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節,吳所畏來給吳媽和吳爸燒紙。


    “媽,我公司接了一個大項目,馬上就要正式動工了,現在我的公司已經在業內小有名氣了,等發展到一定規模,我就要考慮投資其他產業了。”


    “以前我總是和您說,說我領導對我很好,很器重我,其實我是騙您的。以前我處處受他的氣,不過現在我已經把他整垮了。現在我有三套房,一套是從他手裏強要過來的,另外兩套是用轉讓費購買的。”


    “這三套房子都很好,又大又寬敞,但我不敢進去住,我一進去就想起你們二老。我經常後悔,後悔你們在世的時候,我沒能讓你們過上好日子。”


    “媽,我和池騁的感情一直很穩定。您不用擔心,池騁利用職務便利為我公司謀取利益的違法證據都在我手上。他要是敢對我不忠,我就想法設法把他弄進去。他爸要是敢為難我,我就想方設法把他兒子弄進去!”


    “池騁總是笑話我很摳門兒,其實我一點兒都不摳,我一直都記著您說的話,該花的錢花,不該花的錢絕對不花。”


    “現在我的小金庫裏麵已經有很多錢了,以前是拿來娶媳婦的,現在是拿來給我和池騁養老的。我已經把我的後半輩子計劃好了,您就放心吧。”


    吳所畏又把目光轉向吳爸的墓碑。


    “爸,我給您找了一個兒媳婦,除了是男人就沒什麽缺點了。他平時也會做家務,掃床鋪被子都是他的活兒。他經常給我洗衣服,偶爾也會下廚。我這個媳婦兒特別好哄,無論我做什麽錯事,隻要朝他笑笑,他就拿我沒轍了。”


    “我們倆從來都不吵架,家庭分工明確,他負責搬東西、維修、幹雜活,我負責管錢。前段時間為了整那個姓張的死老頭,委屈了我媳婦兒,我打算買個戒指回去哄哄他。”


    “爸,您還沒見過我媳婦兒吧?我現在把他的照片給你燒過去兩張,一張是全身照,一張是大頭貼。您要是還看不清楚,下次我就糊個紙人給您燒回去。您要是覺得還不錯,記得托夢給我個好評。”


    “行了,我要說的差不多就這些了,以後我會常來看你們的。”


    吳所畏對著墓碑深深地鞠了一躬。


    ......


    這些日子,吳所畏的公司正忙著遷址的事情,隨著公司的發展壯大,業務往來的增多,之前租用的辦公樓已經顯得空間不足了。池騁幫吳所畏參考了幾處不錯的地段,最後選定在海澱科技創新中心,又是一處寶地。


    這麽一來,吳所畏的公司和池騁單位之間的距離就縮短了一半,更便於“互通往來”。


    自打池騁強迫吳所畏鍛煉身體到現在已經將近一個月了,最初吳所畏怨聲載道,後來漸漸成了一種習慣,每天上下班十多公裏,一天不跑就覺得別扭。


    除了習慣,讓吳所畏樂此不疲的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多運動有助於提高性生活質量。雖然他倆的質量已經相當高了,但這並不妨礙吳所畏有更“高”的追求。


    晚上下班,池騁把車開刀吳所畏公司的地下車庫,和他一起跑著回家。


    路上,吳所畏經常耍酷,沒事就加速狂飆幾步,把池騁甩得老遠,讓池騁在後麵看他抖那兩團堅挺的屁股蛋兒。然後停在某個地方,得瑟的眼神睥睨著池騁,一副我讓著你的表情。


    要是哪天池騁跑快了故意不等他,吳所畏準在後麵罵罵咧咧的。白天鬧騰的地方還好,要是晚上消停的地段,就聽見吳所畏一個人的嚎叫聲。


    今兒風大,吳所畏跑起來有點兒吃力。


    池騁問:“累麽?累咱就歇會兒。”


    吳所畏搖搖頭,“不累。”


    “我怎麽覺得你跑不動了?”


    “誰說的?我還能唱歌呢!”


    說著,又開始大聲哼唱那些老掉牙的歌兒,明明呼吸不過來,還非得裝得一臉輕鬆的樣兒。風越大唱得越歡實,喘氣越費勁嚎得越起勁。


    結果到家一吧唧嘴,滿嘴的沙子。


    知道上當了,逮住池騁的腦袋玩命親嘴兒,然後又上了一當。


    吃過飯還有一個小時的練功時間,這一個小時池騁會教吳所畏一招半式,偶爾還會和他過兩招,存心讓吳所畏打兩下,吳所畏能樂大半宿。


    洗完澡,池騁站在陽台上抽煙。


    吳所畏盤腿坐在床上串珠子,小醋包圈在他的腰上。


    紙盒裏有各種顏色的珠子,吳所畏要從裏麵挑出相同顏色的珠子串成手鏈,都串好了之後讓池騁檢查。以前吳所畏串出來的手鏈特別熱鬧,什麽顏色都有,現在越來越整齊了,偶爾會有一兩個珠子站錯隊伍,但相對於以前已經有很大進步了。


    池騁看著是在漫不經心的抽煙,其實餘光一直在掃吳所畏。


    他看吳所畏沒夠!


    有時候觀察吳所畏,是池騁生活的一大樂趣。


    通過這段時間的鍛煉,吳所畏的身材越發均勻,肌肉線條越發流暢。他兩條腿盤著,濃密的毛發下麵藏著一隻探頭探腦的大鳥,大鳥窩裏藏著兩顆大蛋,一家三口很溫馨。


    吳所畏幹淨的手指捏起一個珠子,一雙大眼仔細地辨認,辨認好了之後慢悠悠地穿到線上,穿完之後不放心,還要來來回回看。


    就在這時,小醋包的尖腦袋探了過去,小嘴咬上吳所畏的線頭兒。


    “別咬別咬......”吳所畏著急地訓斥小醋包一句。


    然後小醋包的腦袋晃悠著,又去一家三口那湊熱鬧了。


    吳所畏癢得嘿嘿笑,很一條蛇發騷。


    “別鬧......癢......”


    池騁斧鑿刀削的俊臉上浮現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吳所畏笑得正歡,突然瞥見池騁那兩道精厲的目光,神經嗖的一緊,視線下移,發現他把一家三口的秘密組織給暴露了。


    開始還佯裝鎮定,偷瞄了池騁幾眼之後,臉上有點兒掛不住了。手開始伸到枕頭下麵摸小褲衩,沒摸到,想起來床頭櫃裏麵有,於是撅著屁股又去翻。


    池騁都不知道該咋笑了。


    幾大步橫跨過去,一隻手扼住他的脖子往床單上按,另一隻手提起他的腰,讓他屁股撅得更高,色情的一巴掌抽到縫裏。


    “我看你這隻小妖就是給我這根金箍棒預備的!”


    吃俺老孫一棒!


    收妖過後,池騁靠在床頭上,兩條有力的手臂把吳所畏圈在懷裏,靜靜地看著他用手機玩遊戲。


    池騁把手伸到吳所畏的大腿根兒上來回摸。


    吳所畏的遊戲就不停地死。


    然後吳所畏轉過身,費勁地把池騁推到在床上,胳膊肘抵在他堅硬的喉結處,眼睛裏冒著精光。


    “我又想上你了咋辦?”吳所畏說,“我都忘了幹你是什麽滋味了。”


    池騁目光陰暗下來,手在吳所畏屁股上的軟肉上使勁捏。


    “又想讓我拿夾板夾你jb是不是?”


    上次吳所畏用硬鳥戳池騁的屁股,就讓池騁用自製的刑具虐了一把,當時被夾得嗷嗷哭,現在想起來胯下還一陣陣抽痛。


    吳所畏氣憤的在池騁屁股上踢了一腳,翻過身不搭理他了。


    池騁在吳所畏臉上捏了一下,發現他的臉繃得特別緊,捏都捏不動。


    “不許給我臉色看。”池騁虎目威瞪。


    吳所畏依舊梗著脖子不吱聲。


    池騁獰笑兩聲,朝吳所畏屁股上給了一巴掌。


    吳所畏氣憤的哼哧兩聲,使勁甩開池騁放在屁股上的手。不料池騁又一巴掌拍下來,吳所畏嗚咽一聲紮進被窩。又連著幾巴掌,吳所畏受不了了,鑽出被窩和池騁扭纏起來。


    又折騰了很久,兩個人才相擁而眠。


    第二天一早,吳所畏粉色襯衫,修身西服,頭發梳得一絲不芶,帥氣淩人地站在鏡子前,三百六十度來回照。


    “騷樣兒。”池騁說。


    吳所畏冷哼一聲,去門口換鞋。


    “嘿,今兒我不用你送了,我自個去公司。”


    今兒池騁正好休假,他得和剛子出去一趟,本來想著先把吳所畏送過去再去忙自個的事。可吳所畏覺得麻煩,非要自個走。


    “真不用我送?”池騁問。


    吳所畏一甩頭,“用不著!”


    池騁眼看著吳所畏上了電梯。


    電梯門緩緩關上的那一刹那,池騁的心突然像是被什麽東西扯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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