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裏傻子都知道這家夥肯定是得罪了執法局。


    一時之間,他們看向陳道的目光中便充滿了同情。


    而李少澤則是繼續在那強調道:


    “所有人都清楚自己要負責的區域了吧?”


    “別怪我沒有事先提醒你們,你們既然已經響應了征召,那麽便要盡可能的去完成,任何人不得陽奉陰違或者敷衍了事。”


    “一經發現有人消極怠工,不僅所有獎勵取消,情節嚴重者甚至還會被冠上包庇私自豢養異獸者的罪名!”


    “具體怎麽做,你們自己掂量!”


    此話一出,一眾街溜子麵色頓時又是一緊。


    豢養異獸可是重罪,要殺頭的,包庇的更是要坐連,誰腦子不好使敢在這個時候消極怠工……嗯……也不一定,畢竟有人就比較倒黴,分配到了一個要命的地方,偏偏這人還是個半點戰氣都沒有的麻瓜,到時候被嚇破了膽跑了也說不定!


    這麽想著,眾街溜子看向陳道的眼神中便更加同情了幾分。


    相較之下,身為當事人的陳道此刻卻是無比的鎮定,除了眼中有些意外,嘴角甚至還掛上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原本還以為自己不過就是來混個征召任務,結果卻沒曾想居然被人給算計了。


    目光落在李少澤的身上,通過才剛掌握的望氣術可以看到對方的境界差不多是在戰將9品這樣。


    這份實力卻成為了韓明堂的走狗,看樣子甬城執法局已經是爛透了啊。


    李少澤迎著他的目光,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陳道是吧,考慮到外城街道有些危險,我會讓人跟你一起去,張鬆,出列。”


    話音落下後,一名年輕的執法者便徑直來到了陳道的身旁,皮笑肉不笑的道:“走吧,這位朋友,時間緊迫,我們趕緊上路吧?”


    陳道聽著這意有所指的話語,臉上的笑意不由更濃了幾分。


    不僅給自己安排了必死的任務,而且還特地讓人跟著一起去,這幫人是鐵了心要把自己弄死啊。


    當下也不墨跡,徑直朝外走去。


    其他街溜子見狀也陸續離開了這處廣場,他們可不在乎陳道的死活,有這閑心還是想想怎麽完成好自己的任務得到那一百功勳點才是最實際的。


    而在所有人都走後,李少澤才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道:“局長,已經安排下去了,有張鬆跟著,屆時這個陳道絕對是必死無疑。”


    電話裏麵傳來韓明堂的嗓音:


    “嗯,辛苦了,明天立陽出殯,到時候你也過來喝一杯,我們執法局的副局長還有幾個月就退了,這個位子到時候就你來坐。”


    李少澤眼中頓時流露出一抹激動的精芒:“屬下一定準時到。”


    電話這頭。


    韓明堂滿意的放下手機。


    然後看向一側韓立陽的遺照,目光慈祥而又狠辣的道:“立陽,稍後我就會讓這對狗男女就會下來向你負荊請罪,你等著我的好消息!”


    ……


    這邊。


    陳道和張鬆兩人一前一後的在街道上快步走著。


    因為目的明確,所以兩人很快便從甬城南城門出了城。


    甬城東側臨海,一共設有南西北三個出入口,之前陳道坐車去往東海堡壘走的是北門,那邊的視野十分開闊,全都是一片清理過的坦途。


    而從南門這邊出來後,陳道率先看到的卻是一片靜謐且充滿壓迫感的森林,沿著城牆走了十分鍾這樣,一片存在於森林和城牆之間殘破的建準群呈現在了陳道麵前。


    這是一片蕭條的老舊城區,從殘存的建築規模依舊還是能夠看出它昔日的繁華,然而此刻這些建築的牆壁上卻已經滿是斑駁的青苔和爬山虎。


    這便是外城街道了。


    按照甬城的編年史記載,其實甬城原本的城牆並不是在如今的位置上,隻是後來因為安全區的不斷調整,才最終變成了現在這樣。


    而外城街道,便是在這一次次調整中被劃分出去的那一部分。


    裏麵的居民早在當初城牆規劃階段便已經全都搬離,而他們所居住的房子則是被遺留了下來,使得這裏變成了一處類似甕城的存在,算是甬城這片城牆獨有的一道和森林之間的緩衝地帶。


    不得不說,這地方倒是一個殺人滅口的好地方,不僅空曠安靜,處理屍體也方便,隨便往哪個房間或者森林裏麵一丟就可以了。


    還真會挑地方!


    就這麽走了五分鍾之後。


    前麵的轉角處便走出來一男一女。


    兩人跟他差不多的年紀,穿著走得還都是比較新潮的賽博朋克風格,就是男青年看上去身材有些幹瘦像條細狗,女的則是臉上畫著濃妝。


    通過望氣術可以看到,兩人的實力均是在戰士5品這樣子。


    與此同時。


    陳道的身後也走出來一個男人,卻不說話,而是和張鬆分兩側站立,經驗十分老道的封鎖了陳道的後路。


    實力也和張鬆一樣,戰將3品。


    而先前那個男青年出來之後,第一件事便是有些嗔怪的看向張鬆道:“張哥,你把我叫來這邊幹嘛?”


    張鬆聽到男子的話後,頓時有些諂媚的道:


    “鄒少不好意思,這次招待不周,就讓他陪鄒少玩玩吧。”


    男青年聞言先是一愣,然後便上下打量了陳道一番,然後道:“他又是個什麽東西?連覺醒者都不是,也配讓我動手?”


    張鬆笑著解釋道:“鄒少有所不知,他其實也是一名覺醒者,隻不過英靈太垃圾,是個鼠級。”


    男青年眼前一亮:“哦?那我倒是來勁了,說起來,我自打覺醒以來,還從來沒親手殺死過覺醒者,那今天就拿這個鼠級來開個葷吧。”


    說罷他便從腰間抽出一把寒光閃閃的短劍,神情狠辣的朝著陳道走了過來。


    兩人的對話簡直不要太直白,顯然是已經是連裝都懶得裝了,那個濃妝豔抹的女人更是在聽到男青年的話後,一臉興奮的給他助威道:


    “凱哥加油!快點弄死他,人家還想去逛街呢!”


    男青年頓時得意的點了點頭,接著便冷笑的朝陳道看了過來:“小子,下輩子記得投個好胎,你放心,我會很快……”


    “有多快?”陳道眉頭一挑,然後一臉遺憾的搖頭歎氣道:“哎,有些人雖然死了但卻永垂不朽,而有些人盡管活著,卻已經萎了。”


    “凱哥,他在說你陽痿!”


    “我踏馬的知道!”


    男青年惱怒的罵了一句,全然沒想到這個鼠級的小子居然還敢嘲諷他。


    當下便看向陳道神情陰狠的道:“小子,這可是你自找的,本來還想快點解決你,但就衝你剛才的這句話,我打算好好的折磨你一番!”


    陳道咧嘴道:“這就急了?不會是被我說中了吧?哎,你還這麽年輕啊,我要是你啊,幹脆死了算了!”


    “老子踏馬!”


    鄒凱當時就急眼了,身上一陣戰氣湧動的同時身後一道虛影浮現。


    這道英靈的樣貌十分板正,年歲也是壯年,不僅身上穿有一套看上去十分樸實的鎧甲,就連身上的氣質也是正氣凜然的。


    這個英靈陳道認識,名叫燕浩然,是這個世界數百年前的一位文武雙全的奇才,燕浩然的英靈融入鄒凱體內後,頓時便讓他身上的戰氣散發出一陣充斥著儒雅的殺氣。


    接著鄒凱便緊了緊手中的短劍朝著陳道衝了過來。


    “等一下!”


    就在這時,陳道再一次開了口。


    鄒凱原本已經跨出了兩步,聞言身形又是一頓,隨後輕蔑的道:“現在知道怕了?我告訴你,晚了!”


    陳道微微搖了搖頭道:“我倒不是想要求饒,隻是想要在臨死之前知道誰是誰要殺我。”


    鄒凱聞言當即得意的一笑:“殺你者鄒凱,一會兒見到閻王記得報我名字!”


    陳道卻沒有理他,而是抬頭看向張鬆道:“所以,是韓名堂還是另有其人?”


    張鬆本來一副看戲的樣子,聞言麵色頓時便是一變。


    他和另外一名執法者都是韓克儉安排在執法局的眼線,此次帶鄒凱出來也是因為這兩天風頭緊韓克儉叫停了一些活動,而鄒凱的父親又是金陵的首富,是韓克儉的金主,這才趁著這個機會帶鄒凱過來玩玩。


    結果卻沒想到隻是幾句對話就被這個陳道看出了端倪。


    他究竟是怎麽看出來的?


    正疑惑間,張鬆身旁的那名男子已經在那皺眉道:“鄒少,跟一個將死之人有什麽好廢話的,趕緊動手吧,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了,一會兒哥幾個還給你安排了其他節目呢。”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鄒凱聞言當即再次調動戰氣,然後手中短劍毫不留情的朝著陳道刺來。


    他的實力可是已經達到了戰士5品,這實力在覺醒者當中也是出類拔萃。


    手上的這把流雲短劍更是他父親特意花重金請匠人打造拿來給他防身用的,不僅鋒利無比,而且還可以灌注戰氣,他就是憑借著這把流雲拿下了這一屆金陵市的統考第一。


    如今用來對付一個連戰氣都沒有的鼠級那還不是砍瓜切菜?


    然而。


    就在鄒凱自信滿滿的來到陳道身前並將手中的短劍朝他胸口刺出的瞬間。


    卻突然感覺自己的手腕一疼,接著手上就是一輕,然後脖子上便傳來一陣又癢又麻的感覺,涼涼的,癢癢的,就像有無數隻螞蟻在啃咬似的。


    鄒凱下意識的抬手去撓了一下,結果手上卻隻感覺到一片溫熱,接著他的視線便開始出現偏移,天旋地轉間雙腿也跟著一軟,最後一臉茫然的摔在了地上。


    而他手中的短劍,此時則是已經被陳道拿在了手裏。


    奪槍術!


    霍總親授,可以說相當好用!


    而當看到鄒凱脖子上那被切開來深可見骨的傷口之後,陳道眼中更是亮起了一抹異彩,他剛剛甚至都沒怎麽發力,居然就有如斯的破壞力!


    “好劍呐,我就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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