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我早有打算,畢竟孫阿姨以前是我公司保潔部的員工,我不能看著不管。”王欣柔仗義地說。


    “多謝王總和張秘書的大恩大德!”孫秀枝激動地跪在了地上,不住地向兩人磕頭。


    那寫作業的莊麗麗也站起來,怯生生走到她媽媽身邊,也一起跪了下去……


    王欣柔扶起孫秀枝,讓她不要為生活擔憂,她的工資公司會照常發,直到把事情處理完以後再回到公司上班……


    張曉峰也急忙扶起小女孩,安慰道:“小阿妹,別這樣,大人的事情你別管了,會處理好的,你隻管好好讀書吧。隻要有了本事,也才能為千千萬萬的老百姓做好事!”


    莊麗麗抬起淚眼,隻是拚命地點頭,顯得楚楚可憐。


    張曉峰的心似乎被一根針刺中,疼痛了起來。這麽年紀的一個小女孩,不知道家裏的巨變能給她來什麽,會不會給她以後的人生道路造成陰影?


    王欣柔和張曉峰走出城中村,一路默默前行。


    走出城中村,街道上燈火輝煌,俊男美女們衣著光鮮,歡聲笑語,沉浸在巨大的幸福之中。與孫秀枝一家的愁雲慘淡相成了鮮明對比,真是幾家歡樂幾家愁啊。


    上了車,王欣柔笑道:“曉峰,我們也去酒吧玩玩好不好?”


    張曉峰苦著臉說:“那是年輕人去的地方,我去不合適。”


    “得了吧,你還沒我大呢,別裝老成好不好?應該放鬆一下,也許你就能想到怎麽處理孫阿姨家事情的辦法了呢。”王欣柔說。


    張曉峰卻發現,自己正一步一步進入了王欣柔的溫柔陷阱。她想他所想,憂他所憂。舊帳未還,新帳又至,如何是好?


    王欣柔不由分說地拉著張曉峰來到一家ktv歌舞廳。


    一個人的興趣愛好都是會改變的,現在張曉峰不願意去這種吵鬧的地方了。一般去這種地方的男人,一是釋放壓力,二是獵豔。這兩種目的,離張曉峰很遠了,已經沒有必要。


    “你不是說要去酒吧喝酒的嗎,怎麽跑到歌舞廳來了?”張曉峰無語地說。


    “因為我改變主意了。”王欣柔笑著說。


    女人的心思真是多變,張曉峰隻好舍命陪女人,這就是欠別人人情債的後果。


    歌舞廳裏是年輕人的世界,在這裏,狂魔亂舞,除了激情,激情,還是激情,沒有最瘋狂,隻有更瘋狂……


    其中有一個環節,黑燈舞。


    音樂一想起,所有的燈都熄滅了,伸手不見五指,耳朵邊隻聽到震耳欲聾的鼓點聲!擁擠的舞台上,前後左右伸來了無數的鹹豬手,當然,都是伸向王欣柔的。


    張曉峰現在很蛋疼,他想不通像王欣柔這麽一個有錢人,怎麽跑到這種大眾舞台來。但現在不是他想這種無聊問題的時候,他憑著感覺,左擋右格,手忙腿亂!


    王欣柔撲在他的懷裏咯咯嬌笑……


    一曲罷,燈光亮起,張曉峰滿頭大汗,王欣柔抿嘴瞪著他,眼睛裏起了霧氣。


    ……


    第二天,張曉峰上班一打聽,環保局的莫局長已經被紀委立案調查,心下大定。按照他的想法,希望能從這個莫開福的嘴裏查出高明義行賄他的情況,把高明義抓起來後,再挖出他行賄其他政府官員的線索來。


    這是一個順藤摸瓜、拔出蘿卜帶出泥的的老辦法,希望能夠見效。


    孫秀枝在王欣柔的資助下,沒有了後顧之憂,找到律師事務所寫了上訴狀,每日前往市級政法各部門投訴。


    市信訪辦公室把孫秀枝信訪的信件轉給市法院和檢察院,隻要懂一點法律知識的人一看,就知道其中有隱情。而案件的最初經辦人,小圍寨派出所副所長蘇自軒就關在市第一看守所。檢察院又知會市公安局補充偵查。


    哪知,還沒有來得及提審蘇自軒,他卻在獄中畏罪自殺了!


    孫秀枝的女兒莊麗麗每天一個人上下學,從她家裏到學校有一千多米的距離,都是穿街走巷,比較偏僻。這天下午,她在校門口和同學告別,拐幾個彎,就進入了一條巷道。


    忽然,前方有幾個小混混把她攔住了!


    莊麗麗見狀,馬上回頭跑,一邊撥打手腕上一隻兒童手表上的號碼……


    她剛跑到巷口,不料,巷口不知何時停了一輛小型麵包車,車上又下來了幾個小混混,把她逼在了中間。


    就在這危險時刻,遠處跑來了一群手拿棍棒的青年,雙方碰麵就大打出手!


    莊麗麗蒙著眼睛蹲在地上,耳朵邊聽到劈裏啪啦的響聲,她不敢看這些鮮血淋漓的場麵。這樣的事情不是一次兩次了,規模越來越大,人越來越多……


    一天晚上,她和同學去附近一個村級公園裏玩,遇到二十多個街頭小混混圍堵,救她的人也及時趕到,雙方又開始了一次激烈的衝突。


    這次的場麵更大,連砍刀都出現了!裏麵大規模的械鬥,讓到公園裏的人都跑出了公園,隻能遠遠地看著。


    衝突驚動了派出所,鄭祖勇帶著所裏的十幾個幹警、協警趕到,發現公園的樹下,草地上躺滿了受傷的小混混,傻眼了!這是打仗啊這是?


    回過神來,他急忙用對講機命令封鎖幾個公園出口,然後呼叫救護車。


    張曉峰閑來無事,也逛到了那個公園。


    正在檢查的鄭祖勇看見,驚呀地問:“張秘書,您怎麽也來了?”


    張曉峰笑道:“晚上沒什麽事情,出來走走……哇,這裏真熱鬧!”說著走進了公園。


    鄭祖勇知道張曉峰的身手,雖然裏麵還有不少沒受傷或受輕傷的小混混,所以也沒有阻攔。他的人手不夠,他得等待支援,現在隻能在門口守著,等人來了再進去清理現場。


    張曉峰來到一個亭子邊,發現有七八個青年在那裏竊竊私語,就走了過去。莊麗麗和她的同學就坐在亭子的長椅上。


    那幾個人看到張曉峰,都驚呀地站了起來。


    為首的是張龍身邊的一個小弟,張了張嘴,並沒有喊出來。


    張曉峰皺了皺眉,自言自語地說:“靠,打鬥這麽激烈,居然沒有人暈過去?”


    啊?那名小弟愣了幾秒,然後白眼一翻,倒在地上,嘴裏說:“暈了,我暈了……”然後躺上地上不動了。


    其他人也見樣學樣,紛紛倒地!


    坐著的莊麗麗和她的同學都感到莫名其妙,震驚地看著忽然出現的張曉峰。好像他是一名穿越而來的古武大俠,怎麽他一來,這些救她們的人都暈過去了?


    張曉峰拉著莊麗麗和她的同學,來到公園的正門口,對正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的鄭祖勇說:“鄭所長,我進去裏麵看了看,發現隻是兩幫小青年在爭風吃醋,你叫人進去把還站著的能走的,抓起來,帶回派出所審問,別搞動靜太大,也不要匯報給分局了,好像你不能處理事情似的……”


    “張秘書說得是,那些躺在地上的人怎麽辦?”鄭祖勇問道。


    “沒事,你不是叫救護車了嗎?我在這裏幫你看著,車子來了,指引他們去抬人就成。”張曉峰說。


    “那就多謝張秘書了。”鄭祖勇感到張曉峰處處為他著想,心裏很感動,拿著對講機,指揮道,“所有人聽著,都進公園裏去抓人,凡是還能動的,都帶出來!”


    過了十幾分鍾,鄭祖勇的手下帶了一串人出來,塞上警車,開往派出所……


    張曉峰等來救護車,對為首的醫生說:“人都在公園裏,你們去抬吧。願意上醫院的就抬,不願意的,也就不要勉強了。”


    交待完,張曉峰親自送莊麗麗回家。交待了幾句後,就出來了。


    莊麗麗的家距離小圍寨派出所不遠,張曉峰也就順路到那裏看看。


    派出所裏都是人影,大家都在忙碌,忙著做筆錄,詢問。


    張曉峰找到滿頭大汗的鄭祖勇,笑道:“怎麽了?”


    鄭祖勇為難地說:“問出來了,這些人不是普通的打架鬥毆,為首的人是大商人高老板的大兒子,高柄龍。他兄弟高柄虎失手殺了一個中年男子,雖然案子判決了,但現在受害人的老婆還在四處告狀。所以他想去教訓那人的女兒……”


    “這人一定不是高老板的兒子,高老板是個有名望的人,他養的兒子不會那麽無恥下作,肯定是別人冒充的。”張曉峰說,他想起了包黑子審案的辦法來。


    “不是高老板的兒子?這丫的敢蒙我?那接下來怎麽辦?”鄭祖勇不知道真的聽懂,還是假的聽懂,就這麽順著張曉峰的意思問。


    “你們有老規矩嗎?”張曉峰意味深長地說道。


    “老規矩?有、有、有!必須的。”鄭祖勇恍然大悟,在張曉峰的麵前,他沒必要隱瞞。


    “那你們就來一下唄,還等什麽?等上菜啊。”張曉峰輕描淡寫地說。


    “那個,小張,小趙,把那個誰,拖到小黑屋去,熱熱身,尼瑪的,你們兩個懶蛋,不運動,看看你們啤酒肚長成啥樣了?”鄭祖勇對外麵大喊大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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