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身著一件普通青色長袍,背上背著一個用獸皮製成大包袱,年齡三十多歲臉現病容青年,正獨自一人慢慢地行走在大道上,在欣賞沿途兩側風景同時,其臉上,還不時地露出幾分微笑。


    張成在內心深處,確確實實非常喜歡王雲夢,在遊船上兩人單獨相處,向其吐露出自己愛戀心聲,與其約定好兩人終身相伴之事,並對其鄭重地許下承諾,又與之溫存片刻後,便毅然決然地閃身離開船艙,駕馭飛劍法寶在悄無聲息間,就迅速離開了遊船。


    要想成為一名真正強者,自己所需要經過之路,還很遠很長,需要經曆與處理之事情,也還很多很雜。不過,一當想起自己離開時,王雲夢看著自己,那柔情似水之目光時,張成立刻在心中愜意地笑了笑,其臉上,隨之便露出愉悅無比之神色。


    離開定洲府府城五日後,隨著地勢被抬得越來越高,路上行人與車馬,隨之就變得越發稀少,途經一個兩千多人居住小鎮,見此時天色已晚,且前方不遠處,路邊就有一家客棧時,張成立即就朝其行走過去。進入客棧前廳,向掌櫃交付兩日所需定金後,便計劃在這家客棧暫做停留。


    進入客房稍作安頓,張成便來到客棧膳食廳,先是叫來店一位小二,讓其介紹一番,小鎮上特色菜肴和好酒。隨之就點上一隻吊燒雞,一盤石斑魚,一碟清炒筍片及一壺老燒,找到裏間一張偏僻桌位落座後,便開始靜待著酒菜送上前來。


    當一名年青跑堂男子,陸續將所點酒菜擺放在桌上,又給杯中斟上酒時,先是動筷品嚐一下,那清炒筍片之清香爽口,稍停片刻,就夾上一塊鮮美可口之石斑魚,而當又動用手中筷子,在食用到那既香又酥之吊燒雞時,張成食欲頓時間,就已為之大開。拿起酒杯飲上一大口老燒酒,感覺到蘊藏在酒水中,其濃烈酒香味,著實夠勁夠味後,張成便更加來了興趣。


    也許是小鎮所在位置,顯得有些偏僻緣故,膳食廳所擺放那十幾張餐桌,此時,卻隻有五六張桌位上,有人在用餐。


    膳食廳內,其冷冷清清場景,並未影響到張成繼續痛快地吃喝之心情,美美地品嚐一番酒菜過後,感覺到桌上酒菜,其數量略顯不足時,便叫來店小二,又讓其安排幾樣特色小菜,一醞五斤裝老燒,這才又開始在有滋有味地,獨自一人慢慢地吃喝著。


    不多時,一名四十多歲中年男子,帶領六名十六七歲少年男女,就已陸續走進膳食廳。選擇在大廳內中間部位,一張無人就餐空桌位落座後,中年男子立即叫來一名跑堂夥計,先是讓其詳加介紹一番,該店所能提供之菜肴,緊接著,一連就點上七八道其中意之菜肴,當跑堂年青男子一離開,中年男子其犀利目光,隨之就朝廳堂內在座眾人,來回地仔細掃視幾眼。


    當發現張成這名先天期中期境界武修,正獨據一桌,桌上擺放著七八道菜肴,兩隻小酒醞,且是一人在有滋有味地吃喝著時,中年男子起身離開座位,迅速就來到張成桌前,道“這位兄弟,本人姓馬名騰,剛才因急於趕路,現已有些口喝,不知能否請馬某先喝上幾口酒水,一會,本人再奉還你幾杯如何”。


    張成微笑著朝其點了點頭,道“馬兄,隻要你不嫌棄,這醞中酒水其年頭不夠,你想喝多少,盡管倒上就是”。


    馬騰嘿嘿地笑了笑,從旁邊空桌位上,隨手就取來一隻小碗,將醞中酒水往碗中倒滿後,拿起小碗看也不看張成一眼,接連兩口就將之喝了下去。


    “這位兄弟,這酒水烈性十足,為何在此之前,你也不提醒為兄一聲”。被老燒酒其濃烈勁道,嗆得猛烈地咳嗽出幾聲,稍微一緩過氣來,馬騰立即便在朝張成埋怨著道。


    張成有些好笑地看了馬騰一眼,道“馬大哥,你不會還是第一次喝酒吧,難道連酒之溫烈都分不出”。


    “不知兄弟尊姓大名,這碗中酒水,竟然是如此醇正剛烈,難道為你家所自釀不成”。馬騰隨之嘿嘿一笑,緊接著便朝張成詢問著道。


    見馬騰自顧自地,在往其桌前碗中倒上,張成便道“小弟姓劉名無名,這老燒酒,是從這家店中購買,而並非劉某所釀造,如果馬兄想要盡興,一會,不妨去前台多購買幾醞”。


    隨手從旁邊那張空桌位上,取來一付碗筷,抓緊時間喝上幾口酒,又品嚐幾口菜後,馬騰這才道“劉兄弟,你我二人,也算是有緣分之人,一會,你這桌酒菜之資,記在馬某帳上就是,來,你我幹上一杯”。


    見馬騰喝酒說話語氣,竟然顯得如此爽快,張成與其喝幹杯中酒水,隨即便道“馬大哥,劉某觀看到你等一行身上,所著道胞其胸前及背後,均繡有特殊圖案,應該是屬於哪個門派之修真者,不知途經此地又有何貴幹?”


    警惕地朝廳堂內,在坐其他食客觀看一眼,見眾人均在自顧自地吃喝著,馬騰便小聲道“劉兄弟,估計是因為你,還從未與修者打過交道緣故,故而,才會有如此冒然一問。須知,修真界之事,可不許一般凡人隨便去打聽,若是遇到一位不好相與者,頓時就會對你痛下殺手,此事,還請千萬要記住,以免受到那無妄之災”。


    見張成點頭表示知道,馬騰在喝上一口酒後,接著就道“劉兄弟,為兄此次帶領幾名弟子,離開門派途經此地,主要是想前往落雷山山域,去查看落雷境域內,與附近之地形地貌,以及落雷轟擊地麵時,其具體強弱詳情,順便還想讓本人那幾位弟子,在途中也能得到一番曆練”。


    “馬大哥,落雷山位於何處,離此地又有多遠”。剛一聽到“落雷山”這三個字,張成心神立刻就被其震顫了下,隨即,便趕緊出聲朝馬騰詢問道。


    “劉兄弟,天雷法力或是懲罰之威,隻會對修真者有所作用,你身為武修,難道對於天雷一事,也已產生出濃厚興趣”。馬騰立即有些疑惑地朝張成道。


    張成點了點頭,道“馬大哥,本人正獨自一人在外曆練,因而,對於任何特殊事情事物,均為之頗感興趣。如若對落雷山山域,其情形方便有所介紹,還請馬大哥不吝賜教”。語罷,起身一舉杯,隨之就向馬騰敬上一杯酒。


    待那一大口老燒酒水,從嘴中順流而下進入腹中,馬騰便道“劉兄弟,落雷山山域所在位置,距離此地還有近三百裏遠路程,不如這樣,等明天早晨早起,你就跟隨我等一同前往如何”。


    “馬大哥,如果有小弟跟隨,恐怕會耽擱你等行進速度,不如將落雷山其具體方位相告,由劉某自行前往如何”。張成仍然不想與修真門派之人,有過多密切交往,見馬騰如此熱情,便連忙朝其回絕道。


    “劉兄弟,你獨自一人在外曆練,難道就不怕前行途中,遭遇到那難以解決之凶險事物”。馬騰立即有些擔憂地道。


    張成點了點頭,道“馬大哥,小弟與人為善,從不去招惹事端,自然不會有所害怕。況且,為使自己能多增長些見識,途中,即便是偶爾經曆過一些凶險,那也十分值得”。


    馬騰朝張成仔細地觀看幾眼,見其仍舊隻是一名先天期中期境界武修,搖頭歎息一聲過後。隨即,便將落雷山域其具體方位,相告於張成。


    得知這落雷山域,就在小鎮西北方向,且離小鎮也隻有不到三百裏遠路程,張成會心地笑了笑,隨即,便與馬騰繼續痛快地吃喝著。


    六名少年男女圍坐一桌,當所點菜肴陸續送上前來,見桌上並未擺放酒水,而自己那位師尊,此時,卻在與一名青年男子正痛快地吃喝著,一名長得有些憨厚少年起身後,便朝馬騰道“師尊,您老人家能不能讓徒兒幾位,也喝上那麽幾杯”。


    見與其同桌另外三名少年,也有要喝酒之想法,馬騰給自己碗中倒滿老燒,便有些好笑地道“乘徒兒,如果你一口氣,就能將這碗酒水喝下,為師便讓你等,也好好地喝上幾杯”。


    憨厚少年很不服氣地迅速一起身,一路小跑來到馬騰身旁,拿起酒碗一仰脖,接連兩大口酒水,就將其喝入口中。


    老燒酒其性何等剛烈,酒水進入口中剛往下咽時,其咽喉就如同在被火燒火燎一般,讓其疼痛難忍。第一口咽下去之後,憨厚少年隻是在刹那間,其臉色就被憋得一片通紅,“撲哧”一聲響過,連忙吐出其口中,那尚未咽下之酒水,緊隨著,又發出一陣劇烈嗆咳聲。


    馬騰得意地嘿嘿笑了笑,道“乘徒弟,怎麽樣,要不要再來上一碗”。


    憨厚少年使勁地搖了搖頭,帶著一路咳嗽聲,迅速跑回其座位旁,趕緊落身坐下後,隨之,又在繼續咳嗽著。


    見這位長相憨厚少年無知無畏,拿起桌上酒碗,就勇敢地大口大口,將碗中酒水接連飲下,張成不免就在想起,自己當初從賀雲城,返回青雲鎮途中,出手斬殺三名劫匪後,為驅趕心中之後怕與不安,陪同父親在家中第一次喝酒時,接連兩口喝下小半碗劣質酒,強忍著口鼻中之百般難受,裝成一副無事般模樣,快速動筷吃菜時之種種情景。


    有些感慨地暗自笑了笑,接下來,便陪同馬騰繼續盡興地吃喝會,當馬騰被那幾名弟子,不停地提醒著不要喝多喝高,為此而感到煩不勝煩,無奈地去與其同坐一桌時。張成便前往櫃台結清酒菜之資,並連帶著付上一百兩銀子,用作於購買老燒酒,與吊燒雞等食物之訂金,在與馬騰打聲招呼後,便回到自己房間打坐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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