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痛苦也好,快樂也罷,事情總有過去的時候,正如張曉峰所說,願意也行,不願意也行,反正都要經曆,就像苦難的人生,高興是一天,不高興也是一天。


    等兩個都穿好衣服,吉娜摸了摸潮紅的臉,這種現象,讓她無地自容!


    “我媽媽認你做幹兒子,你卻這麽樣對待她女兒,你怎麽對得起她?”吉娜此時多了幾分居家女人的味道,怨嗔地說。


    “我對幹媽挺好的呀,有時間我就去陪她,至於她女兒嘛,她對我好,我就對她好,她對我不好,我也沒必要對她以禮相待。”張曉峰拿出煙來,吸了幾口,感覺很愜意。


    吉娜說不出話來,現在她懷疑自己是不是一開始就錯了,這個人對她母親和她並沒有什麽所求和惡意。


    “行了,我就不打擾你工作了,我出去轉轉,看看你們月宮賭場,聽說美女如雲,我看能不能找出一個像我娜姐漂亮的出來,”張曉峰說完,起身走出門去,到門口的時候,卻又轉過身來叮囑道,“千萬別想再打我的主意,你就算集合整個月宮賭場的人,都抓不住我,不信的話,你可以試一試,但要先想好後果……”


    吉娜氣結!


    她幾次抓起了電話,卻又猶豫著沒打,無力地坐了下去。


    不一會兒,當初派出去收拾張曉峰的三個手下才垂頭喪氣地來到了她的辦公室。


    “這是怎麽一回事?一個人都抓不住,還要你們幹嘛?……”吉娜冷厲地責問,她把怨氣都發泄在這幾個辦事不力的保鏢身上。


    “對不起,小姐,我們剛進入房間,就被人從後麵敲暈了,然後就被綁了起來,嘴裏塞了臭襪子,等醒來的時候就被鎖在了那個房間裏……”一個保鏢低聲說。


    這個人身手如此利害,這在整個月宮賭場恐怕也找不出來,吉娜一時間陷入了沉思。


    “小姐,我們還要去找他嗎?聽說他出現在了賭場中。”另一個保鏢拭探性的說。


    “不用了,他是我媽認的幹兒子,也算是我的兄弟,本來我就是想試試他的身手而已,辛苦你們了。”吉娜對他們揮了揮手,讓他們出去。


    她的兩個貼身保鏢登勝和登猛都不是張曉峰的對手,現在反而成了親兄弟似的,公司裏的這幾個人一出場,其結果更糟,更丟人,可說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不管怎麽說,張曉峰也是她母親的幹兒子,來硬的不行,她隻能采取軟的了。如果張曉峰看在母親的麵子上,能為她所用,那她在堖坎組織中的地位就會更加鞏固,這是她態度一百八十度變化的根本原因。


    話說張曉峰下了樓後,就到了賭場,一開門進去,喧鬧聲就撲麵而來,雖然是大白天,但裏麵關上窗戶拉上窗簾,聲音根本透不出去。


    他來到賭場,就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東看西看,滿臉都是好奇之色。


    進這麽大的賭場,這對張曉峰來說,這是他的第一次,人生有很多第一次,也不是什麽丟人的事情。


    裏麵流光溢彩,燈壁輝煌,相對於賭桌,他更愛看那些身穿吊帶裙的姑娘們,在霓虹燈的照耀下,很養眼,很誘人。


    他四處瀏覽著,大飽眼福,不料,和一個急衝衝而來的一個女人撞了個滿懷!


    “怎麽是你?”兩人同時驚叫。


    張曉峰撞上的女人居然是濱海市的何家大小姐,何瑩!


    何瑩一直未嫁,掌管著何家明麵上的白道生意,應該是日理萬機很忙才對,這個時候怎麽會出現在金三角,難道她何家也做這種黑色麵粉生意不成?


    何瑩看到不小心撞著的人居然是張曉峰,心下大喜!


    馬上伸手挽著他的手臂,溫柔地說:“你怎麽出現在這裏?”


    她對他如此親熱,他一點也不奇怪,在濱海市,何瑩就和他有一腿,雖然是他強上的,即便如此,正如一個女作家所說的那樣,通往女人心的是那條道道,如果一個男人能讓一個女人臣服了,她做夢的時候都會想到你,又怎麽可能會恨你呢?


    張曉峰笑道:“我無處不在!倒是你,應當很忙才對,何以跑到這個偏僻的地方來?”


    何瑩說:“我和幾個姐妹出來旅遊,到了這裏,一時好奇,就進來試試手氣……”


    “那手氣如何?如果贏得多了,給我點零頭,我正缺錢用呢。”張曉峰說。


    “手氣不好,帶來的錢都輸光了!”何瑩說,何家雖然有錢,但一下子輸了幾百萬,也很心疼,尤其是一個女人。


    “輸光了沒關係,小爺我有,正好我不會賭,我出錢,你出力,輸了算我的,贏了二一添作五怎麽樣?”張曉峰笑道。


    “你剛才不是說你缺錢花麽?怎麽可能又有錢來賭?”何瑩對他前言不達後語的態度很不以為然。


    “我沒有小錢,大錢不缺。”張曉峰一臉平靜,沒有絲毫不好意思的感覺。


    “這話怎麽說?”何瑩好奇地問。


    張曉峰還沒有來得及說話,身後就傳來一個囂張的聲音:“你這小娘們不是說要上洗手間的嗎,怎麽跑到這裏來勾引小白臉了?”


    張曉身轉過頭,看到一五短身材三十來歲的漢子正氣勢洶洶地看著何瑩。


    何瑩看到此人出現了,有些緊張,死死抓住張曉峰的手。


    “你是誰?”兩人同時問。


    “我是你大爺!”張曉峰很快地回答。


    “操你大爺!”來人回答得更絕。


    張曉峰身隨意動,一手揮出——


    “撲通!”


    那個男人被張曉身一個直勾拳打中,仰麵摔倒在地上,不過,幸好地上都鋪了地毯,摔得不是很疼。


    “你……你……”


    是男人都好麵子,被人當眾拳擊,麵子早已經掉了一地,那個男人爬起來時,臉已鐵青,用手指著校奎,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月宮賭場的安保做得是很到位的,此時已經有四五個保安跑了過來,跑來的保安手裏拿的不是電棍,而是黑漆漆的手槍!


    看到有保安過來,那個被打的漢子馬上叫屈道:“這個人動手打了我!”


    幾個保安看是張曉峰,微微吃了一驚,他們當中就有兩人曾經奉吉娜小姐的命令去捆綁過他,不料人沒綁著,還反而被敲暈了,現在吉娜小姐說這個人是她弟弟,自然不敢再得罪。


    張曉峰的身份和大名短短時間就被保安們從對講機和監控中知曉了。


    “這個……你們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呀?”有個保安遲疑地說。


    “我是第一次看到他,又不認識,怎麽會有誤會?我一到這裏,他就出了一拳,我就倒了地。”那個漢子邊說邊做手勢,身體還躺在地上比了比。


    張曉峰就站在那裏看著他連比帶劃的,也不作聲。


    不過,他身邊的何瑩倒是有些緊張和不安。


    “那他為什麽別人不打,單單打你?”另一個保安問。


    這個保安的頭腦還是挺好使的,和某地的法官有得一拚了。


    張曉峰讚賞地看了他一眼。


    “你……你們就是這樣為客人服務的嗎?”漢子叫嚷著,看得出,他不是第一次來這裏了,應該是常客。


    “這個……那個……”幾個保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為難了。


    賭場的服務意識裏,顧客就是上帝,別說為難,就是受到了什麽委屈,也隻有吞下去了,如果讓客人不滿意,投訴上去,後果很嚴重。


    看到保安為難,張曉峰冷冷地問那名漢子:“你知道我為什麽打你嗎?”


    “我不就罵了你一句嗎?這可是你先罵我的,說什麽是我大爺,我才生氣罵你的。”漢子急忙表明。


    “靠,一句髒話我才懶得搭理你,你知道她是誰嗎?”張曉身指著身邊挽著他手臂的何瑩說,“她是我女人!”


    “她是你女人,怎麽可能?”


    那個漢子很驚呀,他在這裏幾天了,很早就注意到了何瑩,隻看到她有幾個女伴,根本就沒有認識其他的男人,現在怎麽就出了一個小白臉?


    “不是我女人,難道是你女人?特麽的,信不信我立馬削你?”張曉峰怒了。


    “王先生,這就是您的不對了,在這裏,如果您是對的,我們一定會幫您討個公道,但現在您有錯,就不好意思了……”一個保安見機地說。


    “就……就算我有錯,但他的女人也有錯在先……”王先生著了急。


    這裏的規矩,就是有過錯的一方就必須得到受害一方的諒解才行,能得到諒解就要大出血,賠償或者做一些讓受害者解氣的事情。


    “什麽有錯在先?”張曉峰皺起了眉。


    “我們在一起賭錢,你的女人沒本錢了……有人就提出,如果她再輸,就……就讓人摸一下她的……啊!”王先生還沒說完就被張曉峰一腳踹飛。


    還真別說,這裏保安的身手還是不錯的,王先生剛被踢,就有兩人搶上前去,一把扶住了他,不讓他倒在地上。


    “他打人你們都看到了,如果你們不給我個公道,我就投訴,向堖坎投訴你們!”王先生大吵大鬧了起來。


    “媽逼的,我女人是你能摸的嗎?我讓你摸,我讓你摸……”張曉峰一邊說著,一邊上前用手拍打著他的頭。


    “張曉峰先生,張曉峰先生,您不能這麽做,求求你不要打了好嗎?”


    王先生還沒哭呢,那幾個保安幾乎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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