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秘密被公布於眾,他這些年的隱忍都白費了,他再沒什麽可怕的了。


    衛青寒將一行人都帶回了錦衣衛。


    廖安立刻去了一趟王家的老宅,果然從王老先生的床底找到一個暗格,裏麵有一封寫了一半的信,雖然字跡很潦草,可以看出寫信的人很著急,但這字跡,確實和謝明知在牆邊找到的一模一樣。


    這封信,寫著,他們害我,給我下藥,我很痛苦,混亂的字跡,上麵還有滴下的墨水,可以看出當時這人的精神狀態已經不太好了。


    這樣的信,顛三倒四話都說不清楚,更別提落款了。


    這是在一種極其混亂的狀態下,寫出的求救信。寫了一半,慌亂中便送了出去,不知怎麽的,送到了王老爺子的手裏。


    廖安將這信拿給了花老漢看,老漢一看,老淚縱橫,確定這就是他女兒趙白蘭的字。


    廖安歎了口氣,拍了拍花老漢的肩膀。


    “節哀順變。”廖安說:“有一點你大概會覺得欣慰一些,給你一百兩銀子的人,正是這宅子的主人,王英招的父親。他見你在宅子外哭,想著你也是苦主,給你一百兩銀子,就是為了補償你。”


    王老爺子給了花老漢一百兩銀子之後,回去左思右想,覺得寧可報官把自己兒子也送去,可惜,沒來得及,就倒下了,自身難保。


    “補償我?”花老板憤怒道:“我一個那麽大的姑娘,活生生的一個人,難道就值一百兩銀子。”


    這話怎麽說呢,廖安歎了口氣。


    真實情況是,其實不值。


    在父母心裏,兒女自然是無價的,但是在外麵,人都是有價格的。一個平民女子,無論是賣身還是賠償,絕對沒有一百兩。


    何況這個女兒,為了嫁人連父母都斷絕了關係,這種女兒,還是算了吧。


    隻是人已經不在了,廖安也不會去打擊一個老父親。


    花老漢想了想:“不對,可是當時我去停屍房看了,沒看見我女兒啊,我這一年不斷出入王家,也有些懷疑,我女兒是不是還沒死?”


    廖安抿了抿唇,拿出一張畫像。


    畫像上是個女子,但是臉部腫,脹變形,五官都有些奇怪,花老漢一看就道:“這個女人我記得,就是躺在我女兒棺材裏的人。”


    廖安沉聲道:“這個人,就是你女兒趙白蘭。”


    花老漢斷然道:“這不可能,我女兒我能不認識嗎?”


    但是廖安緩緩說:“她的身體與旁人不同,被下藥之後,反應很嚴重。臉上,身上都有各種程度的變化,你看著她的臉認不出來,那是因為腫了……”


    每個人的體質不同,閻奇誌的藥對絕大多數人來說都是無害的,或者說,傷害的不明顯,乍一看看不出來。


    可是對趙白蘭,她的反應卻非常大。


    這也是為什麽趙白蘭會瘋癲的原因,藥物損毀了她的身體和精神,讓她不能生育,看見自己逐漸變形的臉和身體,又加重了精神上的壓力。


    最終,柳姨娘幾句嘲諷的話,成了壓倒她的最後一根稻草。


    趙白蘭徹底瘋了。


    花老漢不敢相信,也不願意相信。


    但這一切,都是王英招招供的,事到如今,他覺得自己必死無疑,已經沒有什麽好遮掩的了,為了按死閻奇誌,他什麽都說了。


    其實挺悲哀的。


    因為王英招終其一生害怕的事情,害死了堂兄的事情,那時候他隻有十二歲,沒有證人,記憶模糊,閻奇誌說看見了全部過程,可以報官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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