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劉萱從彭澤家中暴走後,兩個人一直處於冷戰狀態。


    彭澤也曾低聲下氣地去解釋過,去求過,可劉萱總擰巴著不肯原諒他。彭澤好歹是個貴公子哥,吝輩手沒受過誰的氣,劉萱架子端得太高,他也有點兒消化不了。


    所以這些天彭澤情緒極差,時不時就跑到李真真這發泄。


    “你怎麽又來了?”李真真已經誰備睡了。


    彭澤二話不說,把人拽到床上就扒褲子開幹。


    李真真再淫蕩也有個底線,彭澤老這麽不清不楚地跟他搞,每次都帶著強迫性質,他心裏能不窩火麽?


    “彭澤你什麽意思?咱不是說好以後沒關係了麽?”李真真推搡著彭澤。


    彭澤完全不理會他的反抗,直接把手伸到李真真的大白腿上,如饑似渴地摸撫掐弄著,眼睛眯著發出灼人的喘息聲。


    “我草,真尼瑪滑溜……”


    李真真讓他摸得扭腰亂哼,卻依舊繃著臉不肯屈從。


    “你丫有女朋去怎麽不去搞?整天跟我折騰什麽勁兒啊?”


    彭澤口是心非,“她要是讓我搞,我特麽還能找你來麽?”說完往李真真枕頭邊上甩了好幾遝錢。


    李真真惱羞成怒,“拿著你那倆髒錢兒麻利滾蛋!”


    “喲,您還清高起來了……”彭澤一根手指直接捅了進去,在緊致的甭道裏粗暴地穿梭,“丫每次逛街拿的是誰的卡?你這一身的名牌都特麽哪來的?賣夠了跟我這裝純來了,當初誰特麽接個吻都伸手要錢?”


    李真真當初的確是奔著錢去的,年輕小夥,長得又漂亮,誰沒個虛榮心?可後來也不知道怎麽就淪陷了,感情越玩越真,錢所帶來的滿足感也越來越低。


    以往彭澤隻要摸幾下,李真真就扛不住了,今兒可能話說得太過了,都已經硬起來了還在彭澤身上玩命地踢踹著。


    彭澤一巴掌抽上李真真的小肉臀,粗聲道:“她沒你賤,沒你騷,沒你丫操著帶勁,爺就好你這一口,這麽說成了吧?”


    李真真依舊不肯就範,眼角水霧氤氳。


    彭澤突然就軟了,趴伏在李真真地耳邊,幽幽地說:“我真的特別想你……”


    李真真還未分辨出這句話才多少可信度,一個異物就冒然闖入體內。撞擊帶來的電流麻痹著大腦皮層,理智被層層肢解,再談一切都是枉然。


    一頓“大餐”過後,彭澤開始小酌這不清不楚的滋味。


    李真真每次射完精之後,都會有一段淡然期,無欲無求,眼神飄忽,異常地安靜。每當看到他褪去牙尖嘴利後的迷茫態,彭澤的心都會莫名的鬆軟。


    夏耀的電話恰巧這時打過來了。


    爽口答應了飯局,結果再給劉萱打電話時,又是故意掛斷。


    “真特麽受不了!”


    彭澤抱怨一聲後,徑直地從陽台走入屋內,手在李真真繃直的小腿上摸撫了幾下,直說:“明晚有個飯局,陪哥一起去唄。”


    “為什麽叫我?”李真真完全不感興趣的模樣。


    彭澤說:“人家都拖家帶口的,就我一個人耍單兒,多跌份兒啊!那丫頭不樂意去,你就替她過去湊個數,陪著一起熱鬧熱鬧。”


    聽到“湊個數”三字,李真真眸色漸冷。


    “不去。”幹脆的兩個字。


    彭澤說:“你不是一直說妖兒看不起你搞男人麽?這次他也帶了男人過來,你可以趁機擠兌擠兌他啊!”


    “他有男人了?”李真真微斂雙目,“你指的是袁縱麽?”


    彭澤挺詫異,“你怎麽知道的?”


    李真真哼笑一聲,“有我不知道的事麽?他已經追夏耀很久了,也就你們倆二貨以為他是替他妹牽線的。我拿眼睛一掃,就看出誰是正主兒了。”


    “對,明天他也過來。”


    李真真立刻改口,“那我去!”


    夏耀給宣大禹打電話的時候,宣大禹正在解大號,王治水把電話接了。


    “晚上一起吃個飯,有空沒?”


    夏耀聽著聲音有點兒不對勁,便問:“你不是宣大禹吧?”


    王治水用一種宣誓主權的得瑟口吻說:“我們家大禹解手兒呢。”


    夏耀腹誹:不是說喝醉酒亂來,沒動真格的麽?怎麽又住到一起了?


    “那個夏警官,我能一起去麽?”王治水問。


    夏耀故意逗他,“可以,就勢把上次從我這拿的錢和我包一並帶過來。


    王治水幹笑兩聲,“那我就就當你隨禮了吧。”


    “隨誰的禮?”夏耀問。


    王治水大喇喇地說:“我跟大禹的啊!我隨你的禮,你也得隨我的份子,有來有往,所以您還得把那錢還我。”


    王治水眼晴一瞪,嗬!今兒夏警官的腦瓜怎麽這麽好使了?


    不過好腦瓜不如二皮臉,王治水又說:“夏警官你這麽說就有點兒不厚道了,我們家大禹送了你多少東西啊?你好意思跟我要錢麽……”


    “他的錢是他的錢,你的是你的,你一個爺們都沒法經濟獨立,你好意思麽你?”


    “你好意思跟我要錢我就好意思不獨立。”


    終於換來夏耀笑罵一聲。


    “孫子!”


    王治水嘿嘿一樂,“我會和大禹說的。”


    過了一會兒,宣大禹從衛生間出來,王治水朝他說:“夏警官說今天晚上一起吃個飯,他要把他男人隆重地介紹給咱們!”


    宣大禹自動忽略“咱們”這倆字,隻跟“他男人”仨字較真。


    “不去。”


    王治水說:“我已經答應了!“


    “誰特麽讓你瞎答應的?”宣大禹暴怒。


    王治水弱弱的,“可是已經答應了,你要是再反悔說不去,就好像你輸不起似的!”


    宣大禹咬牙切齒,直想抽王治水。


    “那個……夏警官說讓我也一起去。”


    宣大禹又吼,“你幹嘛去啊?有你什麽事啊?”


    “給你撐門麵啊!”王治水特別自信地秀了一下他的重金屬吊絲範兒。


    宣大禹一臉黑線條,“你特麽是去給我撐門麵還是栽我麵兒啊?”


    “反正夏警官請我了,你可以不去,但是你不能阻止我去。”


    宣大禹點頭,“行,你愛jb去不去,反正咱倆沒關係,到時候我就當不認識你。”


    王治水沒說什麽,一溜煙跑進衣帽間,把那些被宣大禹扔了無數次卻又被他撿回來的“潮服”抖落出來,一件一件往身上套。虐待自個兒的眼睛還不夠,還非要跑出來刺激宣大禹的視神經。


    “我這一身怎麽樣?夠炫麽?”


    宣大禹簡直不忍直視,“不夠炫,夠懸。”


    沒一會兒又一身殺馬特風飆出來了,“這身呢?”


    “你趕緊離我遠點兒。”


    “我配這條圍巾怎麽樣?”


    “你看我這雙鞋,還是從鼓樓大街的二手店淘換來的,三十塊錢一雙,還是名牌呢,款型多好啊!”


    “……”


    耳朵和眼睛飽受虐待長達半個鍾頭後,宣大禹終於爆發了,拎著王治水的衣領就往外麵拖。王治水以為宣大禹要把他扔出去,死死抱著宣大禹的胳膊不撒手。


    結果,宣大禹隻是把他塞進了車裏,自己打開旁邊的車門坐了進去。


    “幹嘛去?”王治水問。


    宣大禹鐵青著臉說:“給你丫倒騰一張像樣的皮去!”


    王治水得了幸福還臭美,“你不是說你是你,我是我,到時候裝作不認識麽?那你還這麽關心我的形象幹嘛?”


    “我不想惡心自個不行麽?!!!”


    王治水沒臉沒皮地嘿嘿笑。


    夏耀最近的好事一個接著一個,先是和宣大禹的誤會結清了,然後在感情方麵得到朋友的認可,緊接著又收到一條好消息,他的警銜要晉升了。


    夏耀開車在路上,美得腿都顛兒起來了。


    我最近怎麽這麽順呢?我怎麽這麽走運呢?老天爺怎麽這麽稀罕我呢?


    心中有一種“眾人皆愁我獨爽”的快感。


    袁縱從訓練館走出來的時候,夏耀剛好從門口開車進來。


    車門打開,一身耀目英挺的製服映入眼簾,肩章熠熠生輝,光芒反射到夏耀臉部的輪廓上,勾勒出一張盛氣淩人,瀟灑冷傲的麵孔。


    夏耀大步走到袁縱麵前,站定,挑起一個嘴角。


    “一級警司,憑實力選升的。”


    袁縱心中替他驕傲,嘴上卻依舊不痛不癢地調侃著。


    “小樣兒。”


    夏耀假模假式地歎了口氣,“哎,這麽活著真沒勁,忒特麽順心如意了,也不給我來點兒挫敗感調劑調劑。我跟你說,我現在都想讓你把我強暴了,給我人生劃上陰暗的一筆。”


    夏耀在眾人眼中為人低調,多大的事都不拿出來聲張,這麽得瑟這麽二的話也就隻有在袁縱麵前才說得出口。他就是篤定袁縱在他複查前不舍得冒然下手,才趁著最後可以得瑟的時機好好調戲一下。


    “你來幹我啊!來啊!”夏耀邪惡地笑。


    袁縱歪著頭斜視著夏耀,“你是怕我幹不動,才這麽激我的麽?”


    夏耀繼續逗悶子,“話說,我還真有點兒擔心你,你行不行啊?不行換我先來吧,省得到時候還得下跪。”


    袁縱大手扣在夏耀後腦勺上,一把將他拉至身前,鼻尖頂著鼻尖。


    “保證虧待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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