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成如此安排,其中也頗有幾分深意,如此一來,青雲宗與太玄宗,及運盛宗這三個門派,均會有幾位金丹期強者,跟隨在自己身邊。往前飛行萬裏遠途中,其下方之地形地貌,自然就會盡收眼底,劃界所在地及其周邊環境,也會非常清楚,如若此方空間,今後還能開啟,這三個門派所進入其中之人,便會比其他門派,多知悉幾百萬裏地域內,其大概情形。


    萬裏路程雖遠,金丹期強者若全速不間斷地飛行,且在其法力能持續支撐下,不出五個時辰,便可到達。見錢一貴所安排那十二位師兄弟,已陸續離開而去,張成便讓留下來之人,先去附近地域尋找些靈寶靈物,或就地休息,半個時辰後,再一同出發。


    當張成帶領三個門派十幾位金丹期強者,途中經過一次停歇,前行出一萬裏遠時,見玄元宗那位蘇姓老者,此時,正站立於前方六裏遠處,一座近千丈高之山峰其峰頂上,在其身旁左右兩側,還各自站立著,五位身著玄元宗道胞金丹期強者。


    見張成微笑著,率先就朝自己飛來,蘇姓老者趕緊拱手行上禮,道“張道友如期而至,蘇某甚感榮幸。剛才,蘇某與幾位師弟商定好後,便選擇以此座山峰,做為我玄元宗,與西區域各門派,各自活動範圍之分界嶺,不知張道友意下如何”。


    張成隨手還上一禮,停在山峰前朝四周及其下方,來回掃視幾眼。感覺與之左右相連那條山脈,有近三千裏遠,唯獨此地這座山峰,顯得最高最厚實,且此地位置,已超出雙方所定距離六餘裏。見蘇姓老者有如此誠意,便迅速飛落至,離其三餘丈遠前之地麵。隨之便道“蘇道友,你果然是一位信人,不過如此一來,此處與你我所定距離,已經多出六餘裏,難道蘇道友不怕因此,而吃上大虧”。


    蘇姓老者無奈地搖了搖頭,道“張道友,蘇某剛才與幾位師弟,在這片地域仔細查看過,在這附近,並未找到合適地點,為避免雙方之人,今後不再出現那些不必要紛爭,我玄元宗就算吃點虧,也非常值得”。


    見蘇姓老者在重大事情上,行事大度而又果斷,張成對此而心存敬佩時,便朗聲道“蘇道友,你此番好意,張某已經心領,今後你我若有機會,再次在他地方相遇,張某定將蘇道友,當成一位好友相待”。


    “能得到張道友青睞,乃是蘇某人之榮幸!張道友不僅神通廣大,而且還是一位錚錚鐵骨,恩怨分明強者。今後你我一旦相遇,蘇某也定當會以禮相待”。見張成說話時一臉誠摯,蘇姓老者急忙朝張成回應著道。


    張成微笑著朝蘇姓老者點了點頭,道“多謝蘇道友,如此高看張某,你我若有緣相見,道友應該已是一位元嬰期大能者,但願屆時,你我還能以誠相待”。言罷,便朝山峰四周仔細觀察著。


    所在高山呈東西走向,峰項距離山腰處,有近兩百丈之高,山前與山後相隔百十餘丈,就如同一座高大石碑,突兀地矗立於此般,正是一處天然劃定界線之所。


    稍作感慨,張成便朝玄元宗蘇姓老者道“蘇道友,看來你也是一位有心人,選擇在此山上,做為雙方分界處,實在是再合適不過。既然如此,張某便在這座山峰上,做上一個特殊標記”。


    讓雙方在場之人,先離開山頂,張成從儲物戒中,隨手取出那件七階靈兵,立於山頂上空十餘丈高處,運轉真元力轉換成法力之術,一招純陽興陽劍法,便迅猛地朝西區域一側,其陡峭山峰一斬而下。當兩道耀眼劍光,在接連一閃而過,一陣“轟隆隆”巨響聲,隨之也已在響起。


    十幾息間過後,當巨響聲消失,塵土也不再飛揚時,西區域三個門派,與玄元宗在場一眾金丹期強者眼中,便已出現一麵光滑如鏡之巨大石壁。這麵垂直而立石壁,高近百丈,其頂部寬近五十丈,底部寬逾兩百丈。


    光滑整齊石壁這一顯露出,趙旭東,穀秀芹與錢一貴等人,心中雖然早就有預料到,張成所施展出之劍招,其威力肯定會十分強大。但此時,仍然為之感到震驚不已,也才真切地感覺到,張成實力之真正可怕。玄元宗蘇姓老者,連同其十位師弟,被這一劍招震撼得無以複加時,隨之便露出難以置信神色。其中有人,還張開著大嘴,用如同看向一個怪物般眼神,盯著張成緊緊不放。


    張成運轉真元力轉換成法力,其法力雄厚程度,已不輸於元嬰期後期境界大能者,此時全力施展而出,不僅想在這座山峰上,開辟出一麵恢宏之大石壁。而且,也想讓玄元宗之人知道,自己若真想動手,玄元宗那幾十名金丹期強者,恐怕無一人能得到幸免。因而,此時,並未理會玄元宗在場之人,究竟會有何感想,收好靈兵,身形迅速落至石壁正中央前方,略微一思量,身軀朝左側一移動,右手食指便朝前麵石壁,小心翼翼地揮動著,隨著身軀在逐一移動,以及碎石與石屑之紛紛掉落,十餘息時間過後,這才降落在石壁底部,其巨大石基台麵上。


    站在這座稍顯平整石台上,張成抬頭就朝上方,那高約兩丈,寬約一丈五之“西區域界”,這四個大字詳細注視會。見自己剛才用法力,在石壁上所刻畫這四個大字,字與字之間,相隔距離還算適宜,每個字其間架結構,也很規範,筆劃也還算得上飽滿流暢,但渾厚圓潤中,卻缺少幾分神韻。


    知道自己書法功底,還較為淺薄,此時,徒歎也於事無補,在有些失望地搖了搖頭後,便朝空中道“錢道友,趙道友,穀仙子,請下來一趟如何”。


    三人剛一落至石台上,錢一貴便急聲道“張道友,你叫我等來此,不知有何吩咐”。


    張成微笑著朝前麵石壁一指,道“三位道友,本人剛才已在石壁上,用法力留下“西區域界”這四個大字,張某想請三位道友,也在這麵石壁上,從左至右依次刻畫上,你等所在門派名稱,落款人姓名。不知三位道友,對此事有何意見”。


    三人剛才已從山峰上方,見到過張成所刻之字,其大概輪廓。此時站在石壁前,再朝上麵仔細一觀看,稍過片刻,穀秀芹便朝張成感慨著道“張道友,本人未曾想到,你不僅在修為境界上,進展神速,本領十分高強,而且在書法上之造詣,也高深到如此地步,真令我等自歎弗如”。


    “就是,張長老好本事,好書法,確實令我等望塵莫及”。趙旭東連忙接聲朝張成稱讚著道。


    穀秀芹立即朝趙旭東瞪了一眼,道“趙道友,張道友之書法,你也敢妄作評論!怎麽著,難道你還精通書法,以及其中之精髓不成”。


    趙旭東嘿嘿一笑,道“穀仙子,趙某對於書法一道,還談不上精通,隻不過略微懂得些皮毛而已”。


    見趙旭東說話時,一臉得意模樣,穀秀芹冷“哼”一聲過後,緊接著就道“趙道友,難道你在書法上之造詣,比本仙子還要高出不成”。


    “穀仙子,趙某人,怎麽可能在書法造詣上,超過仙子你那水準,趙某剛才那隨意之感慨,隻不過是,隻是......”。見穀秀芹其秀目又在瞪著自己,趙旭東立即止住那副眉開眼笑模樣,又連忙朝其予以解釋道。


    “穀仙子,趙道友,你兩人間之事,等以後有機會,再單獨細說如何”。見穀秀芹與趙旭東兩人,想在此借機抒發各自心中之情懷,張成便趕緊朝兩人相勸道


    見穀秀芹,在朝趙旭東狠狠地瞪了一眼後,就不再出聲時,張成便朝錢一貴道“錢道友,張某想請你在這前方石壁上,“西區域界”四個大字其左下方,刻寫上你所在門派名稱,然後,在門派名稱下方,再刻上你錢一貴之大名”。


    錢一貴其心情,早就在激動不已著。此時,一當聽到張成這聲提醒,朝上空那幾位運盛宗師兄弟看了一眼,閃身便飛至石壁前其中央位置,稍稍調整下身體所在方位,召喚出本命法寶後,便禦使其在石壁上,認認真真地刻畫書寫起來。


    等錢一貴返回石台,緊接著就輪到趙旭東,前往石壁上刻字,當穀秀芹也在石壁上,用本命法寶留下字跡時,考慮到太元宗與旭陽宗,有幾位金丹期強者,也一直跟隨在自己左右,張成便讓趙旭東在石壁上,刻上這兩個門派之名稱。


    趙旭東在石壁上書寫完畢,剛一回到石台上,張成便道“嗯,能在這麵石壁上,刻上自己門派名稱,又留下自己姓名,三位道友,應該算得上是一位非常幸運之人。一會,等張某施展神通,用陣符法在石壁上,布下一座五階禁製法陣。今後,西區域任何門派強者,即便禦使其本命法寶,均無法在這麵石壁上,刻下任何字跡,隻能使用其他顏料,或鮮血去書寫罷了”。


    見三人正在用疑惑不解,或不信任目光在看著自己,張成對此,也不多加解釋。仔細估算一下,前方石壁其長寬高低,隨即,便閉上雙目,開始在靜靜地思索著。二十幾息時間過去,張成一睜開雙眼,閃身就出現在石壁正中央處,法力迅速運轉至右手手臂,朝前方快速伸出時,其食指在石壁正中心部位,用力就是猛然一點。神識緊跟而入間,隨即,神識就開始在岩石內層中,錯落有致地刻畫著一道道符錄。當用神識,刻完一百零八道陣紋符號後,閃身又在石壁四周邊緣,其三十六個不同角落部位,逐一停下身形,並稍加駐留一會。


    近兩百息時間過後,張成剛一返回石台,便朝錢一貴道“錢道友,張某想請你禦使本命法寶,對前方這麵石壁,任意一處位置,予以猛烈一擊,不知你是否願意”。


    錢一貴感覺到若是自己,一旦禦使本命法寶攻擊,就會令石壁有所損壞時,便有些不放心地道“張道友,這麵石壁上之字跡,實在是非常珍貴,若一不小心,就被錢某所摧毀,豈不是令人感到十分可惜”。


    張成微笑著搖了搖頭,道“錢道友,張某剛才已在這麵石壁上,布下一座五階防護法陣,即便是元嬰期大能者,動用七階靈兵,對其全力一擊,也無法令石壁有所損傷,如若不信,你盡管全力出手試上一試”。


    錢一貴朝趙旭東與穀秀芹看了眼,見兩人正在用那期待目光,也在看向自己時。決心暗自一下間,立刻召喚出本命刀形法寶,在用靈識,迅速鎖定運盛宗這三字時,隨即,便馭使本命朝其迅猛地攻擊而去。


    “叮當”一聲脆響過後,錢一貴那件刀形本命法寶,就已迅速地回到其身前。感覺到自己這件六階本命法寶,因攻擊前麵石壁,從而令其失去一絲靈動性時,錢一貴為之無比心痛中,連忙將其收回丹田中蘊養。而當目光朝前方一觀看,發現剛才被自己本命法寶攻擊位置,“運盛宗”這三個字,絲毫看不出有何破損處時,隨之,便用驚異目光看向張成。


    “趙道友,穀仙子,你二位,難道就不想前去拭上一拭”。張成並未理睬錢一貴看向自己時,那種令其感覺到不可思議眼神,而是朝趙旭東與穀秀芹兩人詢問著道。


    “張長老,趙某之本領,還不及錢道友半分,又怎敢前去一試,即使是禦使本命法寶,全力一擊,恐怕也隻能在眾目睽睽之下,丟人現眼而已”。趙旭東急忙朝張成回絕道。


    穀秀芹朝趙旭東冷“哼”一聲後,道“趙道友,這一次,還算你有自知之明”。


    隨即,在不無感慨地歎息一聲過後,接著又道“前麵石壁上,“太玄宗”那三個字,實在令人覺得有些難看,今後若是本門中人,來到此地時,也不知其會如何埋汰本仙子”。


    “穀仙子,你就知足吧,我等有張長老相助,才非常榮幸地在這麵石壁上,刻下本門派之名稱。張長老剛才又在石壁上,布下一座五階防護法陣。從今以後,西區域其它門派,那一眾有幸能來到此地之人,還不知會有多麽地羨慕穀仙子,今日你在石壁上之舉動”。趙旭東立即接聲朝穀秀芹安慰道。


    錢一貴嘿嘿地笑出幾聲,隨即,便有些得意道“穀仙子,我運盛宗這三個大字,及本人之大名,將會永遠留在這麵石壁上,現在隻須想上一想,都令人感覺到十分陶醉。而一當想到返回本門後,那一眾長老,均在用羨慕眼神看著錢某,屆時,也不知本人能否接受得了”。


    穀秀芹接連朝錢一貴“呸呸”了兩聲,緊接著便道“錢道友,本仙子曾見過厚臉皮之人,但還從來未見到過,有人其臉皮,比你還要更加厚重之人”。


    見錢一貴三人還欲鬥嘴,張成便道“三位道友,我西區域在這方無名空間,所需界碑,在此地現已穩妥地布設好,我等就去與玄元宗,那幾位道友告辭一聲,然後,便就迅速回返如何”。言罷,閃身便朝峰頂上方飛去。


    張成身形剛一落在山頂,玄元宗蘇姓老者帶領幾位師弟,立刻就迎上前來。蘇姓老者朝張成拱手行上一禮,便鄭重其事道“張道友,蘇某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友能否答應”。


    張成連忙拱手還上一禮,道“蘇道友,隻要是張某力所能及之事,你盡管提出便是”。


    “張道友,剛才你隻施展出一招,立即便開辟出一麵巨大石壁,其後,在石壁上題字,以及用陣符法布下一座防護法陣,蘇某與一眾師弟,對此均看得清清楚楚。張道友本領之高強,神通之廣大,令我玄元宗眾人望塵莫及。蘇某想請張道友出手,替我玄元宗在這座山峰後麵,也開辟出一麵巨大石壁,並出手布下一座法陣”。見張成答應得如此痛快,蘇姓老者立即出聲朝張成求助道。


    見蘇姓老者,及其身旁那十位師弟,均在用企盼目光看著自己,且覺得若在山峰另外一側,也布下一座防護法陣,此地這座山峰,便會因此而變得更加堅固。想到此處時,張成便朗聲道“好!蘇道友,看在你我真誠相待份上,此事,張某答應下便是。還請帶領你那幾位師弟,先去附近等待,本人這就按道友所提要求,開始動手施行”。


    小半個時辰很快就已過去,當張成在玄元宗一側峰頂下方,開辟出一麵巨大石壁,由蘇姓老者在其上,刻下玄元宗三個大字,張成不惜動用神識與法力,在石壁上布下一座五階法陣,又將此山峰取名為“雙界峰”後,雙方在場之人,便相繼來到山頂上方。互相道上一聲珍重,正準備分手離開時,神識突然感應到從西區域一側,有人正在發出那著緊急求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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