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熱天穿西裝也就罷了,現在還是早上好吧,高山那邊的太陽都還沒照到這裏,拍電影呢?


    不過,後麵那輛車下人的女人,讓他不得不相信這是在拍電影,那是一個明星似的女人,戴著茶色眼鏡,是在這個電影節那個電影節才看到的那種女人。


    一個小女孩你可以說她美,因為她的美是單純的美,但是一個女人,你說她美的話,就顯得太過龐統,太過膚淺。


    這個出現在門口的女人就是一個很難說得清楚她的美在什麽地方,她就像一個正在走紅毯的女明星,氣場強大,雍容華貴,品質高雅……


    張曉峰停下掃地的動作,呆愣了那麽一刹那。


    先前下車的那兩個保鏢似的人物,看到張曉峰站在院子裏,木然不動,馬上喝問:“你是什麽人?”


    “我是你大爺,兔崽子們,現在才回來?快進屋吧,讓你大爺我看看,你們是胖了還是瘦了?”看到別人裝逼,張曉峰心裏就不爽,不過那個女的除外。


    張曉峰這麽一說,包括隨後又下來的一男一女秘書模樣的人全傻了!


    那兩個保鏢回過神來後,轉頭看向那個明星似的女人,而那個女人隻是搖了搖頭。


    “你到底是誰?”那個女人明顯很鎮靜。


    她的聲音很清淡,沒有絲毫感情,沒有埋怨,沒有憤怒,沒有熱情,什麽也沒有。


    但張曉峰還是很熱情:“我隻是到這裏來旅遊的外國人,這裏住著的阿姨邀請我和她一起住,所以,我就住下了。”


    “啊?……”女人背後的一個年輕女秘書模樣的女孩子驚叫出聲,但很快地就用手蒙住了自己的嘴巴。


    “小丫頭,你是不是想歪了呀?”張曉峰笑著對那個女孩子說。


    “我沒有……”女孩子強辯道。


    “沒有你叫什麽?好像有人要強尖你似的,有那麽誇張麽?”張曉峰對她眨了眨眼睛。


    小女孩臉色馬上紅了,轉過身去,不敢再看他那如狼眼一樣的綠光。


    “你說住在這裏的那個阿姨讓你住進她家裏來,那她人呢?”那女人態度馬上變了,冷冷地問。


    “她去買菜了呀,阿姨說要給我做好吃的呢,要不,你也來?”張曉峰對她的態度不以為忤,笑容依舊和熙,依相溫暖。


    女人不答話,邁著高跟鞋走進了房間,她的兩個隨從也一步一趨,那個男隨從一臉警惕地看向張曉峰。


    “別這樣看我好嗎?我有點怪不好意思的。”張曉峰又對那個白淨的男人做出一副難為情扭捏的樣子。


    那個男的臉色立即青了!


    看到效果那麽明顯,張曉峰還是有些小得意的,哥們還是有演戲的潛質。


    這時候,那個老阿姨回來了。


    “姆媽,您怎麽亂讓一個外人住到家裏來?”那個坐在屋裏的女人忽然出聲。


    “吉娜,你回來了?……什麽叫做外人?我和這個阿峰一見如故,我還打算認他做幹兒子呢。”老阿姨笑嘻嘻的,心情不錯。


    “啊?認幹兒子,姆媽,你有沒有弄錯?”那個叫吉娜的女人一臉詫異,驚得站了起來。


    “你姆媽還沒老糊塗,怎麽弄錯,阿峰,你願不願意做我幹兒子?”老阿姨轉身問張曉峰。


    張曉峰聽到突然之間就變成了別人的幹兒子,心裏很是無語。不過,成了這個老阿姨的幹兒子以後,那她的女兒不就成了他的幹姐姐?


    幹媽不幹媽的隻是一種稱呼而已,至於幹姐姐嘛,就有點意思了,時間久了,這個幹姐姐十有八、九就會變成濕姐姐的。


    “當然同意了,幹媽!”張曉峰馬上笑著表態。


    “唉……阿峰乖。”老阿姨頓時笑得合不攏嘴。


    張曉峰看著老阿姨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心裏卻在想,她的牙齒為什麽不會掉呢?


    “那……姆媽,您先做飯,我和這個……這個阿峰說說話。”那個叫吉娜的女人對她母親說。


    “好、好、好,你姐弟倆應該好好親近親近,我去廚房了。”老阿姨起身走了。


    房間裏隻剩下吉娜和張曉峰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都不說話。


    她的隨從都在外麵。


    張曉峰對她做出了一個自以為迷人的微笑,但吉娜鼻子裏卻哼了一聲:“你陪我到外麵走走……”


    兩個人走在湄公河岸邊,早晨的陽光已經照了下來,但沒有什麽過高的溫度,微風吹佛,很宜人。吉娜的兩秘書留在了她家,幫她母親做飯,沒來,隻有那兩保鏢遠遠跟隨。


    “你到底給我母親施了什麽魔法,讓她這麽信任你、喜歡你?”吉娜扶了扶茶色眼鏡,目光冷厲地問。


    “你這話有點大逆不道的成份……”張曉峰笑道,“我幹媽六十多歲了,什麽人沒有見過?什麽風浪沒有經曆過?好人壞人她自然分得清楚,我要是能施什麽魔法,我就馬上對你這樣漂亮、有味道的女人施,到時也你喜歡上我,那多好?”


    吉娜撇了撇嘴,心裏舒服了些,聽到別人讚美,無論如何是一件開心的事,但她馬上又問:“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當然是我幹姐姐了,聽幹媽說,你叫什麽吉娜,我就叫你娜姐吧。”張曉峰目光清轍,態度誠懇。


    “我很奇怪,我母親收養的那些流浪狗,我幾次讓她放走她都不肯,為什麽見了你一麵,就改變了想法?”吉娜不得不好奇,家裏那麽多流浪狗,吵鬧不說,臭味還挺重,好在她很少回家住。


    “你說這個呀?簡單呀,我跟幹媽說,這些狗都需要自由,需要它的另一半,它們需要過狗的生活,需要傳宗接代……”張曉峰一臉平靜地說道。


    “你……你就是跟我母親這麽說的?”吉娜驚呀地用手指著他,說不出話來,臉也微微紅了。


    “切!我聽說你還是什麽海處留學生,美國名校的碩士,如此大驚小怪,就這點見識?”張曉峰揶揄道。


    “你不是說不認識我嗎,幹嘛對我這麽清楚?”吉娜馬上警惕地問。


    “這不都是幹媽跟我說的麽,她把你吹得像朵花似的,我看也不過如此……”張曉峰搖了搖頭。


    “我會對你進行調查的,如果我發現你對我母親有什麽不好的企圖,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吉娜鐵青著臉,臉上沒有笑容。


    “行,你既然不喜歡我,我走不就成了?犯得著這麽黑口黑臉的,誰愛搭理你似的!”張曉峰轉身望著河麵上駛過的遊船,不再看她。


    “你想走,晚了!”吉娜對她身後的兩保鏢招了招手。


    那兩個保鏢馬上跑了過來……


    “你想幹什麽?”張曉峰眯起了眼睛。


    “是我問你想幹什麽……把他給我拿下!”吉娜下了命令。


    她的話音剛落,人影動了,反應最快的不是她的保鏢,而是張曉峰,他一個閃身,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貼近吉娜,從身後捏住了她的喉嚨!


    看到自己的老板被人控製,那兩保鏢硬生生地停止了往前衝的腳步,迅急地抽出手槍來,指向了他的腦袋。


    張曉峰把頭歪向吉娜的腦後,輕聲對她說:“讓他們把槍放下。”


    看到這個人身手如此了得,吉娜知道她的保鏢不頂事,冷靜了下來,依言叫道:“你們倆,把槍放下!”


    保鏢無奈地垂下了手槍。


    不料,張曉峰卻說:“把槍扔進河裏去。”說著還對吉娜白晳的脖子吹了一口氣……


    吉娜的脖子被襲,心裏很惱怒,卻是動彈不得,因為那家夥的一隻手捏住她的喉嚨,另一隻手還環抱住了她的細腰。


    她的高材很高,加上又穿了高跟鞋,比張曉峰還高那麽一兩公分,他貼在她身後,嘴巴幾乎挨著脖子了。


    “按照他說的去做!”吉娜對那倆保鏢吼道,用憤怒來掩蓋她慌亂的心情。


    兩保鏢把手裏的手槍都扔進了湄公河中,“撲通”兩聲,隻濺出一點點浪花,繼而消失不見。


    “這樣才是我的幹姐姐嘛。”張曉峰笑了起來,抬頭又對那兩保鏢冷冷地說,“到河裏洗澡去……”


    保鏢們傻了!


    “去,還是不去?尼瑪的,這麽不聽話呢。”張曉峰惱怒了。


    那兩保鏢看著沒有任何表示的吉娜,憤怒屈辱中走進了湄公河裏,連衣服也沒有脫,因為麵前有著他們的老板,而且是女老板。


    看到保鏢們被逼進了河裏,吉娜問:“你到底想幹什麽?要錢的話,開個價。”


    張曉峰卻放開了她,反問道:“是你讓人來抓我的,你是我幹姐姐,我對你幹什麽?”


    他說著又拉起了她的手,溫柔地說:“我們回家吧,幹媽可能煮好飯了。”


    吉娜淩亂了!


    心智強大的她,此時此刻頭腦一片混亂,已經無法做冷靜的思考,茫然地跟著他走。


    那兩個泡在水裏的保鏢,還擔心張曉峰對他們老板不利呢,現在看到這種溫馨的場景,驚得墨鏡掉進了河裏都不知道。


    “你說,如果我們能經常在這條河邊牽著手散步,算不算是一種幸福?”張曉峰打破沉默,問。


    吉娜這才回過神來,奮力摔開他的手,當先朝前往家走。


    張曉峰就跟在她後麵,不斷評頭論足:“屁股夠圓,腳也很直,造物主的傑作呀……”


    吉娜羞憤交加,遂奔跑了起來!


    張曉峰搖了搖頭,轉身對著跟上來的保鏢說:“誰讓你們上來的?”


    那兩保鏢看到他們的老板脫離了這個人的控製,不再害怕,都怒視著他,恨不得對此人剝皮抽筋才解恨。


    “看什麽看,相不信我把你們倆狗眼挖出來?”張曉峰忽然惡恨恨地說道。


    那兩個保鏢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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