其他幾個人都不敢出聲,卻還是被宴卿鳴盯上了。


    宴卿鳴拖著那根竹竿過去,問道:“參與過侮辱姑娘的人,自己站出來我便留一條活路,被人揭發就是個死,你們自己決定。”


    其中一個男的嚇得哭了出來,大喊道:“我沒有侮辱過姑娘!是他們幾個!年初那個姑娘就是被他們幾個輪流欺負了!”


    宴卿鳴看向那幾個人,溫柔的說道:“自首之前被揭發了,準備好去死了嗎。”


    沈爭堂又聽到了幾聲慘叫,他大喊道:“卿鳴!出什麽事了!”


    宴卿鳴手裏的竹竿已經染滿了血,擊碎最後兩顆蛋,回頭看向陷阱的方向。


    “你別亂動,等我收拾完這裏就來救你。”


    宴卿鳴看向剛才揭發別人的那個男的,問道:“你當真沒做過這種壞事?”


    男人拚命搖頭:“我發誓我絕對沒有欺負過女孩子!”


    剛才躲在角落裏的男孩突然哭著喊道:“可你欺負過我!”


    男人還想狡辯:“你是男的!又不是女孩子!”


    宴卿鳴眉頭一皺:“欺負了就是欺負了,做壞事還分輕重緩急嗎?給我死!”


    宴卿鳴解決完最後一個人,把竹竿丟在一邊。


    看向那個嚇得腿軟的男孩,問道:“你是怎麽回事,自己說。”


    男孩嚇得渾身發抖,說道:“我叫杜孝文,和我娘賣繡品維持生活,他們幾個看我瘦弱就天天欺負我,之前隻是搶些錢或者打我出氣,最近他們……”


    杜孝文說著就哭了起來,宴卿鳴大概知道都發生過什麽。


    宴卿鳴上前扶他起來:“回去吧。”


    杜孝文看著滿地的死人,問道:“別人問起他們,該怎麽辦啊。”


    宴卿鳴輕聲說道:“我會處理的。”


    說完,宴卿鳴轉身去到陷阱裏,跳下去把沈爭堂受傷的腳腕從尖刺上拔下來。


    沈爭堂疼的哇哇叫:“啊!疼啊!老婆!”


    宴卿鳴伸手拉沈爭堂:“好了好了,來我扶你。”


    好在傷口不算太嚴重,宴卿鳴把沈爭堂弄回地麵,扯一條衣服上的布料給他簡單的包紮。


    沈爭堂看著滿地“雞飛蛋打”的男人,問道:“老婆,你現在殺人的手法變得這麽殘忍了?”


    宴卿鳴低頭給沈爭堂包紮,說道:“村裏女孩子少是因為村裏重男輕女的惡習,他們這群人看見女孩子還要欺負人家,沒女孩子了就去欺負瘦弱的男孩子,這種人本質上就是壞的,死有餘辜。”


    沈爭堂摸了摸宴卿鳴的臉,感慨道:“如果你沒有這一身本事,怕是也會遇到這種事吧,還好沒人打得過你。”


    宴卿鳴無奈的笑了,說道:“你怎麽知道我沒遇到過。”


    “什麽?”沈爭堂緊張了,“誰?哪個混蛋敢碰你!你告訴我,我去弄死他全家!”


    宴卿鳴歎了口氣:“不要這麽緊張,我隻是遇到過不少有這個念頭的,但是沒人成功,除了你。”


    沈爭堂踏實了,說道:“我又沒強迫你,咱倆是兩情相悅的,情到濃時自然而然就幹那事了對吧。”


    “哼。”宴卿鳴冷哼一聲,“你好好回憶一下,咱倆第一次你怎麽得手的。”


    沈爭堂閉嘴了,小聲嘀咕:“我錯了……等回王府了我自罰三顆春藥!”


    宴卿鳴瞪大眼睛,阻止他:“你別了吧,你吃下去三顆那玩意倒黴的還是我,不了不了。”


    沈爭堂笑嘻嘻的一口吧唧到宴卿鳴臉上:“你那麽強,我都不自信了。”


    “哦?”宴卿鳴想了想,“簡單,回去之後練兵帶上你,讓寧兒教你。”


    沈爭堂無語,不滿道:“我還能讓寧兒教?我有那麽菜嗎!”


    宴卿鳴不由得驕傲起來:“你別看不起我兒子年紀小,等他長大了肯定能力在我之上,為父甚是欣慰。”


    “那狗兒呢?”沈爭堂有時候還是不理解宴卿鳴教育孩子的方式,“狗兒明顯不適合練武,你為什麽總逼著他。”


    宴卿鳴扶著沈爭堂站起來,說道:“他必須有保護自己的本事,才不會將來遇到這樣的事情。”


    沈爭堂看向那幾個死裝慘烈的人,瞬間懂了宴卿鳴的意思。


    “回去我跟你一起逼著他練,不聽話就揍他。”沈爭堂又看向杜孝文,“這小子怎麽還在這。”


    杜孝文緩過來一些,怯生生的說道:“你們要去村子裏嗎?”


    宴卿鳴點頭:“我們正是要去村裏看看。”


    杜孝文扶著旁邊的樹站起來:“我帶你們去村裏。”


    *


    這村子被秋月稱呼為破村,當真是恰如其分。


    房子破破爛爛,每個人都吊兒郎當。


    這地方讓宴卿鳴想起了梨花家裏那個村子,但也不完全一樣。


    這裏的人似乎都沒什麽鬥誌,但也是按部就班的生活著。


    菜地裏種出菜就行,種多種少無所謂。


    衣服遮醜禦寒就好,好看難看的也沒人在意。


    村口坐著幾個曬太陽的老頭,地裏忙活著的是中年和年輕的男人。


    除了偶爾出現的幾個老婦,這個村裏真的沒有年輕女人。


    杜孝文指著一個方向,說道:“我家在那邊,不介意的話先來我家休息一下吧。”


    宴卿鳴想著沈爭堂的腿上有傷,便說道:“好,打擾了。”


    *


    杜孝文的母親是個和善的老婦人,見兒子帶了人回來忙收拾幹淨了桌椅。


    “阿文帶朋友回來了,快坐。”杜大娘看見沈爭堂腳腕上的傷口,“哎呀,小夥子你流血了,阿文快去拿藥,再燒些熱水。”


    杜孝文忙跑進屋裏去拿藥,又忙忙叨叨的去灶上燒一鍋開水。


    杜家簡陋,沒有太好的地方適合治療。


    沈爭堂坐在小椅子上,宴卿鳴直接跪在地上,把沈爭堂受傷的腿擺在自己大腿上。


    沈爭堂扶住宴卿鳴的肩膀:“這樣你太累了。”


    宴卿鳴搖頭:“沒事,我要解開這些布給你清洗傷口,忍著點疼。”


    沈爭堂趁機抱住宴卿鳴的肩膀,在他耳邊小聲說道:“我疼,抱你止疼。”


    宴卿鳴由著沈爭堂抱他,把傷口上的布拆開,檢查傷口的情況。


    溫熱的水擦淨傷口周圍的血汙,金瘡藥撒上去,沈爭堂馬上疼的發抖。


    杜孝文沒見過這麽嚴重的傷口,嚇得發抖,顫顫巍巍遞過去幹淨的紗布。


    宴卿鳴一點點包紮好沈爭堂的傷,又拍拍他的手。


    “好了,你抱的太緊了。”宴卿鳴輕撫沈爭堂的手臂,想要幫他緩解。


    沈爭堂回頭看看自己包紮妥當的腳腕:“多謝。”


    杜孝文和杜大娘簡單說了沈爭堂和宴卿鳴是從上麵下來的,要來村裏看看。


    杜大娘不解道:“上麵的天師閣聽說都是女子,二位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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