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健身房裏除了健身器械,就是蘇榆北跟羅雯了,裏邊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偶有車在下邊經過,能有幾分光線打進來。


    羅雯此時感覺格外的緊張、羞恥,又感覺格外的刺激,因為站在她的角度,她是能看到樓下的情況的,包括每一輛經過的車,還有過往的路人。


    而羅雯身後的男人卻在不停的發起衝鋒,並且今天蘇榆北的攻勢比以往都要猛烈並且粗暴,這樣的情況是從來沒有出現的。


    讓羅雯有些詫異,但此時她那還有心情去想這些。


    粉色的短款健身背心已經被推了上去,白色的健身褲也被拉到了腿彎處。


    此時的蘇榆北就像是個不知道疲憊的永動機,羅雯就是驚濤駭浪上的一葉扁舟,能做的隻能是隨著巨浪起起伏伏。


    淩晨三點多的時候,戰爭才算是結束,這要是在羅雯的苦苦哀求下,不然這個變了個人似的男人肯定是還要繼續的。


    羅雯的辦公室裏有一張單人床,是她平時休息用的,現在兩個人就擠在這張小床上。


    羅雯早已經是筋疲力盡,但靠在蘇榆北強壯的懷裏她卻感覺格外的安心,羅雯困得不行了,但還是硬挺著道:“你今天有點不對勁啊?”


    對比羅雯的了精疲力盡,蘇榆北就跟個沒事人似的,精神得很。


    蘇榆北抱住羅雯,親了親她光潔的額頭道:“沒什麽大事,就是有點鬧心的事,很快我就能解決,好了,早點睡吧。”


    羅雯沒在問,很快沉沉睡了過去,蘇榆北卻是又想了十多分鍾,這才閉上眼。


    羅雯第二天下午才睜開眼,就感覺身體跟散架似的,那那都疼,還渾身沒有力氣,而昨天那個把她擁入懷中的男人不知道什麽時候早就走了。


    羅雯不想起來,實在是沒有力氣,她捏著自己的光潔的下巴看這房門的方向,感覺一個女人肯定是受不了蘇榆北這頭老黃牛的,不知道兩個行不行?


    羅雯突然就想起了聶雨濃,要是讓這丫頭加入進來,自己肯定不會跟今天這個樣子。


    不過這事跟聶雨濃怎麽說那?


    如此羞恥的事,說了,聶雨濃那小丫頭會不會翻臉啊?


    羅雯想著想這竟然又沉沉睡了過去了。


    這邊蘇榆北在賓館中見到了楊豐年,楊豐年果然不是個嘴嚴的,能交代的,不能交代的,早就都說了。


    以前那個意氣風發的楊小個子,今天卻是格外的萎靡,頭發都白了不少,整個人好像一夜間就老了十多歲。


    看到蘇榆北楊豐年都不敢看他,低著頭看這自己的腳尖。


    楊豐年這個狀態蘇榆北能理解,換成那個領導落到楊豐年這個下場,除非屁股下邊真幹淨,不然基本都是他這個樣子。


    蘇榆北拉過一把椅子直接坐下,江晨把一份楊豐年交代的材料給了蘇榆北。


    蘇榆北看了看後笑道:“楊廠長這些年沒少忙活啊。”


    楊豐年幹這事也不是最近才起意,而是打他當上機械廠的廠長沒多久就開始幹了,這一幹竟然就有十多年的時間。


    楊豐年就像是一直倉鼠,十多年裏不停的侵吞這撫遠集團各種各樣的原材料,然後到處去找客戶,根據他們的要求,在夥同一些工人加工這些平配件,隨即以遠低於市場價的價格賣掉。


    錢自然是他一份,韓明這些人都有一份,工人們還有一份。


    雖然價格遠低於市場價,但也不是白菜價,並且因為質量出奇的好,這些年竟然積累了不少的客戶。


    這也就導致楊豐年這十多年賺的是盆滿缽滿,值得一說的是楊豐年賺了這麽多,卻不敢亂花,沒跟旁人似的去過那紙醉金迷的生活。


    這些錢,他竟然沒揮霍多少,百分之九十五已經是上交到了江晨那。


    楊豐年跟個犯錯的小孩似的站在那不敢說話,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蘇榆北呼出一口氣,突然站起來,看這楊豐年道:“楊廠長如果讓你繼續生產這些零配件,你能不能按照市場價,或者比市場價稍低的價格把這些零配件賣出去?”


    這話一出,楊豐年懵了,江晨也懵了。


    楊豐年這罪名可不少,十多年他侵吞了大量的國有資產然後變現,就衝這,足夠送他進去待個十多年。


    可蘇榆北卻說讓他繼續生產這些零配件,這什麽情況?


    江晨狐疑的看看蘇榆北,但卻沒說話,他跟蘇榆北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自然知道蘇榆北這麽說有他的深意。


    不過蘇榆北要是這麽幹的話,可是嚴重的違紀行為,更是目無國法黨規。


    楊豐年可是貪官汙吏,有錯就要罰,怎麽量刑,那是法院的事,那怕蘇榆北是撫遠集團的黨委書記,也沒權利給楊豐年免罪。


    可他偏偏說了這樣的話。


    江晨不由開始擔心起來,這事一旦被上邊知道,蘇榆北這個黨委書記還能當?


    一個目無國法黨紀的黨委書記,肯定是要就地免職的。


    楊豐年到是抬起了頭,他呆愣愣的看著蘇榆北道:“蘇書記您剛說什麽?”


    蘇榆北直接坐下道:“我說讓你繼續當機械廠的廠長,也繼續去生產那些零配件,但價格卻隻能比市場價低一點,或者說就是以市場價去銷售,你能賣出去嗎?”


    楊豐年瞬間懵了,大腦一片空白,他呆愣愣的看著蘇榆北,感覺自己是在做夢,又或者是耳朵出了問題。


    蘇榆北瘋了嗎?自己這是在犯罪啊,他要給自己免罪?


    江晨忍不住道:“蘇書記這不合規,也不合法,你想想後果。”


    蘇榆北冷笑道:“我沒退路了,後果最壞不就是我這個黨委書記當不下去嗎?現在當不下去,跟三個月後當不下去,有區別嗎?”


    江晨立刻是倒吸一口涼氣,他知道蘇榆北這小子執政風格向來是不走尋常路,是劍走偏鋒,經常幹出格的事。


    但以前那撐死了就是出格,可這次他要是給楊豐年免罪的話,可就是嚴重的違法違紀行為,他有什麽權利給楊豐年免罪?


    蘇榆北目光灼灼的看著楊豐年道:“楊廠長現在你跟我是一根線上的螞蚱,你把工作做好,我們還都有活路,可你要是幹不好……”


    說到這蘇榆北大聲道:“我這個黨委書記幹不下去,你這個廠長也別指望幹了,監獄裏的縫紉機你是踩定了,現在給我一個明確的回答,你到底能不能賣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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