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搶過鐵棍,將王翠芬壓在了身下,就在鐵棍即將落下的那一刻,王翠芬的手胡亂的摸索著,終於摸到了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扔到附近的剪刀。


    她滿目猩紅,隻想著為自己的女兒報仇,直接將剪刀插進了老畜牲的心口。


    “老畜牲!你去死吧!”


    張堯山滿臉不可置信的低頭看去,手中的鐵棍脫落,倒了下去。


    王翠芬爬起來,還要再補上幾剪刀,被慕時汐叫住。


    “你女兒醒了,你想讓她一醒來就聽到自己母親坐牢的消息嗎?”


    王翠芬僵硬的轉頭,“可他該死!”繼而垂下眼眸,“我也該死。”


    說著,她手上的剪刀就要朝著他的心口再補一刀。


    慕時汐及時攥住她的手腕,從她手裏拿出了剪刀,垂眸“走吧,你女兒在醫院等你。”


    “至於他……”慕時汐看向倒地吐血的張堯山,“會有人來收拾他的。”


    王翠芬不肯離開,試圖掙開慕時汐的禁錮。


    越掙紮,她心裏有些驚訝,這姑娘看起來瘦弱,力氣怎麽這麽大,連她這樣常年幹活的人都掙脫不開。


    “你現在最應該做的事不是殺掉他,而是去安慰你的女兒,幫助她盡快走出心理陰影,明白嗎?”


    王翠芬嘴唇抖了幾下,最終還是鬆下了力氣,泄憤似的踹了那老畜牲幾腳。


    等警察發現這老畜牲的屍體估計她也就被抓進去了,在這之前,她要給自己的女兒安排好。


    她之前不是一個好媽媽,想必自己離開後心怡也能過的更好。


    就當是……去見女兒最後一麵吧。


    王翠芬走後,那小屋子裏就又隻剩下了張堯山和慕時汐。


    那老畜牲捂著自己的心口,求救的看向慕時汐,“救……救我,幫我叫救護車。”


    慕時汐沒給他一個眼神,而是走到電視機前的那幾盒磁帶前。


    慕時汐數了數,一共十七盒。


    每一盒磁帶都是不同的女孩兒,也就是說這個老畜牲糟蹋了最少十七個十三四歲的女孩兒!


    將幾盒磁帶拿走,慕時汐不顧老畜牲的求饒,徑直出了門。


    就在她出去的一瞬間,一陣陰風將大門猛地關上。


    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從門上爬了下來。


    老畜牲被這突然出現的東西嚇了一跳,看著那東西朝自己爬過來下意識就要逃跑,可卻因為手上隻能艱難的一點一點挪動身體。


    女人的四肢呈現不可能的扭曲,快速的爬到了老畜牲身上。


    下一瞬,她猛地抬頭,一張麵目全非的臉出現在老畜牲麵前。


    ……


    大門打開,女人從房間裏飄出來,“別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


    慕時汐微微點頭,下樓打車去了醫院。


    病房裏,王心怡直愣愣的躺在病床上,眼中滿是麻木,何欣藍和王翠芬則是一臉無措的站在床前。


    正要出病房的王翠芬被她攔了下來,“不用去了,張堯山的死和你無關,以後好好陪你女兒吧。”


    王翠芬震驚的看向她,愣在了原地。


    倒是病房裏的何欣藍看見慕時汐頓時鬆了一口氣,走出來拽了拽她的衣角,“慕大師,心怡她……你勸勸心怡好不好。”


    慕時汐:“乖,你們先出去,我想和心怡單獨說幾句話。”


    慕時汐的臉出現時,王心怡眨了眨眼睛。


    然後她感覺到了自己的手被抓住,身體裏一陣暖流頓時劃過全身。


    身體上的傷口和痛苦都消失了,就連精神都好了不少。


    王心怡睜大了眼睛,這是……仙女嗎?


    慕時汐取出一個穿在紅繩上的平安符,戴在了她的脖子上,她感覺自己的身體都變得輕盈了不少。


    “那不是你的錯,答應我,不要用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好嗎?”


    看著近在咫尺的仙女姐姐,王心怡甚至都能聞到她身上洗發水的味道,她突然就哭了。


    這些天,流言蜚語傳的越來越嚴重,就連自己的媽媽都不相信自己。


    她也不敢告訴自己的好朋友,她害怕……害怕自己唯一的朋友也會因為這件事看不起她,會和其他人一樣罵她不知廉恥。


    沒有人在乎真相,所有人都相信張大爺,沒人有想過問問她真相到底是什麽,更沒有人告訴她,這件事不是她的錯。


    沒過幾天,又到了張堯山的兩個兒子每個月來看望他的日子,隻是這次,他兩個兒子都到小區門口了還沒看見張大爺的身影。


    要知道,平常的這個日子,張大爺可是每天天剛亮就來這裏等著了,逢人就誇自己的兩個兒子有出息,眾人也都知道張大爺炫耀的意思,都會附和幾句。


    大家覺得不對勁,想著是不是張大爺出了什麽事兒,跟在兩個兒子身後一起去了張大爺家。


    一打開門,一股惡臭撲麵而來,熏得眾人捂著鼻子後退幾步。


    張大爺的兩個兒子也皺起了眉,試探的喊了兩句:“爸!我們來看你了!”


    無人應答。


    大兒子狐疑地朝裏麵又走了幾步,很快大叫一聲,跑了出來。


    門外的大爺大媽們看見他這個反應,好奇心作祟,也顧不上那熏人的味道直接擠了進去。


    結果一看見臥室那樣子直接傻了眼。


    張堯山躺在不知道多少年沒洗的床單上,全身赤裸,床上還有不少某種特殊氣味的不明液體,他的手還放在了某個不可言說的部位。


    來看熱鬧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傻了眼。


    還是他小兒媳婦率先反應過來,黑著臉趕人。


    “都出去!都出去!”


    回過味兒來的大爺大媽站著不動,眼見老張家的人就要動手趕人,一對警察衝了進來。


    “有人叫舉報張堯山強奸未成年少女,麻煩跟我們走一趟吧。”


    大爺大媽們齊刷刷的看向警察,又看向躺在床上的張大爺,為首的警察嘴角抽了抽。


    慕大師隻讓他們來抓人,沒說人已經死了啊。


    還有這麽多人圍觀,這下他們怕是有的忙了。


    其中一個小警察看著屍體,眼珠一轉,走上前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開了他的手。


    為首的警察想阻止都來不及。


    看見屍體的那一刻,在場所有的男性都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由得夾緊了雙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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