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想學封魂陣了?


    會不會太著急了些?


    秦陽訝然,這家夥才開靈多久?


    凝煉出了元力嗎?


    居然就敢揚言學習封魂陣?


    這不是典型的走都沒學會,便想學跑了嗎?


    秦陽的眉頭緊蹙了起來,他對夥計這種迫不及待,妄圖一步登天的表現頗為不悅起來。


    “學習法紋之道,首先得了解法紋的原理。若是你連這些都沒了解透徹,又如何學習摹刻法陣?"


    秦陽嚴肅地教育起來,莫非自己的脾氣太好,以至於讓這家夥肆無忌憚,愈發貪婪了些?


    “大人,法陣的修煉,不是直接從摹刻法陣開始的嗎?"


    夥計一臉詫然,一副懵懂無知的樣子。


    誰跟你說的?


    秦陽氣結,有心責備,但考慮到夥計剛剛開靈,接觸修煉之道時日尚短,對這些修煉常識有所誤解倒也正常。


    思及於此,秦陽忍下不悅,並未責備,轉而耐心講解道:“任何事情,都是需要循規蹈矩,一步步來的。沒有誰人可以一步登天,一口吃個大胖子的。”


    “法陣的修煉,首先需要了解法陣的基礎構造。而法陣的基礎構造,則是法紋的流轉。唯有弄清楚法紋,才能夠摹刻出來法陣。”


    夥計聞言,急忙跪伏在地。


    “大人教誨,小人定會銘記!還請大人教我!!!”


    秦陽見狀,無奈擺手:“起來吧!


    “大人肯教小人嗎?"


    夥計小心翼翼的抬頭,仰望著秦陽詢問。


    “既然你有心想學,我自然會教。”


    秦陽微微頷首,並沒打算藏私。


    法紋之道,博大精深,他也希望有人能夠跟自己進行探討,共同專研。


    "謝大人!謝大人!"


    夥計舒了口氣,一邊激動致謝,一邊惶惶起身。


    “以後不要動不動就跪下,在我麵前,無需這般拘禮。


    秦陽囑咐了聲,隨即攤開手掌,取出來一麵龜殼,扔給了夥計。


    “大人,這是?"


    夥計小心翼翼的接過龜殼,卻是發現,龜殼入手沉甸甸的。


    看起來僅有巴掌大小,卻仿佛有著一塊大石頭那般重。


    若非夥計如今也是開靈的修煉者,尋常凡人乍然接住,隻怕都得直接砸落在地。


    "這件龜殼,乃是我起於微末時,一位前輩贈予我的。龜殼之上的紋路,暗合天理地勢。"


    秦陽隨口解釋道:“而法紋的流轉和構造,便是天理地勢的具體運用。因此,若你想學習法紋之道,不妨觀摩這具龜殼。或許,能夠從中有所感悟。


    就這?


    夥計不敢怠慢,小心翼翼的摩挲著龜殼,一臉如獲至寶的表情。


    也不知道這件玩意兒之中,是否藏著封魂陣的奧妙?


    "多謝大人恩賜!小人定不會辜負大人厚望!”


    夥計急忙躬身拜謝。


    "下去好好修煉吧!"


    秦陽擺擺手,並未在意。


    雖然那具龜殼似乎大有來曆,曾引得姮的重視。


    但暫時交予夥計,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


    對方雖然並非什麽純良之輩,但隻要還有求自己,便應該不會背離自己。


    即便真的背離,自己也有能力再度搶回來。


    夥計小心翼翼的將龜殼揣進懷裏,隨即有些遺憾地瞥了眼那一麵麵懸浮著的封魂陣陣旗,最終拜別秦陽,恭謹地退出了秦陽的廂房。


    屏退了夥計,秦陽也沒閑著,開始閉關修煉。


    萬獸門蓋代天驕人物方崇威,給予了他不小的壓力。


    盡管兩次交鋒,都被他以封魂陣壓製了下去。


    但,他卻並沒有任何輕視對方的想法。


    若是單憑實力較量,再不動用封魂陣的情況下,他的力量未必勝得過。


    當然,對方想要鎮壓下他,卻也並非易事。


    不過,為保萬無一失,秦陽還是開始將注意力重新挪回了自身修為上麵。


    "我的修為停滯在神變境巔峰已經有一段時日了,經過這段時間的磨礪,我的元神已經趨於圓滿,也到了快做突破的時候。”


    秦陽摩挲著下頜,希冀著爭取在離開望春城之前,正式邁入涅槃之境。


    封魂陣這種底牌,固然強勢絕倫。


    但,外物終究是外物,自身的實力,才是真正的底氣。


    "趁著這段時日修煉,爭取將精氣神的狀態調整起來,然後尋覓機會,一舉突破。


    思及於此,秦陽便是開始了修煉。


    裝飾簡陋的廂房之中,夥計推門而入,便是迅速地關上了房門。


    來到床鋪坐下,夥計便是迫不及待的取出來了那具龜殼。.


    小心翼翼的舉在麵前,夥計蹙著眉頭轉著圈反複觀摩,卻未曾察覺到半點稀奇古怪的痕跡。


    “就這一件龜殼,真的能夠感悟出法紋之道?大人不會誆我吧?


    夥計將龜殼放在桌麵,雙肘撐桌,雙掌托腮,左右晃著腦袋,反複觀看。


    看待半晌,依舊沒有收獲。


    “難不成...這玩意兒需要什麽稀奇古怪的手段來激活?”


    夥計沉吟了下,隨即提起茶壺,往龜殼上麵澆了一身的茶水。


    茶水浸泡著龜殼,夥計湊前觀摩半晌,依舊毫無痕跡展現。


    “難不成水淹不行,得用火燒?"


    夥計再度蹙眉沉思,隨即咬咬牙,取出一支火折子,點燃了油脂燈。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夥計雙手抱著龜殼,禱告了幾聲,便硬著頭皮將龜殼架在了油脂燈上麵烘烤起來。


    可別烤壞了哦夥計的心弦緊繃,深怕一會兒直接融化掉了。


    屆時,他可沒法去跟大人交差。


    然而,片刻後,他便是發現自己多想了。


    任憑油脂燈如何烘烤,甚至是近距離煆燒,龜殼依舊毫無變化。


    甚至,表麵連半點熏黑的跡象都沒有。


    “什麽玩意兒?”


    夥計吹滅油脂燈,氣得高揚龜殼,恨不能直接砸爛。


    但想到這玩意兒乃是秦陽交付給他的,若是摔爛了,可沒法交還。


    於是,夥計不得不忍耐下來,欲哭無淚的捧著。


    "難道我太過愚笨,以至於無緣修煉法紋之道?"


    半晌過後,夥計不得不頹然放棄研究。


    而在夥計感到沮喪時,屋內角落處的陰影,再度扭曲起來。


    片刻後,一道身穿黑袍,渾身披著黑色大氅的身影,悄然浮現。


    “本座讓你辦的事情,為何過去數日,依舊杳無音訊?"


    這道身影剛剛現身,便是語態不善的質詢起來。


    "旗主大人?"


    突兀的質詢,讓得夥計臉色劇變,扭頭看去,刹那間惶恐跪倒。


    天呐!


    旗主大人未免也太大膽了吧?


    目標人物就在隔壁,他居然還敢前來?


    就不怕暴露了蹤跡,而被抓現行嗎?


    夥計跪伏在地,驚恐欲絕,惶惶不安,渾身都是止不住的顫栗。


    一部分是對黑袍人的畏懼。


    一部分是害怕暴露了自己。


    "陣旗呢?"


    黑袍身影倏然掠近夥計麵前,抬腿一腳,狠狠地踩在了夥計的頸脖之上。


    夥計無法反抗,整顆腦袋都被直接踩在了地上。


    “旗主大人饒命!旗主大人饒命啊!小人已經全力以赴,在盡心竭力完成任務,還請大人饒命。”


    夥計急聲求饒,聲音都是帶著哭腔了。


    他是真的盡心竭力了,奈何目標根本不給他機會。


    他總不能直接上手去搶吧?


    以他剛剛開靈的修為,怎麽可能搶得贏目標?


    那可是連旗主大人都並非對手的至強者。


    “饒命?你可知道,現如今吾等在望春城之中的處境,有多艱難?


    黑袍身影死死地踩著夥計的頸脖,恨聲道:“那個混蛋到來以後,處處逼迫,讓得吾等在望春城行事舉步維艱。"


    "今日更是下達命令,要求全城的各大勢力大肆搜索吾等行跡。如此下去,吾等在望春城早晚都會喪失立足之地。”


    "現在所有人都在等著你完成任務,將封魂陣的陣旗拿到手。待得封魂陣到手,或許,護使大人顧念凶險,會選擇暫時戰略性撤離。


    “你可知道,現在城中所有人的性命,全都係於你一人之身。你若完不成任務,吾等所有人都可能會暴露,甚至是死啊。“夥計被踩在地上,臉色被憋得通紅。


    但耳聞著黑袍人的痛斥,卻不敢有半點掙紮。


    他毫不懷疑,若是他敢表露出半點不滿,對方會直接殺了他的。


    “旗主大人,小人真的有在盡力作為。隻是,目標太過狡詐,且封魂陣價值太過重要,目標不肯輕易離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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