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就要往府外衝:“我去找她!”


    寧崇遠忍著痛,將她拽回:“罷了,你去也無用,我們現在落魄至此,哪能與她相抗衡!”


    謝氏滿臉委屈:“可是,夫君,我們現在該如何是好?難道真的要一直住在這漏風漏雨的破宅子裏吃糠咽菜?!”


    寧崇遠泄氣地搖了搖頭,心中本就有怒,良久後道:“你如果不願意隨我一同吃糠咽菜,那好,現在就滾。”


    謝氏聽著臉色一白,她可不想成為棄婦,小步上前拉著寧崇遠:“夫君,方才是我錯了,我也是但你,現在身子有傷,我們又沒銀子治病。”


    寧崇遠身子頓住,側頭看向她:“不如你去求求謝家?”


    “你的父親。”


    謝氏拉著他的手一鬆:“我父親怕是也不願.......”


    她的話剛落,寧彥從外走來,他一身酒氣。


    寧崇遠見狀,瘸著腿,快步走到他跟前:“二哥,你居然拿著所剩不多的銀子去喝酒!”


    寧彥喝得暈乎乎:“今朝有酒今朝醉,為何不能喝?!”


    寧崇遠氣得大喘粗氣,一想到自己為了要銀子被人羞辱,而自己的二哥竟然拿著家中不多的銀子去喝酒,就控製不住自己的右手,朝寧彥重重揮出一拳。


    寧彥被這一拳給打醒,捂著刺痛的臉頰,訓斥道:“你打我?!”


    寧崇遠厲聲大吼:“打的就是你,虧你還是二哥,竟然如此自私自利。”


    寧彥擦了唇角,冷笑:“彼此彼此。”


    寧崇遠啞然,還想繼續發怒。


    這時,謝氏走到他們二人跟前,攔住他們道:“等等,你們先等等,若是這個時候,你們兄弟二人還內亂,那我們寧家真的完了。”


    寧崇遠果然收回手。


    謝氏看向寧彥,突然有個好法子:“等等,我有一個好辦法。”


    “什麽好辦法?”寧崇遠不耐煩問。


    謝氏朝寧彥看了看:“二伯哥不是參加科考還未出榜?”


    寧崇遠眉頭一皺:“還未出榜又如何,父親被流放,即便高中也無緣仕途。”


    寧彥側過頭,臉色更沉。


    試題被換,他根本就無高中可能。


    謝氏又道:“二伯哥雖說不能入仕,但是他模樣出眾,若是再能娶一位好娘子回來,不就解了我們的燃眉之憂?”


    寧崇遠一聽,雙眸一亮,看向寧彥:“二哥,我記得四妹死前提過,成勇侯府家的小姐。”


    “你若是當真能娶了那位小姐,有成勇侯府的幫襯,說不定還能替父親洗刷冤屈。”


    寧彥沉默著。


    他的三弟和三弟妹這是想要他去出賣色相。


    “現在我們寧家已破敗,侯爺怎會同意將女兒嫁給我?”他道。


    謝氏擠眉弄眼,小聲回:“二伯哥,冒然去求親自然不妥,不如先去試探五小姐的口風,讓她情根深種,非你不嫁,最好,能讓她與你私定終身。”


    寧彥眉頭一皺。


    謝氏見他有些不願,繼續勸:“事已至此,我們也別無他法,這也算一次翻身的機會。”


    寧彥沉默片刻,還當真有些心動,不過嘴上卻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我再怎麽落魄,也不能做這般厚顏無恥之事。”


    說罷,手一揮,滿臉不悅地離開此處。


    謝氏和寧崇遠臉都一黑,方才的笑意一掃而光,都在心裏暗罵著。


    他們對寧彥了解不深,以為他是當真拒絕,殊不知,他都記在了心裏。


    春日裏的白日漸漸變長,直到酉時三刻都還未天黑。


    尤嬤嬤給瞿綰眉量尺量得仔細,一直到戌時才離府。


    當晚,梅落帶著茶館裏的新茶和賬本來到瞿綰眉的房裏。


    她特地帶了自己親手做的蜜餞,算是恭賀瞿綰眉回府。


    二人在喝茶時,梅落將這些時日在茶館探聽到的消息一一告訴她:“小姐,近日謝太妃回謝府回得勤。”


    “謝香玉也日日待在府中,不再出府。”


    瞿綰眉聞了聞新茶,問:“除了這些呢?”


    梅落想了想又道:“謝大公子帶著友人來喝過幾次茶,並未什麽不妥,隻不過婢子一日路過他們房門時,聽到有人在喚他.......國舅.......”


    瞿綰眉手一頓:“看來,謝太妃當真想要將謝香玉送上皇後的位置。”


    “小姐,那可萬萬使不得,謝香玉心腸狠毒,德不配位。”梅落連忙道。


    瞿綰眉放下杯盞:“放心,有我在,他們妄想。”


    “近來寧彥可還有動靜?”她接著問。


    梅落搖頭:“路過茶館幾次,一直躲著我,倒是去了幾次酒肆。”


    “他可真悠閑。”瞿綰眉緩緩起身,“按照他的秉性,他一定會想方設法翻身,一個無才無德隻有副空皮囊的人,定會故技重施。”


    “小姐是說,他又想去靠女人養活?”梅落歎道。


    “沒錯。”瞿綰眉點頭。


    梅落忍不住罵道:“虧他飽讀聖賢書,卻是個禽獸不如的東西。”


    “放心,那也不是空想罷了。”瞿綰眉走到窗旁,朝外看去,“不過,我們還可以給他最後一絲妄想。”


    梅落睜著圓圓眼睛,有些不懂。


    丹煙走過來道:“梅姐姐,小姐的意思你還不明白?寧彥不是想著要靠女人攀高枝嗎?那不如就把謝香玉送給他。”


    “有句話,叫什麽來著?惡人自有惡人磨。”


    梅落這下懂了,手一拍笑道:“真是個好法子。”


    丹煙走到瞿綰眉身後,給她披上衣裳。


    “待三日後,你派人去謝府傳消息,說數日後的百花宴陛下會去。”瞿綰眉朝丹煙吩咐道。


    丹煙應道:“好的,小姐,百花宴是個好時機,小姐您要不要去?”


    瞿綰眉笑:“去,正巧帶你們也賞賞花。”


    謝太妃想要把謝香玉送到皇後的位置,那她就讓寧彥去橫插一腳。


    以謝家的狠毒程度,寧彥的苦還在後頭。


    她不會讓他死得太輕鬆。


    翌日,早朝。


    晟帝喚來滿朝文武百官,不問朝政,隻為一件事。


    “眾愛卿,孤有一件喜事要告訴大家。”


    滿朝文武百官紛紛小聲猜測著。


    “陛下,是後宮有喜?”李丞相上前道。


    晟帝笑著擺擺手:“不,不,後宮的喜事,哪裏值得孤到前朝來說。”


    李丞相疑惑問:“那陛下是何喜事?”


    晟帝站起身,緩緩走到眾臣跟前,高高舉起雙手,大聲笑道:“孤那位失蹤多年的阿姊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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