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銘軒拉著陸今宴的手:\"阿宴,就缺你一個,哥幾個沒你可不成。\"


    陸今宴很少參加這種組局,他嫌麻煩。


    眼前這個身邊左擁右抱著很多女友的趙銘軒,他更覺得麻煩得不行。


    公子哥玩得花,在這個圈子很常見。


    可讓陸今宴煩趙銘軒的隻有一個原因:趙銘軒覬覦任桑。


    自從趙銘軒被任家拒婚之後,這貨就變著法的在陸今宴耳邊吹風。


    \"阿宴,知道你眼光高,我特意找來幾個娛樂圈上等貨,等你挑呢。\"


    趙銘軒拍了拍手,服務員領著十多個女人進來。


    趙銘軒看了眼陸今宴不耐煩的表情,硬要往上湊。


    他指了指最左邊的女人:\"過來,給陸少看看。\"


    女人搖曳了幾步,眼睛含著笑。


    妖豔的喊了一聲:\"陸少……\"


    趙銘軒滿意得不行。


    \"阿宴,你看,這小瓜子臉,這唇,這眼,哪一處不比任大小姐好。\"


    趙銘軒就是氣不過陸今宴和任桑訂了婚。


    明明一開始和任桑訂婚的應該是他趙銘軒。


    憑什麽後來者居上。


    他不敢得罪陸家,趙銘軒就把怒火轉移到任桑身上。


    平日裏他對任桑也不錯,變著法子的討她歡心,可她神氣,屢次和他頂嘴。


    屢次讓他失了體麵,丟了臉麵。


    她任桑有什麽好,值得他趙銘軒掛懷。


    切!


    趙銘軒嘴上卻攛掇著:\"這些女人能讓你開心高興,任桑她會什麽,不會哄你開心,還給你添堵,我可聽說了啊,任桑在學校和一個什麽音樂生打得火熱。\"


    陸今宴臉頓時黑了下去。


    趙銘軒見自己的說辭有用,給陸今宴倒了一杯酒,看著陸今宴喝了半杯,又繼續說道:\"陸家要什麽女人沒有,不如和任家退了婚,你更逍遙自在。\"


    任桑,任桑。


    她的名字,她的臉,她的害怕,她的厭倦,在陸今宴腦海裏不知閃現了多少次。


    哪裏能這樣隨隨便便的放了手,退了婚。


    要是能輕易放下,他又何必苦心經營這一切。


    可到頭來,她愛上了別人,反倒害怕起他來!


    他一杯接著一杯的喝酒。


    趙銘軒接下來說的什麽話,他都聽不見。


    開學之後,任桑就和別人換了位置,她一刻也不想與他做同桌。


    她躲著他,繞開他,對著別人撒著歡的笑,看著她拚了命的跑。


    哼……


    他和她連一個陌生人都不如。


    任桑會可憐無家可歸的流浪狗,會同情四肢殘疾的拾荒老人,卻始終對他抱以偏見與討厭。


    這樣一來,陸今宴的心裏更是煩悶。


    什麽陸少,什麽繼承人,他什麽都不想要。


    此刻,他隻想當一條被任桑可憐的狗。


    轉念一想,他又覺得自己竟然自輕自賤到這種地步。


    冷笑一聲。


    又猛的喝酒。


    到有了三四分的醉意,一個女人的聲音在她身邊響起:\"陸少,讓我伺候你吧。\"


    陸今宴聞見濃厚的劣質香水味,眉毛一皺:\"滾開。\"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他很少在公共場合發火。


    那女人聽見了,變了臉色。


    卻也不敢再近陸今宴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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