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混蛋,還真是盼著我早些死呢?


    耳聞到蕭家子弟的驚呼,秦陽臉頰的戲謔,愈發濃鬱了幾分。


    真是可惜!


    自己命長,長得超出了這群混蛋的意料。


    秦陽颯然,對蕭家子弟的心情,很是理解。


    別說這群外人,若是換做他易地而處,也會感到震撼。


    畢竟,一群法身境圓滿的異族蓋代天驕自爆,即便是尋常的天相境至強者身陷其中,都得粉身碎骨。


    他能活下來,除了自身實力略勝一籌之外,更還因為底蘊豐厚。


    危急關頭,他祭出了天相境的盾牌。


    那是之前威懾飛仙門,洗劫飛仙門藏寶閣收繳的寶物。


    其質地堅固,防禦力驚人,堪稱天相境層次極品。


    再加上他的肉身,強度本身已經不輸尋常的天相境人物。


    另外,他更是以信仰之力取代元力,運轉寶物與調動地勢之力。


    因此,防禦力更是倍增。


    除了這些,他還將自身與識海寶鼎內的聖藥相互聯係,時刻嗅著聖藥的氣息。


    在聖藥的氣息滋養下,即便負傷,也會很快恢複。


    如此幾番增幅下來,他才勉強扛過了那般恐怖的衝擊。


    但即便如此,他也仍然負傷,損耗巨大之下,險象環生。


    所以,也不怪蕭家眾子弟看到他還活著時,會那般驚詫欲絕。


    “圍起來!”


    秦陽颯然一笑,揮了揮手,懶得理睬蕭家的驚詫,直接招呼著駱磐等人,將蕭家眾子弟包圍了起來。


    這群混蛋此前在他被異族圍剿時,聯手演戲,拒不支援。


    他早就已經對他們忍耐到了極限,恨不能給他們教訓。


    奈何先前異族天驕自爆,嚇跑了他們。


    他原以為這件事情就這麽過去了,卻不想,這群混蛋居然還敢折返回來。


    那般恐怖的毀滅波動之後,他們依舊折返回來。


    其目的為何,傻子都想得到。


    因此,秦陽心底恨怒,對蕭家這群子弟,憎惡至極。


    想要撿便宜?


    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命?


    唰唰唰……


    隨著秦陽一聲令下,駱磐等人皆都毫不猶豫地動身,迅速將蕭家及劍宗的子弟全部包圍了起來。


    經過先前的事情,他們早已經對秦陽死心塌地。


    秦陽的命令,他們儼然都是無條件地順從。


    即便知曉蕭家和劍宗都是豪門望族,非他們這群散修子弟能夠招惹。


    但,秦少在這裏,怕個甚?


    “秦陽,你這是何意?你想作甚?”


    蕭家和劍宗眾人目睹這一幕,皆都臉色一變。


    數百上千的兩大豪門子弟,無不渾身發寒,毛骨悚然。


    一時間,紛紛背靠著背,彼此緊貼著聚集在一起,滿懷警惕地戒備著四周。


    “一群狗東西,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麽興致勃勃地折返回來的目的。”


    秦陽攥拳,冷冷地凝視著蕭家和劍宗的人嗤笑:“回來看我死沒?以便坐收漁翁之利?”


    “畢竟,在那群異族畜牲的自爆衝擊下,即便我不死,也得重傷。如此難得的撿漏機會,換誰也不會錯過。”


    唰!


    被秦陽一眼看穿心底算計,蕭家和劍宗的人,神情頓時驚悚起來。


    所有人都是恐慌起來,感到坐立不安。


    “一派胡言!吾族豈會是那般人?”


    唯獨蕭謹嚴色厲內荏,依舊保持著鎮定,怒視著秦陽駁斥道:“你別忘了,吾族跟你之間,早有誓約牽掣。”


    “吾族不能以任何形式對你造成傷害,無論是自己動手,還是慫恿旁人動手,皆都不行。你這般揣測,分明是惡意中傷。”


    惡意中傷?


    這個狗東西,死到臨頭,居然還敢狡辯?


    秦陽冷冷地看向了蕭謹嚴:“你說的對,按照誓約,你們蕭家的人,確實不能傷害我。所以,劍宗的人,一起來了!”


    蕭家不能動手,但劍宗可以。


    “胡說!簡直是胡說!吾族豈會跟劍宗合謀?若是吾族有那般心思,早就被天道反噬,又豈會還能回到這裏?”


    蕭謹嚴聞言,頓時氣急敗壞地跳腳大罵起來:“秦陽,我看你就是純粹汙蔑,想要沒事找事,故意為難吾族。”


    為難?


    這家夥不會真以為隻有自己是聰明人,旁人都是傻子吧?


    秦陽嗤笑:“我當然知道,你們蕭家人不會明言合謀。但,天下人都不是傻子。這般明顯的機會,還需要你們蕭家明言?”


    話到這裏,秦陽滿懷冷意地看向了劍宗的蓋代天驕。


    “唰!”


    於長鑫頓時臉色劇變,急忙連連擺手,矢口否認:“秦陽,沒有!吾派絕對沒有想跟你作對的心思。”


    “吾等此番回返而來,也不是想要針對你。雖然確實有撿漏的心思,但絕對不是為了撿你,而是為了撿那些異族畜牲的屍身。”


    “畢竟,凶妖異族的屍身,對吾等人族修煉者而言,皆都有著諸多妙用……”


    於長鑫惶恐交加,倍感不安。


    同樣的,秘境外,天池畔關注著的劍宗老祖們,此刻也都是心弦緊繃,神情凝重。


    畢竟,他們都是親眼目睹著自家子弟的圖謀的。


    目睹著於長鑫的否認,秦陽雙眼半眯,滿懷審視的凝視著對方。


    被秦陽如此直勾勾地凝視著,於長鑫頓時惶恐驚絕起來。


    豆大的汗珠,不由自主地冒了出來,沿著臉頰迅速淌落。


    這個殺神,他該不會想對他們也痛下殺手吧?


    劍宗跟他又沒恩怨,他不會什麽都不顧,準備再多樹立一家勁敵吧?


    於長鑫悄悄地狂咽唾沫,呼吸都是局促了起來。


    秦陽的性情,殺伐果斷,他很怕。


    很怕秦陽不顧一切,做事不問後果。


    “噗通!”


    思及於此,於長鑫直接跪了下去。


    “秦陽,劍宗跟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還請網開一麵,饒恕吾等一次。”


    為了活命,他絲毫也沒在乎體麵,直接跪下求饒。


    相較之性命,顏麵值不了幾個錢。


    畢竟,惹惱了秦陽,這家夥是不認人的。


    於長鑫幹脆求饒的姿態,讓得秦陽頓時愣住了。


    這家夥倒是很果決……


    秦陽眉頭輕蹙起來,他對劍宗一樣沒什麽好感。


    劍宗的狗東西,當初給蕭家和升仙居通風報信,為他和高家樹立了諸多勁敵。


    因此,他對劍宗一樣憎惡。


    但,劍宗可惡,卻隱忍不發,並沒有明目張膽。


    所以,思前想後,他也沒有將事情做絕。


    “行!念在你如此謙卑的份上,我今日饒恕你們劍宗一次。”


    秦陽淡然揮手,示意駱磐等人讓開了一條通道:“但,機會也隻有這一次。爾等往後若是再敢對我,或是與我有關的人生出半點惡意。”


    “屆時,便也休怪我心狠手辣,不留情麵。”


    於長鑫等劍宗弟子頓時如蒙大赦,感激涕零。


    一番道謝,於長鑫領著劍宗弟子就要離開。


    “且慢!”


    秦陽抬手,卻是叫住了他們。


    “秦少還有什麽吩咐?”


    於長鑫肝膽一顫,急忙駐足,渾身僵硬的轉身。


    這家夥該不會朝令夕改吧?


    “我隻是說饒你們的命,但可沒有說,讓你們帶著底蘊離開。”


    秦陽冷冷地凝視著於長鑫輕哼道:“走可以,臨走前,將你們的底蘊,全部交出來。誰敢私藏,殺無赦!”


    唰!


    劍宗眾弟子皆都神情大變。


    這個混蛋,是想洗劫他們?


    “怎麽?不願交付買命錢?”


    目睹著劍宗眾弟子猶豫不決,秦陽頓時臉色驟沉:“那便留下命吧!”


    話音落下,凜冽的殺意,便是交織了起來。


    這個混蛋,還真是殺伐果斷……


    於長鑫見狀,臉色一白,顧不得其他,急忙擺手告饒:“交!我們交!都交!”


    話音未落,他率先將自身的底蘊,全部掏了出來。


    數以千計的靈藥,堆成小山的丹藥,以及上百萬斤的元晶。


    除此之外,還有幾件天相境法器。


    其他弟子見狀,皆都臉色不甘。


    但,眼看著秦陽殺意凜冽,卻無人膽敢藏匿,隻有老實巴交地將底蘊往外掏盡。


    刹那間,青鸞湖廢墟間,堆砌成山的底蘊。


    “收起來!”


    秦陽示意了一眼妙音,後者喜不自禁地一股腦全部收起。


    “秦少,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吧?”


    盡管心底倍感不甘,於長鑫卻也不敢表露,唯有姿態恭謹地詢問著秦陽。


    “走吧!”


    秦陽揮揮手,準許了他們的離去。


    於長鑫哪敢逗留,招呼著劍宗弟子,飛也似的離去。


    一個個倉皇交加,深怕走得慢了,秦陽就會改變主意。


    很快,劍宗的人,一個沒留,消失無蹤,隻餘下蕭家的數百子弟,倉皇驚悚。


    “秦陽,你不放了我們?”


    蕭謹嚴見狀,臉色驟沉,看向秦陽叱問。


    劍宗的人都放了,他總不能打算殺了他們蕭家的人吧?


    他莫非敢忤逆天道約束?


    違背天道誓言?


    “你們想走?癡人說夢!”


    麵對著蕭謹嚴的叱問,秦陽卻是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意:“既然來了,今日,便不必走了。”


    什麽?


    他要殺了我們?


    蕭家眾子弟頓時驚恐。


    “秦陽,你在胡說什麽?你要殺我們?你敢?”


    蕭謹嚴頓時震怒:“你別忘了,你跟吾族之間的誓約。誓約牽掣,你敢動我們分毫,你也必死無疑。”


    誓約牽掣,他們蕭家就可以無懼秦陽。


    “嗬!”


    然而,秦陽卻是冷笑一聲,毫不避諱地笑道:“我確實無法殺你們,我也不會殺你們。殺你們的,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


    不好!


    蕭家眾子弟頓時意識到了不妙,紛紛扭頭,看向了周圍的駱磐等散修天驕。


    難道……


    刹那間,蕭家眾子弟的臉色驟變。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你們蕭家卑鄙無恥,那就別怪我也不擇手段。”


    秦陽冷然一笑,隨即揮揮手,便要下令誅殺。


    “哈哈哈,秦陽,你真是天真!你居然打算讓這群毫無章法的鄉野散修對我們出手?你也不問問看,他們敢嗎?”


    眼看著秦陽狠下決心,蕭謹嚴不怒反笑:“吾族乃是望族,他們敢動手,離開了聖選,他們皆都必死。”


    “秦陽,不是每個人都似你這樣,有著高家作為倚仗。若非高家護著你,你跟他們,也沒有兩樣。”


    這個狗東西,未免也太自信了些吧?


    秦陽冷然一笑,環視了一眼駱磐等散修天驕。


    緊接著,在蕭謹嚴愕然的注釋之中,駱磐等散修天驕,不約而同地抽出了刀兵。


    彼此間,殺意交織,蓄勢待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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