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宴,還沒親夠嗎?”比她年齡小,就這麽年輕氣盛嗎?


    灼熱的呼吸落在她白皙的脖頸,曖昧交錯間,逐漸染上緋色的粉。


    薄唇貼住她的喉嚨,輕輕擦著而過,在鎖骨處停下。


    “不夠。”


    蕭宴栩燦然眩目的雙眸,朝著南星辭看去時,像是天際萬千星光散開,梨渦淺笑,張揚肆意、青春明媚如光,讓人一時晃了眼。


    “嘶——”


    在蕭宴栩的令人心動不止的笑意中,南星辭心跳如擂鼓,一時不放,被人在鎖骨處更下方的位置,留下標記。


    “是不是弄疼了?下次不會了……唔唔……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二人位置交換,轉變為南星辭在其上,凶巴巴地欺負了蕭宴栩……


    當二人徹底結束時,已經是傍晚18:29.


    “餓了。”


    南星辭摸摸扁呼呼的肚子,誠實地開口。


    “啊啊啊,別親了,阿宴,你是親親怪嗎?一直親?”


    南星辭試圖躲避,躲避無效,再次被親。


    三五分鍾後,蕭宴栩饜足地從床上起來,給南星辭穿好衣服,才走向廚房。


    “想吃什麽?”


    “想被老公……吃……”


    南星辭話一出口,大腦空白,一下午的限製級畫麵,而且還是閉麥的刺激的那種,讓她腦袋裏麵裝了一堆五顏六色的黃色廢料,真該死了。


    “要現在嗎?”


    蕭宴栩真是有問必答,有求必應。


    南星辭連連擺手,“過,過幾天吧。”


    “啵唧~”


    蕭宴栩邁開大長腿,朝著南星辭的方向走去,再次在她的臉上落吻,而後覺得不夠,有親了下她的唇,這才戀戀不舍的去廚房。


    “阿宴,我以前倒是沒發現,你原來這麽喜歡親親啊,我還以為你不喜歡呢……”清冷禁欲的學神,以前的她根本想象不出,這人落入塵世紅塵的欲海裏,是何模樣?


    今日才知道,原來謫仙和人,也無本質區別,隻是多了點克製。


    而她今天把這份克製拿出來,阿宴才開始釋放他的本性——粘人精,吃醋鬼,愛親親?(°?‵?′??)……不知道繼續探索下去,她的阿宴,會給她什麽樣的驚喜呢。


    “星星,晚上想吃什麽?”


    “想吃……牛腩麵,酥炸螃蟹,再配上阿宴今天做的鹵味,ok啦!”


    “三個菜,可以嗎?”


    “當然可以啦,寶寶~”


    南星辭穿著棉拖鞋下床,踩在鋪得特別厚的地毯上,從身後環抱住蕭宴栩,“寶寶好乖呀~”


    她踮起腳尖,輕咬了下他的耳垂,“寶寶,我好像有個怪癖,特別喜歡看你耳朵紅(???)”


    蕭宴栩胸腔震顫,遊移不定地飄忽,閃爍著。


    再開口時,聲音已經變得沙啞禁欲,“星星,我,我先給你做飯,吃完飯,再,再貼貼,好,好不好?”


    商量的口吻,身軀已經開始發顫,南星辭對於蕭宴栩來說,是根本無法自控的喜歡,他的任何底線、原則,以及強大的自控力,在她麵前的,都隻有繳械投降的份兒。


    南星辭將人鬆開,順著他的衣擺下,流氓似的摸了下他的腹肌,而後撤退到安全距離,可以看他做飯的地方。


    “阿宴,我好喜歡你呀。”


    南星辭雙手托腮,認真地看著蕭宴栩,深情幾許地開口。


    “就是很喜歡,很喜歡,特別特別的喜歡(≧?≦)?”


    而後再一次強調,在對視上蕭宴栩看向她時,泛著淚意的目光。


    有很多的話,從來沒有被挑明過;有很多的關係,也沒有被特別明確的提出過,蕭宴栩小表情委屈,強忍住不哭。


    他開口就是顫音,帶著哭腔的問,“那我們……現在算不算男女朋友啊……?”


    蕭宴栩的話剛問完,就低下頭,玩自己的手指。


    不敢抬頭看南星辭,緊咬住下唇,太過緊張、暫時性地喪失掉對疼痛的感知力,直到口腔內嚐到腥甜感,他才趕忙鬆開咬住下唇的牙尖,這才意識到,他的慌亂……


    “當然算啊,當然是啊,傻阿宴!”


    南星辭將人擁入懷中,“我和阿宴說過的呀,我們以後是要結婚的關係呀,而且……誰會親不是男朋友的男孩子啊?我不是一個隨便的人呀,阿宴也不是啊!”


    “嗚嗚嗚……嗚嗚嗚……”


    肩膀上傳來小聲啜泣聲,南星辭覺得好氣又好笑,萬般無奈隻得輕輕拍著蕭宴栩的後背,哄人。


    “而且我們都訂婚了啊,未婚夫和未婚妻的關係,不比男女朋友靠譜多了?”


    蕭宴栩突然的發問,讓南星辭幾度懷疑她是不是又失憶了。


    好在那些記憶,她能想起來,隻要能想起來,那就不算!


    南星辭抱著蕭宴栩,哄了人近一個小時,而後開著玩笑道,“傻阿宴,再不給你的親親……”


    “啵唧”蕭宴栩說親就親(づ ̄3 ̄)づ╭~。


    南星辭忍俊不禁,“我是說阿宴要給我,也就是你的親親寶貝做飯吃,暴飲暴食可不好呀。”


    這一次,南星辭說得特別快,輕輕搖晃了下蕭宴栩的腰側。


    蕭宴栩跌宕波瀾的情緒,慢慢沉寂下來,南星辭給人擦擦眼淚,蕭宴栩這才繼續回到廚房去做飯。


    偶爾有點走神,頻繁性的會傻乎乎地笑。


    南星辭看著蕭宴栩,也不自覺地跟著他一起笑,都傻乎乎的。


    她想,人和人之間的關係,也許永遠都找不到特定的相處軌跡。


    可日複日的陪伴,偶爾的‘一時興起’,說不準就會變成關係更進一步的契機呢。


    她能感覺得到,現在和阿宴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而他們之間的關係,也越來越親密。這是她翹首以盼的,得償所願,人世間難得且稀缺的幸事。


    帳篷外的太陽光線,徹底變得暗沉,又一天過去了。


    南星辭呆呆地看了好一會兒蕭宴栩,手機早就被她丟到一邊,走到廚房,想要幫著他做點什麽,結果被人‘轟出來’。


    “星星,我來做就好,你去那邊玩會兒手機。”


    “不要嘛,我想幫幫你嘛,打打下手也是可以的呀。”


    南星辭試圖用撒嬌,說服蕭宴栩,但對方不為所動。


    “星星,別在這邊搗亂!”


    南星辭不可置信地伸手指了下自己,“我?搗亂?”她在南宮闕和柳月的手底下,做了十幾年的飯,廚藝早就被練出來了,結果現在蕭宴栩竟然說她搗亂?多荒謬多離譜啊!


    簡直是對她這個人最大的侮辱!


    “星星,我知道你會做飯,所以你不用做飯。”


    “如果你不會做飯,那我會教你做飯。”


    “可你並不需要做飯呀,乖乖。”因為我會給你做飯,做很多很多的飯,我們要一起吃很多很多的飯。


    蕭宴栩接連三句輸出,比繞口令還要繞舌。


    南星辭認真聽,在腦海中過了好幾遍之後,鼻尖突然發酸,莫名想哭。


    她轉過身,坐在廚房不遠處的小板凳上,看著蕭宴栩的背影,兩行眼淚不爭氣地掉下來……


    她是會做飯,所有人都想要她做飯;可在蕭宴栩這裏,她不需要做飯。


    因為在這裏,她可以當個‘坐享其成’的小廢物。


    再也不需要會做飯……


    明明十幾年她都適應了,可為什麽今天聽到阿宴的話,卻會委屈得想要掉眼淚呢。


    ‘可你並不需要做飯呀,乖乖。’


    蕭宴栩的話,在南星辭腦海中反複回轉播放,她抿唇不語,耳邊傳來顛勺翻炒的聲音,香噴噴的飯菜氣息,逐漸開始在鼻尖彌漫,勾引起人的味蕾,牽動著人的感官神經。


    蕭宴栩知道南星辭現在情緒有點不對,但現在星星最需要的,是一個人安安靜靜地釋放、解壓這些情緒,適度的不打擾,有時候反而會是最親密無間的距離。


    反正他一直都在,會永遠的陪著她,永永遠遠、長長久久的在她身邊。


    時間慢慢過去,南星辭的情緒也開始慢慢平靜,她走到蕭宴栩的身後,極盡依賴的抱住人的腰,側臉靠在他寬闊的後背上。


    “阿宴,有你真好。”


    雙眼不自覺地開始掉眼淚,這一次不再是因為委屈,而是幸福,幸福得想要掉眼淚,熱淚盈眶,此時此刻,她感覺自己像是被幸福包裹住,長久地陷入甜蜜的溫暖中。


    這一刻,她貧瘠無所愛的前半生,像是被治愈。


    衝破漫長無邊的黑暗,也許隻需要一點微弱的光線,便可以讓她倍感溫暖。


    而在很多人眼中的小事情,到她這裏變成的天大的事情,也因為阿宴的到來,突然變得無足輕重。


    他就那樣,明晃晃地出現在她的生命中,同她一起。


    他們彼此依賴,相互支撐,共同療愈。


    最終,緊緊相依,從此再也離不開誰……


    “星星,是有你真好。”


    蕭宴栩寬大的雙手,握住南星辭兩隻小手,溫柔地回道。


    “如果沒有你,我的生活會慘白如紙,我的生命裏也不會出現其他的可能,我的人生就隻能是軌道,沿著既定的方向去行走,沿途的一切早已注定。”


    南星辭從未聽蕭宴栩說過,他世界中,關於的她。


    “我從小便生活在紙醉金迷的世界中,未曾見過這世界的其它光彩。即便偶有觸碰,卻也覺得格格不入。但我的天性中,卻對這部分看似不屬於我的東西,充滿強烈的好奇心。”


    “我很慶幸我遇見了你。當然,那是年少無知,並不懂什麽叫做喜歡。”


    “然後慢慢成熟,才開始似懂非懂地懂一點男女之事。”


    蕭宴栩指腹輕輕摩挲著南星辭的手背,如羽毛輕輕拂過她的手背。


    癢癢的,撓人心似的。


    “我很想你,星星,很想很想……”


    “想要見到你,想要了解你的全部,但我不曾插足你的生活。”


    “我知道你不喜歡,也不想活在被人窺探的監視下,所以,我隻是偷偷的,會去悄悄地看你,一次又一次,每一次都樂此不疲。”


    南星辭鬆鬆手,想要和人麵對麵,卻被對方拒絕。


    “星星,讓我說完,我如果看著你的雙眼,講不出來的……”他會害羞,會膽怯,會大腦空白,會不知所措地像個呆瓜,傻乎乎的。一句像樣的話都說不出來。


    南星辭悶聲悶氣地回應一個字,“嗯”而後覺得太過潦草,又回複了一個中氣十足的,“好!”


    蕭宴栩唇角微微扯了下,忍俊不禁。


    繾綣纏綿的悱惻語調,像是山野間的清泉,叮咚叮咚。


    “我會製造和你的偶遇,也許是擦肩而過,也許是在同一個時間點在食堂吃飯,又或者是沿著你走過的道路,再走一遍……”


    “我試圖尋找我們之間的關聯性,比如你今天吃了玉米,那我也吃了,我就會好開心,當然星星,隻是偶爾,我絕對沒有每天都窺探過你!”


    蕭宴栩著急慌忙的解釋,不想讓南星辭覺得他可怕,從而想要逃離他。


    南星辭將自己的小手搭在他的大手上,輕輕拍了下,“阿宴,我知道的。別緊張。”


    前世的阿宴,和現在的阿宴,在關於人性惡劣的點上,突然重合。


    他們都竭盡所能地克製自己,給她自由的呼吸空間,一直一直都是如此。


    他們都知道她不想,也不會成為籠中鳥、金絲雀,所以給她天空,任憑她如何翱翔,自由自在不受約束。


    這是她想要的,阿宴一直都知道,一直都懂。


    “謝謝星星願意相信我”(小狗委屈gif)


    “當然相信阿宴了呀,阿宴繼續說,星星想聽。”


    南星辭軟聲輕言地哄著蕭宴栩,鼓勵他繼續說下去。


    不善言辭的人兒,前世從未和她講過任何,關於他單向暗戀她的任何事情,永遠隻會用行動告訴她,他有多愛她。


    可人張了一張嘴,就是要把喜歡說出來、講明白的啊!


    “好。”


    蕭宴栩背對著南星辭,乖乖地點點頭,繼續開始講。


    “我一共悄悄看過星星次,從星星到木城大學讀書開始。”


    “日夜兼程,風雨無阻,從不間斷。不管再忙,都要來看星星。因為這對於我來說,就是最好的放鬆方式。”


    “星星很愛學習,很喜歡在圖書館待著,雖然有時候會喊路邊的貓貓狗狗,說他們是傻貓傻狗,但每次給流浪貓貓狗狗喂東西,都是最積極的,當然也很慫,丟下東西就跑……”(南星辭:囧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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