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懸在紅鸞閣守了好幾天,終於等到那幾個又來消遣的漠北人。


    這幾個人今天必須死,高懸心裏早就有了打算。


    悄悄起身跟上樓,高懸瞥見那間關閉的雅間,房門上的血跡還在,門檻上甚至能看到宴明鏡企圖逃走時抓住門檻不想被他們再次拖回去的血手印。


    高懸收回視線,轉身跟著那幾個人去了他們尋歡作樂的另一間房。


    高懸敲了敲門,裏麵傳來令人作嘔的笑聲。


    來開門的人看見高懸,露出不滿的表情。


    “嘖!老鴇什麽意思啊,讓她送個漂亮小子過來,漂亮倒是漂亮,但這體格子也太壯了。”


    開門的人要去找老鴇理論,被高懸推回了房間裏。


    高懸跟著進去,順手關上了門。


    所有人看向高懸,不知道這個高大強壯的年輕男人要幹什麽。


    沒人知道房間裏發生了多麽淒慘的事情。


    漠北人跪成一排,一個個嚇得渾身發抖,在高懸的要求下說出那一天都對宴明鏡做過什麽。


    打了宴明鏡兩耳光的人,被高懸如數打了回去,隻不過高懸的手勁兒之大,兩巴掌過去直接打掉了四顆牙。


    親過宴明鏡的人被高懸幾拳打在嘴上,現在已經是滿嘴的血,嘴唇的肉都爛了。


    想要第一個侵犯宴明鏡的人,逼迫宴明鏡用手觸碰自己那玩意的人,企圖把那玩意塞進宴明鏡口中的人,現在已經變成三具屍體躺在地上,旁邊扔著他們的零碎兒,切的時候高懸沒控製好力道,一個個都活活疼死了。


    還活著的人快要嚇瘋了,也有膽大硬氣的,大喊道:“你敢這麽對我們,你不怕我們部落的大薩滿找你麻煩嗎!”


    “大薩滿,旭爾法嗎?”高懸臉上掛著詭異的笑容,“你們要有命去找他告狀,他才有機會找我麻煩,再說就算他來找我,又能拿我如何?”


    那人顫顫巍巍,說道:“你你你……我記得你,你是宴將軍手下的人,你殺了我們不怕宴將軍怪罪嗎!”


    高懸冷哼一聲,說道:“你們欺負宴將軍兒子的時候怎麽不怕他呢,還有,你猜是誰默許我來處理你們的。”


    沒錯,高懸主動去找宴卿鳴,表明他希望親手幫宴明鏡報仇。


    宴卿鳴沒說高懸可以這麽做,但是也沒反對。


    高懸明白了,將軍不阻止就是能做,宴卿鳴就是默許了。


    高懸懶得和他們廢話,把還活著的人一個個弄死。


    唯一沒直接參與欺負宴明鏡的人拚命求饒,哭的眼淚鼻涕滿臉都是。


    高懸站在他麵前,問道:“你沒有欺負他,也沒有幫他,那你做了什麽。”


    “我……我不敢,我害怕。”那人嚇得渾身發抖,褲襠是被尿濕了,“我跟他們一起都隻能等他們完事了我再……”


    高懸沒時間聽廢話,手中的刀快狠準的割斷了他的脖子。


    看著瞪大眼睛死在眼前的人,高懸冷漠的說道:“看來你不是不想,想,也有罪。”


    屋裏還有一個人跪在角落裏,那是紅鸞閣的龜公。


    高懸這幾天打聽到的,是那天宴明鏡跑出雅間的時候,龜公以為宴明鏡是不願陪客的小官,便攔住了宴明鏡的去路,也就是他的一攔讓宴明鏡被拖回去遭受更殘忍的虐待。


    龜公看著死了那麽多人,早就嚇壞了,但他是個油嘴滑舌的人,企圖說服高懸。


    龜公狡辯道:“我不知道他不是小官,將軍明鑒啊,那位公子來這地方遇到了這種事也不能全怪別人是不是……”


    “哦?”高懸倒是好奇這個貨能說出什麽,“你的意思是,這位公子來你們這裏消遣反被人抓取欺辱,是他的錯嘍?”


    龜公不敢說,悄悄問道:“敢問一句,這位公子和將軍您什麽關係,您為了他殺這麽多人。”


    高懸淡淡的回答道:“我夫人。”


    龜公一愣,突然來了精神:“將軍,不是我多嘴,您夫人來這種地方玩兒,您沒打他已經是他的福氣了,怎麽還……”


    見高懸臉色不善,龜公也不敢再說話。


    高懸說道:“他想玩就可以玩,他玩的不舒服,我要揍陪他玩的人因為服務不周,他玩的舒服,我也要揍陪他玩的人因為敢碰我的人,我夫人幹什麽都是對的,其他的都是我來處理,至於我憑什麽殺人,誰不服氣來找我便是。”


    高懸站起身,嚇得龜公往後躲。


    “我不殺你。”高懸收起了刀,“走吧。”


    高懸故意放個活人出去,他要讓這條花柳巷的所有人都知道,以後誰都不許做宴明鏡的生意!


    畢竟高懸能殺人不眨眼,踩著屍體從戰場上走過麵不改色,但是卻管不了宴明鏡哪怕一點……


    龜公聽見高懸放他一命,磕了幾個響頭便連滾帶爬的跑了。


    高懸悠閑的把那堆屍體擺成排,冷漠的掃了一眼,轉身離開。


    *


    花柳巷紅鸞閣死了七個漠北人,消息第二天一早就傳到了宴卿鳴耳朵裏。


    宴卿鳴聽完,揮手讓傳信的士兵離開。


    沈爭堂在一旁好奇的問他:“你知道是誰幹的?”


    “嗯。”宴卿鳴站起身,“我去看看咱家小狗狗醒了沒有。”


    宴卿鳴不是要去看宴明鏡,他要去看看高懸。


    高懸換了一身淺色衣衫,坐在床邊輕柔的給宴明鏡擦手。


    宴卿鳴走進屋裏,高懸回頭看了他一眼。


    “將軍。”高懸簡單行了個禮,“哥哥今天挺好的,秋月姑姑說再過些天就能醒過來。”


    高懸對宴明鏡永遠是這般溫柔細心,手中的帕子擦過宴明鏡每一根手指,都像是在擦拭名貴的瓷器般小心翼翼。


    宴卿鳴看了看宴明鏡,又伸手摸了摸他的臉。


    “我收到消息,昨晚紅鸞閣死了七個漠北人,後腦骨頭都碎了。”宴卿鳴說著話,眼睛看著高懸的反應。


    高懸很淡定的說道:“嗯,我殺的。”


    宴卿鳴點點頭:“知道了,你陪著鏡兒吧,剩下的事情我處理。”


    宴卿鳴轉身離開,留下高懸陪著昏迷的宴明鏡。


    高懸把宴明鏡的手放在自己臉上,柔聲道:“哥,你快點醒過來吧,我好想你跟我說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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