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夏耀被彭澤一通電話喊了過去。


    “來,陪哥們兒整兩杯。”彭澤朝夏耀招手。


    夏耀坐到彭澤對麵,看他臉色不太好,明明知道怎麽回事,偏要故意揭人家傷疤。


    “又喝酒?上次要不是喝多了能讓人家打麽?”


    提起這事彭澤氣就不打一處來,“都特麽賴李真真那個小賤貨,要不是因為他,我不至於這麽難受。”


    夏耀不客氣地說:“你賴的著人家麽?人家倆人好好的,是你非要去搗亂。要是有人砸你們家門說要睡你女朋友,你不抄家夥揍人?”


    “他們倆能跟我們倆比麽?他們倆就是炮友,才幾天就搞到一起了?我追劉萱追了多久?我們倆那是多濃厚的感情?”


    夏耀哼笑一聲,“多濃厚啊?我聽聽。”


    彭澤本想大書特書一番,結果一開口,突然發現沒什麽可說的。


    “說啊,怎麽不說了?”夏耀故意問。


    彭澤仰脖灌了幾口酒,撂下酒瓶,喉嚨一陣辛辣感。


    “不說了,沒勁。”


    “怎麽又沒勁了?當初不是你一心紅要追的麽?”


    彭澤歎了口氣,“當時確實挺中意這個丫頭,覺得和我接觸到的那些女孩都不一樣,大大咧咧的,脾氣又直又爽快。後來在一起了才發現不是那麽回事,什麽小心眼啊,矯情啊,怕什麽來什麽。”


    “你這是在拿男人的標準要求劉萱,因為你之前和李真真胡來了一段,習慣了和男人的相處模式,思維上轉換不過來。你想想你之前交往過的女孩,不都那樣麽?袁茹不比劉萱更女漢子?該嬌氣的時候照樣嬌氣。”


    彭澤不承認,“李真真他也不像個爺們兒啊,我能受他什麽影響?”


    “他再娘,身上也有男人慣有的,女人沒有的特質。”夏耀說。


    彭澤想想也對,盡管他一直不想承認李真真身上的男性魅力,但某種時候讓他反複回味不能釋懷的恰恰是這些。


    “真真看著挺矯情的一個人,但其實他挺好哄的,說生氣也就是幾句話的事,從來不真和我翻臉。而且他挺會照顧人的,瞧他小胳膊小腿的,勁兒大著呢。好幾次我喝得爛醉,都是他把我抱上床的,這事劉萱肯定幹不了。”


    剛才說起劉萱沒詞的彭澤,這會兒提起李真真,卻有點兒收不住了。


    “最主要的是他特別懂我,我倆無論鬧多太別扭,隻要我需要他,他肯定隨叫隨到。有些話我沒法跟劉萱說,但是我能跟他說,多難聽多惡心的話都沒事,都是爺們兒,誰不知道誰啊?”


    “我老說他賤,其實根本不是損他,就是像稀罕小貓小狗一樣稀罕他,覺得這東西是自個的,誰也搶不走。我該談朋友談朋友,該幹嘛幹嘛,隻要每天回家能摸摸他,抱抱他,我心裏就知足了。”


    夏耀心中暗道:你丫真活該!


    彭澤繼續感慨,“其實我一早就知道他動真格的了,我剛跟劉萱在一塊的時候,他天天在樓下轉悠。有時候我也想說兩句橫話,可我狠不下那個心啊!那個時候我就眼巴巴地盼著,盼著他能早點兒找個人,結果真等他和別人好了,唉……”


    彭澤仰靠在沙發上,赤紅的瞳孔望著天花扳,一臉憂鬱地抽著煙。


    “你知道他哪最讓我惦記麽?”


    夏耀明知道答案,還裝純地問:“哪?”


    彭澤一口煙霧一個字。


    “腿。”


    夏耀說:“就是床上功夫唄?”


    “也可以這麽說。”


    夏耀色心大起,好奇地打聽,“真那麽厲害麽?”


    彭澤說起這個回味無窮,嘴裏的酒都有了另一番味道。


    “他的床上功夫真不是一般的好,我栽就栽在這了。往床上一躺,摸不著一塊骨頭。別人不敢做的姿勢他敢做,別人不敢說的話他說。一場下來,轟轟烈烈,痛痛快快。完事還偷偷抹眼淚,那小樣兒別提多可人疼了。”


    夏耀俊臉泛紅,“瞧你誇的,我特麽都想試一把了。”


    “我一點兒都不誇張。”彭澤說,“小姐我也睡過,但是跟他那口活兒比起來,簡直弱爆了。他強就強在自個也是個男的,知道怎麽逗男人更來勁。就那兩條腿,軟的時候真軟,怎麽掰都成,騎上來的時候是真有勁,女人絕對來不了那節奏和力度。”


    對於這一點,夏耀深信不疑,沒那個本事也做不出那麽好用的潤滑油。沒有那麽好用的潤滑油,夏耀也不會那麽死心塌地地幫他。


    彭澤又感慨,“我隻要一想他和別的男人上床,被別的男人操,我真的……難受得連死的心都有了。”


    看到彭澤情動傷心的模樣,夏耀心裏又有點兒不落忍了。


    “妖兒,我想跟你說件事。”


    夏耀點頭,“你說吧。”


    彭澤運了運氣,目光變得有些凝重。


    “我查了,和真真在一起的那個男人,是袁縱公司的。”


    夏耀一口菜差點兒嗆出來。


    這是同夥身份要被揭穿的節奏麽?


    結果,彭澤下一句話卻說:“所以我擔心你。”


    呃……夏耀糊塗了,這是哪跟哪啊?


    “擔心我?”


    彭澤一臉正色地說:“我懷疑李真真是看上袁縱了,所以找了一個和袁縱差不多的練手,等練好了拿他當跳板,去釣真正的大鱷。”


    夏耀輕咳一聲,“他沒那麽大野心吧?”


    “那可沒準,你們家爺們兒一看就是器大活好的典型,他丫又那麽騷,真和你們家爺們兒來一場,不得爽死他?”


    夏耀臉上一雷滿不在乎的模樣,心裏卻暗暗地說:他也就能應付應付你,想擺平我們家爺們兒?不是爺吹牛b,除了我沒人來得了!


    酒足飯飽後,夏耀一亢奮,又去翻彭澤的衣櫃。


    “我可翻到一個好東西,嗒嗒嗒嗒!”


    甩出一條男士丁字褲。


    “說,哪來的?”夏耀挑眉看著彭澤。


    彭澤被酒熏紅的麵頰浮現一絲邪笑,“還能哪來的?李真真那個小賤貨給我買的唄,我一直沒穿過。”


    “你就不怕劉萱看到啊?”


    “她看到又怎麽了?我就說是我自個買的。”


    現在穿丁字褲早就不是女人和g的特權了,很多時尚圈的男士都喜歡穿這種內褲。夏耀聽說這東西穿慣了比三角褲和四角褲都舒服,而且特別涼快,一直都想試試。今兒喝了點兒酒,突然就來了興致。


    “我能試試不?”問彭澤。


    彭澤說:“試吧,我從沒穿過。”


    夏耀拿著丁字褲就往衛生間走。


    彭澤提醒,“你就不怕袁縱知道啊?”


    “我就在你這試,他上哪知道去?”


    “也是……”彭澤猥瑣地笑,“快試試,讓我看看你穿上的效果。”


    對麵就是一家酒店,此時此刻,同樣的樓層,正有一台高清晰望遠鏡架起望遠鏡後麵是兩個目光犀利的男人,敬業地觀察著對麵房間裏的一切動態,小心提防著任何可能發生的意外。


    “他進衛生間了。”一個男人對另一個男人說。


    另一個男人說:“盯緊著點兒,袁總說不能有一點兒疏忽大意。”


    “他出來了。”男人又說,“呃……他貌似是光著出來的。”


    另一個男人將他撥弄到一旁,湊到望遠鏡前去看,忍不住咽了口吐沫。


    夏耀換好丁字褲,就那麽大喇喇地走了出來。


    瞬間亮瞎了彭澤的鈦合金狗眼。


    本以為這種東西穿在夏耀身上會很窘,但是上身效果完全出乎彭澤預料。


    夏耀穿丁字褲和李真真穿丁字褲完全不是一個感覺,李真真穿著僅僅是騷,夏耀卻能穿出那種前凸後翹的男人野味。前麵包裹的部位有型有料,後麵絲帶劈分的兩瓣渾圓結實,再加上白暫滑膩的皮膚,豈是性感二字了得!


    彭澤說:“你爺們兒要是看了,那就不得了了。”


    夏耀哼道:“我可不能讓他看到。”


    對麵樓裏的兩個爺們兒正在發愁。


    “這事要不要向袁總匯報呢?”


    “這……不算特殊情況吧?”


    “還不算特殊?這都……都什麽樣了……”


    “你的意思是,打電話?”


    仿佛做了一個很艱難的決定。


    “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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