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楠枝拍了拍沈喬的手臂,問。


    “堂姐,你還能站穩著嗎?”


    沈喬點頭,知道這是要動手了,自覺的退她到了身後,盡量不拖後腿。


    季川上前,跟沈楠枝並肩,兩人擺開了架勢。


    那兩名保鏢起初並沒有把這兩個人放在眼裏,一個女人,一個小白臉兒,他們隻要稍微給他們點教訓就行了。


    誰知,剛一出手就踢到了鐵板。


    對方一腳踹過來,差點把他們的小腿骨給踹斷了。


    而且,兩個人的招式,一看就是係統裏操練過的硬功夫,幾個回合下來,兩名保鏢漸漸有些不敵。


    小女傭趴在門後看著這一幕,心裏瑟瑟發抖,慶幸還好自己剛才沒有強行阻攔,要不然,挨打的就是自己了。


    她可挨不住那兩人一拳頭!


    五分鍾後。


    戰鬥以沈楠枝擰斷一條胳膊,季川一腳將人踢飛五米遠,撞在前麵花壇又反彈倒地吐血結束。


    蘇仲銘的臉色十分難看。


    沈楠枝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塵,道。


    “我會以你非法限製人身自由罪起訴你,而且,你們剛才這行為算是襲警了吧?你等著收法院的傳票吧!”


    說完,她扶著沈喬就走到自己的車前,拉開車門,將人塞了進去。


    兩名保鏢費力的從地上爬起來,語氣有些擔憂的問。


    “老板,怎麽辦?他們是警察!”


    蘇仲銘瞪了他們一眼:“慌什麽?他們倆一開始又沒有亮明身份,我們可以說不知情。”


    其中一名保鏢還是有些遲疑:“可,他們說要去醫院驗傷,這萬一……”


    後麵的話他沒有說下去,但是蘇仲銘知道他要說什麽,當即臉色更加難看。


    “去給陳家透個風,就說人已經被她家裏人接回去了。”


    剩下的,就是陳家自己的事兒了。


    另一邊。


    沈楠枝帶著沈喬去了醫院,將身上的傷都檢查了一遍。


    季川等在車內。


    半小時後,醫生看著那一疊驗傷報告,狐疑的看著她們,問。


    “這是被家暴了?需不需要幫你報警?”


    沈喬往沈楠枝那一指:“她就是警察。”


    沈楠枝:“醫生,能看出她身上這些傷是新的還是舊的嗎?”


    醫生:“新的舊的都有,最嚴重的應該是盆骨這裏,都裂了,身上其它地方雖然都是皮外傷,但有些傷口破皮好幾天了,因為沒上藥,所以有點發炎,有淤青明顯是新弄上去的, 看,這脖子上還有掐痕呢!”


    沈喬抹了把淚,她這會兒慶幸還沒有跟那個男人結婚,要不然,按家暴處理的話,那個男人最多是被教育一下,皮毛不損。


    但故意傷害就不一樣了,要她不同意和解,對方就得上法庭等待宣判。


    醫生開過藥後,將驗傷報告一並交到了沈楠枝手裏。


    “最近幾天傷口不要沾水,每天換一次藥,這是消炎藥,按說明服用,這是忌口的食物清單,要是有什麽別的情況及時來醫院。”


    道過謝後,兩人就出了醫院。


    沈楠枝問:“你住哪兒?”


    沈喬拉住她的手臂,眼裏寫滿了驚慌與害怕,聲音顫顫巍巍的問。


    “我能去你那住幾天嗎?我怕那個姓蘇的去我住的地方蹲我。”


    在沒有把這個人解決之前,她實在不敢一個人回到自己的住處。


    沈楠枝問:“大伯跟大伯母知道你談了個男朋友嗎?”


    沈喬搖頭:“我媽那張嘴你是知道的,在沒有確定要結婚之前,我是不想告訴他們的,免得他們又給我攪黃了。”


    相了那麽多次親,她也不是說一次也沒有相中,但每次都因為她媽那張嘴,什麽該說的不該說的全給她抖了,感情還沒穩定呢,被她一攪和就全散了。


    而且,哪個當媽的在外人麵前不得維護一下自己女兒的形象?


    隻有她媽,恨不得把她的缺點全抖光了。


    試問,一個連自己的媽都看不上的女孩兒,又有哪個男人看得上呢?


    偏偏她媽還自我感覺良好,說她這是實誠,有什麽醜話最好說在前頭,免得以後被人說是欺騙。


    她就想說,她怎麽就欺騙了?


    就好比,她不想一開始就讓人知道她以前練過舉重,還參加過比賽,讓人覺得她粗魯沒什麽文化。


    又比如,當年出生上戶口的時候,派出所給寫錯了年齡,導致她身份證上的年紀與實際年齡相差兩歲。


    她就覺得這也不是什麽大問題,偏偏她媽還要特地向別人說明,那是派出所寫錯的,總給人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她今年已經二十八了,一看身份證三十了,雖然隻差了兩歲,但在有些男人看來,那就是大齡老剩女。


    但凡能娶二十多的,誰想找三十的?


    一個從小練舉重錯過了文化教育又過了三十的女人,誰還樂意?


    況且,這些因素不特地拿出來說,難道就是欺騙嗎?


    她就想先處一處,雙方都覺得合適了,這些事情自然是會讓對方知道的。


    那是一個水到渠成的過程,而不是一開始就擺到桌麵上來說。


    可她媽不懂。


    自從被她攪黃了幾個以後,她相親就不再向家裏報備了。


    沒想到,這次找了個斯文敗類!


    沈楠枝想到蘇仲銘那張虛偽又有恃無恐的臉,她也覺得放她回去單獨住租屋有點不安全,就答應了。


    季川完全沒有想到,原本好好的可以獨處的時光,就這麽被毀了。


    她鬱悶的充當著司機,拉著兩人回了公安宿舍。


    進門後,沈楠枝將自己那杯果飲舉到她麵前問。


    “喝嗎?雖然我喝了一口,但小時候誰還沒吃過誰的口水,是吧?”


    沈喬也沒矯情,接過來就吸了一口。


    清香的果香味兒瞬間撫了她焦躁不安的情緒。


    沈楠枝問:“說說吧,那個姓蘇的怎麽回事兒?你們怎麽認識的?”


    沈喬抓起一粒爆米花塞嘴裏,一邊咀嚼一邊說道。


    “他是龍城商會的會長,前段時間,我有個退了役的隊友結婚,我是伴娘,他是伴郎。”


    “之後他時常約我吃飯,一來二去的,我們倆就確定了關係,我沒想到,他居然還有了青梅竹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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