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周墨打開電腦，調出自己已經寫得七七八八的劇本。
大甜甜看了一眼名字。
“《我的歌聲裏》？”
她看了周墨一眼：“這…好像是一首歌的名字？”
“就是那個。”周墨笑著點頭。
此時此刻，大甜甜還沒有理解這句話的意思。
可半個小時後，當她大致看完了劇本，便用一種比較嚴肅的眼神看著周墨。
原來這個劇本名字，和那首歌不止是名字一樣。
連故事都一樣。
講述的正是某個，在兩年前《好聲音》舞台上爆火，如今正打算四處開展演唱會的曲某。
而這部電影的內容，也正是圍繞著曲某…
不。
是曲某的母親張某，在過去一二十年裏的所作所為，刻畫的一個劇本。
看完整個劇本，大甜甜這也才聯想到自己前段時間裏，在家裏聽說的一些事情，正好與這母女倆相關。
她看著周墨，有些好奇：“你也聽說這兩個人的消息了？”
“演唱會麽？當然，畢竟聲勢那麽浩大，怎麽可能沒聽說。”
大甜甜搖頭：“不，我是說張某曾經做過的事情，我記得這件事情應該沒有明麵上的宣傳。”
周墨呲牙：“這還需要聽說？隻要去那邊的老城區裏一打聽，這人曾經犯下的過錯簡直到處都是。”
他無聲看了一眼大甜甜，發現大甜甜始終抿著嘴，突然問了一句：“甜甜，你該不會是要勸我不拍這部電影吧。”
大甜甜立馬搖頭，瞪了周墨一眼。
“你想什麽呢！我什麽時候阻止過你拍電影？你冤枉我！”
周墨歉意地笑笑。
“我這不是看見你一直在思考著什麽……我也清楚這電影的主題確實有些敏感。”
“你知道就好。”大甜甜解釋道：“我是在想，你過去說過，暫且沒有計劃拍這種和現實接軌，而且性質還比較特殊的電影，這次怎麽變了？”
周墨心想，總不能說不趁著這個時間點搞出來一點事情，人沒準回頭就跑了吧。
我就算說了，伱也不信啊。
他隨手一摸，獎杯和證書已經出現在了桌上。
“當然是這個……沒有這個的時候，我不怕，有了這個，我還不怕，那我豈不是白拿獎了？”
大甜甜：……
她總覺得這個理由很扯。
但結合現實情況，竟然意外地還很有道理。
導演這個群體，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現實情懷，以及倔驢脾氣在。
沒出名的時候還能控製住。
等到出名了，自然就要做到一點“自己喜歡的”事情。
國內外那麽多的例子，統統印證了這個結論。
好在眼下看來，周墨還很清醒。
盡管說了要拍文藝片，但結合她所知道的信息，依舊非常地能切中時事。
“既然你想拍，那就拍吧，有什麽需要我做的嗎？”既然確定了要拍，大甜甜習慣性就開始幫周墨填查缺補漏。
這幾年，倆人的合作模式都是這麽過來的。
無論是拍《疾速追殺》，還是《冷風》，周墨找人是他找人，事後大甜甜一般都會幫周墨過一遍計劃，通知一些人。
絕大多數時候，大甜甜通知的人基本都用不上。
但萬一真的用上了，起碼不會耽誤事情。
周墨抱住大甜甜香了一下：“謝謝你甜甜，我這部電影想快點上映，最好能控製在三個月內，可以嗎？”
大甜甜思考了一下剛才在劇本裏看到的內容。
文本量雖然不少，但從劇情上嚴格來說，場景不算多，也不需要什麽特效，真要拍攝起來，時間沒準還真來得及。
問周墨：“那你劇本什麽時候能寫完？如果拍攝能控製在七月的話，你的計劃應該能達到。”
“放心，很快就好，咱們回國之前就行了。”
大甜甜點點頭：“那演員呢，找誰？怎麽調節檔期？”
周墨嘿嘿一笑：“放心，已經聯係得差不多了，女主角張某喊國際章，張某前夫喊王寶寶。”
大甜甜恍然大悟：“原來前兩天國際章說的話是那個意思？”
“嗯呐。”
大甜甜與其相當古怪地說道：“那栤栤姐就尷尬了，估計國際章當時心裏沒少笑話栤栤姐。”
周墨麵帶笑容：“範栤栤自己也不差，佳女和她老爸一起把控《娛樂圈》，權臣圍繞範栤栤一個人拍，這待遇一點兒不比國際章差好吧。”
大甜甜想了想，倒也是。
又問：“那《我的歌聲裏》的其他角色呢？”
“電影裏另一對平凡，被世道壓垮的夫妻，女的喊覃卓，男的喊廖樊或是段奕洪都可以。”
張某的事情在網上查查就知道了。
最嚴重的時候，當地甚至出現過夫妻雙雙失業，為了謀生，丈夫騎著車子送妻子去做生意的事情，可見張某的罪孽。
覃卓在《藥神》裏演過為了女兒生機，在舞廳裏跳舞的舞女，還在《樹先生》裏演過生活在那片區域的小梅，出演這種角色完全沒問題。
段奕洪更不用說，演技絕對沒問題。
其實張毅也可以，這倆人周墨都通知到了，到時候可以簡單試鏡一下，看看誰的狀態夠好，或者說誰有檔期就行了。
大甜甜聽完周墨的安排。
“行，那我現在就幫你聯係人，你這兩天抓緊把電影給我拍出來，我到時候給你安排。”
“嗯，麻煩你了，甜甜。”
“哼，本公主的恩情你一輩子都還不完。”
……
戛納剩餘的最後幾天。
周墨一邊被拉著參加酒會，一邊把自己的劇本補全。
與此同時，國內有關周墨在戛納頒獎儀式上，收獲評審團大獎時候的發言，總算傳遍了網絡。
網絡上對此的評價比較兩極分化。
一些人覺得周墨這波操作未免太張揚了。
雖然他拿下了評審團大獎，但這不是還有個金棕櫚呢麽？
你一個評審團大獎的人，聲調比收獲金棕櫚的導演都要高，太張狂，容易給國家造成負麵形象。
而喜歡的，支持周墨的，覺得這才是真性情。
人不囂張枉少年。
光明正大獲得的獎杯和證書，怎麽就不能這樣說了？
支持者中的一部分人認為，國內很多時候就是太含蓄了，像很多外國人，被人誇的時候經常就是“沒錯，我就是這樣”、“謝謝你的誇獎，我想你說的很對”，而國內年輕人一被誇，第一反應往往是“不不不，您過獎了”。
雙方不知道何時，就把話題從周墨的行為，轉移到了文化上。
周墨也不在網上對此作出回應。
撕吧。
反正也不涉及到什麽敏感話題，也沒必要糾正。
多吵吵兩天，爭取維持到七月份《消失的愛人》上映，沒準還能幫他多增加幾個億的票房。
然而，算盤終究是沒有撥下去。
官宣出手了。
對周墨的行為一陣猛誇，很快就平息了網上的爭論。
官方的都蓋章過了，還有啥可說的？
……
幾日後。
周墨回國。
盡管周墨和大甜甜已經喬裝打扮，甚至連形成都已經掩飾過，可依舊沒有躲過記者們的圍追堵截。
倆人下飛機沒多久，就被眼尖的記者給認了出來，隨後立馬就被話筒和鏡頭圍住了。
連跑路的機會都沒有。
周墨很無奈，隻能和大甜甜一起，挑一些比較簡單的問題回答。
然而出乎周墨意料的是，記者們這次的主要目標竟然不是自己，而是大甜甜。
“甜公主，請問您這次對自己獲獎的感覺如何？”
“很榮幸。”
“景小姐，請問您對獲獎有什麽秘訣沒有。”
大甜甜笑嘻嘻地看了周墨一眼。
“找個潛力股，然後鞭策他，讓他好好幹活，爭取早日拿到獎項”
這一幕，正好被某個記者拍到。
記者看著相機裏的兩個人。
心裏美滋滋的。
這個月的獎金，又不用愁了。
“甜公主，在四月份戛納入圍名單公布之前，請問您有預期過，電影將會獲得這樣的成就嗎？”
“這個還真沒有，獲獎名單出來的那一刻，我們四個其實都非常的吃驚。”
“那您覺得您在這次的獲獎之旅中，主要貢獻是什麽？以及您在劇組中，最不可替代的作用是什麽？”
嗯？
周墨眉頭一挑，殺手本能已然開啟。
常年被記者挖坑，他對於某些問題的敏感度早就鍛煉出來了。
這問題一聽就知道，肯定別有用心。
朝提問題的記者看去，賊眉鼠眼，獐頭鼠目，一眼就能看出來不是個好人。
剛想要站出來，卻被大甜甜輕咳一聲，用語氣給停住了。
大甜甜始終都是一幅笑眯眯的樣子。
看著周墨說道：“我的作用，當然是保護好周墨，以免他在國外被其他不懷好意的公司給抓走，把他綁架到小黑屋裏，整天就讓他拍電影和寫劇本，不然就懲罰他不讓他吃飯咯。”
詼諧幽默的回答立馬帶起了不少人的笑意。
然而那個記者還在問。
“那麽景小姐，你有沒有過跟周導合作不順暢的經曆，眼下周導已經拿到了評審團大獎，而您目前並沒有特別出色的成就，這種差距會影響你們的合作嗎？”
(本章完)
周墨打開電腦，調出自己已經寫得七七八八的劇本。
大甜甜看了一眼名字。
“《我的歌聲裏》？”
她看了周墨一眼：“這…好像是一首歌的名字？”
“就是那個。”周墨笑著點頭。
此時此刻，大甜甜還沒有理解這句話的意思。
可半個小時後，當她大致看完了劇本，便用一種比較嚴肅的眼神看著周墨。
原來這個劇本名字，和那首歌不止是名字一樣。
連故事都一樣。
講述的正是某個，在兩年前《好聲音》舞台上爆火，如今正打算四處開展演唱會的曲某。
而這部電影的內容，也正是圍繞著曲某…
不。
是曲某的母親張某，在過去一二十年裏的所作所為，刻畫的一個劇本。
看完整個劇本，大甜甜這也才聯想到自己前段時間裏，在家裏聽說的一些事情，正好與這母女倆相關。
她看著周墨，有些好奇：“你也聽說這兩個人的消息了？”
“演唱會麽？當然，畢竟聲勢那麽浩大，怎麽可能沒聽說。”
大甜甜搖頭：“不，我是說張某曾經做過的事情，我記得這件事情應該沒有明麵上的宣傳。”
周墨呲牙：“這還需要聽說？隻要去那邊的老城區裏一打聽，這人曾經犯下的過錯簡直到處都是。”
他無聲看了一眼大甜甜，發現大甜甜始終抿著嘴，突然問了一句：“甜甜，你該不會是要勸我不拍這部電影吧。”
大甜甜立馬搖頭，瞪了周墨一眼。
“你想什麽呢！我什麽時候阻止過你拍電影？你冤枉我！”
周墨歉意地笑笑。
“我這不是看見你一直在思考著什麽……我也清楚這電影的主題確實有些敏感。”
“你知道就好。”大甜甜解釋道：“我是在想，你過去說過，暫且沒有計劃拍這種和現實接軌，而且性質還比較特殊的電影，這次怎麽變了？”
周墨心想，總不能說不趁著這個時間點搞出來一點事情，人沒準回頭就跑了吧。
我就算說了，伱也不信啊。
他隨手一摸，獎杯和證書已經出現在了桌上。
“當然是這個……沒有這個的時候，我不怕，有了這個，我還不怕，那我豈不是白拿獎了？”
大甜甜：……
她總覺得這個理由很扯。
但結合現實情況，竟然意外地還很有道理。
導演這個群體，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現實情懷，以及倔驢脾氣在。
沒出名的時候還能控製住。
等到出名了，自然就要做到一點“自己喜歡的”事情。
國內外那麽多的例子，統統印證了這個結論。
好在眼下看來，周墨還很清醒。
盡管說了要拍文藝片，但結合她所知道的信息，依舊非常地能切中時事。
“既然你想拍，那就拍吧，有什麽需要我做的嗎？”既然確定了要拍，大甜甜習慣性就開始幫周墨填查缺補漏。
這幾年，倆人的合作模式都是這麽過來的。
無論是拍《疾速追殺》，還是《冷風》，周墨找人是他找人，事後大甜甜一般都會幫周墨過一遍計劃，通知一些人。
絕大多數時候，大甜甜通知的人基本都用不上。
但萬一真的用上了，起碼不會耽誤事情。
周墨抱住大甜甜香了一下：“謝謝你甜甜，我這部電影想快點上映，最好能控製在三個月內，可以嗎？”
大甜甜思考了一下剛才在劇本裏看到的內容。
文本量雖然不少，但從劇情上嚴格來說，場景不算多，也不需要什麽特效，真要拍攝起來，時間沒準還真來得及。
問周墨：“那你劇本什麽時候能寫完？如果拍攝能控製在七月的話，你的計劃應該能達到。”
“放心，很快就好，咱們回國之前就行了。”
大甜甜點點頭：“那演員呢，找誰？怎麽調節檔期？”
周墨嘿嘿一笑：“放心，已經聯係得差不多了，女主角張某喊國際章，張某前夫喊王寶寶。”
大甜甜恍然大悟：“原來前兩天國際章說的話是那個意思？”
“嗯呐。”
大甜甜與其相當古怪地說道：“那栤栤姐就尷尬了，估計國際章當時心裏沒少笑話栤栤姐。”
周墨麵帶笑容：“範栤栤自己也不差，佳女和她老爸一起把控《娛樂圈》，權臣圍繞範栤栤一個人拍，這待遇一點兒不比國際章差好吧。”
大甜甜想了想，倒也是。
又問：“那《我的歌聲裏》的其他角色呢？”
“電影裏另一對平凡，被世道壓垮的夫妻，女的喊覃卓，男的喊廖樊或是段奕洪都可以。”
張某的事情在網上查查就知道了。
最嚴重的時候，當地甚至出現過夫妻雙雙失業，為了謀生，丈夫騎著車子送妻子去做生意的事情，可見張某的罪孽。
覃卓在《藥神》裏演過為了女兒生機，在舞廳裏跳舞的舞女，還在《樹先生》裏演過生活在那片區域的小梅，出演這種角色完全沒問題。
段奕洪更不用說，演技絕對沒問題。
其實張毅也可以，這倆人周墨都通知到了，到時候可以簡單試鏡一下，看看誰的狀態夠好，或者說誰有檔期就行了。
大甜甜聽完周墨的安排。
“行，那我現在就幫你聯係人，你這兩天抓緊把電影給我拍出來，我到時候給你安排。”
“嗯，麻煩你了，甜甜。”
“哼，本公主的恩情你一輩子都還不完。”
……
戛納剩餘的最後幾天。
周墨一邊被拉著參加酒會，一邊把自己的劇本補全。
與此同時，國內有關周墨在戛納頒獎儀式上，收獲評審團大獎時候的發言，總算傳遍了網絡。
網絡上對此的評價比較兩極分化。
一些人覺得周墨這波操作未免太張揚了。
雖然他拿下了評審團大獎，但這不是還有個金棕櫚呢麽？
你一個評審團大獎的人，聲調比收獲金棕櫚的導演都要高，太張狂，容易給國家造成負麵形象。
而喜歡的，支持周墨的，覺得這才是真性情。
人不囂張枉少年。
光明正大獲得的獎杯和證書，怎麽就不能這樣說了？
支持者中的一部分人認為，國內很多時候就是太含蓄了，像很多外國人，被人誇的時候經常就是“沒錯，我就是這樣”、“謝謝你的誇獎，我想你說的很對”，而國內年輕人一被誇，第一反應往往是“不不不，您過獎了”。
雙方不知道何時，就把話題從周墨的行為，轉移到了文化上。
周墨也不在網上對此作出回應。
撕吧。
反正也不涉及到什麽敏感話題，也沒必要糾正。
多吵吵兩天，爭取維持到七月份《消失的愛人》上映，沒準還能幫他多增加幾個億的票房。
然而，算盤終究是沒有撥下去。
官宣出手了。
對周墨的行為一陣猛誇，很快就平息了網上的爭論。
官方的都蓋章過了，還有啥可說的？
……
幾日後。
周墨回國。
盡管周墨和大甜甜已經喬裝打扮，甚至連形成都已經掩飾過，可依舊沒有躲過記者們的圍追堵截。
倆人下飛機沒多久，就被眼尖的記者給認了出來，隨後立馬就被話筒和鏡頭圍住了。
連跑路的機會都沒有。
周墨很無奈，隻能和大甜甜一起，挑一些比較簡單的問題回答。
然而出乎周墨意料的是，記者們這次的主要目標竟然不是自己，而是大甜甜。
“甜公主，請問您這次對自己獲獎的感覺如何？”
“很榮幸。”
“景小姐，請問您對獲獎有什麽秘訣沒有。”
大甜甜笑嘻嘻地看了周墨一眼。
“找個潛力股，然後鞭策他，讓他好好幹活，爭取早日拿到獎項”
這一幕，正好被某個記者拍到。
記者看著相機裏的兩個人。
心裏美滋滋的。
這個月的獎金，又不用愁了。
“甜公主，在四月份戛納入圍名單公布之前，請問您有預期過，電影將會獲得這樣的成就嗎？”
“這個還真沒有，獲獎名單出來的那一刻，我們四個其實都非常的吃驚。”
“那您覺得您在這次的獲獎之旅中，主要貢獻是什麽？以及您在劇組中，最不可替代的作用是什麽？”
嗯？
周墨眉頭一挑，殺手本能已然開啟。
常年被記者挖坑，他對於某些問題的敏感度早就鍛煉出來了。
這問題一聽就知道，肯定別有用心。
朝提問題的記者看去，賊眉鼠眼，獐頭鼠目，一眼就能看出來不是個好人。
剛想要站出來，卻被大甜甜輕咳一聲，用語氣給停住了。
大甜甜始終都是一幅笑眯眯的樣子。
看著周墨說道：“我的作用，當然是保護好周墨，以免他在國外被其他不懷好意的公司給抓走，把他綁架到小黑屋裏，整天就讓他拍電影和寫劇本，不然就懲罰他不讓他吃飯咯。”
詼諧幽默的回答立馬帶起了不少人的笑意。
然而那個記者還在問。
“那麽景小姐，你有沒有過跟周導合作不順暢的經曆，眼下周導已經拿到了評審團大獎，而您目前並沒有特別出色的成就，這種差距會影響你們的合作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