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拉曆1090年3月28日】


    (晚上19:53)


    “呼…呼…”


    “小隊傷亡情況如何?”


    暫時擺脫追殺的塔露拉小隊的一眾人氣喘籲籲的在一片黑鬆林間休整,


    “嘶——”


    “撤退的很及時,但是還是折了九個同胞…


    “重傷的還有幾個…”


    雷德咬著牙,指了指周圍倚靠在鬆樹旁哀嚎的小隊成員,


    一旁的尚恩正小心的為他被箭矢射中的肩膀裹上繃帶,


    少年的眼裏滿是擔憂,枯黃的頭發夾指著泥土,


    “那個村莊我們肯定是回不去了,他們還在追蹤我們,隻能跟他們繼續繞路,找個機會甩開他們,跟自己據點裏的人匯合…”


    塔露拉放下地圖,長長的歎了口氣,


    ……


    謝雷曼領主駐地,


    謝雷曼看著手中的情報,慘白的臉上透出一陣陰冷的笑,


    “嘭!”


    滿是的施術傷痕的手狠狠地捶在桌上,


    “塔露拉襲擊的我?大公可真是幽默啊!”


    “唉——”


    憤怒之後是一聲歎息,


    “跟大公說,我親自去截殺凶手…”


    謝雷曼知道,大公想要借他的手除掉科西切的繼承人,隻要他做到了,貝加爾的影響力又會大增一截,他們舊貴族派係將逆轉目前的不利局麵,


    “凶手”隻是“借口”,


    僅此而已,


    但謝雷曼不得不做,他已經沒什麽可以失去的了,他也該發泄一下自己心頭的怒火了…


    【1090年3月29日】


    (淩晨4:34)


    塔露拉遠遠看到了追兵的迫近的火光,


    又是這該死的逃亡


    “據點聯係上了嗎?接應的人什麽時候抵達?”


    塔露拉轉頭看向雷德,


    “大概還要20個小時”


    雷德看著手上的通訊器,聲音帶著疲憊,


    “繼續行進,擺脫後麵的追兵!”


    塔露拉沉聲下令,扶起一旁睡眼朦朧的尚恩,按照擬訂的撤退路線繼續行進,


    ……


    “嘭!”


    村莊的木倉大門被踹開,一隊兵馬湧入其中,


    “老先生,請問您見過她嗎?”


    軍陣的指揮官掏出一紙懸賞,上麵赫然是塔露拉的頭像,


    老人眼裏滿是恐懼,身體不住的顫抖著,


    “老…爺,小人隻是…隻是一個本分農民…”


    強烈的緊張與壓迫讓他答非所問,


    “老先生,您不用如此緊張的”


    指揮官臉色浮現出微笑,擺了擺手示意隨身的衛兵退出,親自從牆角搬來兩把椅子,擺在老人的木桌前,


    “坐下聊,先生”


    指揮官輕輕在一把椅子上坐下,向站的繃直的老人伸手示意,


    “別擔心,老先生,我們隻是例行檢查而已,”


    指揮官盡量壓低著自己的姿態,溫和的抬頭看向老人,


    “抱歉,長官,我有點…”


    老人顫顫巍巍的坐下,與指揮官麵對,


    “如果我讓您感到緊張的話,請原諒我的不足”指揮官微微向老人點頭致意,


    “沒…沒事,老爺”


    老人神色有所緩和,但在座椅上依舊局促不安,


    “老先生,您喝酒嗎?”


    指揮官掏出隨身的鋼瓶,微笑著向老人遞過去,


    “不不不,小人不配!”


    老人連連擺手,拒絕了對方的“好意”,


    “那好吧,”


    指揮官擺出一副遺憾的神情,隨即說道,


    “那我能否借用您的桌子給我辦公呢?”


    指揮官將一個公文包放在桌上,輕輕打開,在一張記載著村莊住戶的表單上麵劃去了老人的名字,


    “您並不知道塔露拉女士的行蹤是嗎?”


    指揮官微笑抬頭,舉著標達向老人示意,


    “是的。”


    老人神色慢慢變得鎮定下來,


    “好的”


    指揮官慢慢起身,俯視著老人,嘴邊的微笑慢慢消失,


    “啪!”


    戴著黑色手套的手打了一個清脆的響指,


    “那隻有您的這位孫子知道她的下落了,”


    指揮官的眼神冰冷,


    一隊士兵拖著一個血淋淋的男子走進木屋,


    “恩頓!”


    老人看著自己的兒子,驚恐的失聲叫了出來,連忙起身,想要上前去看他的孫子,


    “很抱歉,先生,您的孫子是我們唯一找到的關於知曉塔露拉女士的行蹤的嫌疑人,我們不得不用了一些暴力的手段…”


    指揮官盯著老人,像一個獵手盯著獵物一樣,


    “不過呢,他隻是一個可悲的感染者,對我們而已幾乎沒有什麽價值,誰都可以拿一些我喜歡的東西來交換他的哦”


    指揮官摁住老人,把他壓製在椅子上,


    “這是塔露拉的懸賞,我希望你剛才隻是看錯了。”


    一張懸賞令湊近了老人眼前,遮住老人半邊視野,


    一邊是他的兒子,一邊是塔露拉的畫像,


    老人的視野再也看不到其他的東西,


    “請做出您明智的選擇,先生,”


    “告訴我,您是是否知曉國家的敵人的蹤跡?知曉他們肮髒的窩點?”


    指揮官眼神更加冰冷,話語落下,不斷的給老人施加著壓力,


    “我…我…”


    老人失神,混濁的眼眸中湧露出淚花,


    “我一向說到做到,您不用擔心。”


    指揮官的話,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咚!”


    老人失力的跪倒在地,已是涕泗橫流,


    “老…老爺,我…我…我全都…”


    “我全都招…”


    (淩晨:5:23)


    “多謝您的配合”


    指揮官撒下一疊盧布,帶著隊伍興致高昂的離去,


    留下了抱著自己孫子,蹲在地上痛哭不已的老人,


    “長官,為什麽不直接解決他們?”


    一個士兵不解的問向指揮官,


    “他的情報是真是假,還需要侯爵大人那邊的考證,是假的話再殺了也不遲,是真的話也沒必要再殺他了…”


    指揮官掏出酒瓶,輕輕的喝了一口,


    感受著迎麵吹來的寒風,沉默的指揮官微微張開雙臂,對著身旁的副官說道,


    “獲取追擊進度,我已經等不及要加入狩獵了!”


    他們將隊伍排列整齊,


    加入了對塔露拉小隊的追擊,


    ……


    (上午11:52)


    冰原某處,


    “塔露拉姐姐,我們的支援還有多久要到?”


    尚恩扶著一個受傷的同胞,眼神帶著擔憂,向他們的領袖詢問道,


    傷員的褲管中滴滴答答流出黑色的血,


    “大概還要14個小時,我們撤退的路線已經在盡可能的向他們的方向重疊了,”


    雷德右手握緊長刀,掛著繃帶的左手在屏幕上劃動,查看著通訊器上的信息,


    “領…領袖!”


    前方突然傳來小隊成員的呼喊,塔露拉循聲望去,


    不遠處正跌跌撞撞的跑來一個人影,


    是她派出去探路的斥候,


    “怎麽回事?”


    塔露拉眉頭一緊,不好的預感從心中升起,


    “呼—呼—,”


    斥候跑到了塔露拉麵前,急促的喘著氣,


    “領…領袖,我們前方右斜側村莊路段,出現了一隊人馬…是,是感染者…感染者糾察隊…”


    精疲力竭的斥候吃力的向塔露拉報告了情況,


    “人數多少?”


    塔露拉沒有時間慰問吃力的戰士,


    “70-85左右,裝備都是最好的…”


    稍微緩了口氣,斥候才繼續說道,


    “打不過,我們要避開他們,我找找其他路線…”


    雷德替塔露拉說出了結果,覆麵男子的語氣十分凝重,


    “我們又得換地方了…”


    塔露拉的憤怒的聲音中滿是擔憂,


    她小隊裏的這群人的命運與她緊密相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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