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寶倒是沒有懷疑寧雲初騙她。


    寧雲初隻是當嫂子的,小叔子又不是小孩子了,當嫂子的哪能時刻隨意著小叔子的動靜?


    戰亦揚可能半夜三更才回來的,寧雲初不知道很正常。


    “我昨晚很晚才回來,今天就沒有出去,在家裏補眠。”


    戰亦揚下了樓,徑直朝兩個人走過來。


    “萌小姐。”


    戰亦揚客氣地朝萌寶點點頭。


    不知道她叫什麽名字,隻能這樣叫了。


    就是萌寶也隻是她的昵稱。


    可能,她小時候很萌很可愛吧,她的長輩就叫她萌寶,這一叫,就叫到現在。


    萌寶也是點點頭,算是回應了他的打招呼。


    戰亦揚的視線回到自家大嫂身上,“大嫂這是要去放風箏?”


    “嗯,我今早就是隨口說了一嘴,你哥就給我送回來兩個風箏,趁現在還有風,我和萌寶出去放風箏。”


    “亦揚,廚房裏還有吃的,你餓了,自己吃,應該還熱著的。”


    寧雲初交代了兩句,就帶著萌寶出去了。


    戰亦揚很自然跟著走。


    萌寶扭頭問他:“四少跟我們去放風箏?”


    “屋裏悶,外麵風大,出去吹吹風,咋的,我跟著去,影響到萌小姐放風箏?”


    “沒有的事。這是四少的家,四少要去哪裏都可以,自由的。”


    戰亦揚不說話了。


    兩個人邊走邊聊著她們女人喜歡聊的化妝品,護膚品牌子,也會聊一聊生意上的事。


    談及生意上的事,就是寧雲初在說,萌寶在聽,偶爾萌寶會說上幾句。


    戰老四還默默地跟在她後麵呢,萌寶不好過多地發表自己的見解,免得戰老四越加的懷疑她。


    到了大草坪上,已經有不少工人的小孩子在那裏放風箏。


    風大就放風箏,這個想法不止寧雲初才有的。


    看到二少奶奶也來放風箏,那幾小孩子都跑過來圍觀兩個人的風箏,誇她們的風箏很漂亮。


    老太太和她的老姐妹們還在打麻將,對於大草坪上的情況,幾位老人家偶爾看上兩眼,看得不清楚,隻知道一班小孩子在草坪上放風箏。


    戰亦揚就看著。


    寧雲初很少放風箏,她沒有什麽經驗,數次都飛不起來。


    萌寶的風箏卻是一下子就飛起來了。


    她看到寧雲初還在折騰,便笑著將她手裏的風箏線交給寧雲初,她幫寧雲初放飛風箏。


    寧雲初的風箏到了她的手上,一下子又飛起來。


    高空中飛著不少風箏,然後有兩個小孩子的風箏打架了,纏在一起,他們倆心急,趕緊拉扯,扯斷了風箏線,一個風箏飄落在地上,一個則是飄落在樹上。


    大家立即跑過去,有孩子想爬樹。


    “你們小心點,那樹那麽高,小心別摔著。”


    萌寶叫喊著,“姐姐幫你們撿下來。”


    寧雲初提醒她:“你也要小心點。”


    “放心吧,我有經驗,我以前放風箏也試過這樣的情況,風箏掉落在樹上,都是我自己爬到樹上去撿回風箏的。”


    她將自己手上的風箏線遞給寧雲初幫她拿好,她就去爬樹。


    會拳腳功夫的人就是不一樣,爬樹像隻猴子似的,三兩下就翻爬上樹。


    戰亦揚盯著她的動作。


    等到萌寶拿到了掛在樹上的風箏後,她滑到了樹叉上後,看著離地麵不高,她就從樹上跳下來了。


    她跳下來的動作,就像狐狸從戰亦揚私人別墅的圍牆上跳下來一樣。


    戰亦揚蹙眉,抿唇。


    就是這樣,也不能斷定兩個人是一個人。


    換成他在樹上跳下來,他也是那樣跳的。


    不過,還是可以懷疑一下的。


    “姐姐,你好厲害呀!”


    幾個孩子都鼓掌,誇著萌寶的厲害。


    萌寶笑容燦爛。


    將風箏遞給了那個孩子,笑道:“姐姐可是爬樹的高手。”


    跟著師父住在人跡罕至的深山老林裏,四周圍除了山還是山,山上除了樹還是樹,不僅是她,還有她的師兄弟,師姐妹們,哪一個小時候不是爬樹的?


    爬得多了,不就成了爬樹的高手。


    就是程大醫生爬樹都如同猴子一樣靈活呢。


    戰亦揚看著笑容燦爛的萌寶,忽然覺得她很漂亮。


    好吧,人家本來就是個美人胚子。


    她隻是衣著樸素而已。


    若是她打扮一下,能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她就像狐狸一樣,散發出一股吸引人的氣息,吸引著他去探究。


    或許,他真的可以從萌寶這裏入手。


    萌寶未必就是狐狸,但有可能,狐狸是她認識的人。


    畢竟五位老前輩都收有徒弟,除了神醫隻有一個徒弟,其他人可是有好幾個的,最多徒弟的是銀狐。


    萌寶一抬頭,對上了戰亦揚探究的眼神,她的笑容斂了斂,然後若無其事地從寧雲初的手裏拿回她的風箏線,像個孩子王似的,帶著一班小孩子走開。


    戰亦揚這是真的懷疑她了?


    她也沒有露出破綻吧?


    剛才雲初跟她說生意上的事,她都不敢怎麽發表見解,就怕戰亦揚猜到她是杜雨萌。


    至於狐狸這個身份嘛,萌寶自信不會被懷疑的。


    戰亦揚調查她狐狸這個身份時,調查了那麽多次,調查那麽久,連她真名都不知道。


    哦,他知道她真名,隻是他想不到是同一個人而已。


    他奶奶相中了她。


    給了他,她的相片,讓他追妻,他倒是去追了,撩得她芳心微動,他竟然抽身離去,說什麽花了幾個月的時間去相處,還是無法愛上她。


    他明著說也好,至少不會吊著她,不會拖著不放。


    這一點,萌定還是欣賞戰亦揚的。


    杜雨萌,他不喜歡。


    萌寶,他也不見得就喜歡。


    他眼裏隻有狐狸。


    雖說都是自己,萌寶卻有點哭笑不得,不知道該不該吃一吃飛醋?


    吃飛醋也是吃自己的飛醋。


    不過,她頂著狐狸的身份行走時,的確是更恣意一點,沒有人知道她是杜家的二小姐,也沒有人知道她是銀狐的徒弟。


    她可以恣意妄為,隻要不做殺人放火,作奸犯科的事就行。


    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


    戰亦揚喜歡的,或許就是她是狐狸時的恣意,張揚吧。


    他都說不愛她了,萌寶也不想主動告訴他,她就是杜雨萌,也是他怎麽查都查不到的狐狸。


    若是有一天,他自己發現了,她承認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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