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疑惑是什麽人如此迫不及die的時候。


    一個臉上畫著藍色臉譜的人影,有些突兀的出現在了身後,伸手拍了拍錢成的肩膀,好像他原本就是站在那裏似得。


    回頭一望,把錢成嚇個夠嗆,這昂揚戰意都被嚇的消退了不少。


    “我他娘的都跑出去幾百裏地了,影裂手這孫子才問我,這刀兵峽它打了標記的那根旗子我還要不要?哈哈哈,它問我還要不要?不要的話,它就把標記收回來了。我他娘的!這孫子!”


    畫著藍色臉譜的哥們大喘著氣,罵罵咧咧的和錢成倒著苦水。藍色臉譜由於麵部的扭曲,顯得猙獰而又滑稽。看的錢成一時間大小腦一片空白,也不知該怎麽安慰。


    ‘你才是孫子,看給孫子累壞了,心疼。’


    一隻黑不溜秋的半透明小手從韓八代背後的袍子中鑽了出來,高速結印罵了回去。


    看的錢成眼角一抽。


    “無妨,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讓你先就是了,要不要喝口水緩一緩?”


    錢成遞過去了一個小黑瓶,裏麵裝著涼白開。


    噸噸噸,韓八代非常痛快地接過小黑瓶,仰頭一飲而盡,還有點意猶未盡。


    “這什麽水?怎麽如此好喝。”


    韓八代將瓶子湊近又仔細瞧了瞧。


    “臥槽!魂能小黑瓶!八千八百八十八一瓶!”


    韓八代不敢置信地嚎了一嗓子,下巴差點掉地上。不到一萬的價格,韓八代自然不會買不起,影裂手隨隨便便摸一張魂卡都不止這個價錢。可誰家的富哥,會關心一個剛認識不到五分鍾的陌生人渴不渴,然後隨隨便便就遞過來一個魂能小黑瓶給他解渴啊!


    這哪裏是什麽富哥?


    這簡直就是天上的財神爺下凡解救眾生疾苦來了。要不是周圍人太多,而自己又確實有點趕時間。韓八代真想當即就抱住眼前這位好心人的大腿,不想努力了。


    再不濟,高低也得認個義父!


    袍子中的影裂手聽見韓八代喊出八千八百八十八的時候,便偷偷探出了幾根手指,拽了拽韓八代的衣服。


    ‘肥羊?吃幹抹淨?什麽時候動手?’


    韓八代飛速地瞟了一眼財神爺,見財神爺沒有注意到影裂手的小動作,正擱那沉思著什麽。趕緊把影裂手塞了回去,一隻手背到了身後袍子裏麵,打起了手語。


    ‘大膽!放肆!你跟我這麽久了,怎麽格局還是如此的小?這是肥羊嗎?這是義父!我不準你對我義父不敬!’


    打完手語,韓八代又恭敬地把小黑瓶還了回來。


    錢成還有點疑惑,難道我裝著涼白開的那瓶沒有帶出來,拿錯了?


    可這麽多人看著,他也不好意思伸鼻子湊到瓶口去聞聞味。


    隻好若無其事地接過瓶子,手背到了身後攥的很緊。


    八千八百八十八一瓶,錢成才知道這玩意的價格。可真他媽的貴啊!


    這要是拿錯了,得心疼死。


    “擦!大哥!您且在台下看戲,就這等貨色哪裏需要勞煩大哥您親自出手?看小弟我上台打他個落花流水春去也,不似在人間。為大哥助助興!”


    韓八代隻覺這一個魂能小黑瓶幹下去,別說嘴巴還幹不幹了,現在渾身上下簡直就是充滿了幹勁。


    “嗯?”


    台上的褚臨淵緩緩冒出了一個問號,他什麽都沒幹,怎麽就成這等貨色了。


    “客氣客氣,兄弟,請。”


    錢成被韓八代的熱情搞得有點受寵若驚,突然覺得就算是真拿錯了,好像也沒那麽心疼了。


    “來!”


    韓八代一個縱身,直接跳上了一丈高(約三米)的戲台。


    “這邊交報名費!”


    蔣老頭拿出了一個小喇叭,衝著台上喊到。


    “我替他給了!”


    蔣老頭話音未落,錢成的聲音直接響起。


    五百塊而已,八千八百八十八都給了,差這一點?收人收心,錢成直接給台上回頭看過來的韓八代一個肯定的目光,點了點頭,拿捏。


    說真的,這五百塊的殺傷效果甚至比先前那八千八百八十八的魂能小黑瓶還要強。


    如果說先前的那小黑瓶,隻是讓韓八代驚訝於錢成的出手闊綽和對陌生人的善意。那麽如今這一句‘我替他給了’,則是直接打動了韓八代那像冰涼小手一樣冰涼的心,一股感動直直擊中虛掩的心扉。


    這還是錢的事嗎?


    不,男人在意的是什麽?男人更在意的是麵子!是來自他人的認可和欣賞。


    要是錢成此刻沒有說這麽一句,那他也隻能因為區區五百報名費,灰溜溜的從戲台上再蹦下來,去到老頭那裏掃碼交錢,再蹦回台上。


    像一個跳梁小醜。


    錢成替他給的是微不足道的五百通用點嗎?不!錢成給出的是一張大挽尊卡!


    挽回的是他的麵子!


    這聲大哥叫的值!


    “嘿嘿嘿嘿,那麽現在,可以開始了嗎?不要讓我大哥久等!”


    如果褚臨淵現在眼睛上戴了一個戰鬥力探測器的話,那麽就會驚訝的發現,韓八代此刻戰鬥力直接爆表,就差一個爆衣了。


    盡管看不到對麵這位畫著藍色臉譜的怪人戰鬥力如何,但那猙獰而怪異的麵容,以及背後袍子中蠢蠢欲動的殺機,壓迫感十足。


    是個危險的對手呢,褚臨淵麵色難得有些凝重了起來。


    “來將可留姓名?”


    “<戲子>,韓八代!”


    褚臨淵長戟輕抬,亦自報家門。


    “<夜衛>,褚臨淵。”


    “來!”


    “你的兵器呢?”


    褚臨淵突然開口,直到此時他都沒有看見韓八代掏出任何兵器。空手對白刃?難得遇見一個讓他感覺有點危險的對手,他可不想勝之不武。


    韓八代愣了一下。


    “一定要用兵器嗎?”


    “不錯,這是孤影戲台的規矩。如果閣下沒有趁手的兵器...”


    褚臨淵有點糾結了起來,要是其他人,褚臨淵恐怕直接就讓他滾下去了。但這家夥,褚臨淵能感覺到他的強,那是強者之間的羈絆。


    不能痛快戰上一場,未免太過可惜。


    好在韓八代也沒有讓褚臨淵失望,更沒有讓台下正在看戲的大哥失望!


    “一定要用兵器啊...嘿嘿嘿嘿嘿。那麽,我也用戟吧!”


    褚臨淵聞言眉頭一挑,猛地抬頭看向了狂言的韓八代。


    就隻見韓八代背後的袍子之中,無數密密麻麻的黑色半透明小手瘋狂湧出,攀爬到了韓八代的手上。無數小手盤根節錯,扭曲纏繞,不斷地擠壓形變。


    最後,形成了一根讓正常人哪怕隻是看一眼,都會在心理和生理上感到異常不適的長戟。


    而看那長戟的造型,竟和他手中的畫杆方天戟。


    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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