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先生和商太太都不會在這個時候,這個地點拿出鳳悅害死上任家主的證據。


    他們的本意不僅是替自己的親人討回公道,還要讓所有江城的人都知道鳳悅的真麵目,讓鳳悅身敗名裂。


    現在這裏就幾個人,沒有影響力。


    還得防著鳳悅毀了證據。


    商太太走過來,與丈夫一起,一左一右攙扶著忠伯。


    她冷冷地對鳳悅說道:“放心,你做過的好事,我們既有證據,還有人證,會讓你求錘得鍾的。”


    “程醫生,我們先去酒店,海靈他們等著我們一起吃飯。”


    程玲鈴嗯著。


    經過鳳悅的時候,忠伯停下來,看著鳳悅,眼神是帶著恨意的,聲音卻平靜得很,說道:“我是家主的助理,生是家主的人,死是家主的魂,這輩子都屬於家主。”


    “你在我眼裏不過是家主的妹妹,要不是家主那麽疼愛你和三小姐,我連正眼都不想看你一眼。”


    “你拿什麽來跟家主比?白眼狼,忘恩負義的賤人!你永遠都比不上家主!”


    “我真替家主感到不值,當成女兒養大的妹妹,害她的時候,一點手足情也不念。”


    “養條狗都好過養你。”


    忠伯說完後,斂回視線,不想再看鳳悅。


    商太太則是說道:“你老公出軌,親生女兒跟你不是一條心,三個兒子沒用,兒子兒媳鬧離婚,養女傾注了你二十幾年的心血,被你間接害死,這些都是你的報應。”


    “你無情無義,害死我爸媽,害死我三姨,老天爺都睜著眼看著呢,會報應到你身上,報應到你的兒孫身上,等著吧。”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過的錯事付出代價的。”


    鳳悅臉色黑得像炭。


    一句話都不說,神色陰沉地瞪著商太太一行四人越走越遠。


    費哥說養條狗都好過養她。


    費哥說他生是姐姐的人,死是姐姐的魂。


    要不是姐姐,他連正眼都不會瞧她一眼。


    她比姐姐年輕,也不算醜,他也算是看著她長大的,他就對她沒有一點感覺嗎?


    鳳悅心裏酸澀不已。


    他說,她永遠都比不上姐姐。


    他還罵她。


    罵她賤人!


    罵她白眼狼!


    鳳悅的手都握成了拳頭,她是白眼狼,白眼狼,她的確是白眼狼呀!


    鳳盈說她會遭到報應的。


    哈哈,她是遭到報應了。


    結婚幾十年的丈夫,在晚年時還是背叛了她。


    三個兒子也算用心培養,卻依舊要賴著她啃老。


    離了她的庇護,她的三個兒子很快就會混不下去,甚至可能會遭到別人設局算計,落得家破人亡的地步。


    養女則是她心底深處的最痛,她沒有說出來,卻不得不承認,鳳若真的是她的最痛。


    鳳晴這個親生女兒有本事,有魄力,但跟她不是一條心。


    報應呀,都是報應呀。


    那又如何?


    鳳悅冷笑著,隻要她還活著,她就不會認輸。


    也不會將家主之位騰出來!


    若是她死了,死前也要拉上他們一堆人為她陪葬!


    她不好過,他們都別想好過!


    鳳悅掏出手機,打電話給杜先生。


    杜先生沒有接聽電話。


    這讓鳳悅的心一下子就沉了。


    杜先生不會不接她的電話,不接她的電話,代表他要麽受傷,要麽受到了控製,要麽就是忙著和他們火拚。


    不會火拚。


    海靈他們沒有槍。


    除非是警方。


    該不會是他們的陰謀計劃被泄露出去,然後海靈他們報了警吧?


    鳳悅再一次打電話給杜先生。


    杜先生好一會兒才接聽電話。


    “老杜,出事了嗎?”


    鳳悅低聲問道。


    “沒有。”


    杜先生答道。


    “沒出事,我剛剛打電話給你,你怎麽不接聽?怎麽不按照我們的計劃去做?”


    鳳悅不太相信地質問著杜先生。


    杜先生解釋:“剛剛我忙著讓大家撤了,沒來得及接聽家主的電話。他們似是識破了我們的計劃,做出了相應的安排,隻要我們動手,非但不會成功,反而會讓他們抓個正著,對我們非常不利。”


    “你的意思是,他們也有人等在墓園的附近,就等著咱們動手,好來過人贓並獲?”


    “是的。”


    不過用人贓並獲來形容他們,嗯,把他們說成了賊。


    鳳悅臉色更冷了,她說道:“我們所有計劃都是咱們倆安排的,他們怎麽獲知?你手底下的人,有叛徒?”


    好不容易逮著這麽一個好時機,居然不能動手。


    下次再見到費哥,他身邊圍著的人會更多。


    就更不宜動手。


    無法在不自損的情況下動手,那她就隻能選擇同歸於盡。


    這是下下策。


    不到萬不得已,鳳悅都不想用此下下策。


    “家主,我會查清楚的。”


    杜先生不相信有叛徒,但也不敢肯定。


    如果沒有叛徒,那才可怕。


    可怕的是這麽隱秘的事情,連小姐都不知情的事,商太太他們竟然提前獲知,他們的信息網強大到難以想象。


    杜先生反而希望是他手裏的人有叛徒,是被人出賣了消息,也不希望對手過於強大。


    “趕緊去查清楚,我要知道是我們的人裏麵有叛徒還是他們太強大。”


    杜先生能想到的,鳳悅也想到了。


    她也和杜先生一樣的想法。


    寧願自己隊伍裏有叛徒,也不希望商太太一行人太強大。


    “家主見到了費先生的吧?確定那是費先生?”


    鳳悅默了默後,說道:“他就算是化成灰我都能認出來,就是他,錯不了。”


    那是她這輩子唯一真正愛過的男人。


    可惜對方不愛她。


    以前,費先生把她當成個孩子來看待。


    哪怕她長大成人了,在費先生的眼裏,她都還是個孩子。


    也是,他們之間的年齡差距太大了點兒。


    差了二十幾歲。


    可她從來沒有嫌棄過他年紀比她大那麽多。


    他好意思嫌棄她太嫩?


    別的男人恨不得找十八歲一枝花年紀的女孩子,他卻不喜歡。


    不過,她喜歡的就是這樣一個男人。


    “鳳盈說她不僅有證據還有人證,除了費先生,難道還有其他人?”


    “你也去仔細查一查,務必查清楚。記住,不到最後一刻,逼不得已時,都不要用最虧的那個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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