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爺左邊臉頰上赫然出現了一團銀白色的花紋。


    花紋好像有生命一樣,它在慢慢生長,眨眼間就從模糊的紋路變成了一朵漂亮的銀白色蓮花。


    抱著胳膊一臉漫不經心的趙桓禹看著這一幕,忽然挺直背脊,一臉驚訝地望著駙馬爺。


    其他賓客們也都目瞪口呆。


    “謔!”


    “居然真的長出一朵花來了!”


    “居然是銀白色的蓮花,這是不是說明駙馬爺人品高潔無暇,像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


    “……”


    沈錦書聽到“白蓮花”三個字,沒忍住笑了出來。


    在現代,盛世小白蓮可不是什麽好的稱讚。


    不過在這古代好像還挺美好,隻有人品高潔者才配用蓮花來形容。


    駙馬爺看到大家這麽驚詫激動,他自己也激動壞了。


    想起自己荷包裏隨時攜帶著一個小鏡子,他一拍大腿,趕緊掏出來對著臉頰照來照去。


    哎喲,瞧瞧,他那無比俊美宛若天上明月的左邊臉頰上,居然有個巴掌大的銀白色蓮花圖案從他完美的臉頰延伸到他好看的眉骨,讓本就英俊的他此刻又添了三分妖冶的美,天哪,真美啊,他可真美,他自己照著鏡子都想狠狠親自己兩口!


    他眼睫一顫,立刻就想跑回去讓公主看看他這美麗的臉蛋。


    但拔腿跑之前,他忍住了,畢竟找女兒更重要。


    他收起鏡子看著沈錦書。


    “沈小姐,血脈果我已經吃了,你趕緊讓那小孩子吃,等你解決了這裏的事,我還要請你去公主府為我們找到我家女兒呢。”


    他眼神微紅,“隻要你能找到我家可憐的女兒,我和公主感激不盡,今後你讓我們幹啥都行!”


    沈錦書若有所思。


    幹什麽都行?


    那,讓公主和駙馬把她那罷官流放的爹給弄回京城行不行?


    原書裏,那可憐的爹爹在流放地瘸了一條腿,一隻眼睛也受了傷導致半盲,即便半年後被迎回京城官複原職,整個人也已經被摧殘得不像模樣了,十年後就不幸撒手人寰……


    駙馬周世修見沈錦書這樣盯著他,他眨了眨眼,忽然有些慌。


    他端正態度一本正經道,“我說讓我幹啥都行,但是我沒說造反也行啊,造反是絕對不行的,幹壞事也不行的!”


    沈錦書被這個逗逼給逗笑了。


    她欠身行禮,“駙馬玩笑了,沈家滿門忠烈,豈會造反作惡?駙馬稍等,我這就辦我的正事,然後為你找女兒。”


    她重新看著宋明堂謝春華和謝寧,又凝出了一枚紅色的血脈果。


    宋明堂謝春華已經被駙馬爺臉上突然出現的花紋嚇得六神無主。


    這所謂的血脈果,這所謂的親子鑒定,恐怕是真的!


    看著沈錦書再次拿出一枚紅色的果子,宋明堂心虛地怒喝一聲,“沈錦書你夠了!像你這樣的毒婦我不娶了,你滾回沈家去!”


    沈錦書嗤笑,“你不娶,我還不嫁呢。不過這毒婦的罪名我可不背,我要讓世人看看今天到底是我對不起你們,還是你們這倆狗男女對不起我!”


    她捏著果子,走向七歲的謝寧。


    謝寧有些慌。


    他看了看宋明堂,又看看謝春華,見爹娘在給他使眼色,他轉身就想跑。


    腳步剛一動,如雄鷹犀利的趙桓禹就發現了。


    趙桓禹一雙鋒銳的眼眸微微眯起,又摸出一枚銅板,手腕一轉,銅板就如離弦的箭飛向謝寧。


    “啊——”


    謝寧當即就被擊中了腿彎,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謝寧疼得嚎啕大哭,趙桓禹朝兩個侍衛使眼色,兩個侍衛立刻上前將謝寧帶來沈錦書麵前。


    沈錦書捏著紅色的血脈果,笑眯眯湊近謝寧。


    謝寧又哭又喊又尖叫,“不!我不吃!我不吃!你這個賤人!賤人害我!”


    沈錦書冷冷瞥了眼這才七歲就滿嘴噴糞不幹不淨的熊孩子,沒有客氣,一耳光扇了過去。


    一瞬間,噪音消失了,謝寧睜大眼睛恐懼地望著她。


    她挑眉,彈指就將血脈果扔進謝寧嘴裏。


    兩個侍衛很給力,握住謝寧的下巴用力一抬,謝寧就被迫將血脈果吞下去。


    沈錦書直起身退後一步,藏在袖子裏的手再次運轉異能。


    血脈果的藥效瞬間發作。


    眨眼之間,謝寧左邊臉頰上赫然出現了一團紅色的花紋。


    花紋一點點生長,逐漸長成一朵紅得妖冶的曼陀羅花。


    “謔!”


    “出來了出來了!”


    “為什麽吃同樣的血脈果,長出來的花不一樣?駙馬爺是高潔無暇的蓮花,這孩子是曼陀羅花……”


    “曼陀羅花美則美矣,卻有毒,難道是說這孩子雖然長得圓潤可愛,其實是個心腸歹毒的?”


    賓客們看著謝寧和駙馬爺竊竊私語。


    謝寧捂著臉有多麽無助害怕,駙馬爺這會兒就有多歡喜。


    他摸著自己臉上的白蓮花,得意地看著謝寧,要是他長了尾巴啊,這會兒尾巴怕是要翹上天了。


    在賓客們竊竊私語中,忽然,有人指著宋明堂和謝春華驚呼一聲!


    “快看!宋狀元和他寡嫂臉上也長了一模一樣的曼陀羅花!”


    所有人齊刷刷看向宋明堂和謝春華。


    果然。


    這兩人的左臉同時出現了曼陀羅花,跟謝寧臉上的花一模一樣,連彎曲的紋理都沒有任何區別。


    賓客們嘩然。


    他們指著那一家三口,紛紛譴責唾罵。


    “我呸!宋狀元和他寡嫂謝春華果然是那七歲孩子的親生父母,他們一個嫂子一個小叔子,竟然真的通奸生了個私生子!”


    “方才沈小姐說宋狀元跟他寡嫂夜夜被翻紅浪,我還以為是沈小姐胡說,誰知這竟然是真的!”


    “才高八鬥又如何,新科狀元又如何,再高的才華也遮掩不住滿肚子的男盜女娼!辣眼睛的下作玩意兒!臭狗屎都不如!”


    “虧他還有臉說他三歲父母雙亡,是他哥哥把他拉拔長大,他還有臉說他哥哥對他恩重如山他感激不盡,他就是這麽感激他哥哥的?他哥哥前腳去了邊關,他後腳就往他嫂子的被窩裏鑽?”


    “也不知道他哥哥九泉之下有知,會不會後悔養大了這麽個白眼狼,這種臭狗屎,還不如讓他餓死算了!”


    “唉,若是他哥哥沒死就好了,讓他哥哥回來弄死這兩個狗男女!”


    沈錦書睨著臉色慘白的宋明堂和謝春華。


    按照原書劇情,宋明堂的哥哥……


    好像真的沒有死。


    隻不過宋大哥被敵軍俘虜,一直沒法逃回來,誰料幾年之後曆經千辛萬苦逃回來,一回家就被大權在握的親弟弟和妻子聯手害死了,慘啊。


    一旁,宋明堂和謝春華同時捂著自己長了花紋的臉頰,他們看著彼此臉上的花紋,眼中滿是駭然。


    怎麽會這樣?


    沈錦書那毒婦的血脈果竟然是真的!


    他們在眾目睽睽之下憑空長出了曼陀羅花,這下他們還怎麽解釋?


    宋明堂狠狠咬牙,手指用力蜷了蜷。


    不。


    就算沒法解釋,他也要辯解到最後一刻!


    他受了十年寒窗之苦,他好不容易考中狀元出人頭地,他怎麽能就此身敗名裂,從此斷了仕途?


    宋明堂驀地轉頭看著沈錦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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