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鬧哄完,田嚴琦帶著如釋重負的表情走到夏耀身邊。


    “這幫孫子就喜歡整幺蛾子,他們知道我們倆沒啥,才敢這麽鬧。那個靶子本來是給曾利和劉曉璐兩個人預備的,結果這倆廢物一直沒打中,才讓我和袁總趕了個巧兒。”


    夏耀全然一副不介意的表情,手拍拍旁邊的草地。


    “坐這!”


    田嚴琦坐下之後,兩個人豪飲兩瓶。


    夏耀跟他碰瓶子,大喇喇地說:“你跟我解釋什麽啊?還怕我生你的氣啊?你也把我想的成沒骨乞了!要說客氣話也應該我來說,老是讓你背這麽大一個黑鍋,打不著狐狸還惹了一身騷,委屈你了。”


    田嚴琦爽快一笑,“如果是袁總,招一身騷味兒也值了。你要知道,有的人連味兒都聞不著。”


    “哈哈哈……”夏耀咕咚咕咚灌了幾大口,指著田嚴琦的臉調仍道:“你這是嫉妒我呢?還是嫉妒我呢?還是嫉妒我呢?”


    “肯定是嫉妒你啊!”田嚴琦直言不諱地承認,“不信你讓袁總宣布你倆的關係,看看哪個人不嫉妒你?”


    夏耀眯著眼晴打量著田嚴琦,又說:“可他們調侃你們兩個人的時候,我也沒覺得他們嫉妒你啊?”


    “那是因為他心裏有數,知道袁總不可能喜歡我。”


    “為什麽不可能喜歡你?”


    “因為我不夠格。”


    田嚴琦說的是自謙的話,可夏耀卻看到了不卑不亢的眼神。完全不是自我貶低,而是一種極度理智和清醒的認知。而且這種認知後麵不是不擇手段的搖尾乞憐,而是一種積極向上的拚搏鬥誌。我現在不夠格,但我可以努力讓自己夠格!


    有時候,酒精有麻痹作用,但也可以讓人感情上更加清醒。


    起碼讓夏耀徹底確認一件事,田嚴琦愛慕著袁縱,不管這種愛慕和喜歡相隔著多遠的距離,田嚴琦始終在朝著這個方向挺進。


    濃濃的危機感掃來,而且是一種充斥著滿滿的正能量,隻有“明爭”而無“暗鬥”的危機。撒開所有小陰謀,小手段,背後使絆子的低俗表演,就是一場純爺們兒之間的較量。


    夏耀毫無憋屈的感覺,反而像打了雞血般幹勁十足。


    手拍著田嚴琦的肩膀,挺實在的口吻,“別這麽說,感情方麵沒有夠格與不夠格,隻有合適與不合適。”


    言外之意,老子會向你證明,什麽他媽的叫天生一對!


    田嚴琦嘿嘿一笑,和夏耀碰瓶,“怎麽說著說著還當真了?來,喝酒!”


    夏耀俊臉微醺,平躺在草地上,頭發插著草根兒,胸口不規律起伏的模樣特別迷人。田嚴琦隻是掃了一眼,就有種心跳加速的感覺,更甭說每天對著他的袁縱了。


    袁縱應付完那邊的員工和朋友,走到夏耀身邊的時候,夏耀已經半醉半醒了。


    “你倆還沒少喝。”袁縱對著一地的空酒瓶說。


    田嚴琦說:“我沒喝多少,幾乎都是他喝的,我過來跟他聊天的時候,他就幹掉四五瓶了。”


    袁縱眼神變了變,沒說什麽,伸手就去拽夏耀。


    “走,跟我上去睡覺了。”


    夏耀想想兩聲,一動不動。


    袁縱直接一股大力將夏耀掄拽到肩膀上,扛著他往辦公室的方向走。半路,夏耀伸手在袁縱的後背上拍了拍,說:“別這麽扛著我,我胃裏那點兒東西都快控出來了。”


    於是,袁縱將扛著的姿勢變為打橫抱著。


    夏耀手勾著袁縱的脖子,樂悠悠地說:“我是屈原,你是大‘縱’子,我特麽吃了你!!”


    袁縱啞然失笑,手臂一抬,將夏耀的腦袋撈到眼皮底下,俯頭在他嘴上親了一口。


    噴頭灑下的溫熱水流將夏耀胸口、脖頸和臉頰熏得紅撲撲的,體內的酒精開始從毛孔向外揮發。醉意攻破了夏耀整個腦係統,潰散了他所有的克製力。


    夏耀獠牙外伸,又奔著袁縱的身上啃噬而去。


    袁縱深深地萌著夏耀這個一喝醉就咬人的小惡習,耳朵被咬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袁縱都臆想著夏耀喝醉後叼著“鳥獸”細細碾磨的滋味。


    夏耀仿佛就是為了讓他醉生夢死而出現的,隻要袁縱敢想,夏耀就敢將它轉化為現實。


    一個突然而來的妖冶笑容,讓袁縱在夏耀頭上搓洗的手戛然而止。


    夏耀的牙齒順著袁縱的喉結開始啃咬,往下是結實的胸肌中間那道性感又深途的胸溝,然後是八塊腹肌拚合成“豐”字中間的那一豎,再下麵是被水打濕後更顯黑亮光澤的毛發,最後是那早已昂揚而起的巨物。


    袁縱熱切地渴盼著,手已經插入夏耀濕漉漉的發間準備蓐起,夏耀卻突然打住了。


    “我想起來了,今天小騷兒給了我一瓶潤滑油。”說著,在袁縱急躁的神經搏動下,不緊不慢地將潤滑油的小瓶從掛著的衣兜裏取出。倒在手上一些,塗抹到袁縱的巨物上。


    滋潤的感覺加上夏耀掌心的搓撫,袁縱的瞳孔瞬間就紅了。


    夏耀塗完之後,湊上前去嗅了嗅,有一股淡淡的桂花香,頓時從內心深處的排斥變成了心生好感,忍不住多聞了一會兒。


    鼻息的溫熱氣流反複梳理著巨物外麵的褶皺,就像有無數個細小的絨毛在輕柔愛撫。而夏耀那肆無忌憚地聞著私處雄性氣息的陶醉表情,在袁縱的眼中簡直騷爆了,兩條打過鋼釘都穩立不動的大腿竟然遏製不住地抖動著。


    夏耀在袁縱胯下神經繃到細如蠶絲的一刹那,一口咬了上去。


    一瞬間,粗暴的快感在小腹處爆炸了。


    以前耳朵所受的“虐待”,現如今全都轉移到了陽物上。夏耀的牙齒時輕時重,時快時慢,密密麻麻地攻擊著袁縱每一處脆弱的神經。


    夏耀喜歡聽袁縱悶沉沉的呻吟聲,喜歡翹起眼皮觀察袁縱那扭曲的五官,喜歡他失控時蓐住自己頭發的粗野力度。


    每當這個時候,夏耀便用細小的牙尖戳刺著軟頭上麵的小孔,再用勾魂的目光撩撥著袁縱粗擴的視線。


    “ 啊——”


    袁縱發出野獸般的粗吼聲,臀部結實的肌肉不規則地抽搐著。


    夏耀繼續咬,發狠地咬,想要袁縱命一樣地啃咬。


    袁縱被逼得瞳孔飆血,大手箍著夏耀的臉頰想把他拽起來狠狠操幹。.


    夏耀偏不鬆口,牙齒碾磨得越發狂野。


    袁縱無奈之下隻能粗聲懇求,“寶寶……咱先鬆一下嘴成不?”


    夏耀這才開啟了他的“金口”,下一秒鍾就被袁縱粗魯地按貼到牆上,抬起一條腿,在潤滑油的充分滋潤下,被迫納入粗硬的巨物。


    “啊……”


    夏耀揚起脖頸,腳趾蜷縮。


    袁縱一邊狠狠地往裏麵頂,一邊粗聲在夏耀耳旁問:“疼麽?”


    夏耀發出帶著哭腔的呻吟聲。


    “疼……好大……好硬……”


    袁縱更加粗暴地狠頂,全根沒入後又是一個凶悍地撞擊。


    “就想讓你疼怎麽辦?”


    說完,便是破表的大爆發,在夏耀的“助紂為虐”下演繹著驚人的戰鬥力。


    啪啪咖……


    夏耀腰身抽搐,臀尖狂顫,一邊高亢呻吟一邊失控地搖擺著臀部。甚至在袁縱瀕臨失控的時候,緊縮著穴口逼其欲仙欲死。


    袁縱簡直像被逼瘋了般的粗野抽插,驚人的力度中件隨著沉溺致死的悶吼聲,他將夏耀的身體翻轉過來,與夏耀粗口互咬。


    “我他媽怎麽這麽喜歡操你?”袁縱大手扼住夏耀的脖子,極度難以克製的情緒宣泄,“你把老子的魂兒都勾沒了!”


    夏耀的手勾住袁縱的脖子,搖擺著腰肢反撞著袁縱的巨物。


    伴隨著五官的扭曲和銷魂的哭叫聲,每隔一會兒便會噴射出一股透明的液體。跟著便死死咬著袁縱的肩膀,咬出血來。


    “別工作了……別出門了……”袁縱一邊狠操著一邊說著不著邊際的粗話,“以後就關在我的小籠子裏……讓我疼讓我操……誰他媽也甭想惦記……”


    一股濃稠又滲著血絲的液體激射在夏耀的體內。


    那一瞬間,袁縱有種沉溺致死的快感。


    周末,宣大禹以電影製作人的身份參與試鏡評選。通過和導演組的協商,男一號的人選基本內定,由知名演員擔任,這次試鏡主挑男二號的人選。


    宣大禹把王治水也一並帶過去了。


    路上,王治水難掩激動的心情,跟蛐蛐似的不停地白活。


    “為什麽不全部啟用新演員啊?為什麽不能參加男一號的竟選啊?”


    宣大禹一邊抽煙,一邊漫不經心地回道:“不是每個導演都能駕馭全新的演員班底,也不是每個投資人都敢冒這麽大風險的!”


    事實的真相是﹕宣大禹挑選的本子,主要講述的是兩個男生的竹馬情,其中男一號的形象影射著當年的宣大禹。宣大禹怕王治水被導演相中出演這個以他為人物原型的角色,那樣宣大禹就等於把自個兒毀了。


    “好好演。”宣大禹拍著王治水的腿,“說不定你能成為第二個王寶強。”


    “切……”王治水一副不屑的表情,“王寶強哪有我長得帥啊?他混到死也就是個實力派,我可是偶像派加實力派。”


    宣大禹差點兒把抽完的煙屁股撚進王治水的嘴裏。


    車子馬上就要到達目的地,王治水忍不住問出最後一個壓心底的話。


    “你為什麽同意我來試鏡?”


    宣大禹斜睥了他一眼,“因為我想讓你被人潛規則。”


    王治水“……”


    到了試鏡地點之後,宣大禹和導演組的成員一起去商討試鏡的主題和表演方式,王治水就和其他試鏡的演員一起在外麵排隊靜候。


    排在王治水麵前的是中戲的學生,後麵是龍套演員,人家都帶著厚厚的簡曆過來的。隻有王治水赤手空拳,全憑一張騙子臉闖天下。


    參選者正焦灼地在外麵等候著,突然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


    “張晨東,艾瑪,真的是你麽?”王治水突然從隊裏躥出,猛的衝到一個帶著助理過來的演員身邊,興衝衝地說,“我超級喜歡你演的《破罐子破摔》那部電影,看了不下十幾遍了,沒想到你也來試鏡了,給我簽個名唄!”


    助理在一旁推搡著王治水,特別輕傲的口吻說:“不好意思,東東很忙,我們得趕著先進去,導演一直催呢。”


    “哦……”王治水略顯失望。


    這位叫張晨東的演員直接跟著助理從旁邊的vip通道進去了,瞬間引起爭議,幾個人初來乍到的毛頭小子跟工作人員一個勁地吵吵。


    “憑什麽他能先進去啊?我們都排半天了。”


    “就是啊,不是說機會均等麽?”


    “一個三流演員了不起麽?”


    “……”


    結果,等王治水想插回之前的位置,人家根本不讓了。因為變數大,機會難得,誰都想搶著先進去,王治水隻能灰溜溜地排到最後一個。


    “都安靜一下啊,今天試鏡的題目出來了!”


    排在前麵的人先拿到了題目單,紛紛哭喪著臉,直呼好難啊,好抽象啊!


    終於,輪到王治水打開考題了。


    “以一隻雞為道具,通過和男一號的配合,演擇一段同性戀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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