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
《長城》首日票房的數據灑遍全網。
又是一次巨大的突破。
劇組在慶祝，劇組成員的粉絲也在慶祝。
圈內的人不斷發來賀電。
除了祝賀，還希望能夠出演他拍的新版《神話》係列的下一部電影。
“我要拍《神話》係列的下一部電影？我怎麽不知道？”周墨都驚了。
這都哪兒傳來的消息，他這個導演+編劇都不知道。
大甜甜手裏托著個平板，不斷地翻看著粉絲和網友們對她地評論。
看見誇的，就跟傻子一樣嗬嗬笑一陣。
看見批評的，就撅著嘴趕緊把這人略過去。
聽見周墨的自言自語，反而很奇怪的看了過去。
“就是你跟龍哥說的要拍那部拍陳湯的電影啊，《雖遠必誅》，不是說好今年就開拍的嗎？怎麽，你今年不打算拍了？”
周墨搖搖頭。
“你還真不打算拍了？”大甜甜也驚了。
她放下手裏的平板，坐上個帶滾輪的椅子，隨後腳丫子往地上一蹬，椅子哧溜就滑到了周墨身邊。
“我之前聽你跟龍哥說的很清楚啊，而且龍哥也跟我打電話了，說計劃最遲到年中，電影就要開拍，怎麽突然就不拍了呢？”
周墨解釋道：“不是不拍了，還怕，但不是我拍。”
大甜甜嘩地一聲站起身，看著周墨。
“你不拍，為什麽？”
周墨拉起她的手：“當然是因為《雖遠必誅》講述的是陳湯的故事，而不是趙善的故事，不是你主演的電影，我沒必要再大動幹戈了。”
大甜甜聽見這話，小臉瞬間就臉紅了。
“真噠？”
“當然是真的。”
大甜甜當即摟住周墨的臉，送了一波洗麵奶之後，又吧嗒一下，這才重新做到椅子上。
“好了，你現在可以說實話了，原因到底是什麽？”
周墨眨巴著眼睛：“什麽實話，我剛剛說的就是實話，你不是主演，所以我就不想拍了，這就是正兒八經的原因。”
大甜甜嗤笑一聲。
“確實說的是實話，也確實是原因，但隻是一部分的原因對不對？而且甚至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她擺擺手：“行了，本姑娘現在心裏很開心，已經足夠滿意了，所以說說吧，不拍的原因是什麽。
你也別拿《蝙蝠俠》那邊的計劃來說事，合同是我和你一起談的，衝突肯定談不上。”
周墨：……
孩子大了。
不好騙了。
在大甜甜的目光中，他做了個法國軍禮，咂咂嘴。
“好吧，有一條原因是西漢最出名，最好拍的故事，其實就是楚漢和漢武帝兩段，現在都已經被我拍完了。
其他的故事，像陳湯這種，出名是肯定出名的，但比起劉邦、劉徹、衛青、霍去病他們，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就算把電影拍出來，票房大概率也超不過《長城》。
既然這樣，不如把電影拍攝交出去，多培養一些跟公司合作的關係，咱們公司負責最終剪輯權就行了，也不會翻車。”
大甜甜思索著周墨這番話，內心其實已經理解了。
山河公司能夠在短短幾年的時間，超過那麽多老牌的影視公司，走到今天這一步，和周墨每次都在進步是分不開的。
正是周墨不斷地刷新國產票房成績，不斷地打破記錄，才會有那麽多的資本，明星，業內人士追捧他們，支持他們，公司才能飛速發展。
吹氣球就是這麽來的。
所以，在山河公司的管理層其實一直都有心照不宣的規則：
誰都可以翻車，但周墨不行。
這倒不是說周墨的成績就必須芝麻開花節節高，每一部電影都必須獲得比前一部電影更好的成績。
《我的歌聲裏》才六億，比起《冷風》少多了，非但沒事，而且圈內圈外的人都在盛讚。
這句話的真正意思是，周墨不能在某塊已經取得好成績分支領域上失手。
舉個簡單的例子：
雖然《冷風》的票房二十多億，但並不是意味著《長城》的票房就必須比《冷風》高。
《長城》可以比《冷風》高，也可以比《冷風》低。
因為這兩部電影類型不同，受眾群體也不盡相同。
雖然都是商業片，但可比性並不強。
但《長城》一定不能比《楚漢》低。
因為這兩部電影同類型，甚至在故事線上一脈相承。
如果周墨在《長城》翻車了，那麽之前積累下來的觀眾，粉絲，以及院線方麵的支持，便會出現巨大的流失。
商業片市場的情況就是這樣。
特別是係列作品。
在前作足夠好的情況下，下一作哪怕是不夠好都不行。
係列作品的前作積累是把雙刃劍，能把人捧上神壇，但一旦無法被滿足，係列作品的ip價值就會大跌。
《複聯2》到《複聯3》的導演，從尾燈變成羅素兄弟，除了報酬等基礎因素，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複聯2》的票房表現沒那麽好。
放在山河這邊，情況實際上也差不多。
周墨決定先收手一段時間，眼下曆史類大片基本上已經到頭了，這期間故事可以繼續拍，把項目交給別的導演就行。
就算票房真的下降一些，也不會損失觀眾對他的信任，等市場再發育一段時間，他再重新開拍就好。
大甜甜點點頭，又問道：“《雖遠必誅》交出去了，那未來你準備拍些什麽？”
周墨伸出兩根手指。
“兩個選擇。”
“一個是西漢末年，東漢初年，劉·世界之子·秀對戰王·穿越者·莽，兩個人的故事，能夠完整的納入到方士體係之內。
飛天隕石大破敵軍，那場麵要多帶勁有多帶勁，特效能直接拉滿。”
大甜甜恍然大悟。
“就是那個大魔導師是麽？”
“是的。”周墨點頭。
雖然網上的人都說王莽是個穿越者，像是上世紀某個年代穿越回去的。
但根據這家夥的行為，其實這家夥更像是個複古者。
希望一切都能回到上古時代。
正好能夠套進“方士”那一套邏輯，因為這幫人就是最想回到上古時代，恢複自己過去的榮光。
周墨繼續說道：“劉秀的唯一問題就是，他的名氣跟老祖宗劉邦比起來，名氣差了不少，甚至還比不過三國時期的劉備，這是一個需要考慮的點。”
大甜甜頷首表示認可。
她對劉秀的了解，跟劉邦和劉備確實要差不少。
隻知道雲台二十八將，但二十八將具體有誰，不知道。
遠不如漢初三傑，武帝時期的帝國雙臂，還有劉關張三人多。
拍曆史類電影，主角的知名度直接決定了基礎觀影人群的數量，在這方麵，劉秀確實不占優勢。
“那另一個呢？”
“另一個就是李靖。”
大甜甜一愣，一句話脫口而出。
“托塔李天王？”
周墨咂咂嘴：“不是這個李靖，是唐初的那個超級戰神，被李世民用司馬懿嚇唬的那個。”
大甜甜反應過來，盤算了一番。
“這個知名度倒是足夠高，成績也足夠耀眼。”
“就是跟漢武帝的時間跨度太大，中間又太多東西不解釋清楚，很有可能會產生電影邏輯上的問題。”周墨幽幽說道。
大甜甜：……
“這有問題，那也有問題，那你說怎麽辦？”
“不辦！”
周墨伸了個懶腰：“現在《長城》才剛剛上映而已，未來的路還長著呢，就算要考慮情況，也要等到明年《雖遠必誅》上映了再說，這期間慢慢來唄。”
大甜甜一想也是。
係列電影嘛。
乘勝追擊是一種選擇，給觀眾留下“下一部才是最好的，但實際上壓根沒想過拍下一部”也是一種選擇。
隻要這一部留下的成績足夠強悍，下一部拖得越久，觀眾等待的熱情就越大。
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搞娛樂圈的，沒幾個不是心黑的。
……
《太平輪》劇組。
吳白鴿正在忙著修改《太平輪》下的劇本。
把所有的心緒投入工作，是一種很好的擺脫煩惱的方式。
把自己關進房間裏，他把手機關機，沒有大小王對他的呼來喝去，也沒有媒體對他的圍追堵截，跟沒有無知觀眾們對他的羞辱，一切煩惱都被他扔在了房間之外。
他的心情好了很多，也不繃著臉了，嘴角也露出了一些笑意。
這天下午，他第一次打開了房間。
邁著輕鬆的步伐，一步步走向劇組成員。
經過三天的“閉關修煉”，他已經擺脫了前些天《太平輪上》對他造成的負麵影響，沒有任何東西能夠再度傷害他，更沒有任何東西能夠打到他。
他，已經煥然一新了！
走到劇組幾個年輕人旁邊，吳白鴿瞧見幾個人正圍在一起，嘀嘀咕咕地說著些什麽。
他露出笑臉，拍拍其中一個人的肩膀。
“看什麽呐，這麽開心？”
年輕人們嚇了一跳，下意識把電腦往身後藏。
“沒，沒什麽。”
然而電腦屏幕上的內容，還是被吳白鴿看到了些許內容。
“讓我看一下。”
他扒拉開麵前的人，走到電腦麵前。
入眼的內容當即就讓他心頭一梗。
“《長城》首映禮：隻是一個完整的故事。”
嘶——
吳白鴿感覺心髒有些疼，但咬咬牙，還是撐了過去。
他已經不是幾天前的那個吳白鴿了。
不會再因為這些風言風語就受到影響。
再往下看。
“《長城》首映禮：很多導演連一個基本的故事都講不明白。”
呃！
吳白鴿身子連連晃了好幾下。
該死的周墨，你給老子等著，半年後我要讓你一敗塗地。
旁邊的年輕人見吳白鴿臉色都開始發白了，連忙勸道：“吳導，不過是一部不相幹的電影罷了，咱們沒必要離他們。”
吳白鴿一把推開年輕人的手。
“不相幹的電影，那就更要看！”
說罷，點開最後一條新聞。
“《長城》首映禮新鮮出爐，1.7億票房再次刷新記錄。”
1.7億。
1.7億。
吳白鴿雙眼通紅，緊緊盯著屏幕中的數字。
這是多麽離譜的一個數字啊，一天的票房，比他電影一個星期的票房都要多，甚至在可以預見的未來，比他整部電影的票房都要多。
透過屏幕，他仿佛看到了周墨一邊舉著自己單日票房的數字，一遍笑嘻嘻地嘲諷他的模樣。
於是，吳白鴿當場眼前一黑。
“吳導？吳導？！”
“快來人啊。”
(本章完)
《長城》首日票房的數據灑遍全網。
又是一次巨大的突破。
劇組在慶祝，劇組成員的粉絲也在慶祝。
圈內的人不斷發來賀電。
除了祝賀，還希望能夠出演他拍的新版《神話》係列的下一部電影。
“我要拍《神話》係列的下一部電影？我怎麽不知道？”周墨都驚了。
這都哪兒傳來的消息，他這個導演+編劇都不知道。
大甜甜手裏托著個平板，不斷地翻看著粉絲和網友們對她地評論。
看見誇的，就跟傻子一樣嗬嗬笑一陣。
看見批評的，就撅著嘴趕緊把這人略過去。
聽見周墨的自言自語，反而很奇怪的看了過去。
“就是你跟龍哥說的要拍那部拍陳湯的電影啊，《雖遠必誅》，不是說好今年就開拍的嗎？怎麽，你今年不打算拍了？”
周墨搖搖頭。
“你還真不打算拍了？”大甜甜也驚了。
她放下手裏的平板，坐上個帶滾輪的椅子，隨後腳丫子往地上一蹬，椅子哧溜就滑到了周墨身邊。
“我之前聽你跟龍哥說的很清楚啊，而且龍哥也跟我打電話了，說計劃最遲到年中，電影就要開拍，怎麽突然就不拍了呢？”
周墨解釋道：“不是不拍了，還怕，但不是我拍。”
大甜甜嘩地一聲站起身，看著周墨。
“你不拍，為什麽？”
周墨拉起她的手：“當然是因為《雖遠必誅》講述的是陳湯的故事，而不是趙善的故事，不是你主演的電影，我沒必要再大動幹戈了。”
大甜甜聽見這話，小臉瞬間就臉紅了。
“真噠？”
“當然是真的。”
大甜甜當即摟住周墨的臉，送了一波洗麵奶之後，又吧嗒一下，這才重新做到椅子上。
“好了，你現在可以說實話了，原因到底是什麽？”
周墨眨巴著眼睛：“什麽實話，我剛剛說的就是實話，你不是主演，所以我就不想拍了，這就是正兒八經的原因。”
大甜甜嗤笑一聲。
“確實說的是實話，也確實是原因，但隻是一部分的原因對不對？而且甚至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她擺擺手：“行了，本姑娘現在心裏很開心，已經足夠滿意了，所以說說吧，不拍的原因是什麽。
你也別拿《蝙蝠俠》那邊的計劃來說事，合同是我和你一起談的，衝突肯定談不上。”
周墨：……
孩子大了。
不好騙了。
在大甜甜的目光中，他做了個法國軍禮，咂咂嘴。
“好吧，有一條原因是西漢最出名，最好拍的故事，其實就是楚漢和漢武帝兩段，現在都已經被我拍完了。
其他的故事，像陳湯這種，出名是肯定出名的，但比起劉邦、劉徹、衛青、霍去病他們，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就算把電影拍出來，票房大概率也超不過《長城》。
既然這樣，不如把電影拍攝交出去，多培養一些跟公司合作的關係，咱們公司負責最終剪輯權就行了，也不會翻車。”
大甜甜思索著周墨這番話，內心其實已經理解了。
山河公司能夠在短短幾年的時間，超過那麽多老牌的影視公司，走到今天這一步，和周墨每次都在進步是分不開的。
正是周墨不斷地刷新國產票房成績，不斷地打破記錄，才會有那麽多的資本，明星，業內人士追捧他們，支持他們，公司才能飛速發展。
吹氣球就是這麽來的。
所以，在山河公司的管理層其實一直都有心照不宣的規則：
誰都可以翻車，但周墨不行。
這倒不是說周墨的成績就必須芝麻開花節節高，每一部電影都必須獲得比前一部電影更好的成績。
《我的歌聲裏》才六億，比起《冷風》少多了，非但沒事，而且圈內圈外的人都在盛讚。
這句話的真正意思是，周墨不能在某塊已經取得好成績分支領域上失手。
舉個簡單的例子：
雖然《冷風》的票房二十多億，但並不是意味著《長城》的票房就必須比《冷風》高。
《長城》可以比《冷風》高，也可以比《冷風》低。
因為這兩部電影類型不同，受眾群體也不盡相同。
雖然都是商業片，但可比性並不強。
但《長城》一定不能比《楚漢》低。
因為這兩部電影同類型，甚至在故事線上一脈相承。
如果周墨在《長城》翻車了，那麽之前積累下來的觀眾，粉絲，以及院線方麵的支持，便會出現巨大的流失。
商業片市場的情況就是這樣。
特別是係列作品。
在前作足夠好的情況下，下一作哪怕是不夠好都不行。
係列作品的前作積累是把雙刃劍，能把人捧上神壇，但一旦無法被滿足，係列作品的ip價值就會大跌。
《複聯2》到《複聯3》的導演，從尾燈變成羅素兄弟，除了報酬等基礎因素，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複聯2》的票房表現沒那麽好。
放在山河這邊，情況實際上也差不多。
周墨決定先收手一段時間，眼下曆史類大片基本上已經到頭了，這期間故事可以繼續拍，把項目交給別的導演就行。
就算票房真的下降一些，也不會損失觀眾對他的信任，等市場再發育一段時間，他再重新開拍就好。
大甜甜點點頭，又問道：“《雖遠必誅》交出去了，那未來你準備拍些什麽？”
周墨伸出兩根手指。
“兩個選擇。”
“一個是西漢末年，東漢初年，劉·世界之子·秀對戰王·穿越者·莽，兩個人的故事，能夠完整的納入到方士體係之內。
飛天隕石大破敵軍，那場麵要多帶勁有多帶勁，特效能直接拉滿。”
大甜甜恍然大悟。
“就是那個大魔導師是麽？”
“是的。”周墨點頭。
雖然網上的人都說王莽是個穿越者，像是上世紀某個年代穿越回去的。
但根據這家夥的行為，其實這家夥更像是個複古者。
希望一切都能回到上古時代。
正好能夠套進“方士”那一套邏輯，因為這幫人就是最想回到上古時代，恢複自己過去的榮光。
周墨繼續說道：“劉秀的唯一問題就是，他的名氣跟老祖宗劉邦比起來，名氣差了不少，甚至還比不過三國時期的劉備，這是一個需要考慮的點。”
大甜甜頷首表示認可。
她對劉秀的了解，跟劉邦和劉備確實要差不少。
隻知道雲台二十八將，但二十八將具體有誰，不知道。
遠不如漢初三傑，武帝時期的帝國雙臂，還有劉關張三人多。
拍曆史類電影，主角的知名度直接決定了基礎觀影人群的數量，在這方麵，劉秀確實不占優勢。
“那另一個呢？”
“另一個就是李靖。”
大甜甜一愣，一句話脫口而出。
“托塔李天王？”
周墨咂咂嘴：“不是這個李靖，是唐初的那個超級戰神，被李世民用司馬懿嚇唬的那個。”
大甜甜反應過來，盤算了一番。
“這個知名度倒是足夠高，成績也足夠耀眼。”
“就是跟漢武帝的時間跨度太大，中間又太多東西不解釋清楚，很有可能會產生電影邏輯上的問題。”周墨幽幽說道。
大甜甜：……
“這有問題，那也有問題，那你說怎麽辦？”
“不辦！”
周墨伸了個懶腰：“現在《長城》才剛剛上映而已，未來的路還長著呢，就算要考慮情況，也要等到明年《雖遠必誅》上映了再說，這期間慢慢來唄。”
大甜甜一想也是。
係列電影嘛。
乘勝追擊是一種選擇，給觀眾留下“下一部才是最好的，但實際上壓根沒想過拍下一部”也是一種選擇。
隻要這一部留下的成績足夠強悍，下一部拖得越久，觀眾等待的熱情就越大。
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搞娛樂圈的，沒幾個不是心黑的。
……
《太平輪》劇組。
吳白鴿正在忙著修改《太平輪》下的劇本。
把所有的心緒投入工作，是一種很好的擺脫煩惱的方式。
把自己關進房間裏，他把手機關機，沒有大小王對他的呼來喝去，也沒有媒體對他的圍追堵截，跟沒有無知觀眾們對他的羞辱，一切煩惱都被他扔在了房間之外。
他的心情好了很多，也不繃著臉了，嘴角也露出了一些笑意。
這天下午，他第一次打開了房間。
邁著輕鬆的步伐，一步步走向劇組成員。
經過三天的“閉關修煉”，他已經擺脫了前些天《太平輪上》對他造成的負麵影響，沒有任何東西能夠再度傷害他，更沒有任何東西能夠打到他。
他，已經煥然一新了！
走到劇組幾個年輕人旁邊，吳白鴿瞧見幾個人正圍在一起，嘀嘀咕咕地說著些什麽。
他露出笑臉，拍拍其中一個人的肩膀。
“看什麽呐，這麽開心？”
年輕人們嚇了一跳，下意識把電腦往身後藏。
“沒，沒什麽。”
然而電腦屏幕上的內容，還是被吳白鴿看到了些許內容。
“讓我看一下。”
他扒拉開麵前的人，走到電腦麵前。
入眼的內容當即就讓他心頭一梗。
“《長城》首映禮：隻是一個完整的故事。”
嘶——
吳白鴿感覺心髒有些疼，但咬咬牙，還是撐了過去。
他已經不是幾天前的那個吳白鴿了。
不會再因為這些風言風語就受到影響。
再往下看。
“《長城》首映禮：很多導演連一個基本的故事都講不明白。”
呃！
吳白鴿身子連連晃了好幾下。
該死的周墨，你給老子等著，半年後我要讓你一敗塗地。
旁邊的年輕人見吳白鴿臉色都開始發白了，連忙勸道：“吳導，不過是一部不相幹的電影罷了，咱們沒必要離他們。”
吳白鴿一把推開年輕人的手。
“不相幹的電影，那就更要看！”
說罷，點開最後一條新聞。
“《長城》首映禮新鮮出爐，1.7億票房再次刷新記錄。”
1.7億。
1.7億。
吳白鴿雙眼通紅，緊緊盯著屏幕中的數字。
這是多麽離譜的一個數字啊，一天的票房，比他電影一個星期的票房都要多，甚至在可以預見的未來，比他整部電影的票房都要多。
透過屏幕，他仿佛看到了周墨一邊舉著自己單日票房的數字，一遍笑嘻嘻地嘲諷他的模樣。
於是，吳白鴿當場眼前一黑。
“吳導？吳導？！”
“快來人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