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


    光腚!


    飛奔男!


    我的天,每一條拿出來都是爆炸性的新聞,尤其三方疊加起來,絕對是了不得的超級大buff。


    村裏的女人們,陡然看到從山上跑下來的光腚張二賴時,先是吃驚的瞪大眼睛,緊接著有眼尖的年輕小媳婦厲聲尖叫,驚叫聲劃破長空,驚飛了槐樹上的幾隻喜鵲。


    還有帶孩子的婦女,一邊捂著自家孩子的眼睛,一邊悄悄往張二賴雙手捂著的草叢偷看,嘴裏還要義正嚴詞的罵上兩句:“張二賴你要不要臉,大白天光屁股亂跑,你要死啊!”


    張二賴現在羞憤難當,又不敢說明自己準備強奸宋禧的事實,忙指著身後隨意扯謊:“後邊,山上有野豬!可嚇人了!”


    確實嚇人,張二賴現在的臉色已經嚇白了。


    而且他的話音,是隨著他的光腚,一起飆到他家去的。


    婦女們聽說又有野豬出沒,一個個嚇到大驚失色。


    今年是咋了,前段時間宋禧和宋勇兄妹剛獵殺了一頭野豬,大家夥才分著吃了頓野豬肉。


    後來,宋家莊的村長宋長貴帶著村民上山找宋友鵬時,又遇到了一次野豬。


    聽說,那天是由突然出現的顧時鳴,帶著他自製的散單雙筒獵槍一槍命中野豬,才救了大夥一命。


    怎麽現在又有野豬了?


    女人們嚇得抱孩子四散奔逃,連忙把這件事告訴了自家男人。


    男人們一聽那還了得,野豬下山禍害莊稼,傷人性命,都是大事,必須趕緊除掉這個禍害。


    於是不久之後,老村長宋長貴又帶著一波勇猛漢子,拿著各色農具浩浩蕩蕩的往山上尋。


    他們一路敲鑼砸盆,抱著的就是打不死野豬,也要將其嚇跑的心態。


    再說宋禧,因為她一直緊靠著坑壁,倒是躲過了張二賴扔下的那些石頭。


    顧時鳴就不一樣了,剛剛跌下來的時候他還沒站起來,又被張二賴用石頭猛砸了一通。


    現在血淋淋的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氣息。


    現在終於聽不到張二賴的動靜了,宋禧趕忙小心翼翼湊到顧時鳴身邊,探了下顧時鳴的鼻息。


    不料,顧時鳴的一隻大手,竟猛地抓住宋禧的手腕,把她嚇得身子一縮。


    “別摸了,我還沒這麽容易死。”顧時鳴的聲音盡管虛弱,卻也給了宋禧一記定心丸。


    “你傷到哪裏了?等著,我這就幫你把石頭搬開。”


    宋禧費力搬開一塊塊石頭,顧時鳴身上很快輕鬆不少。


    “你怎麽樣了?我扶你起來。”


    光線不算好的深坑裏麵,宋禧一時並不能看出顧時鳴傷的究竟有多嚴重,先幫顧時鳴翻了個身,好讓他仰麵向上。


    再伸手將他的胳膊搭到自己的肩膀上,剛想把顧時鳴從冰冷的地麵上攙扶起來。


    卻不想這個男人竟是沉的嚇人,宋禧腳下一滑,竟是毫無防備的趴在了男人身上。


    “你沒事吧?”宋禧嚇了一跳,顧不上想入非非,隻擔心自己有沒有壓到顧時鳴的傷口。


    殊不知,如果她的頭頂長了眼睛,這會兒一定能看見顧時鳴的嘴角已經不自覺咧到了耳朵根。


    雖然他大意中了張二賴的暗算,可是能以這樣的方式,把日思夜想了三年的小女人擁入懷中,顧時鳴感覺自己也算因禍得福了。


    懷中軟玉溫香,鼻息間嗅到的,是小女人特有的香氣。


    要不是因為擔心宋禧發現自己的身體起了變化,把自己錯認成流氓,顧時鳴根本舍不得鬆開味道香香身形小小的女人。


    “沒事。”心虛的顧時鳴生怕宋禧看穿自己的小心思,連忙淺淺的答應一聲。


    宋禧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沒有導致他傷勢加重就好。


    看她掙紮著想要起身,顧時鳴連忙抓住宋禧的手,放在自己胸前:“我這裏難受,這裏疼。”


    被拽住的宋禧一時起不來,感受著手下觸摸到的結實胸大肌,以及對方強有力的心跳節奏,狐疑的問道:“你這裏受傷了?”


    宋禧趴在男人身上,為了不壓到他的傷口,隻能稍稍挪動著身子,好讓自己帶給顧時鳴的體重壓力稍小一點。


    偏偏她的每一寸挪動,都會帶給顧時鳴觸電般的刺激。


    男人的身體變得越發滾燙,身體更是繃地緊緊的,就連呼吸也變得紊亂起來。


    眼看著顧時鳴的眼神變得不再清明,宋禧嚇得不輕:“你這是怎麽了?怎麽看起來這麽奇怪,是不是剛剛張二賴給你下藥了!”如今的顧時鳴,看起來和那天在床上的狀態差不多,很難不讓宋禧多想。


    宋禧上輩子鰥寡孤獨,這輩子守了中看不中用的顧時春三年,根本不明白,眼下顧時鳴的反應才是正常男人該有的狀態。


    “你這個小笨蛋!”顧時鳴再開口時聲音沙啞。


    看著眼前那雙清明擔憂的鹿眼,他就知道,宋禧對自己暫時沒有想法,無奈長長的呼出一口氣,費力鬆開宋禧的手腕。


    他不想太過心急,免得嚇到宋禧。


    等宋禧從地上慌亂爬起來時,才聽到地上傳來顧時鳴頗為幽怨的聲音:“你這三年都忙什麽了?”


    忙什麽?


    宋禧眨眨眼睛,白天采藥,幹農活,做家務,晚上忍受顧時春的變相折磨。


    顧時春因為自己那方麵不行,心理越加變態。


    尤其看到活生生的漂亮妻子躺在身邊時,他每天都要變著法的折磨她,非要把兩人搞得筋疲力竭才罷休。


    每天晚上夜深人靜時,原主經常疼到默默流淚,第二天再拖著青一片紫一片的身子,重複昨天的勞動。


    盡管如此,每次賣藥賺來的錢,都被公公婆婆以“補貼生活費”為由沒收,身為丈夫的顧時春還給她洗腦,說這些都是應該的,日子就應該這麽過。


    宋禧沉默了很久,最終說了一句:“以前的事情不用再提了,現在咱們兩個的當務之急,是趕緊從這裏爬出去。”


    說話間,宋禧費力把顧時鳴從地上扶起來。


    顧時鳴受傷不輕,僅僅咬牙起身的動作,已經讓他疼到流汗。


    再看宋禧,挺翹的鼻尖凍得通紅,這會兒功夫,她已經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圍巾送你,別感冒了。”哪怕顧時鳴現在疼到站不直,卻還是費力的把自己的圍巾摘下來,順勢纏在了宋禧的脖子上。


    灰色的男士格子圍巾,帶著顧時鳴的體溫,一圈圈纏繞在宋禧脖子上的時候,不僅把她的脖子厚厚裹住,就連毛茸茸的腦袋也被包了厚厚一層。


    又大又長的圍巾,把她裹得就像個洋娃娃般嬌俏,惹得顧時鳴忍不住咧嘴露出一排白牙。


    “我沒事,圍巾你還是自己戴著吧。”宋禧哪裏好意思要傷員的東西,要是放在前世,醫院會給她記處分的。


    顧時鳴抓著宋禧那不安分的小手,語氣堅定:“乖,戴好!圍巾以後還我就行!何況你要是感冒了,換誰救我出去。”


    宋禧一愣,自己的手被男人溫暖且略顯粗糙的大手緊緊包裹著。


    就好像裹在自己身上的圍巾一樣,暖暖的,讓人覺得安心。


    這一刻,她的感冒似乎緩解了不少,她的心也不自覺漏跳了一拍,不由再次想起那天顧時鳴趴在自己身上時,汗如雨下,眼神掙紮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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