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沐希讓紙煙把飯菜分一下,給守院的四人送去。


    紙娟一邊給她布菜,一邊說道:“郡主,你說世子剛才是什麽意思?”


    她也正困惑著呢,剛才在祥鶴堂,除了七房,所有的夫人都跪了一地,明顯是她不在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麽大事。


    可賀老夫人一張嘴,蕭雲瑾便頂回去,一張嘴又頂回去,最後就打了個招呼,便被領出來了,到現在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去打聽一下,不妨礙我們就不要管了。”


    “已經吩咐人去了。”


    吃完午膳又睡了個午覺,大夫便請來了,一個接一個的把脈,都說她身體無礙,健壯的很。


    晃晃悠悠過了一個時辰,終於等到了想等的人,紙煙進屋稟報,說七夫人帶著城南先生來了。


    蘇沐希坐在正廳裏,看到人來了,起身相迎,“七嬸,怎麽還驚動你來一趟?”


    七夫人走的急,看她好好的,緩了一口氣,“我這一聽說芳菲院叫大夫,就趕忙去請了城南先生過來,”


    蘇沐希扶人坐下,“沒什麽大事,就是總感覺犯頭暈。”


    “頭暈可不是小事,確實得好好看看,”七夫人看她沒事放下心來,“我把城南先生留下,我就先回去了,一會我在差人過來,送先生回去。”


    “玉嬈那裏離不開人,我這院裏閑人多,一會我直接差人送城南先生回家。”


    “那也行,我就先走了。”


    紙煙替我送送七夫人。


    蘇沐希伸手讓城南先生探脈,“如何?”


    “無礙,就是有些上火,我一會給你留個食補的方子。”


    “我內力全無。”


    “脈象上完全看不出來,我需要一滴你的血。”


    蘇沐希示意他紮,“我今日給你那血,你可有查出些什麽來?”


    “你當我是神仙,你給我那能叫血樣嗎?我還以為是你圓房的帕子。”


    蘇沐希額角跳了挑,盡量忽略他不符合形象的話術,任他在自己的指尖劃了個口子,然後拿玉瓶在她眼前晃悠,“看到沒,這才是血樣,新鮮的血樣,我才能分析出中的什麽毒?”


    “那血樣我在想辦法?我這個什麽時候出結果。”


    “明天吧!今天跑了兩趟,我累了。”


    蘇沐希頭疼的閉了閉眼,揮手,“紙煙送客。”


    “頭疼是病,要不要給你來點藥,”見蘇沐希不回應,城南先生搖搖頭,“明天一早派人去七房,找我要解藥,你這院裏讓人不舒服。”


    蕭雲瑾站在涼亭裏,望著芳菲院裏的人來人往。


    他這位夫人的性子,幾乎完全脫離的掌控,你說她做事魯莽,偏偏她心細如塵。


    你說她心思縝密,偏偏她做事大膽張揚,不計後果。


    不過來府幾日,便籠絡了七房,七房失去嫡子,嫡女又受到王妃了蠱惑,險些喪命,這樣的人,是殺人的刀,也是噬主的猛虎。


    她這位夫人到底想要做什麽?


    他平日是很少去管侯府後宅之事,一是因為這不是他的家,二是他不認為一幫爭風吃醋的女人,能有什麽能耐。


    可偏偏他所有的計劃,都毀在了後宅女人之手,讓他不得不關注。


    她這位夫人在家休沐一天,家中又出變故,四夫人、五夫人、狀告三夫人中挪用公中錢財,留下了一堆破窟窿。


    三夫人據理力爭,人證物證找了個齊全,反過來狀告,四夫人,五夫人,中飽私囊,栽贓陷害。


    侯府和睦的景象,怕是馬上就要藏捏不住了。


    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從他這位好夫人進門開始的。


    “盯緊這位城南先生,給我好好的查。”


    “是。”


    “給侯爺傳話,讓他把這一家子的爛事處理清楚,別去煩勞本王的新夫人。”


    倉決點頭稱“是。”


    芳菲院終於恢複平靜,蕭雲瑾又看了一眼,“將這涼亭掩起來。”


    “屬下明白。”


    蘇沐希怎麽也沒想到,她砍了芳菲院外的樹,反倒讓整個院落,暴露在蕭雲瑾的眼皮子底下。


    上午送江明軒進了大理寺,下午便傳出,江明軒死在大牢裏的消息。


    蘇沐希剛送完城南先生,便被請去了大理寺。


    大理寺卿她不認識,隻知道叫常旭,安玉堂不在,衙役分立兩旁,明顯是要問責。


    顯然剛開始的請,隻是怕她不來用的計,蘇沐希拱手見禮。


    “常大人,這是何意?”


    大理寺卿常旭,“蘇大人,這玉瓶可是你的。”


    是簫雲瑾早上給她,裝軟筋散解藥的玉瓶,“不是。”


    “江明軒中毒而亡,毒藥就在這玉瓶之中,蘇大人,你…”作何解釋,硬硬的卡在喉嚨裏,他怎麽也沒想到,蘇沐希不認。


    緩了口氣,怒聲說道:“浮生酒樓的掌櫃已經證實,此物是從你身上掉下來的。”


    蘇沐希渾不在意的說道:“那可能是我記錯了。”


    “毒藥在你的藥瓶裏,你作何解釋。”


    “常大人,你作為大理寺卿,不會不知道栽贓陷害這個詞吧!”


    “先不說這藥瓶在京城有多少,單單丟失的這幾個時辰,足夠很多人做手腳了。”


    “常大人,與其在我身上下功夫,不如查查,今天接觸江明軒的人,或者接觸藥瓶的人,或許能有幾分收獲。”


    “放肆,是本官在問你話,不要覺得自己是個郡主,便能以權壓人。”


    “常大人,以權壓人的是你,不是我,我隻是陳述我的觀點。”


    常旭覺得蘇沐希實在難纏,想到上麵的吩咐,隻能硬著頭皮道:


    “來人,安平郡主乃此案嫌犯,收押大理寺,在做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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