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暗地裏已經風起雲湧,但張曉峰的生活還是那樣有條不紊,早上去跑步,然後上一些課,參加某個課題的討論,下午會有一些體育活動,劃船,遊泳,晚上就是聚會。


    一天早上,他起早去跑步,回來的時候經過一幢房子,聽到裏麵傳來激烈的爭吵聲,以及多個小孩子的哭泣聲……


    剛開始的時候,張曉峰並不想理會,兩個美麗國的人吵架,關他什麽事?但事情很快不對勁,裏麵傳來了撕心裂肺的哭喊,“媽呀,救命啊……”


    張曉峰隻好停下腳步,往後退,走進這個小院子。


    這個小院子挺大,兩層小洋房,後院裏麵有池塘,假山,還有菜地,樹枝也修剪得很好,環境衛生也收拾得幹幹淨淨。


    剛走進去,通往後院的房門就被大力撞開,一個中年婦女就被扔了出來……


    張曉峰急忙跑上前,把那名中上婦女扶起來。


    把人扶起來以後,仔細一看果然是同胞,此時的這位婦女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滿臉鮮血,衣服也被撕爛了多處,臉色萎靡,兩眼無光,不對,兩眼都是恐懼之色,要多慘有多慘!


    “到底怎麽啦?”張曉峰關心地問道。


    還沒等到那個婦人回答,門裏就衝出一個手提棒球棍、高大滿臉絡腮胡子的老頭出來,那老頭嘴裏罵罵咧咧的,用棍子指著婦人,還準備要毆打的模樣。


    對於外國上了年紀的男人,很難推測對方的年紀,但看樣子,應該比這名婦女要年長很多。


    那人看到張曉峰,就像沒看到一樣,依然揮棍子去打那名低聲抽泣著的女人!


    張曉峰怒火頓起,飛起一腳,踢到他握棍子的手上,因為力量大,棒球棍直接飛出了柵欄,落在了外麵的柏油路上……


    一不做,二不休,張曉峰又是一腿,踢到對方腰上,那人就坐倒在地,隨後一個翻滾,身上滿是泥土。


    老男人氣得哇哇亂叫,連滾帶爬地跑回了屋內。


    張曉峰警兆頓生,這裏槍支泛濫,莫非是去拿槍?他馬上跑上前去,身體緊緊貼在門背後,又從地上撿到一顆小石子,嚴陣以待。


    那名婦人看到這個變故,停止了哭泣,呆呆地站在園子裏,不言不語。


    很快,粗重的腳步聲傳來,張曉峰肌肉緊崩,凝神閉氣。


    尼瑪的,老男人居然拿出一支大口徑的獵槍出來,要是被這樣的獵槍打中,傷口肯定會崩出碗口般粗的大窟窿,就算及時送醫,上帝也救不了了!


    就在老男人出現的那一瞬間,張曉峰閃電般出手,一隻手緊緊抓住獵槍,另一隻手抓住對方臂膀,兩人抱在一起,滾在地上……


    三下五除二,張曉峰搶到獵槍,用力對著水泥台階一砸——


    “砰嚓”的一聲,獵槍四分五裂,僅留在張曉峰手上的槍管也彎了!


    “狗東西,知道小爺是誰嗎?敢拿槍對著小爺……”張曉峰一邊罵,一邊狂揍那個老男人。


    “別打了!別打了……他是我男人!”中年女人出言阻止。


    張曉峰怔了怔,才停了手。


    這時候,門邊不知何時出現四個幾歲到十來歲的小孩子,三女一男,滿眼淚痕地看著外麵發生的一切。


    “跑這麽遠來嫁一個老男人,為他生了四個小孩子,還被家暴,你值得嗎?”張曉峰淡淡地問。


    “我……”中年婦人欲言又止。


    “一個人活著為了什麽?是為了麵子,和虛榮嗎?如果再遇到家暴就報警吧,何必委屈自己?”張曉峰說著就走出了這個院子。


    既然是家事,他就沒有再管的必要,能萬裏嫁給外國男人的女人,要麽是國內家裏有點錢,要麽是受到高等教育、出國留學的女子,絕不是普通的女人。這種自作自受的同胞也就隨她去吧。


    國外的月亮雖然比國內圓,但嫁給一個老男人,為他當牛作馬,拿到一張綠卡,有意義嗎?


    張曉峰回到公寓門前,看到兩個男子在大門外那裏東張西望的,發現他過來,就問道,“你就是那個耍八級掌的張曉峰?”


    “我就是,請問有何見教?”張曉峰皺了皺眉。


    “我們空手道協會的武士要向你正式挑戰!”一個男子拿了封信遞給他。


    “我為什麽要接受你們的挑戰?”張曉峰笑了,不接那人手裏的信,心想,這事情終於等來了。


    “你不敢應戰?”那個男子怔住了。


    “這跟敢不敢沒關係,你想和我打架,我就跟你打,浪費時間陪你玩,你算老幾?”張曉峰問道。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那男子遲疑地說道。


    “意思隻有兩種,一種就是生死決鬥,比試之前必須簽訂生死狀,不死不休,要找人公證;第二種就是下賭注,賭注嘛,最少一千萬,美元,上不封項。隻要一方認輸,給錢就行。”張曉峰解釋說道。


    “張先生,我們這是切磋武藝,武術交流……你這樣決定,不太好吧?”那男子沒想到張曉峰這麽過激。


    “還是那句話,我為什麽要和你們切磋?為什麽要和你們交流?我不開武館,也不是武術運動員,我有我的正事要做,我不陪你們玩。”張曉峰正色地說道。


    “那……你那天在太平洋學校為什麽要向我們的空手道隊員挑戰?”那男人無法理解張曉峰的行為方式。


    “是你們自吹自雷,說什麽是天下第一,是世界的驕傲,所以我才向你們挑戰的,你們自己也願意的。現在,你們向我挑戰,我不願意應戰,我也不說我的武功很利害,我從來不說。明白嗎?ok?”張曉峰攤開雙手說道。


    “也就是說,隻能和你進行生死決鬥,或者下賭注,是這樣的嗎?”那男人問道。


    “對。我的時間很寶貴,沒空陪你們搞什麽比賽。要麽做為仇人過來找事,要麽就是下賭注。拳王泰森的出場費都有三千萬呢,一千萬並不多。”張曉峰鄭重地說道。


    “好,我們回去磋商一下,再回複您。”那男人說道。


    “沒問題。商量好了再來找我,千萬別亂來煩我,否則,我打得你媽都不認識你!”張曉峰說道。


    “我媽媽一定會認識我的。”那男人不由自主地接口說道。


    “我操!”


    張曉峰提腳作勢飛踢,那男人趕緊後退數步才停下。


    文化不同,思想觀念不一樣,張曉峰也不再跟他糾纏,轉身就走進了公寓樓。


    “哇,張曉峰,你是不是去鑽狗洞去了呀?滿身不是泥就是草的……”韓燕看到他髒兮兮的樣子,就大驚小怪地嚷開了。


    “你才鑽狗洞呢,我剛學了套蛤蟆功,練了幾遍,就這樣了。”張曉峰一本正經地說道。


    “蛤蟆功?西毒歐陽鋒那種?”韓燕怔怔地問。


    “差不多吧。好了,我要去洗澡了,你要不要幫我搓背?”張曉峰說道。


    “我才不跟你搓背呢。對了,剛才有兩個日本鬼子來打聽你在不在。”韓燕說。


    “這事我知道了,在門口遇到他們兩人了。”張曉峰說道。


    “他們找你幹什麽?”韓燕好奇地問。


    “想找我比試嘍,還能有什麽?”張曉峰說。


    “那你答應了沒有?”韓燕又問。


    “沒答應。我為什麽要答應?”張曉峰反問。


    “我看那兩個人很凶的,你不答應,他們會善罷幹休嗎?”韓燕更加好奇。


    “我跟他們說了,要打,就拿錢來,最少一千萬,誰輸了給錢。”張曉峰說。


    “豪賭?你有把握贏嗎你?我可是聽菲菲姐說他們的空手道協會在西雅圖的勢力很強大的,有不少高手。”韓燕說。


    “問題就在這裏,他們現在搞不懂我的底細,才要賭的,如果讓他們知道我的本事隻有程咬金的三板斧,那我就麻煩大了。”張曉峰笑道。


    “哦,原來你是又奸又滑的,想趁機撈一筆。”韓燕恍然大悟。


    “不當家,永遠也不知道柴米貴,我有那麽多女人要養,我容易嘛我?”張曉峰無奈地說道。


    “你……就是一個混蛋,加十八級!”韓燕咬牙切齒地說道。


    “你們說什麽,什麽十八級?”莊菲菲聞聲走了過來。


    “是這樣的,這幾天吃西餐很難受,我和韓燕商量著,打算找個中餐館好好吃一頓。”張曉峰急忙轉移話題。


    “好啊,好啊,我也對西餐煩死了,我們中午就去吃中餐吧!”韓燕聽到有好吃的,也就不和張曉峰較真了。


    “也行吧,我跟陶老師說一下,我們中午就一起去吃中餐,不是我們幾個喲,是濱海大學過來的所有人。你請客!”莊菲菲對張曉峰說道。


    “沒問題。我當冤大頭又不是一回兩回的了,多一次不多。”張曉峰笑道。


    “誰叫你有錢呢?當然得打土豪分田地了。”莊菲菲含笑著轉身去通知了。


    中午的時候,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去很遠的一家中餐館吃飯。


    坐下吃飯沒多久,進來三個身穿武士服的男子昂首挺胸走進來,對張曉峰鞠躬說道,“張先生,我們願意下兩千萬賭注向您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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