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卿淑看蘇榆北跟個呆頭鵝似的站在那抓頭發,一點要過來的意思都沒有,有些不悅的道:“蘇榆北你走不走?”


    蘇榆北回過神來,趕緊道;“走。”說完趕緊跑了過去。


    倆人出了餐廳,立刻是一股寒風吹來,安卿淑跟蘇榆北趕緊裹緊了衣服,冬天來了,一天比一天冷,現在就希望趕緊供暖。


    蘇榆北左右看看,正好看到一輛出租車開過來,他伸手就要攔,誰想安卿淑卻道:“先不打車,走走吧,難得出來一次。”


    蘇榆北抓抓頭道:“可天太冷了,安校長我怕您凍感冒了。”


    安卿淑猛然側頭,好看的眉梢皺緊,很不悅的道:“我說走走,就走走。”


    說完安卿淑邁開兩條大長腿往前走去。


    蘇榆北有些抓不著頭腦,今天的安卿淑跟他認識的安卿淑完全不一樣,就好像換了個人似的。


    蘇榆北認識的安卿淑應該是端莊、秀麗,臉上永遠掛著淡淡的微笑,對誰都很禮貌而客氣,但又給人一種可望而不可及的感覺。


    在黨校的時候,安卿淑永遠是那個做事幹練,任何事都安排得妥妥當當,能讓所有人都滿意的常務副校長。


    可今天的安卿淑蘇榆北感覺有些神經質,說發脾氣就發脾氣,就像是個任性的小女孩。


    她大姨媽早該走了啊?不應該這樣啊,到底是怎麽了?


    安卿淑不耐煩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蘇榆北你還站在那幹什麽?”


    蘇榆北趕緊邁步跟了上去,安卿淑把手裏的包有些粗暴的塞到他懷裏,皺著好看的眉梢,把手插進風衣的兜裏,邁開兩條大長腿向前走去。


    蘇榆北跟個小跟班似的拎著安卿淑的小包跟在一邊。


    走出去沒幾步,安卿淑突然停下腳步,皺著眉頭瞪著蘇榆北道:“剛才我讓你跟他們說你在那工作你為什麽不說?”


    蘇榆北有些懵,生氣就為這?


    蘇榆北抓抓頭道:“我也想說,但我跟他們說我在省委保健委員會工作,他們會信嗎?我跟他們隻算得上是認識的陌生人而已,我犯不上為了證明我沒吹牛,把我工作證件拿出來給他們看吧?”


    這話一出,把安卿淑給問不會了。


    如果當時自己換成是蘇榆北,自己會跟張雲天他們說自己在省委保健委員會工作嗎?


    不會,絕對不會。


    太幼稚,也太可笑了,是浪費自己的時間,更是在浪費自己的生命。


    跟那些人有什麽可說的?他們誰啊?他們配嗎?


    被問住的安卿淑很不講理的道:“可那是我讓你說的。”


    這下淪到蘇榆北被安卿淑給弄不會了,這話怎麽有點不對勁啊?我們的關係好像就是同事以及師生而已。


    你這麽說,好像你是我老婆似的,讓我幹什麽,我就得幹什麽!


    安老師什麽時候變得這麽霸道了。


    這話一出安卿淑也感覺不合適,蘇榆北又不是自己什麽人,人家憑什麽要聽自己的?


    安卿淑的心瞬間亂了,轉身就走。


    蘇榆北無奈的歎口氣,搞不懂安卿淑是大姨媽又來了,還是提前更年期了,總之今天就是不對勁,要不我給她號號脈?


    蘇榆北心裏有這個想法,但又不敢,隻能拎著安卿淑的小包跟在一邊。


    心煩意亂的安卿淑根本就沒注意自己走的方向根本就不是回黨校的,反而是奔著蘇榆北租的那房子的方向走。


    蘇榆北發現方向不對,咳嗽一聲道:“安校長,您走……”


    安卿淑有些氣急敗壞的道:“別叫我校長,叫我安老師,還有從現在開始你給我閉嘴,不許說一個字。”


    蘇榆北這個無奈,溫柔美麗的女神,怎麽就變成霸道女總裁了?這特麽的不科學啊。


    女人的生理構造蘇榆北很清楚,也很了解,但心裏構造?還是算了,他估計自己這輩子都搞不明白。


    很快安卿淑到了銀杏苑的大門前,這時她才發現自己走錯路了,很是不講理的道:“蘇榆北你為什麽沒提醒我走錯路了?”


    蘇榆北很是無奈的道:“安老師剛我是想跟您說的,可您不讓我說話,我給您找個車吧?要是您不用送我,我就上樓了,我住這。”


    蘇榆北說完還小心翼翼指指自己家的方向。


    安卿淑不由一愣,看看蘇榆北指的方向道:“你住這?”


    看到蘇榆北點頭,安卿淑邁步進了小區,嘴中道:“那就去你家看看。”


    蘇榆北很想說不合適吧,你一個未婚女領導來我一個單身男青年家,還是大晚上的,被人看到,傳出點風言風語怎麽辦?


    但蘇榆北也不敢說,隻能歎口氣跑到安卿淑前邊帶路。


    房間的門一開,安卿淑就跟回家了似的把自己兩隻鞋甩得飛去老遠,然後穿著蘇榆北的拖鞋就進去了,一邊走還一邊道:“還不錯,收拾得很幹淨,我還以為你這窩跟狗窩似的。”


    蘇榆北跑過去撿起安卿淑的鞋,然後放在鞋架上,小聲道:“你怎麽跟回自己家似的?”


    安卿淑坐到沙發上道:“你剛說什麽?”


    蘇榆北嚇了一大跳趕緊道:“沒說什麽,我是說安老師您喝不喝水?”


    安卿淑想了下道:“水喝,飯也要吃,我剛基本沒吃。”


    蘇榆北驚呼道:“還要吃飯?我不會做飯啊。”


    安卿淑張嘴就想說你跟高梓淇結婚後,不是一直當家庭婦男?既然是家庭婦男,怎麽會不會做飯?


    但話到了嘴邊,安卿淑又給咽下去了,她怕蘇榆北想起高梓淇難受。


    安卿淑也不把蘇榆北當外人,也確實沒辦法把他當外人了,她最不為人的一幕,也是讓她倍感羞恥的一幕,蘇榆北就見過兩次。


    這麽一來也就徹底導致安卿淑徹底放飛自我了,那樣的自己他都見過兩次了,那自己也沒必要在他麵前裝樣子了。


    安卿淑很不把自己當外人的打開了蘇榆北家的冰箱,找出兩袋方便麵丟給蘇榆北道:“煮麵總會吧?”


    這是蘇榆北唯一會做的,趕緊先很體貼的把空調打開,隨即一溜煙的跑進了廚房。


    當麵放在安卿淑跟前時,她依然冷笑道:“剛江晨那個多嘴驢是不是跟你說,讓你離我遠點?跟我走得太近,對你沒好處?”


    蘇榆北瞬間懵圈,你這是有順風耳?還是會讀心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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