驃騎大將軍新婚次日接到聖旨,邊關戰事吃緊,命他即刻出發趕往邊疆禦敵。臨走前承諾妻子,這輩子隻她一人,等他回來,必對她千般萬般好。


    半年後,卻傳來了他的死訊。


    婆婆視原主為仇人,怨怪兒媳克死了獨子。


    是以,接下來的日子不斷搓磨這個兒媳。


    原主隻以為婆母是因為丈夫的死確實受了打擊,身體出了問題,每天精心照顧,一日不曾懈怠,她將將軍府打理的井井有條,還救了婆母一條命,這才讓婆母對她有所改觀。


    就在她以為日子就要這樣過下去時。


    三年後,死了三年的成大將軍帶著一個女人和兩個孩子回來了。


    那女子名白容兒,成紹武出事後是白容兒救了他,是他的救命恩人。


    成紹武進宮麵聖後第一時間求了封白容兒為平妻的聖旨。


    接下來的日子,原主不斷被白容兒設計陷害,不到兩年就死在了將軍府的後院裏。


    而此時,府上所有人正站在大門口為成紹武送行。


    寧嫣:媽蛋來晚了,但凡能早來一天,不,哪怕早來半個時辰,她也能在成紹武身上動點手腳。


    成紹武最後再看一眼舍不得他的老母親,然後毫不留戀的帶著隨從,騎馬離開了。。


    送走了成紹武,回到自己的院子,寧嫣直接躺在了塌上。


    上一世,兩人雖然同房卻沒孩子,這回,可不行了。


    姓成的不是說甭管是誰生的,都要叫她一聲母親,都是她的孩子嗎?


    那她也得給他生個兒子,甭管孩子爹是誰,都得叫他一聲爹爹,都是他的孩子。


    三日後,寧嫣給老夫人請安,“母親,兒媳聽說法華寺的香火極旺,遂想到法華寺給夫君祈福七日,您要一起去嗎?”


    成老夫人原本有些意動,可一聽兒媳婦要祈禱七日頓時歇了心思,七天不吃肉,那日子簡直不是人過的,她才不會去。


    “我就不去了,家裏也不能沒個管事的,你自己去吧,多帶上幾個丫環侍衛,安安全全的去,安安全全的回來。”


    寧嫣躬身行禮:“是,母親。”


    次日一早,寧嫣便帶著自己的幾個丫環加八名侍衛去了法華寺。


    別以為她不知道,老夫人讓她多帶人就是為了監視她的,但她在乎嗎?


    這世上,想功成名就特別難,但做壞事特別的容易。


    不就是偷個人嗎?


    法華寺裏香客多,她有七天的時間確定目標,最後一晚把人睡到手就行了。


    昨日香鸞已經定好了廂房,到了寺裏小沙彌直接帶他們去了廂房。


    將東西安置好,寧嫣便跟著小沙彌去前麵跟著大師念經。


    這一坐就是兩個時辰,中午吃一頓素齋,休息一個時辰,繼續去打坐念經兩個時辰。


    終於到了晚上。


    寺裏晚上的人仍然不少,很多進京趕考的舉子住在寺院裏。


    白天的時候,香鸞幾個已經悄悄把廟裏的人都打聽了一遍,目標人物首選長相漂亮的,因為她家小姐說了,要生個漂亮的孩子光她一個好看還不夠,男人也要長得好看。


    其次是要有腦子,也就是有學問的,這兩點都具備的,那就再看人品,人品不行的,長得再好再有才華也不行。


    於是等晚上寧嫣吃完素齋回到暫住的房間裏,香鸞就奉上了一張寫了七個人名的單子。


    換了一身兒衣裳,寧嫣帶上四個丫環出了院子。


    法華寺後山有一處山泉,這個時間雖然還有些冷,但也不算太冷,那些書生就在山泉的竹林邊置上桌椅,清茶一壺,研討學問。


    香鸞紙單上的幾位,有大半兒都在這裏。


    寧嫣走得近了,把在坐的書生都瞧了一遍,突然發現不遠處也有人在和她做著同樣的事。


    她向對方所處的位置望了望。


    為首之人,身披一件黑色繡金色暗紋披風,麵如冠玉,眼若燦星,氣勢極強,一下就把寧嫣看呆了。


    有這位公子在,那些舉子們就都不夠看了。


    她寧嫣從來都隻要最好的。


    朝香鸞朝了朝手。


    “你去盯著那位公子,看他住在哪間廂房。”


    香鸞點頭應下。


    原主本就是鎮國公府唯一的大小姐,府上連家丁都是通武藝的,所以,身為府上唯一的小主子身邊的丫環怎麽可能是普通丫環?就連原主都是精通武藝的。


    隻是三年前與漠北的一場大戰,鎮國公夫婦全都戰死沙場。


    不然,就是給成紹武十八個狗膽也不敢把原主欺負的直接自盡而亡。


    已經有了決定,寧嫣自是不會再留下,她轉身就離開了藏身之處,帶著丫環打算回他們的落腳的廂房。


    走了沒多久,竟又與那位公子和他的仆人遇上了。


    兩人相距不過兩米遠,借著燈籠的光,寧嫣又把對方打量了一遍,“這位公子,本夫人看你有些眼熟,不知公子貴姓。”


    袁景宸微一挑眉,這個搭訕方式貌似有些不走心,不過,誰讓這小女子長的入了他的眼呢,告訴她也無妨。


    “在下姓袁。”


    寧嫣挑眉:“那許是我看錯了,我並不記得自己認識袁姓之人。”


    眼前之人,怎麽說呢?


    學子們住在寺裏大多是因為來的晚訂不到好的客棧,或是手中拮據之人便會來寺廟投宿,當然,每日的吃喝也是要花錢的,但要比住客棧要省上不少。


    考中之後也要給寺裏捐上一筆香油錢。


    可眼前之人那一件披風就要花大價錢才能製成,腰間的玉佩也非常的名貴,他不該出現在這裏才是。


    跟在袁景宸身後侍候的錢福:……真是有些一言難盡呢。


    寧嫣朝對方點了下頭,而後帶著丫環抬步離開。


    徒留下袁景宸一主一仆,看著她的背影默然不語。


    回到廂房後,寧嫣洗漱完畢香鸞便回來了,“小姐,那位公子一行就住在了枯竹院內。


    不過,他帶了八名侍衛,還有一名隨從,想接近不太容易。”


    寧嫣彎唇,“那就讓他自己出來。”我就不了山,那就讓山來靠近我。


    次日子時,寧嫣睡不著抱著琴去了廂房不遠處的一處涼亭,彈了一曲《十麵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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