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引到偏廳坐下,珍珠奉上茶水,江窈問道:“軒哥兒如何了?”


    孫老太太笑道:“軒哥兒沒甚大事了,昨兒送去回春堂後,回春堂的大夫說幸虧救的及時,軒哥兒腦子還沒憋壞,調理一段時間就沒甚大礙了。


    大夫還說了,當時那種情況其實很難救回來,即便那會兒已經送到回春堂,大夫都不一不定能把軒哥兒給救回來……裴少夫人,真是太謝謝你了,要不是你……”


    說著說著,孫老太太有點想哭。


    她是真的後怕,如果沒遇上裴少夫人,即使送到回春堂,她的軒哥兒恐怕也是要沒了。


    江窈急忙勸說,“老夫人莫要傷心,軒哥兒福大命大,現在經曆了磨難,往後的日子定是順順當當,福氣滿滿。”


    這話說的孫老太太麵上終於露了絲笑容,隻是看到江窈手上的錦盒頗有些不好意思。


    孫家是寒門,孫老太太丈夫死的早,靠自己養大一雙女兒,又供兒子讀書科舉。


    孫營也不負孫老太太的期望,兩榜進士,因為性子耿直,如今走到六品侍禦史也是極難。


    六品官員,俸祿也不多,剛好夠養一家幾口人。


    但平日有宴會應酬,人情往來,家中銀錢便不夠用。


    孫老太年紀也大了,不可能像以往那樣去外頭給人漿洗衣物,去碼頭搬貨。


    就是靠著兒媳做繡品補貼家用,她也隻能在旁邊幫點小忙。


    不是她謙虛,她家兒媳的繡品真真是極好,每個月的繡活都忙不過來。


    但她擔心兒媳的眼睛,並沒有讓兒媳接太多繡活。


    如今家中也實在買不起貴重禮品,想著兒媳的繡品不錯,就給裴少夫人送了些。


    “裴少夫人看看這裏頭的繡品喜不喜歡,若是喜歡,我家兒媳還說了,想給少夫人您繡個披風。”


    “我瞧瞧看。”江窈笑眯眯打開錦盒。


    錦盒內放著一個荷包,一個帕子,還有一把扇子。


    有綢麵有紗麵。


    扇子則是用紗麵,上麵繡著鳶尾花,輔以其他絲線繡成的花紋。


    顏色配色都很漂亮,繡工更是了得。


    江窈驚訝極了。


    “老夫人,這繡品實在太漂亮了,這上頭的鳶尾花看著活靈活現,好似都能聞見鳶尾花的香味。還是雙麵繡輔以平針和亂針的繡法,好厲害的繡工啊。”


    孫來太太自豪說,“我家兒媳繡工的確了得,很多繡樓都同她約活,不過我怕她做太勤傷眼,都不怎麽讓她接繡活。”


    而且很多繡樓壓價,她也覺得不劃算。


    要是有銀錢,她真想給兒媳開個繡樓,兒媳想繡就繡一些,不想繡請些其他繡娘來。


    聽到這裏,江窈心中微動。


    她記得上輩子孫家的下場。


    上輩子,因為軒哥兒沒了,孫老太太很是自責,沒法接受孫子出事,沒兩個月懸梁自盡。


    孫夫人也很自責為什麽沒看好軒哥兒,加上婆母出事,鬱鬱寡歡。


    雖後麵又跟孫大人生了孩子,可她因為太過抑鬱,影響了身子。


    生產時身子根本不成,閨女出生,她卻難產過世。


    就剩孫大人拉扯閨女。


    孫大人此後未再娶妻,一路爬到了正三品的禦史大夫。


    也因當初沈元蕪在路上願意救治軒哥兒,給了軒哥兒最後的體麵。


    孫營很感激沈元蕪,在沈元蕪嫁給裴沐爭後,孫營做到禦史大夫,在官場上很護著沈元蕪和裴沐爭。


    像條瘋狗一樣,隻要是和沈元蕪跟裴沐爭不對付的人,他都敢上去咬上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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