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成轉身一觀看,見十幾位身著西北域道胞金丹期強者,正在與趙旭東等人理論。而在這十幾位西北域金丹期強者,其身後五裏遠處,還有三位身著西北域道胞金丹期強者,時不時地,在朝此地窺探著。


    見到如此陣式,特別是觀看到後麵,那三位金丹期之相貌時,張成立即便已猜測到,其事情之原委。心中不由為此,而重重地歎息一聲,無奈地搖了搖頭後,便朝雙方爭吵地點趕去。


    閃身來到趙旭東身前,隨即便道“西北域各位道友,可否請你等後麵,那三位道友一同過來。然後,再談論那件事情,你我雙方之間,究竟是誰對,還是誰錯在先”。


    張成這突然一趕來,立即就要求後麵那三位,說是因西南域有人,率先動手強搶其千年紫參,事後,還將其打傷之人過來,然後,再論事情之誰是誰非。西北域這十幾位金丹期強者,不由有些疑惑看向身後,五裏遠處之三人。


    忽然發現西北域一眾強者,正在用那種疑惑不解目光,一齊看了過來。而穀秀芹與趙旭東等西南域強者,在其眼中,則已發出十分憤怒目光。本就有些心虛之三人,心中立刻生出幾分不安感。其中一人,一當見張成臉上,還帶有幾分玩味笑容時,身上立刻就有冷汗在冒出。感覺到自己,因實在忍耐不住心中之恐懼感,而不敢再看上張成一眼時,轉身就朝後方逃之夭夭而去。另外兩人見此情形,也不再做任何猶豫,閃身便緊跟其後,一路飛遁而逝。


    西北域十幾位金丹期強者,見三人竟然不辭而別,突然就飛遁而遠去。此時,即便是再呆傻之人,也已知其中原因所在。很顯然,自己等人,剛才受那三人一番鼓動所騙,在被義氣衝昏頭腦情形下,不加思索間,就稀裏糊塗前來尋找西南域之人理論,幸虧自己一行人,剛才未曾率先動手,否則,此事也不知如何才能收場。


    感覺到自己一行人,無端前來生事,確實有些理虧時,隻好低頭苦笑著歎息幾聲。轉身後,觀看到張成並無責怪之意,其中,一位年約六旬老者,趕緊朝張成拱手行上一禮,道“這位道友請了,請問道友,可是青雲宗之張成”。


    見這位老者主動示好,張成連忙拱手還上一禮,道“本人正是張成,不知道友出自何宗,尊姓大名?”


    與明溪宗史名揚,上擂台進行生死戰時,但凡參加過西區排名爭奪戰金丹期強者,均親眼見到過張成,且還親耳聽到過,兩人當時那番對話。因而,眾人對張成之印象,均極為深刻。


    此時,見張成,就站在自己對麵三十餘丈遠處,驚喜之中,又感到有幾分難為情。遲疑片刻後,這才道“運盛宗錢一貴,見過張成道友,見過西南域諸位道友。剛才,錢某與十幾位西北域道友,因受那三位小人鼓動蒙騙,便十分莽撞地趕來此地,並與各位道友進行理論,錢某人對此,已深感愧疚”。言罷,便朝張成等人鞠躬行上一禮。


    見錢一貴在眾目睽睽之下,竟然行如此厚禮,此人應該也算得上是一位恩怨分明之輩。張成朝其一拱手,道“錢道友,請不必多禮。你我之間,同屬下位屆西區域修真者,現在,又同處於這方無名空間中,雙方之間發生一些小誤會,就不必如此在意”。


    從張成話語中,已聽出其不再追究自己等人,前來理論之過錯。錢一貴心生感激時,便有些好奇道“張道友,不知能否相告一下錢某,你當時從擂台上消失後,怎麽也進入到了這方無名空間中”。


    “此事,張某實在是有苦難言。與史名揚在擂台上,進行生死戰,當本人剛想將史名揚此獠予以斬殺時,立刻就遭到明溪宗桑長老,其神通之攻擊。在這危難之際,整個擂台突然間,就向下方塌陷而失,張某由此保住一命後,莫名其妙地,就出現在這個神秘空間”。見西北域十幾位金丹期強者,也正在用好奇目光打量著自己,張成隻好朝錢一貴,模棱兩可地予以解釋道。


    得知張成那番遭遇,竟然是如此之不幸,西北域十幾位金丹強者,為其感到何等之不公時,隨之就在心中,重重地歎惜上一聲。其中,明溪宗一位老者,因內心感到十分羞愧,又怕被他人所見到,而覺得難堪時,隻得迅速低下其頭來。


    場麵靜寂片刻後,錢一貴便道“張道友,如若方便,能否將你等一行,與剛才那三位小人相遇之事,為我等簡單介紹幾句”。


    張成尚未接聲來,穀秀芹這位心直口快者,便如同竹筒倒豆子般,將剛才三人與另外五人,仗著其在人數上優勢,出言逼迫自己四人,將剛采挖到之千年紫參,拿出來與山坡上尚存紫參,按人頭進行重新分配。而當張成趕到,與那幾人就事理論時,剛才躲在山坡後麵,那位身材魁梧男子,不僅對張成出言不遜,而且揚言要動手教訓張成。見此人太過囂張蠻橫,且還不可理喻,張成一怒出手,便將其教訓。但出手時,還是留有分寸,隻是一拳,將其擊飛至一百多丈遠處,其山坡下而已。此後,在放任黃濤等人離開前,還讓在場幾位,各自去采挖一株千年以上紫參。


    聽完穀秀芹,這番簡明扼要之解釋,西北域十幾位金丹期強者,隻是稍微一思量,便知剛才那三位小人,為何不肯與自己等人來此,以及見到張成出麵發話時,為何要逃之夭夭之原因所在。由此也不難想象到,當時這三人,因為利欲熏心,帶領另外五人,而故意向穀秀芹等人挑釁鬧事,遇到張成突然出現,又出言相勸阻時,為何要對張成惡語相向,且欲出手教訓時之場景。而後,其中五人倒是有所收斂,此時已不知去往何處。而剛才那三人,不僅不知悔改,而且又鼓動自己一行人,前來尋找張成等人理論,欲由此而擴大是非,再次製造事端,並趁機奪回那些千年紫參。


    此時,當將事情前因後果弄清楚,是非曲直弄明白,西北域這十幾位金丹期強者,便不約而同就想到,今後如若再遇到那三位搬弄是非小人時,如不將其好好地修理一番,很難出得今日這口惡氣。


    錢一貴朝張成凝視片刻後,道“張道友,錢某觀你年齡,雖然顯得非常年青,且修為境界,也稍顯低下,但本領卻十分高強,進入此次西區排名爭奪戰其前三十名,本應是件輕而易舉之事,可為何卻排在前三十名之外”。


    自己不想進入上位屆修煉一事,自然,且也不想讓太多人知道。見錢一貴有此疑問,張成隻是微笑著搖了搖頭,但並不出聲予以回答。


    見張成隻是在微笑著不語,錢一貴也不好意思,去繼續予以追問。道“張道友,錢某等人,剛才那番唐突冒犯之舉,還請不要放在心上,本人保證從今以後,此類事情,絕不會再次發生”。


    張成略微一點頭,道“錢道友無須多心,張某並非斤斤計較之輩。對了,錢道友,不知你等下一步行動,又有何計劃”。


    聽張成有此一問,錢一貴便十分氣憤地道“我等一行十四人,集聚到一起後,組隊在這方無名空間內,四處尋找靈寶靈物,不巧遇到剛才那三人後,卻受其鼓動,而上當被騙,前來尋找張道友等人理論。如此一來,也不知錯過多少尋找到靈寶靈物之機會,今後如若再遇到那三人,錢某等人,非得將其好好教訓一番不可”。


    稍停片刻,才接著道“在這方陌生無名空間期間,對於查探和尋找靈物靈寶,不知張道友又有何高見”。


    張成搖了搖頭,道“高見倒是談不上,不過,張某隱約地感覺到,此無名空間,其地域十分遼闊,且其中,也存在著不少高等階妖獸,各位道友在尋找靈寶靈物途中,還請多加注意為好”。


    “錢某一行,來到這方無名空間後,也曾遇到過幾隻四階妖獸,隻不過,現已全部被我等聯手斬殺。難道張道友等人,在此期間,還曾遇到過五階,或是六階妖獸不成”。聽張成提及妖獸一事,錢一貴心生警覺時,立即就朝張成詢問道。


    張成微笑著點了點頭,道“張某在這無名空間期間,已遇到過兩隻五階妖獸,一隻六階妖獸,因而才有如此一說”。


    六階妖獸,那是堪比元神期境界大能者之存在,金丹期境界強者,一旦與其相遇,隻能是轉身逃之夭夭,有多遠便逃多遠罷了。而張成此時,卻仍然好好地站在此地,難道是說,張成已將那隻六階妖獸斬殺,亦或是那隻六階妖獸,不屑於對張成,這位年青小輩予以攻擊,從而令其從容逃脫。此刻,西北域一眾金丹期強者,以及運盛宗在場之人,無形中,就對張成本領之高強,不由得又高看上幾分。


    猶豫片刻,錢一貴與十幾位同門師兄弟,相互間觀望一眼後,便有心朝張成試探著道“張道友,如果我等途中,一旦遇到危險時,不知你能否出手相助一二”。


    在這片十分陌生地域期間,隻有眾人團結一心,相互之間守護相望,各位才能走得更加久遠。且張成已猜測到,錢一貴話中之所指,便一臉嚴肅道“錢道友,如果你等一行,果真遇到一隻高等階妖獸,此事,隻要被張某所得知,能力範圍內之事,就一定會盡快趕去相助”。


    聽到張成親口在眾人麵前,所應允下這份承諾,運盛宗十餘位金丹強者,剛才還有些緊張及擔憂心情,頓時便放鬆不少,臉上所顯現那有些緊張神色,隨之便被笑容所替代。


    “張道友,錢某人今生,已交定你這位朋友,今後如果有事,需要本人去跑跑腿,你隻管招呼一聲即可,錢某一定盡全力而為之”。得知張成竟然甘願冒性命危險,也會前去相助於自己,錢一貴立即就朝張成鄭重地承諾道。


    緊接著,朝趙旭東等西南域一眾金丹強者,環顧一眼後,便正聲道“各位道友,錢某等人,剛才多有冒犯,失禮之處,還請多加諒解。我等這就離開此地,前往其他地方繼續尋找靈寶靈物。今後如若有緣相見,定當會以禮相待”。言罷,朝張成等人一拱手,閃轉身軀就朝右後方,一路快速飛行而去。


    “都是那三個混蛋,幹下如此好事,讓我等在此費上如此多口舌,又白白浪費掉不少時間”。見運盛宗及西北域十幾位金丹強者,一散而飛離遠去,穀秀芹感到氣憤難平時,立即就在氣哼哼地道。


    隨即,轉而又滿臉笑容,朝張成道“還是張成道友本領高強,隻用簡單一句話,便將那三個混蛋,嚇得屁滾尿流飛逃而去,令我等既解氣又解恨”。


    穀秀芹此番話語,其聲音剛一落下,站在其一旁之趙旭東,立即用那種不懷好意目光,在看向穀秀芹同時,還不忘嘿嘿地笑出幾聲。與此同時,在場一眾金丹期強者之目光,也一齊看向穀秀芹。


    聽到趙旭東這一壞笑聲,穀秀芹突然間就感覺到,自己剛才所說話語,其口氣中,好像存在有不妥成份。其一雙秀目,連忙朝趙旭東狠狠地一瞪,隨即,便又朝其斥責著道“笑什麽笑,如果你膽敢再發笑,看本仙子不把你也打得屁滾,打得,打得。對,打得你象條狗一樣,到處躲藏才怪”。


    “穀仙子,趙某人剛才,隻不過是隨意地笑出幾聲而已,何至於遭到仙子如此憎恨”。見穀秀芹當著眾人之麵,如此責罵於自己,趙旭東為之感到十分尷尬中,立即就小聲予以回擊道。


    穀秀芹又是秀目一瞪,道“別人可以,但你趙旭東卻是不行,此話,你可千萬要記住才是”。


    聽到穀秀芹當眾說出如此話語,站在趙旭東周邊及身後幾人中,忽然有四人在哈哈大笑起來。笑聲過後,其中一人出聲道“趙師兄,師弟等喝你那喜酒,這一等就是一百多年之久,聽穀仙子剛才這麽一說,好象喝師兄喜酒之日,為時已是不遠”。


    聽到青雲宗幾位同門師兄弟,其相互之間那打趣笑鬧聲,穀秀芹故作生氣時,那“呸”地一聲剛一發出,便有股濃鬱肉香味,已被吸入到鼻孔之中。受好奇心所驅使,其目光,便不由自主就朝肉香味,所飄來方向迅速觀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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