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跟我說你來參加慶典,就是為了接近我小妹……”龍勇似乎明白了。


    宋默點點頭,他要在乾國混得開,必須和氣運強的人打好關係,而龍菲就是最好的人選。


    “那行,我會和小妹說的。你剛才說不是畫技的問題,那是那方麵出了問題。”龍勇答應下來,他比較關心的是,那兩幅畫為什麽不一樣。


    薑威也很好奇,他認真畫的難道還比不過即興發揮嘛?沒有道理的事。


    宋默又給他們兩個倒酒,一副不醉不歸的樣子:“剛才我聽龍殿下說,薑前輩的畫技已經到了畫心境?”


    龍勇和薑威點點頭,這莫管提這事幹嘛,難道薑威的畫技退步了?


    “我沒有失誤啊,可以肯定我都是穩定發揮的!”薑威也是疑惑。


    宋默指著瑟瑟發抖的仙奴道:“既是畫心,心境不同畫出來的效果自然不同。”


    薑威有些生氣了,這個門外漢簡直一派胡言,畫心是你這麽解釋的嘛?何況他的狀態根本沒有問題,要他說兩遍才明白嘛?


    “我心境沒問題!”薑威斬釘截鐵地說。


    宋默搖搖頭,倒是龍勇看出來了什麽,他順著宋默的手指看去:“你是說仙奴的心境出了問題?”


    宋默就是說話說一半,讓龍勇自己領悟:“龍殿下果然聰明,正是如此。”


    “剛才那批舞女跳完一支舞,算是完成了馴獸師交代的任務,接下來就是舞女們以為可以領獎勵的時候。”


    龍勇拿出第一幅畫一看,脫口而出:“可是她們卻被打了一頓,這巨大的心理落差,讓她們產生自我懷疑,疑惑不解,就是薑道友畫下來的這個瞬間。”


    宋默繼續道:“後麵就是她們意識到自己可能真的犯錯了,那種任務失敗的巨大心裏落差,是她們深深感到自責,就有了第二幅畫的表情神態……”


    薑威也聽懂了宋默的意思,敢情這個莫管說的畫心就是字麵意思,不是行業話,這倒是薑威犯職業病了。


    “最後舞女們得知,隻因為莫公子你畫的不是她們,就讓她們受到懲罰,所以就記恨在心,露出第三幅畫的表情神態!”薑威自己把最後一幅圖的由來說了出來,這莫管觀察得真細致。


    周圍的人包括馴獸師聽了都連連稱奇,他們無意間就解鎖了新的玩法,這可比古板的訓練方法好玩多了。


    馴獸師直接明言:“龍殿下,確定要這麽做嘛?這會破壞仙奴們的認知體係……”


    龍勇擺擺手:“那就拿資深仙奴來,快點!”


    馴獸師立刻點點頭,這可是他擅長的領域,知道玩法後,他能設計出多種橋段。


    像這樣的讓仙奴做任務,完事又不給獎勵,而是給懲罰的,馴獸師能設計出的種類多達數十種不重樣的。


    每一輪這種玩法都把仙奴壓迫得快要瘋了,特別是比如命令是要這樣做,完不成就要懲罰,但是這和上一個命令衝突,這麽做就會被懲罰。


    要知道這些仙奴從小都接到教育,要不惜一切代價完成主子的命令的,但是就算是資深仙奴也沒有試過完成任務給懲罰的,或者是命令相互衝突。


    龍勇看著薑威畫的東西,直呼過癮:“對了,對了,就是這個表情神態!”


    薑威很快收集了大量的素材,下筆是如有神助,每一張都直擊痛點,把最能表達仙奴那種情緒的瞬間畫了下來。


    龍勇拿到數十張不重樣的真實表情神態圖後,總算心滿意足。


    “好了,娛樂也差不多了,我們去談生意吧!”龍勇過完癮後,還不忘工作一下,是時候辦正事了。


    三人來到一處包間,宋默一進去就看到,一個衣著華麗的小女孩坐在那裏,她臉色陰沉,直勾勾盯著宋默。


    “小妹,玩得開心嘛?”龍勇似笑非笑的看一眼宋默,他沒想到一向討厭聚會的小妹真的會來參加慶典。


    倒是薑威,他一眼就認出這位是龍菲公主。宋默和薑威兩人給龍菲客套幾句之後,就坐了下來。


    “就是你點名要找我,還說沒有我,你就辦不成事?”龍菲喝著果汁,翹著二郎腿,另一隻手搭在扶手椅上。


    宋默一聽,原來是龍菲公主,剛才他確實說過這樣的話:“是的公主殿下,我和一個朋友在做法衣設計,需要你的支持。”


    “嗬嗬!”龍菲個頭挺小,氣勢卻很強:“你還說要改變修士們的審美觀?”


    宋默看向龍勇,可能是龍勇告訴龍菲的吧,不過他們一直在一起吃喝玩樂,不知道龍勇他是什麽時候把消息傳出去的。


    “我有信心,也有這個能力!”宋默眼神堅定,這回來乾國先找大氣運的人庇護,沒理由做不成事,他不再是盲目做事的那個菜鳥了。


    “你應該找我大哥,他能讓你飛黃騰達!”龍菲一口把果汁喝完,就準備離去。


    龍勇和薑威見此,都知道宋默談崩了。宋默腦子極速運轉,哇靠,肯定是剛才窺視龍菲,使她警覺性提高了,快想想辦法啊!


    龍菲的資料在宋默腦海中浮現,她有什麽愛好特長都有記載的,龍菲經常去輕音坊,她肯定喜歡音樂,對了,就這樣做。


    “第一次見公主殿下,也沒準備什麽慶生禮物,不如就送公主殿下一首簡單的歌吧!”宋默拿出樂器,看向龍菲,這是他最後的機會。


    “嗬嗬!”龍菲給自己倒了一杯果汁:“讓我看看你有什麽本事,我喝完就走。”


    宋默也不廢話,直接展示。


    刹那間,一股春意盎然的景色從宋默的樂器中傳了出來。


    龍菲剛才就倒了一小杯,本來想著一口就喝完了的,現在舉到唇邊的杯子,硬生生停了下來。


    她感覺自己剛從草地上醒來,如一縷青煙,徐徐直上,看到了生命的起源,宇宙的破滅,以及愛和永恒。


    龍勇看到龍菲飄飄然,神魂已經隨樂曲在飛舞,他不由疑惑道:“這也沒有幻音啊,就普通的曲子,小妹怎麽還上癮了?”


    薑威也是疑惑不解,難道一個清虛後期修士能做到用樂聲,在大環境下隻針對一個人催眠了?


    “小妹,你清醒一點啊!” 龍勇說著,就要伸手去阻止宋默演奏。


    “勇哥,我好著呢,你們不懂樂曲的意思而已,讓他演奏完吧!”


    一曲奏罷,龍菲發現她的果汁灑到褲子上了,她臉色一紅,水汽隨即蒸發。


    “這首曲子叫什麽名字?”龍菲問。


    宋默撓撓頭,看來這事是成了:“還沒有名字呢,我看不如就叫《致龍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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