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完,倆人各回各家,蘇渝北簡單洗洗是倒頭就睡,作為一個早睡早起的好青年,今天這麽晚睡可並不常見。


    唐七七躺下卻是怎麽也睡不著,一是因為今天直播成功的興奮,二就是為明天的事擔憂,隔壁的帥哥真能幫她解決這個她無解的麻煩嗎?


    說實話唐七七心裏沒底,可她在京城無依無靠,有數的那幾個朋友,她也很清楚一塊出來吃個飯沒問題,但指望她們幫她解決這樣的麻煩,那就別想了。


    想到這唐七七突然感覺很累,在這個世界上有背影沒背景,一個人苦苦打拚,真的太累了。


    但又能怎麽樣那?


    終究還是要一個人扛下所有,成年人的世界那有容易兩個字,尤其是她這種有背影沒背景的更是如此。


    是步履維艱,但卻還要負重前行,因為能幫自己的也隻有自己。


    這就是據大多數的人生,沒有容易兩個字,更多的是一個難字。


    次日一早蘇渝北去單位的時候唐七七還在呼呼大睡。


    辦公室裏蘇渝北處理了幾份文件也就沒什麽事了,督查司權力是大,但配備的人員科室也齊備,運行這麽多年,那怕沒有領導在,各部門也能各司其職,不可能出現領導不在,督查司就沒辦法運轉的情況。


    這到是為蘇渝北減少了很多的麻煩,還有工作量。


    他現在的主要目標就是拿下所得稅司,讓所得稅司的人配合他的工作,並且要盡快,這事拖得越長,就越是會讓上級領導認為他的工作能力有問題。


    昨天蘇渝北還犯愁,但今天卻有了眉目,他站在窗前看著京城的秋景,心裏希望晚上能有所收獲。


    時間過得飛快,紮眼就到了下班的點,蘇渝北前腳到了家,後腳就傳來敲門聲。


    蘇渝北打開門,就發現唐七七滿臉忐忑、擔憂之色的站在門外。


    還不等蘇渝北讓她進來,唐七七就道:“他約我晚上七點在冠峰酒店的西餐廳見。”


    蘇渝北不由一愣,又是冠峰酒店,自己剛到京城那會,可就陪著宋曼青去了一次,沒想到唐七七哪位榜一大哥把地點選在了冠峰酒店。


    蘇渝北看看時間道:“咱們是現在過去,還是在等一會?”


    唐七七擔憂而忐忑的看著蘇渝北小聲道:“你真能幫我解決這個麻煩嗎?”


    蘇渝北笑道:“應該沒什麽問題。”


    這次去冠峰酒店是幫唐七七,也是幫自己,所以蘇渝北肯定是要去的,就算不能在那個人身上打開所得稅司的口子,但這個忙蘇渝北也打算幫下唐七七。


    有錢也不能為所欲為,有錢更不能讓一個女孩去做她不願意做的事。


    唐七七呼出一口氣,她看看蘇渝北道:“我叫車,咱們現在就過去吧。”


    現在唐七七也是沒辦法,隻能死馬當活馬醫,她也不敢不去,因為那個人能為她花那麽多錢,這就說明這人背景很不簡單。


    不去就得罪了他,那麽他說的那些話,他很可能就會辦到。


    看到蘇渝北點頭,唐七七叫了車。


    很快兩個人就上了車,但路上卻是誰都沒說話。


    蘇渝北在琢磨對方到底是所得稅司的何方神聖,而唐七七心裏有的除了擔憂就是忐忑。


    冠峰酒店還是老樣子,蘇渝北也算是故地重遊了。


    很快兩個人就被服務員帶到了一間包房中,包房的環境很是雅致,還點著蠟燭,那個叫無為的人看這個樣子是要跟唐七七來個燭光晚餐,但可惜的是多了個人。


    倆人坐下,唐七七是更忐忑、緊張了,她看看蘇渝北,張張嘴想說點什麽,但最終卻又把話咽了下去。


    來都來了,在問蘇渝北到底有沒有把握,已經是沒有任何意義了。


    無為也沒讓兩個人等太久,不多時門打開,他就進來了。


    看到唐七七他自然是眼睛一亮,可在看到坐在唐七七身邊的蘇渝北,他立刻是眉頭緊鎖,滿臉不悅之色。


    蘇渝北也看了看這個叫無為的人,跟蘇渝北預想中的並不一樣,蘇渝北一開始認為這個人年紀不會太大,但也不會太小,應該是個四十左右歲的中年男子。


    可誰想來的卻是個小年輕,看年紀比自己還要小。


    唐七七卻是趕緊站起來道:“您就是無為?”


    無為很是不悅的道:“對,他是誰?我約的可是你,你帶個外人來是什麽意思?”


    說到這無為揮揮手,讓服務員出去,等服務員一走,無為直接坐在蘇渝北跟唐七七的對麵,他冷冷的掃了一眼蘇渝北還有唐七七,突然他猛然一拍桌子道:“唐七七你耍我是不是?”


    話音一落,無為很是張狂的看了看蘇渝北厲聲道:“這事可不是你能管的,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滾,不然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眼前這年輕人的張狂讓蘇渝北微微一皺眉,這小子年紀不大,但這張狂勁可不是誰都能比的。


    唐七七很是為難,她不知道該怎麽辦了,隻能求助的看向蘇渝北。


    蘇渝北臉上沒有任何慌張之色,他端起咖啡抿了一口,這才道:“你家大人就沒跟你說過,在外邊太張狂會給自己惹禍嗎?”


    無為雙手猛然一拍桌子,他怒視著蘇渝北嗬斥道:“你算哪顆蔥?我就這麽狂,你特麽的能把我怎麽樣?知道我是誰嗎?”


    蘇渝北歎口氣,對眼前這小子的評價瞬間降到了穀底,就因為他最後那句你知道我是誰嗎!


    這樣的人家世肯定不錯,但被家裏人嬌慣得如此張狂,這也變向說明他的家世也隻能說是不錯,跟安家、呂家這樣的人家相比,絕對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安家跟呂家可不會把自家孩子嬌慣成這樣,當然呂家也是個例外,他家有個呂成哲也是這德行。


    但呂成哲卻是有張狂的本錢,因為他是呂家人。


    可眼前這個叫無為的,蘇渝北可以確定,他家絕對沒辦法跟呂家比。


    蘇渝北直接笑道:“我還真不知道你是誰,聽說你在所得稅司上班?”


    無為則是直接看向唐七七,目光很有侵略性,他直接道:“對,我是在所得稅司上班。”


    蘇渝北突然道:“一個公務員而已,你那點公司幾輩子不花也不夠這麽給她刷禮物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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