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普一見著陸行舟就高興的過去挽了他的胳膊,甜甜的喊了一聲“行舟”。


    陸行舟雖早已習慣她如此大膽,但麵對謝昀探究的目光,他還是忍不住輕咳了一聲,想著將自己的胳膊給抽出來。


    誰料琵琶卻道:“行舟,你這是有了新歡不想要琵琶了嗎?是誰?我倒要瞧瞧我怎麽就不如她呢?”


    “我沒有,琵琶你別胡說。”陸行舟說著就看了謝昀一眼。


    琵琶這才意會,再瞧他耳朵都紅了,這才鬆開手道:“行舟別擔心,阿昀才不管這些。”


    謝昀聽了,隻好挪開了眼。


    正說著話,白蓧和宋真真一起走了過來。她倆個原沒什麽交情,待在一塊難免尷尬。這會子見葭月不在,他們兩個就過來找陸行舟了。


    “陸師兄,這位是?”白蓧瞄了謝昀一眼才問。


    “謝昀,琵琶的表弟。”陸行舟說完又對謝昀道:“阿昀,這二位都是我的同門師妹。”


    白蓧聞言主動出聲道:“我叫白蓧,謝道友可也是天人?”


    “不是。”謝昀搖了搖頭。


    “哦?不知謝道友師門是?”白蓧有些驚訝的問道。能來歸墟的都不簡單,為何她從沒聽說過有這麽個人。


    “北邙山,隨山宗。”謝昀略有些不耐煩的道。


    琵琶在一邊見著了,便出聲道:“白妹妹,你也跟我說說話?”


    “你還說了,先前你不辭而別,我可是傷心了好幾日,如今還生著氣呢。”白蓧佯裝生氣的道。


    琵琶過去拉著她的手搖了搖:“哎呀,是我不好。阿昀有事找我,我一急就給忘了。好妹妹,你別生氣了。”


    宋真真在後麵站著,臉色很是難看。她在這邊站了這麽久,竟然沒一個人過來搭話。


    白蓧倒是發現了,卻是沒當回事。宋真真許是習慣了被人追捧,可她又不是天生喜歡討好人。


    宋真真生了會悶氣,眼見無人理會,正想著去旁邊待著。隻一轉頭,就見著餘珍珠攜著謝幽正往這邊來。


    餘珍珠笑的一臉燦爛,“師妹也在,我正想去找你呢。哎呀,我都忘了跟你介紹了,這是謝幽,我新結識的朋友。”


    “宋道友。”謝幽笑得有些勉強,天知道她臉都要笑僵了。她如今才知道為何葭月會說餘珍珠不靠譜,這位完全是想一出是一出,時而精明如狐時而行事如稚子。這會子,她就像是她新得的布娃娃一般,被她炫耀著給所有人看。


    宋真真聽餘珍珠叫自己師妹,隻覺得刺耳無比。以前即便餘珍珠修為比她高,依然會叫她師姐。這一生氣,當既便口不擇言的道:“師姐總算記起我了。說起來你可是好久都沒回宗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已經叛出師門呢?”


    餘珍珠聞言笑容越發的燦爛,“怎麽會?我對師門的心那可是日月可表。我知道師妹一直為在論道台上輸給了我而難過,這就想著別往你跟前湊,免得你糟心,就忍著一直沒回去,哪知道師妹竟是這般想的?”說完,她立馬斂了滿臉的笑意,露出十分失落的表情。


    宋真真聞言,立即跟被踩了腳的貓一樣生氣的道:“你...我什麽時候難過呢?簡直一派胡言,你別以為贏了一場就有什麽了不起的,我遲早有一天會將你踩在腳下。”說完,她才冷靜下來,露出抹不屑的笑道:“你莫不是忘了你剛進宗時,如何在我麵前伏小做低的?我用的著嫉妒你?哦,是了。你如今今時不同往日,自是要找補幾分臉麵的。”


    餘珍珠拍了拍手,笑的有些陰險的道:“往事不堪回首,師妹說的對極了。看來在師傅的點撥下,師妹終於有所長進了,再不是那個隻知道妒賢嫉能的小丫頭了,師姐心慰極了。”


    “你莫不是瘋呢?”宋真真見她將她娘扯進來,知道她這是要跟她徹底撕破臉。可她不是餘珍珠,餘珍珠不要臉她要。這邊想著看看其他人的反應,就見其他人果然都去到了一邊,並沒注意這邊,這才放下心來。


    謝幽也想走,不過餘珍珠不讓,所以她隻能尷尬的站在原地,裝作什麽也沒聽見的樣子。


    我是瘋了,被你們母女倆逼瘋了。“餘珍珠猛的衝到宋真真跟前道。


    宋真真被她眼裏的瘋狂嚇了一跳,將其推開後,扭身遊走了。


    餘珍珠見了,立即哈哈哈大笑起來,指著她的背影道:”真狼狽,我嚇嚇她而已。“


    “看到了吧,她就是個瘋子,我早跟你說離她遠點你不聽,你這心軟的性子遲早會吃大虧。”花嫣悄悄的從謝幽的袖子裏爬出來道。


    謝幽將她塞了回去,在心裏對她道:“別胡說,珍珠她隻是太生氣了。”


    “這話也就騙你自己。”花嫣無奈的道。跟了個容易輕信他人的主人,她任重道遠啊。


    謝幽心裏也糾結的很,她一邊覺得餘珍珠可憐,不被師門所容。一邊又覺得她這反複的性子,怕是沒人受得住。


    餘珍珠將她的反應看在眼裏,一時又念起葭月的好來。


    琵琶心善,見宋真真被餘珍珠給氣狠了,就想著要不要過去勸勸,卻被白蓧給勸住了。言其與宋真真不熟,不如她去。


    白蓧倒不是真想勸宋真真,隻怕被其記恨,這才想著走一趟。


    這邊,餘珍珠見白蓧走了,這才過來找陸行舟。卻原來,她也是問陸行舟關於通天門的事,陸行舟自是如數相告。


    等餘珍珠跟謝幽走了,琵琶這才問陸行舟:“行舟,她們師姐妹倆可有什麽誤會?怎的吵的如此之凶?”才她聽了幾句,正想著繼續聽聽她們說什麽,卻被陸行舟拉著去了一邊,還不許她偷聽。


    陸行舟搖了搖頭:“我也不是很清楚。”


    謝昀在一邊道:“這裏可不是非人界,你少管閑事,省得惹火上身。”說完,他大概覺得琵琶沒聽進去,又扭頭對陸行舟倒:“你多看著她些,她本性如此,怕是改不了了。”


    陸行舟聞言很是鄭重的點了點頭:“謝兄弟放心,我會看好琵琶的。”


    謝昀難得給了他一個好臉色,“有勞了。”


    “哼,我才不需要人看著。”琵琶撅起嘴道。


    “不生氣!”陸行舟摸摸她的頭道。


    “那你別聽阿昀胡說?”


    “他沒胡說。”


    “哎,你這個呆子!”


    琵琶氣的別過身子,陸行舟就又摸了摸她的頭。他小時候養了隻貓,生氣了他就是這樣哄它的。


    謝昀在邊上看著,隻覺得牙酸,倒也沒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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