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吳所畏已醫院住了大半個月。


    脖子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胸帶也解了。可以在病房裏由由活動,可吳所畏還是覺得身體虛得很。有時候聊著天就睡著了,醒來的時候,池騁就坐在病床旁邊,一張剛陽不羈的臉,一雙沉靜的眸子。


    溫厚有力的大手撫上吳所畏的臉頰,問一聲醒了?就會把吳所畏空落落的。那顆心填得滿滿當當的。


    又是一天夜裏,吳所畏醒了,之後就再也沒睡著。


    他剛才做了一個夢,夢見他去夜店鴨子,突然看到池騁在那接客。他全身赤裸,身上的肌肉泛著性感的光澤,下麵的那根威武的豎起,臉上帶著邪惡的笑容。


    吳所畏剛一進店,就被脫得隻剩小褲衩,池騁把手伸進他的內褲摸了一下,調侃道,“你的毛毛很濃密麽!”


    在夢裏,吳所畏變得很饑渴,追不及待所讓池騁服務。可審核太複雜了,又要排號,又要填單子,還要筆試麵試,吳所畏總是中途掉鏈子,不是單子沒填對,就是麵試說不出話。


    其他客人都通過了,隻有吳所畏還在苦苦奮鬥著。


    後來,那些人就在在床上躺成一排,池騁像打針一樣的從他們身上插入,注射,再拔出。一個接著一個,健實的屁股挺動著,身體充滿了力量。吳所畏不知怎麽也混進去了,排在最後一個,心裏糾結的等著,結果到了他麵前那個,


    池騁的那根卡在裏麵拿不出來了。


    用刀予割,改錐捅,鉗子撬……總算出來了。


    然後吳所畏也醒了。


    池騁就睡在他旁邊的那張床上,英武的兩根眉毛對擰著。


    吳所畏胡嚕一把臉,深吸一口氣,我這叫什麽夢啊?


    池騁很快就被旁邊的動靜弄醒了,吳所畏就像鍋裏的菜,被一把無形的大鏟子翻來翻去,床單都快跟著一起熟了。


    池騁走過去,俯下身問道:“怎麽了?”


    突然冒出的聲音嚇了吳所畏一跳,肛門立刻滲出細密密的汗珠。


    “哪難受麽?”


    其實池騁在睜開眼的那一刻,就已經知道吳所畏“哪”難受了。但他故意要問,而且問得溫柔關切,存心想瞧瞧吳所畏慚愧自責,底氣不足的小樣兒。


    頓了頓,吳所畏開口,“沒事,就是有點兒熱。”


    池騁說,“熱就把被子掀開。”


    吳所畏立馬拽住被角,心虛地說:“醫生不讓掀,怕著涼。”


    “那就忍忍吧,一會兒就好了。”


    說著回了自個兒的床。


    吳所畏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有點兒掃興,就這麽回去了?也不多關心兩句?你要多關心兩句,說不定就瞧出問題了。瞧出問題了,沒準就解決了。


    想著,又清了清嗓子,說道:“我有點兒渴。”


    池騁倒了一杯水遞到吳所畏嘴邊,著著他喝了,然後又回了自個兒的床,聽到吳所畏又說:“我還是有點兒渴。”池騁又給他倒了一杯,剛躺下又聽他說渴,於是不厭其煩的灌了一杯又一杯,直到吳所畏再也喝不下去了。


    屁股剛蹭到床,就聽到那邊幽幽的來了一句。


    “你可真行。”


    池騁故意逗貧,“我怎麽行了?”


    吳所畏轉過頭,黑幽幽的目光盯著池騁。


    “我又說熱又說渴,你就沒瞧出點兒啥來?”


    池騁獰笑一聲,這個小騷蹄子,自個兒心裏有火,還想燒到別人身上。


    “你覺得我該敲出點啥來?”


    對麵粗著嗓子怒道,“你平時不是挺精的麽?”


    “沒有你精。”故意謙虛。


    吳所畏恨恨地翻過身,心裏憋屈著,他丫肯定裝孫子呢!他肯定知道怎麽回事,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甭上他的套,自己動手,豐衣足食!……自我鼓勵兩分鍾後,麻利兒轉過身,投降般的噗哧一樂。


    “剛才我做了一個夢。”


    此刻吳所畏臉上的這種笑,足夠池騁坐在辦公室回味一整天的。


    “夢見什麽了?”


    吳所畏一五一十地講了出來。


    池騁聽完,沉著臉朝吳所畏勾勾手指。


    “你過來。”


    吳所畏神色一緊,“不就把你夢成鴨子麽?至於跟我較勁麽?”


    “我是讓你躺到我這張床上來。”


    吳所畏眉毛一挑,“那你怎麽不躺到我這來?”


    “你那張床是病床,單人的,我速張床又大又舒服。”池騁說。


    吳所畏最終還是沒能禁得住誘惑,慢慢的挪了過去,兩條腿剛一著床就被池騁樓進懷裏。胸膛緊貼著胸膛,一股強烈的雄性荷爾蒙的味道彌漫開來。


    “知道你為什麽會做那種夢麽?”池騁問。


    吳所畏心裏亂糟糟的,沒說出十所以然來。


    “因為你潛意識裏急於和我做愛。”池騁又說,“你在夢裏需要完成的那些審核,其實就是你心裏的頓慮,你夢到那麽多人排隊,是你害怕我被人搶走的緊張心理。”


    吳所畏的眼睛裏迸出幾分鄙夷之色。


    “你想多了吧?!”


    池騁把手伸到吳所畏身後,揉捏著他堅挺的屁股,幽幽的說,“我又沒有想多,你自個兒心裏有數。”說著又揉了兩把,大半個月沒碰,這會兒手心都是燙的。


    吳所畏喘了兩口粗氣,一口氣封住住池騁的唇。


    池騁能聞利吳所畏身上濃濃的藥味,和鬆鬆軟軟的骨頭,欲火灼灼但明顯氣虧,都是體虛的表現。心裏突然有點兒舍不得,把手車輛回來,將吳所畏亂晃的身子牢牢箍住,挺認真的表情瞧著他。


    “你身體還沒好利索,別折騰了,睡覺吧。”


    吳所畏用兩條長腿夾住池騁的一條腿,中間那話兒焦躁地在上麵磨著,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池騁挺心疼的瞧著他,哄道,“等你好了補給你,想要多少有多少。”


    等我好了,咱倆就到頭了,到時候你找誰補啊?這麽一想,吳所畏更急了,他得趁著這些天多爽幾次,以後就沒這種福利了。


    心硬得像石頭的池騁,竟然也有架不住別人磨的時候。


    終於鬆口,“隻許一次,下不為例。”


    吳所畏不住地點頭。


    池騁把手伸到吳所畏內褲裏麵,溫柔地鼓搗一陣,吳所畏哼哼唧唧的,最後揪住池騁的耳朵,喘著粗氣說:“給我舔舔。”


    池騁的頭俯下去,悉心伺候這個小主子,沒一會兒,吳所畏痛苦地哼道,“要出來了…啊…啊…”


    完事後,池騁在吳所畏的屁股上狠狠打了一下。


    “舒服了?”


    吳所畏雖然點點頭,但眼球子還是瞄著池騁腿間的那根。


    “你的也起來了。”提醒一句。


    池騁咧嘴一樂,“你這麽虛,我就不麻煩你了。”


    今兒吳所畏也不知怎麽了,不用池騁強迫,自個兒趴到池騁小腹上,眼珠子跟著池騁的手一上一下,瞧得特別帶勁。


    池騁強忍著沒把那根桶進吳所畏嘴裏。


    “粗麽,”池騁問。


    吳所畏露齒一笑。


    池騁大手扣住吳所畏後腦勺,問,“想讓我用這根操你麽?”


    吳所畏聲音悶沉沉的,“我能說不想麽?”


    池騁把吳所畏拽了回來,聲音不輕不重,卻有種強大的壓迫力。


    “不能。”


    吳所畏沉默著,沉默著,下麵又起來了。


    池騁笑著戲謔道,“你怎麽這麽騷啊?”


    吳所畏惡人先告狀,“誰讓你老煽風點火的,”


    “是誰煽風點火?誰啊,”池騁追著吳所畏啃咬、逼問,“剛才誰答應就一次的?你給我解釋解釋,這又是怎麽回事?”說著晃了晃吳所畏的那根。


    吳所畏悶哼一聲,厚著肚皮等著伺候。


    兩個人雙雙得到滿足之後,吳所畏疲乏得眼皮都睜不開了。


    池騁強壯的胸脯隨著呼吸一起一伏,低沉沉的聲音在吳所畏耳邊流竄著。


    “等你好了,還你一場結結實實的。”


    吳所畏連連糊糊中,有種想往自個兒胸口捅兩刀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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