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從通往二層樓梯其階梯上,響起那“咚咚咚”之急促腳步聲,隻是幾息時間過去,七名男女老少,就已出現在酒樓二層大廳。一行人相繼在樓梯口前,停下其腳步時,廳內食客,就已清楚地觀看到,率先進入大廳之人,為兩名中年男子,在兩人身後,站立著一位身著錦色長袍少年,及一位身著粉紅色衣裳少女,且有一位中年女子,緊鄰少女而立。在這五人旁邊,還站著一名年約六旬老者,與一位小廝穿著少年。


    兩名率先出現大廳內中年男子,緊接著,就朝前走上兩步,其淩厲目光便朝大廳內,一眾酒桌位上來回掃視著。而那兩名十六七歲少年男女,則麵露倨傲之色,用不屑一顧眼神,看向一眾正在吃喝食客。


    觀看到出現在樓梯口這一行人,竟然擺出如此一副陣勢,大廳內熱鬧交談聲,與碰杯聲,隨之就小上許多。而其中那十幾位食客,覺得突然出現這幾人,很有可能會在此地挑釁滋事時,立即放下手中碗筷,靜靜地等待著,接下來究竟會發生何等事情。


    見大廳內,還有不少人正忙於吃喝,位於前麵那兩名中年男子,其中一位便高聲道“各位,我姬家少爺與小姐,今日前來酒樓用餐,還請諸位速速離開。而做為提前離去之補償,你等剛才所有吃喝花費,均由王某本人,去與酒樓結算”。


    “王叔,何必如此客氣,這些如螻蟻般武者,如果膽敢不再快點離開,你隻管出手將其斬殺就是”。王姓中年男子話聲剛一落下,站在其身後那名錦袍少年,立即就惡狠狠地出聲道。


    緊接著,轉而又朝站在其身邊那位老者道“劉掌櫃,你還不快點去往廚房,讓你家大廚親自動手,烹飪出七八道最具特色菜肴,速速送上前來”。


    見這位身著質地不錯錦袍少年,竟然當眾發出如此囂張狂妄聲,大廳內一眾食客,一時為之語結中,不少人隻得用那憤怒目光,一齊向其狠狠地瞪了過去。但其中,有兩名先天期初期境界中年男子,立即就憤而起身站起,怒視中,當發現從其身前那兩名中年男子身上,隱約間有法力在波動時,隨即,便隻好低頭朝樓梯口方向走去。


    大廳內其他食客,心中雖存憤懣,但當見這兩名先天期高手,一言不發就低頭率先離去,自然就已猜測到,狂妄少年一行之實力,實在是令在座之人無法撼動,隻好帶著幾分不忿心情,而選擇快速離開。即便是那幾位酒興剛起,尚未喝至酣暢淋漓,而意猶未盡男子,放下酒杯在些許猶豫後,也隻得無奈地跟隨在眾人身後,快速朝樓梯口走去。


    這五男兩女剛一進入大廳,張成使用觀靈術隨意一查看,就得知在這一行七人中,有五人為修真者。那兩名最先進入大廳中年男子,其修為位於築基期初期初階境界,那位中年女子其修為,則已達築基期初期圓滿境界,身著質地不錯錦袍少年,修為還處在練氣期八層境界,身著粉紅色衣裳少女,其修為還剛進入到練氣期第七層。


    見大廳內一眾食客,已陸續選擇沉默著離去,張成不想因為貪吃喝上幾口,由此而招惹出事端,吃上一口菜,隨手將杯中酒水一口飲淨,站起身來就準備離開。


    隨手將放在椅子上,那個獸皮包袱背上,邁步就朝樓梯口方向走去,但剛剛行走出三步遠,錦袍少年便已在唳聲喝斥著道“你這該死的狗東西,為何這般磨磨蹭蹭,難道想要將你那小命,留在此地不成”。


    自己隻因慢走上那麽幾步,竟然就受到這位性情暴躁錦袍少年,如此囂張蠻橫之辱罵,當觀看到那三名中年男女,隻是在麵無表情地看著自己時,張成滿腔怒火頓時一起,便朝那位錦袍少年怒斥道“你這位姬家狗崽子,還不快點跪伏於地,學那狂狗犬吠幾聲,如若不然,本人定會將你等一行五人,悉數變成廢物”。


    話聲落下同時,張成右手中,已持有一件不知等階之靈劍,其先天期初期境界武功修為,瞬間就已變成為一名靈修,且修為,也已達築基期初期境界。


    觀看到眼前這名身著普通青袍青年,隻是在轉瞬間,立刻就出現如此大變化,且發現從其身上所釋放出之法力,比自己三人還要強出不少時。三名築基期境界男女高手,感到此事有些不可思議,而為之震驚不已中,立刻就顯露出幾分慌亂神色。


    那位錦袍少年,見前麵這位身背獸皮包袱青年男子,竟然膽敢口出狂言,而讓自己跪地學那狗叫,立刻被氣得有些語無倫次著道“孫姨,那個什麽王叔,還有那個什麽叔來著,本少爺現在命令你等三人,趕緊去將這個混蛋給我宰了。否則,本少爺一當返回家中,定會讓家父將你等三人,一同踢出我姬家大門”。


    姬家,乃是位於這小鎮附近,一個中等修真家族,其族長修為,已達蘊靈期初期境界,族中,還有三位築基期後期境界長老。同時,還聘請六名築基期境界散修,在姬家出任長老一職。而姬家,正是憑借其強大無比,以及令其他家族無法撼動之實力,在小鎮及周邊,毫無顧忌地行那為所欲為之事。


    錦袍少年身為姬家族長之長孫,在姬家地位十分特殊,加上族長父子倆,從小就對其十分寵愛,因而,也令其從小就養成囂張跋扈,目中無人之暴戾性格。


    錦袍少年與其胞妹,此次前往青玄門,去參加三年一次之收徒大會,途經小鎮前來這座酒樓用餐時,當得知該酒樓,未曾設有單獨雅間,這對兄妹因不願與其他人,同處一室吃喝,從一層來到二層大廳後,立即就命令三名隨行護衛高手,強行驅趕一眾正在吃喝食客,悉數快點離開。


    三名隨行護衛築基期男女高手,雖然不喜少年性格,及其為人處事方法,但既然受聘於姬家擔任長老一職,在這一路上行來,也隻好對其百般遷就。但此時所麵對這位年青男子,其修為境界,不僅與自己三人相當,而且查覺到從其身上所釋放出法力,比自己等人,均要雄厚出許多。因而,當聽到這位東家少爺,在用其家族勢力予以威脅,逼迫自己等人前去將之斬殺時,三人默契地選擇相互間,互視一眼後,隨即,便在低頭沉默不語著。


    三人均為散修出身,隻是因為姬家,每年出十塊中品靈石高價,聘請其擔任姬氏家族長老而已。因而,在性命攸關與靈石誘惑麵前,三人最終還是選擇站在原地靜止不動,及沉默不語。


    姖家這位未來少族長,等待片刻,見自己那三名隨行護衛,遲遲未采取任何行動,大怒中正想大聲予以斥喝,突然感到自己腹部丹田,已被一道犀利劍芒穿刺而過。疼痛難忍萎頓於地板上時,隨之便在來回翻滾慘叫著。


    見自家少爺突然倒地不起,且從其腹部丹田,衣衫破裂處,一個血洞正在不斷地有鮮血在冒出,三名築基期境界中年男女,其站在原地之腳步,卻並未因此而有所移動,隻是用一種好奇目光,朝上方天花板久久地注視著。


    張成並不想把事情過於做絕,見姬家那三名護衛,站在一旁如此一派作態,為之心領神會中,便道“三位道友,姬家這位小狗崽子,已為剛才言行付出代價,本人便不屑對其再次出手,你等這就帶著其離開如何”。


    對於青玄門此次,為何要招收武修弟子一事,張成也很想知道其原因所在,當見到那兩位築基期中年男子,默默地攙扶著還在慘叫著錦袍少年,起身離開,而那位中年女子,則拉扯身著粉紅色衣裳少女,一言不發也已快速離去,這才慢慢朝樓梯口走去。


    來到酒樓一層前廳櫃台,付清自己吃喝所需酒菜之資,又從容淡然走出酒樓。當從幾名路人口中,打聽到青玄門,此次招收門人弟子所在地點時,便尾隨在那些前去參加選拔少年男女,與護送家人,以及前往觀看人群隊伍後麵。


    張成並不畏懼姬家之人,前來尋找自己報複,依然是身著那件青色長袍,腰間佩帶一把長劍,背上背著一個獸皮大包袱,獨自一人不緊不慢地向前行走著。


    兩天時間過去,見姬氏家族,並未派人前來尋找自己報仇,張成心中並未因此,而感到有多高興,隻是付之微微一笑。隨即,便加快腳下步伐,朝蕭山城快速趕去。


    剛剛前行出不多遠,身後,突然有快速奔跑腳步聲傳來,張成轉身一觀看,見一名身高近七尺,身材魁梧少年,正在快速地向自己奔跑而來。


    少年尚未來至近前,就已在帶著急促聲道“這位大哥,小弟前往蕭山城,去參加青玄門招收弟子儀式,可否讓小弟,也陪同你一起前往”。


    見少年因為快速趕路,身上所著衣衫上,已附著不少塵土,在其臉頰上,也有不少汗水正在流淌著。張成便道“小兄弟,此地離青玄門招收弟子地點,已不足十裏,你我兩人即便是慢慢行走,也用不了半個時辰,就能及時到達,不如你先休息會,然後,再行上路行走如何”。


    身材魁梧少年來到張成跟前,從隨身攜帶包袱中,取出水袋痛快地喝上幾口,隨即便道“這位大哥,小弟劉小雄,今年十七歲,聽說青玄門今年要招收武修弟子,便從家中緊趕慢趕兩日多,這才來到此地。在這期間,小弟隻是獨自一人在快速趕路,路上連個說話之人皆無,這可真是憋屈壞了小弟”。


    見劉小雄以十七歲年齡,武功修為就已達後天期後期圓滿境界,在與其眾多同齡人中,也應該屬於一位驕驕者。張成便道“劉兄弟,你是先休息會再走,還是現在就繼續趕路”。


    “請問這位大哥,您尊姓大名,一會在路上行走時,小弟也好方便稱呼”。劉小雄立即接聲朝張成詢問道。


    見劉小雄已開始在朝前方繼續行走,張成緊跟上兩步後,便微笑著道“劉兄弟,本人姓張,你稱呼一聲張大哥就行”。


    “張大哥,剛才從外貌上看,你年齡已超過三十,不會是想因為要進入青玄門,而去參加武修弟子之選拔吧”。劉小雄緊皺了下眉頭,隨即,便有些不解地朝張成詢問道。


    “張某此行,隻不過是想去瞧瞧熱鬧而已。怎麽著,劉兄弟,難道還會怕張某,去與你爭奪進入青玄門之名額不成”。張成立即有些好笑地朝劉小雄回應道。


    劉小雄為之嘻嘻一笑,道“張大哥,小弟自然不會怕你前去爭奪名額,隻不過覺得有些好奇而已。對了,張大哥,你知道嗎,小弟在劉家村,也算得上是一位鼎鼎有名人物,村中同齡人,無一人是本人兩招之敵。對了,張大哥,你知道嗎?村中有不少少年女子,都非常喜歡小弟,常常有事無事,都會去尋找小弟聊天說話。對了,張大哥,這些事情你都知道嗎?”


    兩人一路前行途中,張成耳中,不時地傳來劉小雄,那亂七雜八,且又囉裏囉嗦之話語聲。剛開始時,張成還在饒有興趣地聽其所說內容,但當劉小雄不停地,且有時還在來回反複地,說著一些雞毛蒜皮之小事後,自認為耐煩心還算不錯之張成,其耳朵也快要生出繭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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