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問題,這件事情駱鄉長知道嗎?”張曉峰很想知道駱小玲是個怎麽樣的人。


    “她知道一些,還有一些不知道。”包保中含糊其詞地說道。


    “哪些知道?哪些不知道?”張曉峰追問。


    “向上級報六十畝的事情她知道,分配補貼款的事情她不知道。”包保中說。


    張曉峰點了點頭,他這才知道事情的整個麵貌。也就是說,駱小玲也想要這個政績,所以對於虛報規模的事情也就默認了,也許她還覺得為張曉峰爭取到更多的補貼高興呢。可能包保中也清楚駱小玲根本看不上這點小錢,也就沒有跟她說,打算從中分一杯羹。


    如果張曉峰沒有追問,包保中也就不會說的,最後就算駱小玲知道這件事情,包保中可以一口咬定絕對沒有這回事情,是張曉峰誣陷誹謗他的。


    想到這裏,張曉峰對包保中這個垃圾恨得牙癢癢,媽的,膽子也太大了,居然想出了這個餿主意。雖然多出來的錢不是張曉峰的,但這是納稅人的錢。這些人吃著皇糧,卻像蒼蠅一樣,到處吸血。這個地方,還有很多人處在貧困線上呢。


    從包保中的辦公室裏出來,在小院子裏再等了十來分鍾左右,李月娥也談好事情了。


    在回城的路上,李月娥問,“小峰,怎麽了,我好像有心事?”


    “沒有呀,我挺好的,什麽事情都沒有。”張曉峰轉過頭來說道。


    “別騙我了,你心裏肯定有事。”李月娥認真地說道。


    “是嗎?我那麽沒有城府嗎?我的臉色有什麽不一樣?”張曉峰很好奇。


    “和臉色沒有關係,你突然之間不說話了,肯定在想著不好的事情。”李月娥說道。


    “霍,我還以為我的喜怒掛在臉上呢。想著不好的事情?你的意思是,我沒憋著什麽好屁唄?”張曉峰笑道。


    “差不多吧,你從小的壞主意很多,也不知道是怎麽想出來的。”李月娥抿嘴笑道。


    “駱小玲是不是跟你說,三十畝的田土,變成了六十畝?”張曉峰問。


    “是啊,駱鄉長說,這樣給我們的補貼就翻了倍,對大家都有好處,還讓我不要到處說呢。”李月娥說道。


    “包書記讓我把多出來的三十畝的補貼給他。”張曉峰說道。


    “怎麽會這樣?駱鄉長可不是這麽說的,要不要再去問她?”李月娥說道。


    “不必。既然包保中開口了,他自然想到了一切後果,也做了應對的辦法。如果我們不給他這筆錢,以後我們的蔬菜大棚肯定很難開展。他就料定我們不敢跟他較真。”張曉峰說道。


    “哎,這些幹部,在台上講話,說的比唱的還好聽,但背地裏,找他們辦點事情,沒一點好處是不行的。”李月娥歎了口氣。


    “等補貼款下來,把錢取出來,你直接送到包保中的辦公室,當他的麵清點給他。”張曉峰說道。


    “好,我知道了。”李月娥點頭。


    半個月後,補貼款到賬,李月娥帶著三十萬的現金來到朵羅鄉黨委書記辦公室,鎖上房門,把一捆捆的人民幣擺放在包保中寬大的辦公桌子上。


    “包書記,一共三十捆,請你清點一下。”李月娥說道。


    “這錢怎麽有一股子香味?”包保中拿一捆錢到鼻子上聞了聞,香氣濃鬱。


    “哦,不好意思,我今天噴香水過多,可能濺到上麵去了。”李月娥說道。


    “哦,原來如此!想不到李經理還是個講究的人呐。這香氣挺好聞的。”包保中拉著她的手又聞了聞,望著她笑意盈盈。


    “那包書記你忙,我先走了。”李月娥趕緊開門離開。


    當天晚上,淩晨兩點過鍾,身穿一套運動服,提著一個行旅包的張曉峰才回到桃花大酒店自己住的房間,開門,開燈,卻發現馬翠蘭和衣睡在床上。


    張曉峰見怪不怪地把行旅包隨手放在地上,脫掉衣服,準備去洗手間洗澡。


    聽到響動,床上的馬翠蘭也驚醒了過來,她睡眼惺鬆地問道,“你上哪裏去了?我找不到你的人,打電話也打不能……”


    “那麽急著找我幹什麽?”張曉峰沒說完就關上了洗手間的門。


    等張曉峰洗完澡出來,馬翠蘭已經把行旅包打開了,看到一捆捆的人民幣,她問道,“你去賭錢去了?”


    “這個小縣城,哪來那麽大的賭場?”張曉峰四仰八叉躺到了床上。


    “那這些錢哪來的?你不會去做賊了吧?”馬翠蘭有些驚呀。


    “說得對,就是做賊去了。”張曉峰點了點頭。


    “啊?真的假的?你那麽有錢,還幹這種小偷小摸的事情呀?”馬翠蘭問道。


    “也不完全是偷。這些錢,本來就是我們的,我隻不過又拿回來而已。”張曉峰說道。


    “我們的錢?”馬翠蘭不理解。


    於是,張曉峰就把朵羅鄉黨委書記包保中虛報蔬菜大棚畝數的事情說了一遍。


    “我讓李月娥把特製的香水噴在錢上,送給了包保中,又讓唐大虎安排人跟蹤他,晚上我聞著香味找到了他藏錢的地方,把錢拿回來了。”張曉峰說道。


    “看不出來呀,你還真是個狗鼻子,居然能聞到香味找到錢,了不起。”馬翠蘭取笑道。


    “我的鼻子比狗的還靈。”張曉峰不以為忤,而且說的是實話。


    “那你聞聞我身上的味道是什麽香味?”馬翠蘭爬上床,扒在他身上問。


    “有一股子酸味。”張曉峰嗅了嗅說。


    “什麽酸味?我怎麽聞不到?”馬翠蘭也聞了聞自己的衣服。


    “你吃醋了,能沒有酸味麽?”張曉峰說道。


    “你怎麽知道?”馬翠蘭大感驚奇。


    “這個也不是特別難猜,大晚上的不睡覺,跑我房間來等我,不就是興師問罪麽?”張曉峰說道。


    “你也太神了,這也能猜得出來。對,我就是吃醋了。你對李月娥母女那麽好,我就是不平衡了,你說怎麽辦吧?”馬翠蘭也不隱瞞自己的小心思。


    “還能怎麽辦?日後提拔嘍。”張曉峰撫摸著她那溫暖、柔軟的屁股說道。


    “你這張嘴就是能說,我就想不明白,你為什麽要對趙玉秀那麽好?是她把她的第一次給了你嗎?應該是的,所以無論她後來變得怎麽樣,你都放不下她,是不是?”馬翠蘭喋喋不休地說道。


    “我對她怎麽好了?”張曉峰閉著眼睛問道。


    “你這段時間和她成雙成對進進出出,好像別人不知道你們的親密關係似的,這我就不說了,那個蔬菜大棚,居然也用她的名字命名,玉秀農業公司。什麽意思呀?還有,你送給李月娥一瓶香水,卻沒有送給我。難道我對你不夠好嗎?”馬翠蘭撇著嘴說道。


    “說完了?”張曉峰問道。


    “說完了,我聽你解釋呢。”馬翠蘭說道。


    “我說,你跟她們叫什麽勁呀?如果我和你成雙成對地去逛街,別人還以為你是我的小三呢,這個印象多不好?你是靠你的本事被我看中的,通過辛苦努力,堂堂正正當上了桃花大酒店的總經理,而不是靠床上功夫。至於送李月娥香水的事情,她不就是一個鄉下農村婦女麽,啥也不懂,哪像你,時尚女郎,摩登女人,什麽沒見過?再說,送香水不也是讓她給包保中送錢麽。”張曉峰解釋說道。


    “那還差不多。”馬翠蘭把頭靠在他的胸膛上。


    “你要壓我到什麽時候?”張曉峰推了推她的腦袋。


    “我要壓死你。我也不能被你的甜言蜜語給哄了,你得適當補償我。”馬翠蘭說道。


    “你想要什麽就說,”


    張曉峰對女人從來就很大方,別人的父母養女兒那麽多年,不容易呀,雖然不是一手的,但心靈的幹淨勝過肉體一萬倍。


    “我要洗澡,你得幫我搓背,好不好嘛?”馬翠蘭撒嬌地說道。


    “你這要求也太難了吧?想要錢,地上包裏有,自己拿吧。”張曉峰說。


    “我才不要呢,隻要和你好,錢還不是有的是嗎?”馬翠蘭可聰明得很,短時的好處和長期的好處拎得清,能讓張曉峰搓背,這種服務,可是夠吹一輩子的。


    “那行吧。”張曉峰一直被壓著,身體也有了自然的反應。


    於是,馬翠蘭就爬起來,快速地把衣服脫了,解開張曉峰腰間的浴巾,拉著他進了洗澡間……


    第二天,兩人又睡得很晚還沒有起床。


    這次不是李月娥來敲門了,而是趙玉秀直接開門進來,看到滿地都是衣服,就拉開了被子,看到馬翠蘭光身子躺在床上,就驚呀地問,“翠蘭姐,你怎麽睡在這裏?”


    這時候,張曉峰也醒了,忙說道,“你翠蘭姐夢遊,就跑這裏了,我也沒辦法。”


    “夢遊?騙小孩子呢,小峰哥哥,那我今晚上也夢遊一回好不好?”趙玉秀嘟著嘴說。


    “不用你夢遊,我夢遊去你那裏就行。對了,你來找我什麽事情?”張曉峰說道。


    “我媽媽說,施工隊在朵羅鄉建蔬菜大棚的時候,有人鬧事,打你的電話又打不通,所以讓我來找你了。”趙玉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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