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裏的人都被吵醒了,徐朵給這個平行宇宙的自己拿了一身幹淨的衣服,又給她拿了一些洗臉巾,讓她把臉上的血水擦拭幹淨。


    不用這個少女解釋,張友才眼中金光一閃,便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眾人。


    “也就是說她隻剩下最後一天的壽命了?”徐朵露出複雜的表情問著張友才。


    不等張友才回複,那擦拭著臉上血跡的古代徐朵笑著回道:“是的,我恐怕是活不過今天了。”


    徐朵眼神求助的看向白米洲,希望她可以幫這個可憐的女孩想想辦法。


    可她卻看見白米洲的表情有些迷茫,還不等徐朵發問,白米洲就急忙和徐朵說道:“那個雙頭女是公會裏的幹部,代號二餅,她是雙頭族人,雙頭族是二人共用一個身體。”


    還不等白米洲說完,柳晴雪就打斷了白米洲的話問道:“那如果他們一個人長著女性的腦袋,另一個長著男性的腦袋,那他們的生理特征是什麽?”


    徐朵回道:“我發現你關注的點怎麽和正常人不太一樣。”


    白米洲無奈的說道:“這就是雙頭族厲害的地方,他們的身體不用休息或睡覺,二人可以輪流休息恢複體力,他們從出生就注定了要在一起。”


    說罷白米洲就在一張紙上畫了起來,隨後指著紙上兩個腦袋的火柴人說道:“他們其實準確來說是兩個人,如果是一男一女的話,男人占據身體主導權的時候,身體的生理特征就是男人,反過來也是一樣。”


    徐朵說道:“也就是說這雙頭女其中的一個腦袋被砍了下來,另一個還可以活著。”


    “對!被砍下來的應該是芭芭拉,活下來的是她的姐姐貝妮,不過雙頭族的體質特殊,隻要貝妮沒死,那芭芭拉的腦袋過段時間還會再長出來。”


    一旁的鞏大年說道:“那既然是公會裏的幹部,那我們是不是得去幫幫她。”


    “救是一定要救的,不過貝妮那人精神有些不太正常,發起瘋來連自己人都會攻擊。”


    不料徐朵卻說道:“這和我們有什麽關係,那地界不是她負責管理的嗎,被殺了隻能怪她修為不夠,我現在隻想幫這個古代的我完成遺願。”


    遺願?眾人紛紛疑惑的看著徐朵,這女孩從進屋到現在也沒說自己有什麽遺願啊。


    可那個古代徐朵卻用感激的眼神看著徐朵。


    俗話說最了解你的人永遠是你自己,這句話放在這裏再合適不過。


    那古代徐朵問道:“你怎知我的遺願?”


    “你我都清楚,你愛的那人是因為你才留戀你的那個世界,他應該回去,回到他自己的世界,去過他自己的生活。”


    “嗯!你說的對!我想再見她一麵,和他好好告個別。”


    白米洲還想說些什麽,徐朵卻笑著看著她。


    “小白,我知道,組織有規定,不過你放心,我們隻要讓占據他丈夫身體的那個人不再穿越就好了,這也不算違規吧。”


    “倒是不算違規,不過二餅那邊怎麽辦?”


    “你看著辦,都聽你的。”


    說罷幾人便定下了計劃。幾人商議,由鞏大年和大白、孟靜、張友才陪著古代徐朵去尋白文禮。


    徐朵、白米洲和柳晴雪兩個最能打的,外加一個奶媽去救貝妮。


    製定好了計劃,徐朵隔開空間,眾人進入了空間裂縫裏。


    白米洲運起體內的靈力,隨後用力一揮,被封印的空間被割開了。


    一腳踏出,眾人出現在義安城門口。


    白米洲驚呼道:“不妙!我感受到貝妮的靈力正在消散!”


    三人立刻動身,孟靜此時也用心靈感知的能力感知著白文禮的方位,隨後她找到了白文禮的所在之處,幾人一貓便打算使用飛行法術入城。


    徐朵和白米洲帶著柳晴雪朝著樹林深處跑著,白米洲的表情有些凝重,她發現貝妮的氣息逐漸虛弱,她腳下加快了腳步。


    山路險峻,愈來愈陡,就算白米洲使出全力奔跑,距離二人戰鬥之處還是很遠。


    徐朵看出白米洲心中所憂,便立馬戴上了戒指,隨後一拳轟出,就隻聽“轟”的一聲!雨水在空中炸開,就連天上的烏雲都分開了一條縫隙。


    擋在前麵的樹木被徐朵打出的拳風壓折,一排排的倒下了。


    徐朵拽住二人的胳膊一閃身就出現在中年女人和貝妮戰鬥的地方。


    就見那中年女人左手掐著貝妮的脖子把貝妮按在樹身上,右一手拿著一把塑料柄的水果刀,她正一刀一刀的捅進貝妮的身體裏。


    貝妮也在,用力的反抗,她的長刀在她的身旁斷成兩截,她用拳頭打在那中年女人的麵門,可惜那中年女人的臉就如同鋼板一樣,貝妮的手骨都打斷了,可那女人的臉絲毫沒有損傷。


    徐朵見貝妮將死,便一個瞬身來到了中年女人身前,中年女人和貝妮都是一驚,徐朵不等中年女人右手的水果刀襲來,便是一拳。


    這一拳直接把中年女人半個腦袋轟成齏粉,徐朵這一拳是收著力的,她覺得以中年女人的實力,就算沒有半個腦袋,也死不了。


    就在徐朵打算掰斷中年女人的雙腿雙手時,中年女人竟然就這麽死了。


    白米洲也察覺不對,柳晴雪在一旁邊治療貝妮的傷勢邊說道:“怎麽不留活口?就這麽直接殺了?”


    白米洲道:“徐朵這一拳怎會要了她的性命?這人是被人操控了,她體內的靈力也絕非是她本身的力量,看來幕後之人本事很大!”


    貝妮口中的鮮血不斷湧出,她疑惑的看著白米洲問道:“你與我妹妹素來不和,我看了看她這幾日的日記,為什麽她會幫你去尋找刺殺你的變臉男,你又為什麽來救我,我睡覺的這段時間裏都發生了什麽?”


    “這個宇宙的徐朵正好與我負責區域裏的徐朵對上了,正巧那徐朵逃進了我們所管轄的宇宙,我們從她口中得知,你在此次正在與人對戰,這才割開空間前來助你。”


    貝妮斜了一眼白米洲,意思就好像在說“我用你救?”


    隨後又用複雜的眼神看著徐朵說道:“可惜啊,沒能與武神一戰,見識武神的風采。遺憾!遺憾!”


    白米洲邊幫貝妮恢複傷勢邊說道:“撐住!等我送你回公會,你恢複傷勢後,再找徐朵切磋。”


    徐朵則在一旁說道:“還什麽遺憾不遺憾的!快說遺言!”


    白米洲回頭瞪了眼徐朵,她心想徐朵怎麽可以說這種話。


    貝妮卻是開心的說道:“比起二條你,我還是更喜歡這位武神的傳人,你們應該都清楚,我已經無力回天了,我有一些事情必須要告訴你們。”


    徐朵立馬拿出手機,打開錄音功能說道:“你說吧。”


    “多元宇宙空間破碎造成的影響越來越大,多個宇宙都已經發生莫名穿越事件,這和我們預測的完全不同,我懷疑我們一直以來尋找的空間碎片,根本就起不了抑製空間破碎的作用!”


    白米洲眉頭緊皺,嘴裏呢喃道:“怎麽會這樣!”


    “我懷疑有兩個可能,一是公會裏有內奸,我總覺得公會裏的一些重要的內部資料總被泄露出去,還有一些重要的行動裏總有是進展的極不順利。”


    白米洲疑惑的問道:“那你和我說這件事情,就不怕我是臥底嗎?”


    貝妮不屑的說道:“想在會長眼皮底下搞小動作,你的腦子可不行!”


    白米洲氣的臉色漲紅,她半天沒說出一句話,徐朵則在一旁問道:“你覺得幺雞有沒有嫌疑?”


    “我感覺不像,會長那麽信任他,我覺得不可能是他!”


    白米洲不解,這徐朵是在懷疑幺雞。


    不料徐朵卻說:“你說你妹妹和白米洲素來不和,可你妹妹卻自願去找變臉男為白米洲複仇,這定是幺雞的命令,之後你妹妹立馬遇見了這個專門刺殺你們的中年女人,試問除了幺雞,還有誰知道你妹妹的行蹤。”


    貝妮眉頭一皺,她感覺徐朵說的有些道理。


    “算了,反正我也快死了,你們就自求多福吧,還有最後一件事我要告訴你們,我觀測空間凍結者的行動軌跡,他正朝著你們宇宙的方向前進。”


    隻見這貝妮出氣多,進氣少,嘴裏不斷湧出血水,不到一會兒便撒手人寰。


    徐朵忙問白米洲:“這空間凍結者又是誰?”


    “不清楚,是一個神明,也可以稱之為天災,他所路過的地方,無論是時間還是空間都會被定住,就好像有人按了暫停鍵,所有的一切都停止到他到來的那一秒。”


    “他正朝著我們宇宙的方向前進,那如果我提前殺死他呢?”


    “他的速度很快,就算你使用武神之力,你也很難追上他。”


    “那就先不要管他,等他真的來了的那天,我就站在那裏,讓他滾。”


    白米洲竟無言以對,眼下的事情是先要讓公會那邊派人來,把貝妮和芭芭拉的遺體帶走。


    另一邊的孟靜帶著眾人找到了白文禮,可此時的白文禮卻躺在水裏睡覺,等眾人趕到的時候他瞬間驚醒。


    他眯著眼看著眾人,當他的視線落到古代徐朵身上時,他驚呼一聲,隨後爬起來便逃。


    這白文禮邊逃邊喊:“救命啊!謀害親夫啦!”


    一旁便是官府,他拿起官府門前的鼓槌敲擊起來。


    這鼓其實並不是用來伸冤的,這是衙門內部專用的鼓,可此時的白文禮已經顧不上這鼓是幹嘛一句的了,他不停的玩命敲著。


    就當眾人打算過去製止白文禮繼續敲鼓的時候,孟靜伸出了右手,她的掌心朝著天空釋放出一股黑煙。


    隻見風雷大作,一股黑氣從天而降,黑氣中似有無限黑色的人影殺來。


    白文禮大驚,他看著朝他襲來的黑煙抱著腦袋蹲在地上瑟瑟發抖。


    黑煙蓋住了他,似有人把他擒住,隨後便帶著他不知去往了何處。


    衙門裏守門的捕快推開了衙門的大門,剛想破口大罵,是哪個不要命的蠢貨敲鼓時,門外竟無一人。


    他撓了撓頭便又回去睡覺了。


    白文禮再次睜眼時被帶到了一個小巷子裏,他看著孟靜身上散發著黑氣,隨後便跪倒在地不停的磕頭。


    “神仙救我,神仙救我!你可不能幫這淫婦殺我啊!”


    鞏大年蹲下身,看著白文禮笑著說道:“估計這是本主回來了。”


    古代徐朵搖晃著白秀才的肩膀問道:“他人呢?”


    白秀才瞪著徐朵說道:“我怎麽知道,我在那白房子裏又見到他了,這回我們可以對話了,我隻是說了一句奸夫淫婦都該死,他就玩兒了命的打我!”


    徐朵繼續問道:“你能不能聯係到他?我要見他最後一麵!”


    “你這淫婦!當著我的麵連藏都不藏了,看我不…”


    就在他想說“打死你”的時候,他看見了周圍人冷冷的目光,他抬起來打算扇徐朵巴掌的右手也緩緩落下。


    在張友才懷裏躲雨的大白打了個哈欠說道:“窩囊廢!啥也不是!”


    張友才眼中閃起金光,隨後說道:“那個叫白文禮的人是回去找武器了,他覺得這個古代徐朵遇見危險了,他要回去拿現代武器,之後回來弄死那群山匪。”


    古代徐朵跪在地上,抱著孟靜的腿說道:“我知道你們會法術!求求你們想辦法讓我再見他一麵。”


    孟靜歎了口氣,不知該如何應對。


    空間另一邊的白文禮在床上驚醒,他此時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顯示著夜晚八點。


    他焦急的想著該如何是好,突然他靈光一閃,隨後他撥通了一個電話。


    “白老師,這麽晚了你怎麽會給我打電話呢?”


    電話那邊是他曾經的一個學生,上學時那人便是不良少年,長大後基本就是拘留所的常客。


    他有一次無意間聽說這人現在正參考一些管製刀具,甚至有人說這個混世魔王還賣槍支。


    白文禮聽說那人經常在附近的一家台球俱樂部玩台球,他便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去了那家台球俱樂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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