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你們隻要再出兩萬通用點就可以了。”


    從地上爬起來的俠客行小哥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看向了報名處的老頭。


    “蔣爺,剛才那局是不是算我贏了?”


    “不錯,他在將你挑飛之前就拔了旗子,自然是算你贏。”


    “贏了的獎金有多少?”


    “八萬通用點。”


    “好,這八萬算到他們的插旗費裏麵。”


    俠客行的小哥說的沒有半點猶豫,一副視金錢如糞土的模樣,這讓金鱗池和夜衛的眾人都很是詫異。


    八萬,不是個小數目。


    且不說俠客行和他們之間的關係並沒有那麽友好,就看其穿著打扮和剛剛在台上召出來的寄生魂,也不是很有錢的樣子。


    “小子!聽你鳥爺一句勸。”


    一旁桌上的核爆鳥抬爪敲了敲籠子。


    “贏就是贏,輸就是輸,別覺得自己勝之不武。是,他是一戟給你這個小垃圾挑飛了,你覺著他輸的冤?那你有沒有想過,他用自己的寄生魂兵器當旗子插那,又自己拔出來都不算輸的話,你要怎麽贏呢?不思勝而先思敗,你一個無名之輩現在有什麽資格來同情比你強的多的對手?八萬通用點,說不要就不要了。怎麽,你很有錢是嗎?你們俠客行一個月工資多少啊?就不拿錢當錢?這要是擱在馮時那小子身上,你看他會不會像你這麽大氣。老頭給他掃八萬,趕緊滾。”


    核爆鳥越說越暴躁,俠客行的小夥在一旁聽的麵紅耳赤。


    “君子固窮!小人窮斯濫矣!你可以瞧不起我,他也可以汙蔑我俠客行如今失了俠氣,不配有俠客之名!但這錢,要拿我也是要堂堂正正的贏了他才會拿!”


    “迂腐!和老頭子一樣迂腐!成王敗寇!你要堂堂正正的贏,你可知別人是否也會堂堂正正?是不是有一天別人拿你的親...”


    “夠了,你一隻鳥又懂什麽?”


    坐著的老頭將茶碗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抬眼看了看俠客行的小夥,難得露出了一絲笑容。


    “叫什麽名字?”


    “沈劍心。”


    “嗯,你怎麽說,這錢要他付嗎?”


    蔣爺嗯了一聲,又看向了吳有德。


    這話問的。


    老頭要是不問這麽一句,吳有德那也就默認了,頂多抱拳跟這位俠客行的小夥說聲謝謝,兄弟大氣。一句話換八萬通用點,怎麽也是值得的。


    但蔣爺這麽一問,那這八萬通用點他就不能要了。


    這很好理解,就像別人給你送禮。你說你拿過來放那,咱收也就收了,大家吃吃喝喝開開心心的,就當沒這回事。但你非要好死不死的問上臉,我來給你送禮了你要不要?


    那能說要嗎?


    他站在這裏,代表的不是他個人,而是不夜城。


    “這位沈小兄弟,心意咱領了,但這錢還是你拿著。咱們不夜城,輸的起。”


    吳有德朝沈劍心一抱拳,說的是不卑不亢,拒人千裏。


    “可是我...”


    沈劍心是有點私心的,他不想讓不夜城的這些人小瞧了他們俠客行。八萬通用點對於他來說很多,他一年下來都攢不到八萬。但這錢,他是真心覺得不該拿。


    “你小子,還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啊...”


    一隻手從沈劍心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沈劍心一個激靈,回頭看去。


    “馮哥!你什麽時候來的?”


    來人正是馮時。


    “你趴在地上睡覺的時候,我就到了。”


    哪壺不開提哪壺,馮時是會聊天的。


    知味樓的酒,後勁極大,至少馮時是這麽覺得。昨天喝多了都不知道怎麽回的家,一覺睡到晚上才醒,頭痛的要命,還餓。起來洗漱了一番,出門搞了點吃的。


    這晚上,又睡不著了。


    平日裏都是五六點就起床,今個一直拖到了九點多鍾,喝酒誤事啊。


    還沒走出刀兵峽,馮時就看見了煙花。


    紅色,有人在刀兵峽插旗。


    嘖,有錢人。


    插旗的費用可要十萬通用點,而拔旗的獎金,去掉戲台的抽成,能有八萬。


    都沒等到沈劍心在群裏搖人,馮時便溜達著又掉頭回來了。


    那可是八萬通用點!自己代練在野外起早摸黑的,一天又能掙幾個錢?今天不練也罷,去看看和這八萬有沒有緣分。


    “馮哥,你也覺得...這錢我該拿嗎?”


    緣分呐,可真是奇妙。自己缺錢缺的要命,一天恨不得打八份工。這天上掉下來的錢,怎麽就砸不到他的頭上呢?


    馮時摸了摸鼻子。


    “緣分嘛,上天安排的最大啦。是你的你就拿著,天予不取反受其咎。你看你這想往外送,別人還不稀罕要不是?”


    你要是真不想要,可以給我。


    馮時沒好意思開口,沈劍心也沒好意思將這份‘重擔’扔給馮時。


    “那好吧。”


    看沈劍心一臉不情願的收了這八萬塊,馮時感覺手都有些癢了起來,轉頭看向了台上此刻已經站起身來的褚臨淵,眯起了眼睛。


    這拔旗的錢,不白撿的話,還真是有些不好拿呀。


    事實也正是如此,金鱗池和夜衛等人再次交上了十萬通用點,夜衛中的一名隊員又將自己的一隻特殊進化魂物<神機百變>所變化而成的旗杆交到了褚臨淵手上時。


    咱們的褚大統領,那是鄭重的像是接過自己剛出生的兒子一般,將旗杆接了過去。


    “想拔這旗?除非我死!”


    褚臨淵如是說道。


    “不至於,老大!不至於,不至於。”


    遞旗子的夜衛隊員有些哭笑不得,他們這個大統領雖然有些不著調,又愛沒事舞那麽兩下戟傷及無辜,平日裏嘻嘻哈哈就是個二逼,和哈士奇的區別也就是物種上那一點區別了。


    但相處久了,他們也知道。


    褚哥,是個性情中人。


    這性情中人一旦真性情了,指不定能幹出什麽事來。那是說到做到,旁人勸都勸不住。


    “老大,真的不至於,正常發揮就好了。一個神機百變而已,被擊潰了也沒啥。什麽死不死的,別受傷了。”


    好在褚臨淵的實力非常強勁,有目共睹的強。


    所以遞旗子的夜衛倒也不擔心褚大統領真出了什麽事,輸可能是會輸的,畢竟這插旗說白了就是車輪戰。你再勇也不能一直贏下去,沒有個盡頭。


    可要說有誰能碾壓褚臨淵,讓褚大統領在台上不得不上演那麽一出拚死護旗的戲碼。


    他還真想象不到那會是怎麽樣的一個人物。


    鄭山河?也就五五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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