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環境下,誰都渴望被人關心,哪怕隻是說幾句關懷的話野能給人支撐下去的勇氣。於是宮女和太監的感情就順理成章的發生了。


    謝春曉伸手,捂住自己的臉。


    “這麽近。”謝春曉說:“有人曾經貼在吉祥的衣服上,所以他的衣服上,沾了一些香粉。”


    女子抹臉用的香粉,一般都是白色,味道各異,成分各不相同。


    吉祥的衣服肩膀上,有一小塊,沾了一點香粉。


    “大人你細看,是不是顏色有一點不對,有白色的粉末。”


    衛青寒認真仔細的看,被謝春曉一指,似乎是看見一些。但如果不指,那是真的看不出來。


    謝春曉說:“有一個化了妝的女子,將自己的臉,壓在了吉祥的肩上。她臉上的粉,就留在了他的肩膀上。”


    衛青寒沉吟了一下:“有沒有可能是,有人打翻了一盒香粉,正好撒在了吉祥的肩膀上呢?”


    “不太可能。”謝春曉說:“如果是一盒香粉灑了,那不可能隻灑在肩膀上,袖子,胸前,多多少少都會沾一些。可現在隻有肩膀有,粉末不是飄灑出來的。”


    這麽說,倒是也有道理。


    衛青寒吩咐手下:“去把管吉祥的人叫來。”


    手下應聲而去,很快一個中年太監就過來。


    衛青寒常在宮中走動,認識他。


    “應公公。”衛青寒微微頷首:“找你來想問些事情,耽誤你一會兒功夫。”


    大部分的官員,對宮裏管事的太監都挺客氣的。縣官不如現管,雖然不都是皇帝身邊的紅人,可是能在宮裏混到管理層,那都是人精,都是有點能耐的。


    再說今天不是,你又怎麽知道明天不是呢?


    大家都給皇帝效命,不過做的事情不同罷了,沒有必要誰瞧不起誰,客客氣氣的,與人方便,自己方便。


    應公公帶著特有的笑容道:“衛大人客氣啦,皇上讓您負責吉祥的案子,吉祥是我手下的小太監,您有什麽要問的,盡管問,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應公公現在是鬆了一口氣的。


    自己手下死人了,死的還挺慘,上麵要是追責下來的話,他也不好交代。吉祥是自殺的還罷了,要是認為是被打死的,或者死的蹊蹺,就不好說了。


    雖然主子打奴才,上麵教訓下麵,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但你也不能太明目張膽,皇帝總是要麵子的。


    我問他:“吉祥現在的這身衣服,是什麽時候穿上的?”


    應公公想了想:“昨天晚上洗漱之後。”


    那就是幹淨的衣服,也就是說,這香粉,是昨天晚上才染上的,他和那個女子,昨天夜裏剛見的麵。


    衛青寒點了點頭:“那你可知吉祥平日有什麽紅顏知己?”


    應公公驚呆了,脫口而出:“吉祥還能有紅顏知己,他是個太監啊?”


    說完之後,應公公看了一眼謝春曉,覺得有點尷尬。


    他看的出來謝春曉不是宮裏的人,是衛青寒身邊的人。還是個沒成婚的小姑娘。小姑娘也不知道懂不懂什麽是太監。


    小姑娘什麽都懂。


    衛青寒波瀾不興:“我知道吉祥是太監,太監不是也有對食嗎?”


    對食嘛,顧名思義,對坐吃飯。


    宮裏有身份地位的太監,也有孤單寂寞的時候,有些禦前得寵的,皇帝便會給他許一個宮女做對食夫妻。雖然不能圓房,但其他時候和夫妻一樣,總也能體會一些溫情圓滿。


    至於宮女願意不願意嫁給一個太監,那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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