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晚,猶如夢魘一般,餘珍珠反複做著那個夢。直到天微明,她這才猛的坐了起來。想起自己昨天就是喝了那什麽喜心茶才會睡著,她就要去找沈妙妙算賬。可走了沒幾步,她複又坐了回去。那個夢實在是蹊蹺的很,什麽夢過了一百多年人還記得。除非,除非那個夢的確發生過。因為她隱隱覺得,那個夢似乎在提醒她不要忘。再想想自己五歲前的記憶都沒了,她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或許,回了蒼梧後,她應該回去一趟。以前她隻記得個大概,可是昨晚上,她卻是清楚的看見了爺爺眼睛裏的驚慌,以及那根被取走的骨頭。那是金仙骨,許就是她能夠重生的原因。


    若這果真就是她這些年惶惶不可終日的原因,她一時不知是喜是悲。她站起來在屋子裏來回走了好一陣子,這才靜下心來。開了門走了出去,就見著無癡坐在院子裏。


    “你怎麽在這裏?”餘珍珠脫口而出道。


    “昨個晚上,我原是要來找你說說話的,見你睡的不甚安穩,就在這裏守了一晚。”無癡站起來道。


    “有心了。”餘珍珠帶著些愧意的道。


    “你我之間何需謝之一字。”無癡笑道。


    因著有了新的方向,餘珍珠仿佛又找回了自信,也有閑情跟無癡你來我往。聽聞他今個就準備下山,她也沒拒絕他的相邀,決定跟他在一起試試,反正她現在也無心修煉,不如在紅塵裏練練心。


    無癡見她答應,顯然很是高興。當即表示等他跟師傅告了別,兩人就可以走了。


    沈妙妙住在餘珍珠旁邊的屋子,兩人說話也沒防著她,她在屋裏都聽見了。無癡一走,她就推開門出來了,“珍珠,你真要跟無癡一起走,那我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餘珍珠好笑的看著她。


    “我…你不要我呢?”沈妙妙氣惱的道。


    “你又不是個小孩子,還要人時常看著,都懶的沒邊了。你就當我不要你好了,你要是臉皮厚你就繼續跟著我,整日裏看著我跟無癡親親我我,你還不醋死。”餘珍珠說著就要往屋裏走。


    “哎,珍珠,你這是又好了,都願跟我開玩笑了。既如此,你去吧,對無癡好點,他可不像我這麽好騙。”沈妙妙追著她後麵道。


    “知道了,知道了。”餘珍珠頭也不回的朝她甩了甩手。


    “棄我如敝履啊!”沈妙妙捧完心,高高興興的跑了。既然珍珠都要走了,她還待在這做甚,改去禍禍阿月好了。


    於是,葭月起來後,就見著沈妙捧著臉等在屋外的石桌上。


    見著她出來,立馬跟個猴子一樣的竄了過來,拉著她的胳膊搖啊搖:“阿月,珍珠不要我了哇,我隻能來找你,你可不能也趕我走。”


    “好好說話。”


    “無癡要還俗,邀了珍珠跟他一起入紅塵,珍珠答應了。”沈妙妙解釋道。


    “你就沒個自己的事?”


    “阿月,連你也嫌棄我。”


    “實在無聊,你找個地方好好修煉也行。”


    “你真的要這麽狠心嗎?”


    “你知道的,我一向如此。”“那好吧,我先回去了,有事就叫我,我把隔壁的小院租下來了。”沈妙妙說完就往隔壁去了。看書溂


    她才走,槐序就從屋裏出來了,把餘珍珠昨個來的事說了。葭月聽了,就衝隔壁喊道:“妙妙,過來下,我有事問你。”


    “什麽事?”沈妙妙從牆頭上冒出個腦袋來。像是想起什麽似的,她立馬又叭叭叭的道:“你剛才還趕我走來著。”


    “你就說你過不過來。”


    “我來了。”沈妙妙說著就從牆上跳了下來。


    “珍珠回去後有沒有跟你說過什麽?”


    “說了啊,她從你這回去後就一幅大受打擊的樣子。對了,她說她五歲就沒了記憶,還一直記得一個奇怪的夢,就是她的骨頭被人給拿去了。如今也回不去蒼梧,也無法求證。我還懷疑她肯定有什麽事瞞著我?而且這事還跟她膽子小有關。今個一大早,她就跟想通了一般出來了,怕是又尋到了新的法子,所以又恢複正常了。”


    “罷了,她既好了就隨她去吧。行了,你回去吧。”


    “我不回,我又不是條狗,你叫我來我就來,你叫我滾就滾。”沈妙妙生氣的道。


    “那你就在這待著吧,我今個有事沒時間陪你。”


    “有什麽事?”


    “明個我們要出去一趟,總得準備準備。”


    “能帶上我嗎?”


    “不能。”


    “那好吧,我回去了。”


    “你不如往明方去,哪裏也算仙島,靈氣總比這裏好些。”


    “好吧,去那邊逛逛也不錯。”沈妙妙說完就回去了。


    葭月這邊跟槐序說了要去仙府的事後,就回了屋。她原是準備繼續做傀儡木偶的,刻了沒兩刀就覺得手有點打顫,想是酒還未全醒。這便將東西都收了,又將在黑風林得的那塊像燒焦的木炭一樣的木頭給取了出來。


    這木頭才取出來,綠枝就從她的右手心鑽了進來。隻見枝尖一點,木頭上就鑽了個洞出來。一股精純的木靈之氣跟著湧了出來,綠枝也跟吹氣一樣鼓了起來。葭月還未來的及看看木頭裏麵的東西究竟是啥,她的元嬰就被寶樹釋放出來的木靈氣給淹沒了,丹田更是撐的老大,眼看著就要爆了,連著寶樹也在抽新枝出新葉,個子更是又在往上竄。她忙坐了起來,眼睛一閉,就開始催動伏春山經,煉化這些跟狂風暴雨一般襲來的靈氣。這一坐就坐了三天三夜,等她醒來的時候,那截的木頭已經化成了灰燼,她更是借此契機一舉突破了元嬰中期。總歸是得了好處,寶樹又不會說話,她也沒再探究那塊木頭究竟是何物。


    想著過了先前約定的時期,她忙出了屋子。槐序站在她房門前,小風停在不遠處的樹上。見她出來,它立馬飛了過來,“快,我們快走,再不走就趕不上了。”


    “趙雲裏呢?”葭月邊說邊將阿枕給叫了出來。


    “他在前院等著了。”小風頭也不回的道。


    “走吧。”葭月偏頭看向槐序。


    槐序點了下頭,跟她一起進入了枕中船。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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