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夏天,一個十四歲女孩,被一個年輕富二代,誘騙到偏僻地段強奸。”


    “當時恰好有一個女清潔工路過,女孩向她大聲呼救,她卻選擇了袖手旁觀。”


    “事後,女孩勇敢拿起法律武器,報警控告富二代。”


    “可惜富二代有錢有勢,家裏重金聘請了金牌女律師為其辯護。”


    “女學生找到那個清潔工,求她幫忙指證富二代的暴行。”


    “然而,女清潔工早就被女律師買通,矢口否認富二代強暴的事實。”


    “因為證據不足,警方隻能撤案,富二代被無罪釋放。”


    “但沒想到,事件很快迎來了反轉。”


    “在女律師慫恿下,富二代反咬一口,說女孩是暗娼,主動勾引他,事後還誣陷,無非就是想訛錢。”


    “在女律師的建言獻策下,富二代家裏極盡所能,偽造了大量偽證,誣陷女孩做暗娼。”


    “女孩找到閨蜜幫自己證明清白,不料閨蜜收了女律師的黑錢,迎合富二代的說法,竟然承認她私下接活做暗娼。”


    “人證物證俱在,女孩百口莫辯,最終警方逮捕了女孩。”


    “因為不滿十六歲,不需要負刑事責任,隻留了一個案底,女孩就被釋放。”


    “可她的人生卻徹底跌入地獄,先是被學校開除,後是流言蜚語摧殘,眾叛親離。”


    “就算這樣,女孩依然沒有放棄申冤的希望,她找到了一個女記者,希望能幫她曝光富二代的黑幕。”


    “可惜這個女記者也沒能經受住利益誘惑,寫了一篇與女孩描述截然相反的報道,還詆毀她借著未成年人的身份敲詐勒索。”


    “這篇報道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女孩跳海自盡了,而那一天恰好刮台風。”


    “這個女孩就是佟海雨,一個被抱養的棄嬰。”


    “在她跳海的第二天,養父佟大海就莫名失蹤了。”


    “外界普遍認為佟大海可能想不開,也跟著跳海自盡了,可我並不這麽認為……”


    “在佟大海消失的第二年,台風殺手出現了,受害者無一例外,全是害死佟海雨的仇人。”


    “女律師是第一個,緊接著是女清潔工,然後是女記者,第四個是佟海雨的閨蜜,已經從初中升高中了……”


    “假設一下,如果台風殺手就是佟大海,他的作案動機是不是就很明確了呢?”


    “他要殺死所有害他女兒跳海自盡的仇人,而且不會一次性殺光。”


    “他要鈍刀子割肉,一年殺一個,讓其他人活在恐懼之中,在絕望和痛苦中走向滅亡。”


    “我認為,他今年要下手的目標有兩個。”


    “一個就是事件的罪魁禍首,那個強暴佟海雨的富二代。”


    “另一個就是,導致他女兒含冤入獄的辦案警察……”


    說到這裏,祁辰故意停頓了一下,目光定格在闕淩霄身上。


    “闕隊,現在想起來了嗎?”


    聽完故事,所有人無比震撼。


    除了故事本身,更多的是對於祁辰的好奇與欽佩。


    其他人還在捕風捉影研究凶手的職業,祁辰卻已經查明了凶手身份,並梳理出真相。


    高下立判!


    同時,大家也都基本明白過來,闕淩霄就是當年那個辦案警察,目光齊齊聚焦在闕淩霄身上。


    此時此刻,闕淩霄臉上的表情十分複雜,有驚訝,有心虛,還有一絲惶恐……


    沉默半天,終於緩緩開口:“這些傳聞,你是怎麽知道的?”


    佟海雨案在當年鬧得很凶,差點就成了熱點新聞。


    但富二代家族為了息事寧人,花了大價錢第一時間封鎖消息。


    這件事很快就被掩蓋下來,以至於後來很多人根本不知道。


    就連整個刑警隊都鮮有耳聞,包括劉誌業。


    這段不光彩的曆史,也是壓在闕淩霄心中的一塊巨石。


    事件塵封多年,闕淩霄本以為早已淡出視野,沒想到有一天竟然會被人扒出來。


    這個人還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祁辰!


    “我怎麽知道的不重要。”


    “重要的是五年過去了,為什麽警隊遲遲沒有發現,四個受害人之間的關聯?”


    “這難度一點也不高,更何況闕隊還是當事人之一,應該不會看不出來吧?”


    祁辰一語中的。


    在場所有人也有同樣的疑惑。


    闕淩霄明明可以根據四個受害人之間的關聯,推斷出台風殺手跟佟大海有關。


    可他卻故意隱瞞事實,讓整個警隊大費周章,排查一些錯誤的目標。


    居心何在?


    此時此刻,案情分析會儼然成了對闕淩霄的審判大會。


    闕淩霄硬著頭皮反駁:“你說的故事內容與事實不符,不要被某些小道傳聞帶偏了,台風殺手也不一定是佟大海……”


    祁辰冷冷一笑:“闕隊可以不認可我的版本,但真相不會永遠被掩蓋。”


    “如果有一天佟大海出現,講出來的版本和我的一致,闕隊又該作何解釋?”


    闕淩霄沉聲道:“佟大海已經死了!六年前就死了!”


    “哦?是嗎?”祁辰反問,“屍體呢?跳海也能撈到屍體吧?”


    闕淩霄如鯁在喉,如芒在背,陰沉著臉不再說話,現場氣氛頓時降至冰點。


    這時候,白超突然站起來,替闕淩霄轉移壓力。


    “祁辰,過去的事早就翻篇了,你別扯這些有的沒的。”


    “你就說說接下來的應對之策,該怎麽抓住台風殺手?”


    祁辰冷冷一笑:“你不是深得闕隊真傳麽,凶手的身份都知道了,還不知道該怎麽抓?”


    章澤端罕見幫著祁辰助攻,“就是啊,你們一組不是牛逼嗎,打明牌不會,隻會玩陰的?”


    知道祁辰意有所指,白超頓時臊得麵紅耳赤,隻能死鴨子嘴硬:“誰玩陰的了?拿出證據來!否則你們就是誹謗!”


    “夠了!”


    闕淩霄厲聲喝止,現場立刻鴉雀無聲。


    “祁辰,你能通過四個受害人挖出這麽多線索,實屬不易。”


    “但台風殺手的身份還有待推敲,還不能妄下定論。”


    “接下來工作重新分配,一組二組繼續之前的排查和分析,看看是否跟祁辰結論一致。”


    “三組由老劉帶隊,按照祁辰的思路往下深挖,爭取能在台風來臨前有所收獲。”


    “今天就到這裏,散會!”


    闕淩霄不想讓手下的人知道太多黑料,快步離開現場。


    回到辦公室,趕緊吞下兩片阿普唑侖,劇烈顫動的心髒依然久久不能平靜。


    一樁塵封六年的冤案,一樁拉扯五年的懸案,他好不容易瞞天過海,騙過了所有人的眼睛。


    萬萬沒想到,祁辰竟然能在不到兩天時間內挖掘出來,並理順成一條故事線,還是在缺乏卷宗資料的情況下!


    這小子到底是何方神聖?


    難道是背後某個勢力派來搞事情的代理人?


    不論怎樣,此子絕不能留!


    越想越後怕,闕淩霄慌忙掏出手機編輯短信。


    剛要點擊發送,動作戛然而止,隨即刪除了文字。


    現在還沒到求助的時候。


    對付祁辰,他一人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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