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多大的鳥了,還哭哭啼啼的,讓人看了笑話,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沒給你喂糧呢。”


    “嗚嗚嗚,我不管,蔣老頭你快放我出去,我要為趙兄弟戰今生。”


    “你吃我的糧,為人家戰今生?”


    “士為知己者死!老頭你不懂我。”


    “好好好,那你跟著他吧。你以為你天天吃的那些鳥糧很便宜嗎?就這小子能養的起你?跟著他,你一天餓九頓!”


    “老娘不在乎!老娘不要他養!鳥糧我自己掙!”


    蔣老頭差點氣出心梗。


    手指頭都有些哆嗦了,指向了趙白鶴。


    “你個臭小子倒是說句話啊,站在旁邊看戲呐?”


    核爆鳥也望了過來。


    不僅是核爆鳥,幾乎在場的所有人包括台上的褚臨淵都伸長著脖子,豎著耳朵。


    趙白鶴說話的聲音很小,但他開口的一瞬間,場麵又變得很靜。


    所以就連已經趕過來站在人群外圍的俠客行眾人,也都聽的是清清楚楚。


    “


    我喜歡一朵花,未必一定要把它摘下來。


    我喜歡一陣風,難道要讓風停下來等等我?


    我喜歡清冷的月光,可月光並不是隻為我一人而灑落。


    它隻是在那一瞬間,照耀在了我的身上。


    就像是那花,那風。


    它們難道是專門為我而盛開,而吹拂的嗎?


    不!


    隻是我在它們最美的時刻,從一旁路過並為此而停留。


    我不能帶你走,就像我不能帶走那一縷月光。


    就像我決定不了一朵花是否要盛開。


    就像我,無法去挽留一陣風。


    ”


    趙白鶴低頭看向了核爆鳥,核爆鳥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一絲癡呆。


    趙白鶴又轉頭看向了戲台上的褚臨淵,淵仔看過來的目光一時間竟有了些閃躲。


    好像上課時老師提了一道你不會的問題,並打算隨機抽一位幸運兒來回答一樣,褚臨淵本能的不想麵對此刻趙白鶴那如同審問一般的目光。


    這道閱讀理解的題,他能閱讀,但不是很理解。


    簡而言之,他沒聽懂趙白鶴的這一番話。


    因為聽懂的,已經開始鼓掌了。


    掌聲稀稀拉拉的響起,像是為新王的誕生獻上冠冕。


    可趙白鶴不是什麽新王,沈劍心想起了趙白鶴在俠客行群裏的那個昵稱。


    剛加進來時他還覺得這花都第一深情的名頭挺自戀的,但現在看來咱趙哥還是有些謙虛了。


    趙白鶴倒是沒將自己說的這一番話當回事,隻是覺得自己不會玩兵器類魂物,剛說了要上台,現在又不上了,有些打臉。


    他看著台上的褚臨淵,見褚臨淵的眼神閃爍,竟然都不屑與他對視。時不時拿小眼神瞟他,這讓趙白鶴突然就很不爽。


    “你他媽在看什麽?有本事下來單挑啊!”


    哎?還真是惡人先告狀。褚臨淵被罵的一懵,本能的張口就反擊了起來。


    “你以為我叼你啊!”


    “單挑啊!你打我,來呀。”


    這可給褚臨淵氣壞了,他提著大戟就要從台上蹦下來。左腳邁出去一半,停住了。


    差點中了這小子的奸計。


    “你上來啊!”


    “你下來!”


    “你上來!”


    幼稚,趙白鶴對這樣的遊戲突然沒了興趣。要是老錢在,估計早就衝上去砍他了。想起刀斷了的錢成,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


    趙白鶴有些意興闌珊。


    “我打你你打我又怎麽樣,你有沒有砍過人?你有沒有看過死人!”


    “小子,你以為你在台下我就拿你沒辦法了是嗎?”


    天狂有雨,人狂有禍。


    今天褚大統領就決定要教一教趙白鶴這個道理。


    “你又能拿我怎麽樣?”


    褚臨淵眼眸低垂,後退了一步。


    “戟法-白日升龍。”


    方天畫戟的杆上雕龍應聲而動,脫離了杆身。隨著長戟的舞動,數次呼吸之間便金光暴漲。褚臨淵抬手一指,風聲呼嘯,盤龍騰空,作勢就要撲殺下來。


    但見趙白鶴毫無懼色,站在原地甚至連腳都沒有挪動一下。抬頭看了一眼天上的龍型,淡定地勾了勾手指。


    “等什麽呢?”


    “好膽!”


    自然是等你周圍的人跑的遠一點,免得傷及無辜。


    褚臨淵眼皮一跳,就連馮時都一瘸一拐的挪到了離趙白鶴遠一點的地方。可報名處的那個老頭卻依然坐在椅子上,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悶茶。桌子上的那隻核爆鳥還在發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應該炸不了。


    “落!”


    這龍騰空挺慢,盤旋而上,每高一丈,龍身金光便重上一分。到了此刻,身上金光已經凝實如同活物,搖頭擺尾,栩栩如生。


    但落,那是落的真快。就見金光一閃,平地起驚雷。


    滾滾雷聲之中,同樣的話語再次從中傳出,這次卻刺耳之極。


    “你又能拿我怎麽樣?”


    一座烏漆嘛黑的鍛兵爐在趙白鶴頭頂沉浮,落下的金龍沒入爐中,雷鳴聲後,便沒了任何動靜。


    趙白鶴齜牙一笑,伸手夾出了一張魂卡。


    “到我的回合了。”


    “到個屁的你的回合!台下不準動武,魂卡對決去那邊魂鬥場打去。直走五百米,左拐三百米,右拐一百五十米,跪下給自己一巴掌,就到了。”


    蔣老頭現在的心情非常不好,揮了揮手像是在驅趕一隻惹人厭的蒼蠅一般,連路都給趙白鶴指好了。


    “你當小爺不上台是怕了你?哼,爺那個近戰無敵的兄弟今天不在。說出來也不怕你笑話,咱就是不擅長刀兵。有種,去魂鬥場!”


    趙白鶴是尊老愛幼的,但褚臨淵兩不沾,那他可不慣著。


    “姓趙的你別囂張。老大!你在這繼續插旗,這錢才剛交呢,可退不了。這玩意就交給弟兄們收拾!”


    夜衛的人見自家的褚大統領一式白日升龍無功而返,不,連返都沒有返。又被趙白鶴言語相譏,肝火大動之下就要不管不顧跳下台來,去那魂鬥場和趙白鶴一決高下,忙聲出言勸阻。


    人家是台上一分鍾,台下十年功。


    咱們是台上一分鍾,台下十萬塊。


    可不差多少的,好歹在台上站久一點。不說回點血,至少心理安慰這一塊得拉滿。


    褚臨淵回頭看了一眼旗幟,一咬牙,忍了。


    而趙白鶴更是幹脆,掉頭就往外走,按著蔣老頭給的路線奔著魂鬥場去了。


    “金鱗池和夜衛是吧,有膽就來。小爺我今天不給你們打服了,就不姓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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