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膚淺。”賀嶺細品這二字,反客為主抱住她翻過去,壓在她身上,“的確是膚淺,沾上你就離不了。”


    薑意雙腿又開始打顫,下一秒牢牢被男人握住膝蓋窩抬起,她擰著眉,手抵在他胸口求饒。


    藥等於白用,本就沙啞的嗓子還越發痛了,一晚上將一盒東西用完,害她第二日起不來床。


    薑意後悔,早知不該和他鬥嘴,這下連走路都成問題。


    男人笑得詭譎,抱她上車去機場回渝州。


    飛機上守著她睡了一覺,到地方又抱她下來上車。


    每動一下都覺得疼,回禦山別墅又上了藥,薑意看著他就來氣,躲進女兒房裏睡。


    耽擱兩日,賀嶺積壓了不少事,電話接個不停,忙完到晚上去看賀祈初,順便將熟睡的薑意抱走。


    臥室裏昏暗的燈光下,襯得她格外美,不是有很衝擊力的長相,卻越看越有韻味。


    小巧精致的五官,溫柔恬靜,笑起來彎彎的眼睛裏總是含著對他的心動,哪一點都合他的意。


    賀嶺承認自己膚淺,妖豔的花朵他都能拒絕,唯獨單純柔軟的小姑娘他沒法忍。


    多少次都覺得不夠,她一哭就更想狠狠占有,也想什麽都給她。


    恍惚間,他發現自己適合做父親,把家裏的小公主都養得漂漂亮亮,很有成就感。


    薑意在睡夢中尋找孩子,卻摸到男人滾燙的胸膛,條件反射的縮了回去。


    賀嶺攥住她的手,偏不讓她逃,不懷好意的吻落在她唇上。


    被男人禁錮,薑意終於意識到不對,眯了眯眼,撤開,“先生,不要……”


    說完又翻了個身,腿一動,皮膚的刺痛感讓她瞬間清醒,“嘶……”


    “讓我看看,需不需要去醫院。”


    賀嶺將她拉回,撩起睡裙,指尖一碰到內褲邊緣,女人就驚嚇地掐住他的手腕。


    “沒事,不用。”薑意咬著牙搖頭。


    男人隻好再拿藥來,仔仔細細抹上一遍,哄她睡覺。


    靠在他懷裏,薑意感受到他的小心翼翼,其實也沒那麽怨他。


    她在意外表,身形變化,賀嶺隻字不提,依舊愛與她親昵。


    更是沒有隻當她是孩子的媽媽,是把她本人放在他心裏的第一位。


    薑意驀地多了些感動,雙手抱緊男人。


    一夜無夢。


    早晨時醒來賀嶺就已經安排好今日的行程。


    一家人去寺廟祈福,找師傅做超度,將她的心願完成。


    回來又去辦理禦山別墅的過戶手續,返程時,薑意說不上是開心還是不開心,一切辦妥,他也該去紐約。


    “先生是不是要走啦。”她輕笑著問,這次沒有以往臨別前的傷心難過,像是看開了,聚少離多成常態。


    “嗯。”賀嶺揉揉女人的腦袋,見她坦然的神情,放下心來。


    次日薑意帶著賀祈初送他到機場,小家夥倒是不好哄,在他懷裏哭鬧。


    撕心裂肺的,最後還是強行被她抱走。


    可憐賀祈初這麽小就要忍受分離之苦,薑意在回家的路上做好決定,孩子她得走哪帶哪。


    於是這就讓齊嫂和家裏的育兒嫂一塊兒收拾行李,準備出發去英國。


    落地紐約後,將她們安排在酒店休息,薑意獨自去見何淮淑。


    兩人約在餐廳碰麵,一眼她就看出何淮淑的狀態不對。


    “怎麽了?”


    “我可能要躲一陣子。”何淮淑歎氣,難以啟齒的事還是向她說出口:“我家裏人答應了,婚約繼續,現在四處找我。”


    人家的家事,薑意擔心又無奈,怎麽勸都是個難題。


    躲總不能躲一輩子,答應也是搭進去一輩子,橫豎都不是條好路。


    “我能去哪兒?”何淮淑自顧自說著,眼裏黯淡無光,“來這裏是為我自己的夢想,我要因為逃婚永遠不做雕塑不辦展了麽。”


    薑意也想到自己的夢想,雖然沒那麽快能實現,但她總算是一步步在向那裏邁進。


    “去布萊克浦嗎,海濱小鎮放空一陣子。”


    “你喜歡那兒?”何淮淑驚訝道,從沒聽薑意講過對英國的那裏感興趣,來也隻是找她。


    薑意鄭重地回答:“是,那是我十幾歲就想去的地方,終於有機會實現。”


    何淮淑的第一反應不是好奇她的夢想,而是不可思議。


    有了孩子還是會給她自由,尊重她的選擇,兩地分居,何淮淑很難想象,貴公子為愛妥協到這種程度,他還是當年認識的那個賀嶺麽。


    “你不知道,賀嶺大學就在英國念書,那時和季風關係最好,兩個人一個是浪子,一個是出了名的冰山臉。”


    “是麽。”薑意撐著下巴,饒有興致地想聽她繼續往下講。


    何淮淑回憶起來,激動道:“大家都說賀嶺不開情竅,打賭他將來定會聽家裏的安排走仕途。又賭季風遲早會栽哪個女人手裏,沒想到,反了過來。”


    “原來賀家是這樣打算……”薑意猜不到為何男人後來改變想法,也不知道走另一條路的賀嶺會是如何。


    那個圈子,她更高攀不起,或許不會跟她有任何瓜葛。


    “他一定認真考慮過,才選擇你。”何淮淑滿眼的羨慕,對他倆的感情之路渴望又不可求。


    “對他這樣腹黑的人來說,前途看得比什麽都重要,反抗家庭的安排,婚姻不會隨隨便便的。”


    薑意聽著何淮淑的話,陷入沉默,賀嶺的確如她所說,事事都有他的考量。


    唯獨在婚姻一事上草率,或許真的說不通。


    但薑意更不明白,怎麽就選擇了自己,她沒那麽大本事。


    “不走仕途,大抵也是為了自由吧。”她玩笑道,更多的借口也想不到了,“他想要的我不幹涉,我想要的他盡力幫我,我們現在的狀態很好,是不是該誇他一句眼光好,我們在一起很合適。”


    何淮淑滿眼的羨慕,製止她不要再秀恩愛,“好了,我和你一塊兒去,希望你們夫妻倆少給我喂狗糧。”


    “那不會,你放心,先生很忙。”薑意能坦然接受分別,也就能接受長期分居,她不貪心,不鬧著什麽都要。


    愛情和自己,總要優先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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