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


    一聲聲欺人太甚在一位位夫人的口中重複著,每個夫人麵前的桌子凳子什麽的都挨上了一巴掌。


    拍得很用力,紅了小手,氣白了小臉。


    “我去找大夫人!”


    聽到那位趕回不夜城的小隊長,又是一番添油加醋的匯報後。


    這事的正主,原本異色狼王魂晶做成魂卡後,將要交給的那位夫人也是火冒三丈。


    正和小姐妹們開開心心的打牌呢,就聽見群裏麵哐當直響,有人瘋狂的艾特她。群裏看了一遍事情的始末,是越想越氣。這會又聽了一遍加強版的匯報,在小姐妹們七嘴八舌的嘰嘰喳喳聲中那是再也忍不下去了。


    “我必須立刻出發!這是在打我們不夜城的臉!”


    說著,一群人便直奔大夫人的住處去了。


    金鱗池的大夫人,名為王扶柳,也就是當年那個最受寵的小夫人。


    時過境遷,小夫人變成了大夫人。雖然不再是城主最寵的那一位了,但一手促成了金鱗池的大夫人,依舊是金鱗池當家作主的人。


    這些年在大夫人的操持下,金鱗池內的一應事物都被安排的井井有條。不光是金鱗池裏幹活的人,連那些平日裏差遣金鱗池幹活的夫人們,也都對這王扶柳非常的信服。


    是個很有手段的女人,不然也當不了大夫人。


    再加上金鱗池對於城主來說,不過就是一個用來取悅夫人才創建的小組織,又哪裏會放在心上。金鱗池大大小小的事物,王扶柳願意去折騰,並且還折騰的不錯,城主自然樂得清閑。


    所以這回出了事,還是得大夫人來拿主意。


    “大夫人,您看俠客行那群人真的是太欺負人了。平常的一些小打小鬧也就算了,這次竟然敢搶咱們十幾個弟兄辛辛苦苦打到的狼王魂晶,那下次豈不是就敢搶咱們金鱗池的夫人了?”


    “就是就是,他們俠客行總是和我們金鱗池過不去。都不是一次兩次了,這次說什麽也不能就這麽算了。不然他們還真以為咱們是好欺負的呢大夫人!”


    “是呀是呀,這哪裏是在打我們各位夫人的臉麵,這是在打城主的臉呐。”


    “當年他們俠客行的少主鄭山河,跑來找咱們城主的麻煩被打的半死。現在他們不敢找城主的麻煩了,就來欺負咱們這些弱女子,大夫人您可要為我們出這口氣啊。”


    夫人們嘰嘰喳喳圍在大夫人的身邊,你一言我一語吵鬧的像是一群搶食的麻雀。該說的不該說的,倒是把所有的話都說完了。


    王扶柳抿了一小口茶,放下蓋碗。事情聽了個大概,但也都清楚了。


    這事,算了。


    那肯定是算不了的。


    這些年金鱗池和俠客行之間類似於這樣的摩擦不在少數,她是知道的。


    隻是一方麵金鱗池說到底,也不過就是用來給夫人們跑跑腿,辦辦事的小組織,自然不能和俠客行那群好鬥的莽夫們硬碰硬。所以平日裏吃點虧,金鱗池背靠不夜城,家大業大的吃也就吃了,畢竟也不是天天往刀兵峽那塊跑。


    另一方麵金鱗池照顧夫人們,伸手問城主要錢那是理所應當。可伸手問城主要兵去打俠客行,沒什麽深仇大恨還真不好開口。


    就像這次被搶的異色狼王魂晶,哪怕是對於她們這些夫人們來說,其價值都算得上是不菲。但對於不夜城的城主而言,又算不了什麽?


    說掉在地上都不稀罕看上一眼那有些裝,看還是要看一眼掉的是什麽的。


    但要說彎腰去撿一顆魂晶,沒有人的時候不知道會不會撿。但隻要有人在,哪怕是被手下的人撿起來,小心翼翼擦幹淨上麵的浮灰遞還回來,城主也是不屑於去接的。


    揮揮手,也就打賞了。


    你說就為了這些在城主眼裏看起來,連雞毛蒜皮都算不上的小事,讓城主出動夜衛去打俠客行?


    那還不如說看上了俠客行這個在刀兵峽根深蒂固的老牌組織,讓城主花錢把俠客行買下來,要更靠譜一點。


    “好了,都別說了。事肯定不會就這麽算了的,這次俠客行做的確實有些過了。”


    大夫人王扶柳淡淡地說到,語氣很是平靜。


    這讓眾人焦躁的心情也慢慢平複了下來,有了主心骨。


    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這就像是兵營裏,那些將帥們往往遇事都麵不改色的原因一樣。將帥都慌了,那下麵的兵更是要惶惶不可終日了。


    所以大夫人顯得很是淡定,哪怕這口氣不是想象中那麽好出的。


    “今天夜色有些晚了,就別去打擾城主休息了。都散了吧,此事明天再說,也不必急於一時。就算是要請城主出動夜衛,難道你們也要跟著連夜前往刀兵峽嗎?”


    這邊金鱗池在大夫人的安撫下,暫時的是息事寧人了。


    第二日。


    錢成趙白鶴兩人趕了一夜的路,在黎明時分便已經過了第二處休息區,未作停留。


    “我覺得咱們沒必要這麽謹慎吧,這都過去一夜了,也沒見人追上來,再說他們也不一定就知道是我們幹的。”


    “所以呢?”


    “所以我覺得我們可以休息一會。”


    盡管趕路的是銀角羊,兩人雖說是趕了一夜的路,其實也就是騎在羊背上。中途實在是頂不住困意,還眯了一小會。


    但畢竟熬了夜,趙白鶴還是想找個地方好好睡上一覺。


    “估計已經知道是我們幹的了。”


    “啊?怎麽會。我當時撤退的時候可沒讓他們看見,他們甚至連地行藤蔓都沒見著。”


    “動動腦子,不要把別人想的太蠢。”


    錢成晚上騎在羊背上趕路,可沒辦法像趙白鶴那般心大,到了點就摟著羊脖子睡著了。


    他胡思亂想了一夜,異色的銀霜狼王魂晶,可不是什麽普普通通被搶了也就被搶了的東西,金鱗池勢必不會罷休。


    “我們是露過麵的,不記得了?還跟金鱗池在外圍放哨的那兩個人搭過話。他們被你搶了魂晶,隻要問問就會知道我們兩個人當時在附近出現過。”


    錢成嚴肅的說道,經過一晚上的沉澱,興奮的心情早就平複了下來。


    現在越說越覺得搶魂晶實在不是什麽明智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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