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沒想那麽多。”褚立群結結巴巴地說:“而且我覺得,但是大家都在前麵,後院裏可能沒人……”


    錦衣衛裏都是什麽人,都是見過無數案子,無數疑犯,無數凶手的人。就算是他們覺得新人一個的謝春曉,骨子裏也不是個新人,是個隱藏大佬。


    所以褚立群這話一說,就沒一個相信的。


    “不對勁啊,看來慎家還有人藏著。”謝春曉道:“大人,要不你問問,我出去轉。”


    嚴刑逼供這種事情,謝春曉是不適應的。但是在這個年代,確實不可避免。


    當然錦衣衛裏有講究,不是上來就抓,抓來就打,不招就打死的。


    一般也就是嚇唬嚇唬,證據確鑿又死豬不怕開水燙地,才會動手。


    謝春曉有時候覺得這也不失為一個辦法,她不適應,不看就好了。我不看,就不存在。


    “去吧。”衛青寒淡淡說:“廖安交給你了……”


    “沒問題……”廖安起身抽出腰上纏著的鞭子。


    還沒等謝春曉走出房間,就聽見褚立群撕心裂肺的喊聲。


    “我都說!!”


    謝春曉十分無語,隻覺得對方也是病急亂投醫了,要不然的話,怎麽找到這麽個人物,不覺得靠不住嗎?


    褚立群終於承認,人是他殺的,但是衣服,不是他放在慎正卿的床下的。


    不是他貪生怕死看不起人,主要是對方對他的能力也不是特別相信。所以隻讓他在殺人之後,將血衣丟在門外的花壇裏。


    那血衣,後來出現在了慎正卿的床下,自然是有人接力了第二程。


    “這就很奇怪了。”廖安道:“殺人這是個見不得人的大事兒,我若是想要殺誰,絕對不會四處宣揚,當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如果幕後指使者不能出手,花錢讓褚立群殺人,為什麽不索性讓他一個人把所有的事情都幹了呢?


    幹一半,另一半讓其他人做,豈不是增加了暴露的風險。


    褚立群這下說的不像是假的:“我欠錢的那天晚上實在是太黑了,光線昏暗得很,那幾個人我也沒太看清。第二天來找我的,我就知道是個中年男人,他戴著帽子遮著臉,看不見長相。”


    隻有傻子,才會在殺人之前,讓人看見自己的臉。


    衛青寒道:“你看他走路說話,是否利落?”


    “利落的。”褚立群說:“中氣很足。”


    中氣足很利落,那不是身體不好。


    身體好,能夠在慎府自由行動,能準確地把血衣塞進慎正卿的床下,這樣一個人,為什麽不自己動手。


    可別說他暈血。


    一定有一個原因,讓這個人寧可花


    謝春曉突然就啊了一聲:“我想起一個人。”


    “誰?”


    謝春曉看向慎正卿:“你家那個管家,是不是念佛的?發現屍體的時候,我看見他,口中念念有詞,似乎在念佛。”


    慎正卿一愣:“是,你說張伯,信佛很多年了。”


    謝春曉點了點慎正卿:“所以,為什麽這個人要買凶殺人,自己不殺人,因為他信佛。”


    有錢,可以拿出一千兩銀子。


    對慎家非常了解,知道慎正卿的院子,慎正卿的房子,出現在裏麵,也不會有人懷疑。


    慎正卿愣了一下,隨後道:“你別說,安排什麽人今天來幫忙,這事情也是負責的。”


    作為管家,那權利還是很大的。


    慎永望不可能親自去店裏挑人,這種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事情,都是管家負責。


    慎正卿立刻帶人去找管家。


    如果真是管家,那就可笑了。


    因為念佛,不肯殺生,所以花錢買人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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